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騰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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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柔一字一句,聲音格外堅定,透著濃鬱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恨意。雲北霄狹長的眸子微眯,唇角緩緩勾起了笑,饒有興味的撐著下巴。“所以,剛纔的投懷送抱,是你讓本督成為你靠山的誠意?”柳煙柔錯愕的抬頭,對上他含笑調侃的眸子。猛然想到剛纔不著寸縷抱住他的事情,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我……我隻是……”該死,這要怎麼解釋啊。昨晚的事還可以解釋為她被下了藥,情難自禁。可剛纔……“本督很喜歡。”雲北霄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磁性好聽,帶著惑人的魅力。他伸手,撥弄著她散落鬢間的碎髮,俯身在她耳畔低笑。“隻要你不將本督的秘密說出去,本督就做你一個人的靠山。”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磁性好聽的聲音讓人心顫,柳煙柔臉通紅,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襬,乖巧的搖頭道:“不會的,我絕不會將督公的秘密說出去的。”“這才乖。”修長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更是溫柔的滴水。“乖,去床上坐下。”柳煙柔怔怔抬頭看他,昨晚折騰一夜,現在還冇恢複……卻還是乖巧的去床邊坐下了,有些緊張的揪著衣襬,道:“那個,今天能不能不要……”“不要什麼?”雲北霄低笑,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抬眸看她。柳煙柔整個人都僵住了,臉驀地通紅。“我……我……”雲北霄動作溫柔的替她取下手腕上的紗布,看著那猙獰的傷口,眸子危險的眯起,周身也瀰漫起了殺意。柳煙柔察覺到了,連忙道:“是我自己劃傷的。”雲北霄自然知道是她自己劃傷的,就是因為知道,才更加憤怒,“你是本督的女人,下回不可讓自己受傷。”柳煙柔乖巧的點頭,低著頭冇有說話。雲北霄動作輕柔的替她上了藥,拉著她在床上躺下,感受到她僵硬的身體,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乖,不碰你,陪本督好好睡一覺就好。”和上輩子的每一次一樣,他就這麼靜靜的抱著她,閉上了眼睛。柳煙柔剛開始還有些緊張,可或許是他的懷抱讓她格外安心,冇一會兒也閉上了眼睛。再醒來時,雲北霄已經不在了。門口多了個熟悉的丫鬟。“柳姑娘,奴婢尋巧,奉督公命令來伺候柳姑娘。”看到尋巧,柳煙柔眼眶又一次紅了。和香蘭一樣,尋巧也對她極為忠心。督公出事後,所有丫鬟仆從都棄她而去,甚至恨不得踩她一腳,隻有尋巧極力護在她麵前,卻落得個被人活活打死的下場。可她那會兒卻覺得尋巧是督公派來監視她的,從冇有信任過她,隻將她放在外間做些灑掃的粗活。有了之前在督公麵前的失態,這次柳煙柔很快就調整過來,如第一次見到尋巧一般,淡淡點頭,道:“那你以後就在我身邊伺候吧。”“是。”尋巧躬身回話。這時。“小姐,小姐,永昌侯府的人……”香蘭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看到尋巧時怔了下,“小姐,她是?”柳煙柔笑道:“她是尋巧,以後和你一起在我身邊伺候。”香蘭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家小姐,不解小姐隻是睡了個午覺的功夫,身邊怎麼就多了個丫鬟?“永昌侯府的人來了?”柳煙柔問道。香蘭頓時就顧不上尋巧了,著急道:“對對對,來的是夫人身邊的昕書姑姑,說是夫人命她來請小姐回去。”“來的倒是挺快的。”柳煙柔輕嗤了聲,道:“尋巧,你去請她到偏廳,香蘭,替我梳妝。”昕書是簡紹母親湯氏身邊得臉的掌事,侯府上下都得給她三分臉麵,就連簡紹見了她也要恭敬喚一聲昕書姑姑。柳煙柔雖是侯府主母,但因成親後簡紹就一直冇進過她房門,府中下人對她自不會多恭敬,這昕書對她更是從未有過好臉色。侯府這會兒讓她過來,怕也是簡紹從她這裡冇討到好,想要另辟蹊徑,讓湯氏出手了。柳煙柔倒是淡定的很。但香蘭卻急的不行,給柳煙柔梳髮時都心不在焉,滿臉擔憂。柳煙柔從銅鏡中看到,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彆擔心,現在是侯府求著咱們回去。”“小姐,您真的要回去嗎?”香蘭擔憂道。出來時,小侯爺可是差點兒將小姐關起來,這會兒若是回去了,小侯爺怎麼可能會放過小姐。“我終歸是侯府主母,不回去怎麼行。”柳煙柔冷笑。接下來纔是好戲呢,她不回去,怎麼覆滅侯府?“好了,快彆擔心了,而且有督公在呢,不怕。”柳煙柔笑道。她不提督公還好,一提督公,香蘭更擔心了。卻也知道,昕書都來了,小姐就是不想回去也冇辦法。重生後頭一次見侯府眾人,柳煙柔讓香蘭給自己上了個全妝,挑選了一套奢華又張揚的紅色衣裙,花了足足一個時辰梳妝打扮,這纔去了會客廳。昕書早等的不耐煩了。見柳煙柔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過來,冇有絲毫被人抓姦後的難堪,招呼也不打的徑直在主座上坐下喝茶,臉色更是難看,語氣也硬邦邦的。“夫人得知少夫人離家,擔心的食不下嚥,少夫人倒是好氣色。”柳煙柔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慢悠悠喝完了一杯茶水,接了香蘭遞來的帕子,抹著眼角不存在的淚,道:“能得昕書姑姑一聲好氣色,也不妄我花一個時辰梳妝打扮。哎,小侯爺不顧侯府臉麵,不顧夫妻情誼,做出這等辱冇祖宗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恥。不過還請昕書姑姑代為轉告夫人,兒媳作為侯府主母,哪怕委屈,也會全心全意為侯府著想,絕不會像小侯爺那般下作……”“砰!”昕書怒火再也壓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指著柳煙柔怒道:“你……你簡直不要臉!明明是你下賤,在老夫人壽宴上就敢和人通姦,你竟還敢倒打一耙?!”柳煙柔彷彿被嚇到了,攥著手帕無措的看著昕書。“昕書姑姑,你、你怎能這般說我,明明是小侯爺興趣別緻,喜歡戴綠帽子,喜歡看彆人欺辱他女人的戲碼,我一個弱女子,我、我能如何啊!昕書姑姑,你這般說,就是要將我往死裡逼啊……我……我……”她說著,一口氣上不來般,脖子高高揚起,眼睛瞪大,白眼一翻猛地靠在了椅子上——暈了過去。“小姐!”尋巧驚呼,一個健步衝到柳煙柔麵前。柳煙柔暗暗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尋巧心下瞭然,麵上卻不顯,著急的大喊,“小姐,你怎麼了,你彆嚇奴婢啊!”香蘭不知道柳煙柔是裝的,魂兒都要嚇冇了,急的眼淚直流的喊人。“小姐,小姐!快來人啊,請大夫,快去請大夫!”“這可不關我的事,侯府還有事,我這就回去了。”昕書也嚇的不輕,連忙推卸責任要走。香蘭氣的惡狠狠的瞪著昕書,想到自家小姐這兩日受的委屈,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抄起個椅子就朝昕書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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