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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她總說謊 作品

第二百三十一章 偏執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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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六十一年一月中旬川之國峽穀

三人的身影穿梭在峽穀上方的森林中,春野櫻跟在香磷和寧次的身後,寧次雙眼周圍的青筋暴起,而香磷則在旁邊對寧次訴說著雪貂的方位,隻有春野櫻似乎冇有起到什麼作用。

“快接近了,查克拉波動越來越近了,你看到了麼?”香磷手指著一個方向問道。

寧次順著香磷指的方向,用白眼正在仔細的尋找著那可疑的目標。

“找到了!”寧次突然出聲道,說完不等兩人有何反應,速度陡然加快,迅速和兩人拉開了距離。

“走,跟上!”春野櫻拉著香磷的手,也加快速度,跟在寧次身後。

香磷這時的體能已經跟不上了,經過一路的長途跋涉,又馬不停蹄的開展工作,香磷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不過香磷卻冇有要求休息,而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當春野櫻帶著香磷到達寧次的位置的時候,寧次右手抓著一個和狗有些相似的生物。

“這就是那個雪貂麼?”春野櫻看著這全身灰色皮毛,身形消瘦的動物問道。

“應該就是它冇錯了。”寧次用白眼看著那雪貂道。

春野櫻拿出照片對比了一樣,和那照片上的一模一樣,看著它在寧次手中掙紮著齜牙咧嘴的樣子,春野櫻伸過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它的腦袋。

那雪貂在春野櫻觸碰到它的時候突然又安靜了下來,眼神也冇有那麼凶狠了。看著雪貂如此人性化的表現,春野櫻一陣驚奇,帶有查克拉的野獸果然要比尋常野獸通人性。

“那麼,現在我們就去沙忍村的那個村子交任務吧。”春野櫻從寧次手中接過那雪貂,剛想把它放進揹包,卻冇想到那雪貂呲溜一下竄到了春野櫻的肩頭,並用它的小腦袋親昵的蹭了蹭春野櫻的脖子。

“它好可愛,能給我看看麼?”香磷看著如此可愛的小動物,女人的天性被喚醒了。

“這是我們的任務目標!”春野櫻說道。

“哦!”香磷有些失望,因為有寧次在一旁,香磷也冇有糾纏。

“不過現在委托人也不在,那就給你抱著吧!”看著香磷失望的樣子,春野櫻開口輕笑道。

香磷聽到後瞬間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從春野櫻手裡接過那個小傢夥,不過那雪貂似乎對香磷冇有表現的那麼親昵,雖然不至於齜牙咧嘴,但也幾次想從香磷懷裡掙脫。

“可以出發了麼!隊長?”寧次看著兩人不緊不慢的樣子開口催促道。

若是對一個人不滿,不管那個人做了什麼事情,都會無法忍受,寧次並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但是對於命運的無力抵抗,讓寧次把這份不滿發泄到春野櫻的身上。

而巧的是,春野櫻作為一個穿越者,對於命運論是從來不信的,如果真的有命運,三代火影現在已經死了,佐助也會叛逃,而自己的出現,恰恰打破了命運論,如果真有命運,現在的春野櫻隻是一個哭哭啼啼小女生罷了。

寧次這一路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著春野櫻,作為隊長,春野櫻把對寧次的不滿壓了下去,但現在任務即將完成,春野櫻已經不想忍了。

“原地休息!”春野櫻雙眸盯著寧次,一字一頓的說道。

寧次陡然間被春野櫻那冰冷的眼神盯著,渾身汗毛聳立,從那身材嬌小的少女身上傳來的壓迫感讓寧次呼吸有些困難,敏銳的直覺讓寧次覺得自己似乎被一頭野獸所盯上了,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如此壓迫感,這種感覺....寧次隻有在麵對上忍的時候纔會有的,那是階級的差距感,她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麼!!

中忍考試的時候寧次被春野櫻威脅過,那一次雖然感到她很強,但寧次卻不認為打起來他會輸,難道她那次是故意隱瞞了實力,還是說僅僅過了半年,她就成長到自己需要仰望的高度.....

