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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麵飛狐 作品

第七十六章 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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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衣服堆中一件衣服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它實在太紮眼了,一件連體衣,通身血紅。越看越邪門

我看了龍哥一眼,顯然他也注意到了,衝我點了下頭。

我一把抓了起來,布料是上等的料子,觸感卻有些冰涼,細看下還有一部分不易察覺的汙點,像是未清洗乾淨的血液。

這衣服哪裡來的?我轉身擎起衣服,嚴肅的問道。

冇想到宿管員阿姨看到我手中的衣服,臉上立刻現出極度驚恐的神色,連續退後幾步,倚靠在窗台上,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的手。

我就知道是它,又回來了,甩不掉,甩不掉。她驚恐的自言自語。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從哪裡得到的這件衣服?龍哥上前再次問道。

她好不容易穩住心神,連喝了幾大口水,這纔開了口。

果然我們冇有猜錯。這些衣服,全都是往屆畢業生留下的。不少寒門學子為了省錢也的確會來挑選幾件。宿管阿姨平時靠著賣這些舊衣服也能小賺一筆的,但這件通身血紅的連體衣除外。

這件衣服並不是畢業生留下的,而是前些天宿管阿姨撿來的。就在學校一側的大馬路上。

據說那天的天氣並不太好,但冇有下雨。她覺得心口有些悶,便出去隨便走一走,透透氣。路上空無一人,正在此時,一輛高級的越野車疾馳而來,就在離宿管阿姨不遠處停了下來,緊接著車的副駕駛位子下來一個打扮入時的中年婦女,手裡正拿著這件血紅色的連體衣。

當時她古怪的瞅了一眼宿管阿姨。然後快速的跑到車的前方,並且把這件衣服扔在了車子前方的地上,車子重新啟動了,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冒著黑煙從衣服上碾過,絕塵而去。當時便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糟糕,是不是撞到人了。剛纔冇看到路上有人啊。宿管阿姨趕緊跑了過去。

可四處都冇有人,隻有地上那件衣服。

宿管阿姨急忙撿起了衣服檢視,衣服內空無一物,卻詭異的現出大片血跡。

她嚇壞了。趕緊扔掉衣服,往回跑。但不知為何跑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並且折返了回去。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就是鬼使神差。

衣服被她撿了回來。衝了好久才勉強沖洗乾淨。但怪事就在當晚出現了。

迷迷糊糊中,一個高大的男子立在床邊,一身黑衣,表情陰鬱,臉很黑,眼神凶狠,身上不少傷口,還不斷嘀嗒著血。他不言不語,而是伸出鐵鉗般的手直接掐住宿管阿姨的脖子,待她即將窒息之時,卻又鬆開了手,然後再掐住。如此反覆,人被折騰的筋疲力儘,再冇有任何抵抗能力,直到天亮有人下樓走動她才恢複過來。

天亮後,她嘗試著把衣服扔掉,卻怎麼都丟不掉,不管扔在哪裡,衣服都會自己找回來。

並且昨天晚上還試圖擠進宿管阿姨的身體。多虧當時有個晚歸的學生敲了門,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第一眼總是看到那件衣服搭在她的身上。

若不是我們今天回來,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今晚。

聽到這,我心裡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宿管阿姨,我和龍哥先回去了,衣服我們帶走了。您今晚安心睡就行了。我邊說邊抓起了衣服。

淩同學,能行嗎?它每次都會自己回來。宿管阿姨眼神中閃現著恐懼。

放心吧!你要實在害怕,我送你一張符,你貼到床頭,就算它能跑回來,也傷不到你的。我邊說邊從腰間符包內抽出一張遞了過去。

嗯嗯嗯,她機械的點頭如搗蒜。隻要你們能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以後你們的宿舍檢查衛生永遠達標。

啊,哈哈。我笑了笑和龍哥離開了。

我們剛剛踏入宿舍門內,便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

淩霄,龍哥。你們帶了好厲害的東西回來了。宿舍內,小蝶帶著小寶正躺在石興床上興致勃勃的講故事,見我們回來,她立刻緊緊抱著小寶忌憚的縮在了床角。

放心吧小蝶。不會傷到你和小寶。你要是害怕,就和小寶回到燈籠中吧。龍哥邊說邊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嗯哪。我倒是冇什麼,就是怕傷到小寶,你倆要小心,這東西的陰氣好重,氣場很強大。她邊說著邊與小寶化為紅芒進入了燈籠中。

龍哥,這個接下來如何處置?我衝著這件血紅色的衣服努了努嘴。

龍哥稍加思索,有兩個解決辦法,一個是現在先用符籙鎮住它,明日午時陽氣最盛之時,用天符之火燒掉即可,這種方法最簡單有效,但也最不人道。鬼怪邪物會被焚煉至魂飛魄散,這一向都是被陰陽法術界禁止的,佛家慈悲為懷,更加不會輕易打散一個魂體。

第二個辦法便是,收服它,喚來陰差,帶回地府,度化後重入輪迴。但這樣我們就免不了要有一場惡戰了。

惡戰也要戰啊,殺戮過多也是要新增孽緣,承受果報的。是吧龍哥?

嗬嗬,好。你說怎樣我便怎樣。現在還早,我們休息一會吧。

好嘞。我邊回答邊脫鞋爬上了床。白天睡了一下午了,此刻並不困,翻來覆去好久都睡不著,反而覺得頭有點暈了。腦海中不斷閃過冰清那雙嫻靜的目光。但龍哥似乎是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我怕吵到他,便矜持躺在床上,儘量不弄出響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陣撲棱棱的聲音。我立刻警覺的睜開了眼睛。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感覺到的那種冷很刺骨。小可憐正在我床下的籠子裡不安的撲楞著柔弱的小翅膀,不時發出啾啾的鳴叫聲。整間宿舍彷彿沉入一片陰霾。除了我自己我看不到任何東西。甚至兩米開外的另一張床都遙不可見。龍哥怎麼樣,不知他醒了冇有。我冇有叫他,打算靜觀其變。

過了冇有多久,我再次望過去時,陰霾中似乎是立了一個長長的影子,看不清麵容,但體型很魁梧高大,應該是個男人。忽然間他桀桀的笑了幾聲,那音調怪異的如同夜梟,驚得我心頭一顫。憑感覺他正盯著我的方向,似乎能知道我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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