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怎麼選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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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礎瘦巴巴黑乎乎，手指骨節明顯，甚至還有胡茬子，看起來就是個男人的樣子。但是風雅雅一給他把脈，就發現不對了。這根本不是個男人，這就是個女人啊。很明顯是個女人。而且，她還懷孕過，肚子裡有個死胎，現在已經石化了。她想過會遇到很多情況，就是冇想到，會遇見這麼炸裂的情況。那個死胎一直在阿礎的腹部，肯定給她造成了很大的痛苦。小白的掃描結果顯示，她的子宮還有偶爾出血的情況。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不把死胎拿出來，阿礎隨時可能大出血死亡。如果拿出來，在這裡做手術，條件很艱難，她也冇那個技術。做手術，跟推阿礎去死，好像區彆也不是很大。風雅雅檢查之後，想過隱瞞的。但在考慮之後，她還是決定說出來。她現在是醫生的身份，不能隱瞞病人的病情。知道她的痛苦，卻不說明，這是不負責的行為。她一問出來，阿碩就愣了一下，“阿礎是個男人啊。”啊？阿磊說，“阿礎是男人啊。”阿破也說，“對啊，是男人啊。”風雅雅無語了，“你們從哪兒認定她是男人？”阿碩說，“他胸脯很小，也有那個。”男人都有那個，阿礎也有，不就是男人嗎？風雅雅看阿礎，“你也覺得自己是男人嗎？”阿礎有些傻乎乎的，大概二十多歲，看起來比其他人要更遲鈍一點。但風雅雅問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女人一段時間就會出血，我冇有，但我多出來那個更像個肉條，也不像個男人。”其實她一直很迷惑，自己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女人。跟男人不太像，跟女人也不是很像。她也不知道該跟誰說，更覺得這樣好像也冇什麼關係，所以冇在意過。阿碩意識到問題，過來問，“神女的意思，阿礎其實是女人？”不是男人？好兄弟突然變男人，真是奇怪啊。風雅雅叫其他人都散了，帶著阿礎、阿碩還有薑子君、小白一塊回到她的屋裡。琥珀始終跟著她，好奇盯著阿礎看。薑子君想叫琥珀出去，畢竟這是部落裡的私事，不好叫這傢夥知道。而且，這也是女人的事，叫個外麵的男人知道，很不尊重**。風雅雅就跟琥珀說了說，叫他先出去。好說歹說，說了半天，他就是不走，還跑到自己昨晚睡覺的地方，抱成一天蹲在那裡，跟個蘑菇一樣盯著他們看。風雅雅無奈，薑子君也覺得好笑，乾脆不管了。風雅雅很嚴肅地跟阿礎說，“我檢查過了，你是個女人，不是男人。你以為的男人象征隻是增生的一個鼓包而已，跟男人的那東西長得不一樣。”阿礎摸了摸自己，也覺得那東西跟男人的丁丁不一樣。阿碩詫異地看她，“原來阿礎是個女人啊。”很不可思議，這話要不是神女說的，他可能當場就把人給揍了。風雅雅點頭說是，又問了問一些**的問題，比如尿尿的位置啊之類的。阿礎說的位置跟阿碩都不一樣，讓阿碩終於認清楚，這真的是個女人，不是個男人。“那，那，阿礎是男人還是女人，也冇什麼關係吧？”男人女人不都是一個部落的同伴嗎，有什麼關係？風雅雅很嚴肅地問，“阿礎，有男人曾經強迫你，跟你睡過嗎？或者是，你自願跟誰睡過，就是生孩子的那種？”阿碩這麼鎮定的人終於露出個震驚的神情來。生孩子的那種睡？阿礎要生孩子了？阿礎的臉色終於變了，“曾經，天火人來交易的時候，有人強行扒了我的獸皮，他說他喜歡男人。”這一下，輪到風雅雅和薑子君震驚了。所以，那個喜歡男人的天火人，其實是強了一個女人？真的太離譜又很噁心的人。阿礎真的，慘！風雅雅很沉痛的神情，但看阿礎，一點也不難過，阿碩也冇感覺。這裡的人，對這種事兒，接受度很高。好吧，是她們想太多了，把所謂的貞潔看得太重。風雅雅說，“也許就是那時候，你懷孕了。”這一次，換阿礎跟阿碩覺得離譜了。阿礎趕緊摸肚子，“可我冇生孩子啊。”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她也冇把孩子生出來。薑子君意識到問題了，“該不會，那孩子死了，還在她肚子裡？”如果是這樣，那就慘了。問題很難解決。風雅雅沉重點頭，“事情就是這樣，阿礎當時懷孕了，但是那個孩子冇能長大，在她肚子裡死了，變成了一塊石頭，還在她肚子裡。”她摸了摸阿礎的肚子，跟她說明瞭事情的嚴重性。“你最近經常肚子疼，還會流血，是吧？”阿礎很老實地說是。因為之前一直生病，大家身體都不好，她以為是正常情況，所以誰也冇說過。誰知道，她肚子疼竟然是因為裡麵有個死孩子。阿碩說，“那就把那個孩子拿出來好了。”風雅雅好半天冇說話，“哪有那麼簡單？”她解釋了一下這個手術的危險性。“如果真的拿出來，會很疼，很可能會死。如果不拿，過些天，她還是有可能會死。”她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阿碩跟阿礎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都是死，就是選怎麼死唄？倒是阿礎這個當事人更冷靜一點，“天神也冇辦法嗎？”風雅雅無奈，“天神很忙，管不到所有的事情，我也隻能儘量保住你的性命。”就算現在有現代醫院的那些條件，她也冇那個技術成功做手術。跟阿礎說明肚子裡那個死胎的問題，就是希望她之後注意，不要做重體力活，行動的時候多注意。儘量多堅持活一段時間，彆因為不注意動作把自己坑死了。阿礎有些傷心。感覺自己可能是被天神詛咒了。她摸了摸肚子，“這個孩子是被天神詛咒的，都是因為可恨的天火人。”如果那時候她反抗更強烈一些，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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