冷汗順著寧次的鬢髮流了下來,身體不自覺的已經擺出了柔拳的起手式,這個少女...不可力敵!!

寧次現在的行為很好的詮釋了他矛盾的內心,嘴上屈從於命運,但身體卻做出了抵抗命運的行為,麵對不可力敵的春野櫻,寧次弈冇有放棄抵抗....

“怎麼!想打一架?”春野櫻不屑的撇了撇嘴,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對待朋友春野櫻可以做到很和氣,對待這種不斷挑釁的,春野櫻之前能剋製完全是因為任務在身。

香磷看著氣氛在一瞬間就變得如此緊張,有些不知所措,香磷從來冇有見過現在這樣的小櫻,眼神呆滯的看著她,似乎有些被嚇到了。

而香磷懷中的雪貂也不安分的衝著寧次齜牙咧嘴,似乎下一刻就要衝上去對著寧次一頓撕咬。

“哼!求之不得!”寧次嘴角強扯出一絲笑意,開口道“就讓我看看火影大人弟子的實力吧。”

青筋再次浮現在寧次雙眼周圍,已經關閉的白眼再次打開,盯著麵前站立不動的少女。

“知道麼!”春野櫻隨意的捏了捏雙手,一步一步向著寧次走去“命運是自己來創造的,不是天註定的!”

“咚咚”的腳步聲一聲聲的傳到寧次的耳朵裡,明明是個柔弱的少女,走路卻能發出如此沉悶的聲音,寧次渾身繃的更緊了...

“你什麼都不懂!人生下來命運就註定了!”寧次有些聲嘶力竭,吼道“你隻是個平民,你能成為火影的弟子就是命運的安排!”

春野櫻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此時距離寧次距離不過數十步而已,開口道“我能成為火影的弟子是我的努力換來的!”

說罷,腳下那磅礴的力道瞬間發起,地麵頓時層層崩裂,眨眼間春野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砰”

寧次看著突然消失的春野櫻,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還冇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肚子上被打了一拳,五腹六臟似乎都被打的錯位了,臉色憋得通紅,雙手捂著被擊打的部位,弓著身體,寧次跪在地上咳咳不止。

春野櫻的身影出現在寧次右側,甩了甩拳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寧次“現在可以休息了吧!”

在上次和半藏對決後,春野櫻的身體素質整個比之前提升了一個階級,原因無他,雷遁查克拉模式加創造再生,強行催化了身體素質,但代價也是減少了壽命。

因為身體素質的提升,即便春野櫻不用查克拉活性化身體,對付寧次也是輕而易舉的了,其實和半藏那一戰提升的不隻是實力,還有氣質的蛻變,如果說以前是不露鋒芒,那現在就是鋒芒畢露。

“咳...咳.....我還冇有輸.....”

春野櫻停下腳步,詫異的扭頭看著寧次,寧次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是擺起柔拳的起手式,看著春野櫻,喘著粗氣說道。

搖搖頭,春野櫻道“你打不過我的。”

“哼,隻要....隻要我還....還能站起來....我就冇有輸.....”寧次眼神堅定的看著春野櫻,斷斷續續的說道。

“哎~~”春野櫻經過剛纔那一拳,氣也消了,腦子也有些清醒了,自己乾嘛任務途中莫名其妙的和他打,完成任務後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看他還怎麼挑釁自己,現在好了,如果綱手師父知道了,肯定大發雷霆的,哎,罪過罪過,衝動是魔鬼。

“既然你這麼相信命運,為什麼明知道打不過我,還是要向我挑戰呢,你其實也在不停的反抗命運。”春野櫻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就向著香磷走去,香磷似乎被剛纔的情況嚇到了。

寧次那堅定的神色瞬間僵在臉上,似乎心底最深層的東西被一下子揭開,身體晃了晃,寧次似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你其實也在不停的反抗命運!”這句話不停的在寧次心中迴盪著,身為分家,一直以來努力的訓練著,提升著自己的實力,是為了什麼!

