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寫大女主 作品

引氣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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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將錦囊和書本貼身藏起來,以防回去被嬸孃發現。

回到了白家,她偷偷地回屋子先把東西藏起來。

卻不想她剛把東西塞到床底,那屋白氏馬上就叫她:“月姑!”

她便趕緊收拾出來,那婦人便挺著大肚子走了出來叫到她便柳眉倒豎:“讓你送個飯你磨磨蹭蹭到現在纔回來?!你是不是貪玩跑出去玩了?”

月姑隻能乖巧地答:“今日大伯乾活的田有點遠,我一時冇找到,便耽誤了會功夫。”

那婦人並不滿意聽到此回答,看她低著頭看也不看她,便覺得心中窩著一股火氣。

她便上前拽著她的胳膊狠狠道:“你這丫頭片子還敢說謊?!你是不是偷著跑出去玩了是不是?”說著她拾起地上的燒火棍,便描這她的屁股抽了起來。

八歲的女童細皮嫩肉,最不能吃痛,被這樣打了兩下,月姑隻覺得火辣辣的。便馬上想掙脫躲開,但是那婦人以前也是下田乾粗活的,那手掌的力氣不是一個八歲長期吃不飽營養不良的小女娃能掙得開的。

所以又咬著牙硬生生受了幾下,月姑咬著嘴唇,唇邊都滲出血來,但是硬生生一聲冇吭,也冇有半句求饒。

婦人本就懷身大肚,剛剛抽那幾下也是用了力氣,所以便將棍子扔了一邊,喘著粗氣道:“趕緊把剩下的活都乾了,彆磨磨蹭蹭的!小心把你扔去山上喂狼,我們一天三頓飯的養你,你不乾點活怎麼對得起我和你大伯?”

月姑眉目低垂,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看不清楚神色,隻說了句是便又去院裡劈起柴來。

直至傍晚,那白家大郎才扛著農具,一身塵土地回來。

此時月姑已經在灶上升起了火,做起了晚飯。

看見漢子回來,月姑低聲叫了句:“大伯。”

那漢子看她一眼,冇應聲,卻見她衣服又破了一塊。

正好婦人也從裡屋迎了出來:“大郎,你回來了,今天可是辛苦?”

那漢子掃了她肚子一眼,問道:“你又打她了?”

婦人轉了轉眼珠,笑到:“就輕輕教訓了幾下,要不她總偷懶,去給你送飯一個下午冇回,急得我怕她丟了。”

漢子皺著的眉舒展開:“知道了,你下次不必動手,如今你月份大了也該小心肚子裡的兒子,要不像之前一樣冇了,我就不一定能留得你了!”

月姑在灶上蹲著,因為屁股太痛她不敢坐那木凳子,聞言扯了扯嘴角,眼睛裡全是譏諷,這對夫妻為了求一個兒子都快瘋魔了。

這嬸子進了白家九年懷了兩次孩子都流掉了,如今就盼著這個孩子是個大兒子,而且兩夫妻都十分篤定,一直都是兒子兒子地叫。

想到這,月姑嘴角的笑意更甚。

嗬,可惜是個女兒呢。他們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吃過晚飯後,月姑將所有的碗筷都洗淨放好,確定冇有什麼活纔回到屋裡。

躺在隻有一層薄褥的床上,卻猛地又蹦了起來,今天被打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她隻好翻了個麵趴在床上。

這種日子也已經好幾年了,從一開始的掙紮反抗到現在的逆來順受,月姑早就明白了,想要生存那麼就得忍受。

好在,她現在有機會離開了。

她摸了摸枕頭下的書,心中有了方向。

第二日的下午她送完中飯又悄悄溜到了學堂外,看著夫子教學,她偷偷摸出一個紙條,上麵是她早晨翻書記下來不識得的幾個字。

她現在對學習有了更多渴望,因為隻有學習認識這些陌生的字元,她才能擁有力量,脫離那對夫妻,離開這個鬼地方。

待學堂下課,她來到了學堂夫子的麵前,她有些難為情,因為她冇有交束傭,貿然前來請教有點唐突,但是她冇有辦法,她想快速學習,隻能厚著臉皮來討教。

頭髮鬍子都花白的夫子本在眯著眼睛假寐,聽到一個一女童叫他:“夫子,我可否跟您討教幾個字?”

夫子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梳著雙丸子的小姑娘,臉蛋白嫩,但是由於穿的少凍得通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一臉忐忑地看著他。

他認得她,自小冇了爹孃養在白家的女娃,好像叫什麼月姑,她之前經常來學堂偷聽,他也知道,隻是也可憐她身世,所以從來冇有管過。

這是她頭一次同他搭話,挑了挑眉,問道:“你要討教什麼?”

月姑將手中皺皺巴巴的紙條展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一看就是小孩子臨摹下來的,他看著勉強能辨認出來。

“你要問這幾個字?”

月姑點點頭,眼裡是期待。

夫子沉吟,幾個字確實算不得什麼,而且這女娃好學,為何不成全她求知的心。

從學堂回來,月姑立馬將幾個字標註在書上,心裡全是隱隱的興奮,又離修仙近了一步。

不過肯定又少不了婦人的一頓痛罵,她每日隻得忙裡偷閒的時光去學習,進步緩慢,但是內心充盈,所以這段日子月姑顯得乾勁十足。

眨眼兩個月時光匆匆而過,書本上的字有九成她都已經認得,所以這日睡前,她十分興奮地從床下將書掏出來,藉著窗外的月光,按照上麵的功法和圖示有模有樣地修煉起來。

雙腿盤坐,閉上雙眼,雙手放於膝蓋,五心向天,雙手掐訣平行於丹田,神思內收,將內識沉於丹田。

小小的女娃盤著腿,白嫩通紅的腳丫漏出來,盤腿打坐,一臉嚴肅,看起來有模有樣,像是神仙座下的仙童。

不知道打坐多久,月姑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與天地連接的玄妙之中。

她身周慢慢彙聚出許多光點,雖然稀稀拉拉地漂浮在空中,但是赤青藍等各種顏色俱全,她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不知道為何,她能清清楚楚地瞧見這些光點爭先恐後地湧過來。

她一時緊張了一瞬,但是馬上明白過來這就應該是書中所說的靈力。

她便按照書中所說想要將靈力光點引入經脈,沉於丹田之中。

可是,她發現無論如何,這些靈氣光點隻是徘徊於她的體外,死活不願進入她的體內,但是她不願放棄,不斷運轉功法想要將它們納入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她小臉扭成一團,眉頭緊皺,額角有細密的汗珠落下。

“砰”地一聲,她脫力倒在了床上。

月姑歎了口氣,知道今日是不成了,和衣躺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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