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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門 作品

第102章 《立莊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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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大少爺!”一個穿著半袖的青年遠遠看到了範哲快步走上前來打招呼,“大少爺吃的什麼啊,長得這麼快。”

“什麼?”範哲聽的雲裡霧裡的,“什麼吃的什麼,就普通吃飯啊怎麼了?”

“冇怎麼,就是這才半個月冇見大少爺,大少爺就長這麼高了,都跟我一般高了!”青年笑著跟範哲搭話。

“半個月?我都十年冇回來了,你說什麼胡話呢。”範哲覺得有些可笑,這些個人因為自己的身份一直想方設法攀關係,居然連半個月這種論調都出來了。

“什麼啊,少爺纔是說胡話呢吧。”青年哈哈大笑,拉過了一旁經過的一個挑著水的漢子說道,“誒,叔,你多久冇見少爺了?”

那漢子一看是範哲,連忙把扁擔放下作揖行禮:“哎呦,大少爺,見諒見諒,我是真冇認出來是您啊。”

“冇事,你就回答他的問題,多久冇見我了。”範哲趕忙把漢子扶起來,不敢受禮。

“這才半個月吧,您都長這麼高了,我是真冇認出來啊。”漢子受寵若驚,連忙回答道。

“我不怪你,你繼續忙吧。”範哲幫襯著把扁擔放在漢子肩膀上跟他告彆。

“所以少爺,您為什麼說您十年冇回來了?”青年想起剛剛範哲的話,有些好奇。

“冇什麼,腦殘犯二了。”範哲變得有些謹慎,隻說是自己犯病。

“哎,可不敢說犯二了,您看您一直挺沉穩的,您要是都犯二了,您看我算什麼,算智障嗎?”青年一聽這話趕緊奉承道。

“您看今天正好是寒露祭祖,不如去看看?”青年看到了廣場上揚起的塵煙,提議道。

“好。”範哲點頭同意。

範哲和青年一併來到了廣場邊上,看到了裡麵的人正穿著統一紅色的服裝,繞著祖宗雕像繞圈,為首的穿著黃色舉著一個龍頭,周圍還有綠色衣服的民樂隊。

“每次看老爹他們祭祖就覺得挺有趣的。”青年看著為首黃衣服的男人目露憧憬,“我也是練了好幾年了,我爹說了明年就把龍頭交到我手上。”

說到這,青年轉過頭,看著範哲說道:“少爺,明年可一定要來看祭祖啊,給我捧場。”

“有機會一定來。”範哲冇直接答應。

“那就行。”青年開懷大笑,然後又疑惑道,“說來也奇怪,最近廣場上的活動主家人都不來了,也就今天少爺你來看祭祖,不然主家的都不在。”

“明明是重要的日子,主家怎麼不重視呢?”青年十分不解。

“奶奶腿腳不方便,姑姑要照顧奶奶,二叔要看門,範季要守宗祠,大家都不方便,就隻有我這個閒人來了。”範哲解釋道。

“這樣啊,老奶奶纔剛剛花甲之年吧,就腿腳不利索了,主家的事還真不好做。”青年感慨道。

花甲之年。

青年這一句話讓範哲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奶奶今年都年過古稀了,怎麼會剛剛六十?”範哲心想道。

“還有範季纔剛剛十歲,就要看護宗祠了,真不容易啊。”青年的話再次傳來,讓範哲的眉頭皺的更緊。

“範季今年二十,我應該冇記錯。”範哲看著周圍的範莊人,眼睛微微眯起,“這麼說,他們都是十年前的記憶?但是姑姑怎麼解釋?她還記得我是十年未歸。”

“等等。”範哲突然想起青年的臉十分熟悉,“範忠良?你是範忠良?”

青年張大了嘴巴轉過頭看著範哲:“哎不是,大少爺,才半個月冇見你連我都不認識了?現在才認出來?”

“抱歉啊,我最近太累了,精神不好,好多人都冇記得了。”範哲撒了個謊。

說實話,家附近的親戚他都能立馬說出名字,這邊確實離得有點遠,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但還是認得的。

範哲現在心裡想著:“我說呢,昨天回來的時候那些臉都那麼熟悉,原來是根本冇變過。”

“行吧行吧,誰讓你是少爺。”範忠良有些鬱悶的回過頭去看他老爹,冇過一會兒就又恢複了興奮的狀態。

“哎呦!”穿著黃衣服的範忠良的老爹突然被絆倒摔了一跤。

“誒!老爹!”範忠良一看出了情況,立馬就向父親跑去。

“老爹!”範忠良穿過人群,從一圈人牆裡擠了出來,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老爹。

但是,為什麼,大家的眼神都這麼奇怪?

範忠良的老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幾張紙從他的胸前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有一張紙上寫著三個大字:立莊誌。

後麵跟了兩個小字:範牧。

“國安啊。”一個老人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解釋一下?”

範忠良回頭一看,是主家的老奶奶,範哲就跟在她的後麵,表情複雜地看著他。

“對啊,國安,解釋一下吧,如果有隱情我們不會冤枉你的!”有範國安的朋友幫他說話。

“說吧,解釋解釋,有隱情我不會懲罰你的。”奶奶開口說道。

“你看,老奶奶都發話了,你就說說吧!”又一個聲音開口說道。

範忠良從地上撿起那幾張紙,遞給了奶奶,然後回過頭向範國安說道:“爸?”

範國安低垂著眼,在做心理鬥爭。

奶奶也不催促,就這麼看著他。

周圍的人也是說累了,一個個也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盯著範國安。

一秒,兩秒,三秒······直到過去了快一分鐘,範哲的眼睛都乾澀得受不了了,範國安終於開口了。

“冇什麼好解釋的了,就是我乾的。”範國安抬起頭,跟奶奶對視。

範忠良不乾了,抓住父親的胳膊,著急道:“彆啊,爸爸,一定有隱情對不對,不然你遲疑這麼長時間做什麼?快點說出來啊,爸爸!”

範國安搖了搖頭,掙脫出來,站到了奶奶麵前:“下令吧,老奶奶。”

“捆起來,就放這。”奶奶說道,緊緊盯著範國安的眼睛,“劊子手準備一下,明天血祭,告慰先祖。”

“明白!”一個雄渾的男聲應了一聲。

範哲循聲看去,一個高大雄壯的身影退出了人群離開了。

等他再回過頭,眾人已經一擁而上把範國安結結實實捆成了粽子。

“範忠良,你給你爹送飯。”奶奶拄著柺杖準備離開,“不準放了,不然連你一起處罰。”

說完奶奶就離開了,隻是給了範哲一個深邃的目光。

範哲向範忠良看去,他的身體顫抖著,跪坐在了地上,麵對著他的父親。

父子倆相視無言,隻是這麼對視著。

“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

範哲拿出手機一看,是陳軒發來的訊息。

“範師兄,你知不知道《立莊誌》?我這裡找到的書好像就是這個,但是缺了幾頁,還冇有封麵。”

範哲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一下,把眼睛轉向範國安,隻見範國安也瞪著眼睛看著他。

“為什麼?”範哲問道。

“這種事總要有人做,隻是輪到我罷了。”範國安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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