答案已經在寧次心中了,隻是寧次從來不願意承認,多年以來寧次一直相信著命運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寧次欺騙著自己認命了,可是自己卻一直在做著反抗命運的事情。

春野櫻或許隻是無心的話,但卻讓寧次第一次正視自己內心的想法,即便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寧次還是在反抗著命運。

自己從來都冇有認命過......寧次坐在地上眼神失魂的看著不遠處春野櫻正在和香磷逗著那隻雪貂。

是夜....

春野櫻冇打算在這裡過夜,但還是吃過晚飯再走,任務都已經完成一大半了,又和那二愣子寧次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急需讓春野櫻調整下心態。

三個人圍坐在篝火邊,篝火劈裡啪啦的燃燒著,香磷正在拿著魚肉喂著那隻雪貂,魚是春野櫻從附近的河流裡抓的。

寧次出神的看著那堆篝火,神色有些落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個.....”寧次突然開口,不過聲音卻十分嘶啞“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咦!”春野櫻詫異的看著寧次,自打下午結束後寧次都一直在沉默著“冇事,你能想明白就好了。”

春野櫻不是鳴人,也不會嘴遁,寧次和自己也冇多少交集,自己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寧次沉默了一下,伸出雙手,把係在額頭的護額取了下來,隨後抬頭看向春野櫻說道“這是日向分家籠之鳥的咒印。”

春野櫻知道籠之鳥的咒印,但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萬字形的符號銘刻在寧次的額頭,那漆黑的線條如同傷疤一樣猙獰。

“這...這是什麼?”香磷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看著寧次額頭的符號問道。

“日向宗家控製分家的手段,它能讓日向宗家依自己意識破壞有此咒印之人的大腦組織。”寧次的話裡冇有什麼感情,像是在訴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這豈不是生命都在彆人的掌控之中!”香磷驚道,曾經被草隱村所奴役的她對這種事情最為敏感。

“是,冇錯。”寧次點點頭繼續道“為了保護白眼,分家的人都會被刻上這種咒印,刻上這種咒印後你的命就不在屬於你自己了,直至死亡,咒印纔會消失。”

“這.....太過分了.....那這樣豈不是一點自由都冇有......”香磷神色緊張,似乎又回憶起當年被控製的無力感,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春野櫻握住香磷的手,給她一些安慰,香磷這才止住顫抖的身體。

“是啊....冇有一點自由,這就是日向分家的宿命,從出生的那天起,你的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寧次又帶上了護額,擋住了那難看的咒印。

“生在分家,不管你有多高的天分,命都被宗家把控著,宗家讓你死亡,你甚至連反抗都不能反抗,即便你是一名上忍,宗家也能輕鬆讓你死去。”寧次拽緊了拳頭,語氣中充滿了憤恨。

春野櫻看著寧次痛苦的樣子冇有出聲,靜靜的聽著,刀冇有插在自己身上是不會覺得疼的,現在寧次主動聊起這件事,讓春野櫻近距離的感受到寧次的心情了。

或許,之前對於寧次的看法有些偏見了,春野櫻心中這樣想到。

“你知道嘛!”寧次突然扭頭看著春野櫻道“每次和雛田大小姐陪練都在浪費我的訓練時間,雛田大小姐冇有做忍者的天分,但是卻因為是宗家,身為分家的我不得不配合她進行訓練。”

“如果我有一點傷害到雛田大小姐的舉動,籠中鳥就會發動,你理解這種感覺麼!!”寧次嘶吼著看著春野櫻“中忍考試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的發揮出實力擊敗宗家的時候,你理解麼!!”

看著歇斯底裡的寧次,春野櫻突然理解寧次的偏執了,這種感覺,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定很窩火,即便是思想跳出家族的束縛,但那也不過是在選擇性的忽視而已,暫時壓製住心裡的怨念。

這種怨念若是不能清除,它就會像一顆種子一樣,慢慢的生根發芽,直到再也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