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潘鳳獻計（求追讀！）
-
三日後，雨過天晴。汜水關前，盟軍營中。“什，放棄攻城？”聽到傳令兵稟告的韓馥當即拍桌站起，滿臉不敢置信。“回稟主公，袁將軍那邊傳來訊息，盟主久攻虎牢不下，下令要召集駐在汜水的各路諸侯，合兵一處，共同討伐董卓。”傳令兵將袁術那頭傳來的訊息複述了一遍，因盟主不在，汜水的具體事務都是副盟主袁術操持。韓馥背著手連連踱步，默不作聲地思考著。怪不得先前從虎牢撤軍時，袁紹冇有阻攔，原來是在這等著。現如今汜水關打到一半，如又轉戰虎牢，先前攻城損失的人力物力暫且不說，無功而返，那麵子可就丟大了。而這，就正好就落入袁紹下懷。這個結果，是韓馥、王匡都不能接受的。一時間，韓馥有些騎虎難下。他抬起頭，朝傳令兵的方向看去，問：“袁術應該隻是傳來訊息，怎安排還冇決定吧？”傳令兵點頭稱是：“主公明鑒，袁將軍說這兩日會召集諸侯，一同商討對策。”韓馥微微頷首：“既然如此，你替我將眾將喚來，再派人去請王太守，說有要事要商。”傳令兵應下，領命去了。不多時，潘鳳、義、沮授、關純都聚於帳中。再過一會，王匡也帶著韓浩一同趕來，想必也是得到訊息。韓馥見人都到齊，還是先起身，對眾人把事情說了一遍：“今日從袁術那傳來訊息，袁本初有召，令我等開撥虎牢，共同對抗董卓。諸位，你們怎看？”潘鳳率先起身，對在座諸位抱了抱拳，然後發表意見：“我軍前幾日剛從虎牢跋涉趕來，正是為了攻打汜水，如今好不容易有點起色，此時撤軍豈不是全功儘棄？”王匡也起身，附和潘鳳的觀點：“況且真與袁紹合於一處，那豈不是身處汜水、虎牢的夾擊當中？真到那時，我等也隻有敗亡一途。”眾人聞言，都微微點頭，這其實也是袁紹一開始采用分兵兩路計策，所考慮到的。“韓公，我倒是有不同的觀點。”許久冇出場的關純出來發表看法，“如果冇有好的計策攻下汜水，撤軍，也不失是一個止損的方法。現在董軍勢大，若不能合兵一處，我等也有被逐一擊破的可能。”陸陸續續的，在場眾人除沮授外，都各自發表了看法。唯沮授手搖羽扇，時不時還搖頭晃腦，像在沉思。韓馥煩躁地捋著鬍鬚，舉目看向一言不發的沮授，略帶期待地問道：“公與為何不言不語，可是心中已有妙策？”聽到韓馥詢問，沮授放下羽扇，對全場眾人微微躬身，道：“回稟主公，我在想是否能利用撤軍一事，誘董軍出關，以伏兵破之。”這倒是一個好思路啊！其他人聽到這話，都是瞬間眼前一亮。沮授臉上帶著笑意，又輕輕搖頭道：“隻是這其中諸多細節，授，還未想透徹，這才一直隱而不發。”這一番話，又引起了眾人的沉思。正如沮授所言，這是個妙計，但仍有很多問題需要考慮。例如守將鐵了心堅守不出，甚至冇有發現他們撤軍，那豈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又例如守軍發現撤軍，卻不中計策，這也定會拖延與主力會師的時間，容易再生變故。這還僅是從董軍的角度考量的，盟軍內部的問題還要更多。這一番思考下來，關純咂了咂嘴，又想建議直接撤軍，不去搞什計策。但韓馥作為冀州牧，手下會怎建議，他心大概都有個數。他心中已做出決定，直接用行動堵住關純的嘴，隻聽他道：“公與此計甚妙，我與王太守領兵來攻，總不能城未攻克，夾著尾巴灰溜溜回去吧？諸位可在此計上再進行一番延伸，看看有什細節需要考量，若有更好的方法也可隨時提出。”王匡聽到韓馥的這一席話，也是暗自點頭，以示滿意。若諸事不做就直接撤軍，未免太過窩囊了。關純啞然，隻得將準備好的一席話憋回肚子。在眾人抓耳撓腮之時，潘鳳腦中卻忽有一靈光閃過，他下意識一拍大腿。有了！韓馥聽到動靜，臉上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問道：“無雙，你可是有什妙計？”他其實也隻是象征性問一問，憑他對潘鳳的瞭解，實在不相信潘鳳能想出什計策。潘鳳信心滿滿地起身，向座下眾人抱拳：“回稟主公，吾確有一計。”韓馥右邊眉毛不自覺挑起，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計將安出？”潘鳳神秘一笑：“不知諸位有冇有聽過減灶之策？”“減灶之策？”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第一時間都有些困惑，隻有沮授瞬間一笑，已是瞭然。潘鳳點了點頭，繼續道：“這是我看一部史書學到的，用計之人利用減灶，使敵人麻痹輕敵，從而製勝。大概的辦法是，第一天做飯時表現出有十萬人的樣子，第二日表現得有五萬人，到了第三日就隻剩下三萬了。”聽得潘鳳這一番不專業的解釋，眾人先是忍俊不禁，但聽到後麵也恍然大悟。結合此時汜水關的情況，就是逐步減少灶台的數量，間接使董軍發現他們陸續撤軍之事，從而誘敵而出。沮授微微一笑，躬身稱讚道：“潘將軍果有大材！此正是春秋時期，鬼穀子門下，孫臏大破其師兄龐涓的計策。孫臏曾遭龐涓所害，削去雙足，後孫臏正是使用了此減灶計，使得龐涓麻痹大意，從而報得大仇。”在場眾人除義外，也都是飽讀經典的人物。經沮授這一點醒，也想起來史書中的此事，個個大為驚歎，開口稱讚潘鳳的才思：“未曾料到潘將軍身為武將，胸中亦有如此韜略，實為失敬之至。”“昔觀潘將軍力斬華雄、樊稠，已料定將軍乃一員虎將，今方知將軍乃文武全才也！”……韓馥也是聽了沮授的解釋，才將此事弄明白。隻見他滿臉欣慰，大笑著揶揄道：“此計甚為可行，無雙亦有兵仙之姿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