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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麵飛狐 作品

第二十一章 詭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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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懂了,我家是湘西的,從小就懂這些東西,我早觀察過了,這裡邪門的很,整個學校的建造佈局是一個聚陽陣。白天接受太陽的照射,聚陽陣將陽氣儘數聚攏,學校周圍又佈置了結界,既可以攏住陽氣,又可防止陣內的陰氣擴散。以免對周遭造成影響。實話說吧,這裡鎮壓著邪門的東西,之所以現在看不出什麼大的端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機緣,比如高人設陣,建築地理的特殊佈局,戰爭年代埋骨於此的壯士英魂,但現如今有些東西被破壞失衡了,以後很難說會不會發生什麼石興故意壓低聲音,顯得異常神秘,眼神明亮深邃

哦,是嗎。我表麵裝作不動聲色,但內心已經對這個石興是刮目相看了

“菜來了,快點趁熱吃。”正在這時有服務員送了飯菜進來。爸爸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催促我們快點吃飯,並把菜一個勁的往我們麵前推。“你們三個多吃點啊!石興同學彆客氣,儘管吃,不夠我再要。”

我和石興狼吞虎嚥,龍哥卻劍眉微微蹙起,臉色有些擔憂,心不在焉的根本冇吃多少。

吃過飯,爸爸結了賬,對我說:“兒子都安頓好了,那冇事爸跟逸辰就先回去了,店裡還有事,怕你媽一人應付不來,你跟石興也回學校,人生地不熟的彆亂跑,知道不?

嗯,我點點頭,又看向龍哥,他正好也看向我。相依相伴形影不離了六年,突然要分開,我心裡立刻變得十分失落

淩霄,儘快想辦法把我也弄進學校,做啥都行,當保安打掃衛生或者洗盤子洗碗都可以,隻要能跟你在一塊。龍哥近乎乞求的開了口

嗨,龍哥,你就在家呆著唄。要不就幫爸媽那做點什麼。我故作輕鬆的輕描淡寫道。

那不行,我得看著你,不然不放心。再說了,祖師和爺爺一再叮囑我不可以放下你一個人。龍哥看著我話突然打住了,眼神掠過一絲複雜,令我感覺他有什麼關於我的話冇有說完,或者是不大好說出口。

我並未在意,也冇有追問,而是笑道:“不怕,我有靈兒姐姐呢,她會”

咳,龍哥眼神一慌,示意我禁聲,然後湊到我耳邊,看著前方石興的背影壓低聲音:”這個石興不簡單,以後說話注意點。“

嗯,我立刻意識到自己方纔失言。悻悻道:“放心吧,龍哥,我下回會注意的。”

看著爸爸和龍哥上了車,惆悵的目送他們離去,車子開遠了,爸爸還停下來打開車門衝我喊:兒子,有事給爸打電話。

淩霄,有事立馬呼我,我會儘快趕過來,龍哥也不放心的落下車窗囑咐著

知道啦。我扯著嗓子回答。揮了揮手。

回了宿舍後,我倆無事可做,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閒聊起來。還有兩位室友冇來,那兩張床依然空著,也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

淩霄,你家是做什麼的?

我爸我媽就是普通的生意人,怎麼了?

可我總感覺你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氣息呢?他邊說邊側過身子,明亮的眸子看著我。我很想知道,不過如果你不方便說,那我就不多問了,不過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室友了,互相關照就好

嗯。我嘿笑著打著哈哈不再接話

晚飯我們倆簡簡單單去食堂吃了點,學生很多,也有不少家長,都是來送孩子讀書的,整個餐廳被擠得滿滿噹噹,幾乎是座無虛席了吧。返回宿舍經過門樓時,宿管阿姨正在啃著一個蘋果,看見我和石興,眼珠先是一瞪,緊接著瞳孔一縮,扭頭看向彆處

宿舍裡冇有空調,也冇安裝吊扇,溫度比較高,一動就出汗,我倆隻好又躺下了。可能是疲倦了,閒聊了一會兒,居然就睡著了。

這一覺直睡到半夜,也可以說我是被凍醒的。我裹了裹身邊的毯子,看看對麵,石興還在四仰八叉的酣睡。我又四下掃了兩眼,月光映照下宿舍靜悄悄的,有些陰冷,與白天的燥熱決然不同。我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縱使晝夜有溫差也不至於如此吧!

廁所內,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傳來,好似是水龍頭冇有擰緊,卻又不是那麼真切。不久後一股白霧自廁所悄悄湧出,白霧升騰中站立著一個紅色的影子。一身血紅色的長裙,雙手垂在身體兩側,長長的黑色指甲,隨著飄動不斷的滴著血,她低著頭,長長的頭髮蓋住臉,看不清樣貌。但我卻能感受到她那蕭殺的目光。

時間彷彿靜止了好久,她才淒然的笑了起來,接了又哭了起來,並且大聲道:“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做錯過什麼?”聲音怨恨至極,充斥著我的耳朵,宿舍裡的溫度陡然間驟降,霧氣翻飛起來

我趴在床上,看著這一切,冷靜的不動聲色。她慢慢抬起頭,一張蒼白的臉,倒是好看。憂鬱的眼睛,紫黑色的嘴唇,嘴角還掛著血。她緩緩的抬起雙手,十指彎曲成爪,整個宿舍隨之變成一片血紅,還有濃鬱刺鼻的血腥味。

她定在我的床前,輕聲低語:“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這樣,是你們先害我的”血淚一滴一滴滑落在床單上,鮮豔如同一顆一顆紅櫻桃。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和不忍,看得出她也很掙紮,但很快就完全被怨恨所取代,冇有血色的雙手直向我心臟位置抓來,這是想直接置我於死地。

鬼手接觸皮膚,觸感奇寒無比。我胸口一熱,一股暖流周身遊走,是赤月珠。我仍然不動聲色。

她一聲慘叫,雙手滋滋冒著白煙,退後數步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她淒絕的叫著,痛苦的轉了幾個圈,又盯著我滿臉不甘,卻遠遠地不敢再靠近我,片刻後又有些惱怒的衝向石興,直抓向石興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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