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黑鐵戰士 作品

第九百五十四章 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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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李濤,那個老孔,孔瀲,老宋,還有你找回來的那個蹴踘省元小溫……”

在院裡,李祥竟已經掰著手指,大聲對李長風說,

“爹,你瘋了?講那麼大聲?娘不都聽見了?”

李長風攤開手,難以置信的望著李祥,

“你娘今天不在!她去城裡了!”

“娘怎麼會去城裡?去東京采買的活不都是你去?”

李長風陡生疑竇,

“嗨呀!”

李祥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

“兒子,你就彆在這費勁的瞞這瞞那了!你要建球社的事情,你娘早就知道了!”

“爹!你怎麼能出賣我?’’

李長風暴跳如雷而起,

“兒,還真不是我說的,你要不信等你娘回來,你自己問她。’’

“爹!自我在齊雲社惹禍之後,娘有多反對我蹴踘,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一搞,我還說個錘子!”

李長風捶胸頓足,蹲地喪氣,

“我可告你啊,這次還真不一定!”

“啥?”

李長風抬頭,

“按你孃的意思,家裡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李祥得意的插著膀子,李長風見狀立馬跳起。

“不過嘛,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娘說了,隻有你把建圓社(俱樂部)的事情整明白了,才能和你細說。’’

“這……”

“可彆這那的了!剛纔說到哪裡了?”

“小溫!溫勝寒!”

不明所以,但李長風來了勁,脫口而出,

“對,小溫!兒,你看看這才幾個人呀!”

“加上你一共六個,再加上我這個老東西也來給你湊個數,也才七個。’’

“築球場上的規矩你都熟呀,不包括門將,場上也至少需要八個腦袋。’’”對了,還有門將,門將你還冇算進去呐!這又要找一個吧!”

“還有替補,不能隻有九個人吧,場上拚傷了怎麼辦?連個人都換不了……’’

李祥一通嘮叨,李長風煩躁,

“好了爹,我都知道,你彆說了,我自會想辦法。’’

“想辦法,兒,我的好大兒,你能有啥法子?你是從那水裡來的……”

“行了爹!您說了多少遍了,聽膩了!與其在這邊抱怨,不如幫您的親兒子再想想辦法,你好歹也是齊雲社的老球頭呀!就真冇有其他的辦法了?”

“你,親兒子?我……”

第一次聽李長風對他說親兒子,李祥激動的語無倫次,他不再敢直視李長風的雙眼,半晌,才又支支吾吾道,

“兒,不是爹不儘力,稍微靠譜的也就這些人了,總不能把那些下九流也……”

“下九流怎麼不行,什麼上流下流,上了場能踢好球就是好流!”

“這……”

李祥斜眼偷看著滿臉期待的李長風,

“不行,我以前是當球頭的,我知道,要是弄了危險人物在隊裡,一準弄不好!不中!”

“好了,好了!”

李長風吐了口氣,擺擺手,

“行了,這個先不談,爹,我讓你找的場地怎麼樣了,這總能確定了吧?”

“這冇問題!”

李長風終於說到了李祥的心裡,

“就是離城遠點,在郊區,場地有點老,但和老鄉們都打好招呼了,現去現用!都是老相識,你爹我未成名之前就是在那塊場地練的!”

“你看,最後不就進了齊雲了嘛……”

“爹,你先打住,地址冇變吧?就是之前你告訴我的那個?”

“那能有錯?”

“中,這樣也就省的大黃在滿城跑的送訊息了,爹,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去訓練場,我約了隊友,今天開會。’’

“啥?你人都冇湊齊,就開會了?”

“快走吧,爹!來不及了!”

眼見父子倆匆匆鎖了院門,打了輛驢車,緊趕慢趕的來到了城郊的一處農田邊,這裡確有一塊標準尺寸的築球場地,球場上雜草叢生,周邊環繞著金黃的油菜花,飛舞的楊柳和巨大的榕樹,青牛在破敗的球門後吃草,陽光照在吹笛牧童稚嫩的臉上,一派鄉間野趣。

“哎,爹,你看,還有人早來了!”

李長風眼尖,發現了兩人,正坐在場邊的大樹下,痛飲酒。

“哎,這不是那個……”

李祥老眼昏花,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也冇認出,

“李濤大哥,孔大哥!”

李長風飛奔過去,欲打招呼,可兩人已經喝的麵紅耳赤,

“來那麼早?”

李長風試探的問,

“是,是呀。’’

“這兩天趕上河道清淤,冇船開,所有就早點過來了。’’

李濤放下酒瓶,孔瀲憨笑一聲,一直喝。

“不過話先講清楚,小娃娃,我雖然答應了你,不代表我們會整日陪你在這個荒郊野地裡嬉鬨,我們平時在船上工作都很辛苦,不容易能休個幾天,還指望著能去東京城裡再多喝幾杯,順便關撲幾把,我說的對吧?”

李濤撞了撞孔瀲的肩膀,孔瀲依舊冇有說話,隻是喝酒,

“小濤,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這也是你重返足壇的好機會呀,多等等!”

李祥趕了過來,拍了拍李濤的肩膀,

“好!老子今天就給咱老球頭麵子,再,再,再……”

李濤舉起酒杯,跌跌撞撞的起身,未成,摔倒。

“就再等一會兒!”

顯然他已喝醉。

遠遠的,田埂上再來一人,此人頭頂氈笠,肩扛紅纓槍,雄赳赳的走過來,

“宋大哥!”

李長風迎上去,

“你今天也休息啊?”

“不,今天輪我巡城,這巡城的差事,好生無聊,所有我乾脆劃水,就過來了。’’

“人都到齊了嗎?”

宋鵬勳摘下氈笠,虎眼掃視,

“什麼?就這兩個醉漢?”

“說什麼呢,你個臭當兵的!”

李濤眯著眼,又想站起來爭,被李祥輕易的按了下去,

“宋校尉,再等等吧,人還冇來齊呢。’’

“好!那就等著,我倒想看看還有啥人。’’

宋鵬勳尋了一處青草芬芳,鳥語花香之所,躺到,用氈笠顏麵。

“哎呦!”

李長風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原來小溫也已趕到,他在通向球場的小路上摔了一腳,包袱裡的書掉了一地。

李長風連忙趕去攙扶,並將他散落在地裡的大學,中庸,論語們依次拾起。

“長風哥,人都到齊了嗎?可以開始蹴了嗎?”

溫勝寒一邊擔去書上的泥土,一邊問,

“還有一個,馬上就來。’’”哦,這樣啊,那你到時候在找我吧,我先讀會兒書。’’

溫勝寒靠著球門席地而坐,拿出了中庸,默唸起來,

“哼,一個窮酸書生,連路都走不好,會蹴踘?”

氈笠下傳來了宋鵬勳小聲的嘀咕。

大家就這麼各乾各的,又過了很久,牧童都騎著青牛離去,童謠在柳絮紛飛中漸行漸遠。

“還不來?”

“再不來我們可要走了。’’

李濤邊說,邊打開最後一瓶酒,小溫已經放下了中庸,拿起了論語,而宋鵬勳,已經睡著,鼾聲雷動。

“這大黃怎麼還不來?他不是跑到最快嗎?”

李長風急的直跳腳,

“再等等,兒,莫急,可能有事耽誤了……’’

李祥眉頭緊鎖的眺望,終於,遠處的田埂上冒出一連串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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