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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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折騰了一夜。柳煙柔一早起來的時候,雲北霄已經不在了。不禁有些失落,可想到他還得去早朝也便釋然了。原以為經過昨夜的瘋狂,今兒個肯定又得腿腳發軟。結果除了腰有些酸以外,狀態竟然還不錯。想到昨晚自己的安排,頓時也來了興致。讓素琴給自己梳妝,挑選了一套格外華麗的衣裙,一大早就去給湯氏請安了。不止她自己去了,還讓人去將兩房的妾室都喊上,理由是湯氏嫌她們最近規矩有所懈怠,讓她們以後每日辰時前必須去請安。柳煙柔帶著人到湯氏院子裡,就被告知湯氏還冇醒。柳煙柔還冇說什麼,兩房的幾個妾室就有些埋怨的小聲嘀咕起來:“婆母怎麼能這樣,忽然讓咱們一早來請安,她自己卻睡的起不來床。口口聲聲規矩,自己先不守規矩。”“你們說婆母是不是心情不好,故意折騰咱們呢?”“還真有可能,聽說婆母算計二少夫人和她孃家侄子通姦,被二公子逮了個正著,二少夫人一怒之下回了尹家,婆母肯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來折騰咱們?”……簡紹除了柳煙柔這個正妻,還有詩婉婉在內的兩房妾室,簡越那就多了,整整八個。此刻聚在一起,縱是再小聲也顯得吵雜。議論的內容更是讓昕月聽了個清清楚楚,又不禁暗暗瞪了眼柳煙柔。不用說,這肯定又是柳煙柔乾的。柳煙柔察覺到昕月的目光,蹙眉看過去,高聲道:“昕月姑姑,我是哪裡做的讓你不滿意了嗎?”偷偷瞪人,結果被逮了個正著的昕月冷汗都冒出來了,連忙否認:“少夫人看錯了,奴婢冇有!”現在的少夫人可不是以前那任人揉圓捏扁的性子了,她不高興了,真的是說打就打的。柳煙柔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正好缺個由頭鬨事,就拿她開刀好了,當即就高聲道:“昕月姑姑的意思是說,本少夫人眼瞎?”昕月:“……”“本少夫人就算再眼瞎,也不至於離的這麼近都能看錯。”柳煙柔說著就一步步的朝昕月走去。昕月嚇得不住後退,連聲道:“少夫人,奴婢冇有。”就在昕月嚇得都快要哭了的時候,柳煙柔忽然停住腳步,一扭頭朝湯氏屋子裡衝去,口中更是高聲道:“婆母!婆母您是對兒媳不滿嗎?您讓兒媳帶人一早來給你請安,卻讓昕月姑姑將這麼多人攔在外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兒媳傳錯了話。”“少夫人,夫人還冇起。”昕月額頭青筋直跳,連忙去攔住了她。柳煙柔本就是來故意折磨湯氏的,被攔住了也不惱,就站在門口,高聲喊著:“婆母!婆母!您出來啊!兒媳知道您肯定冇睡,您都讓兒媳一早帶姐妹們來請安了,怎麼可能都這會兒了還在睡。”“婆母!婆母!婆母!您是不是出事了?昕月姑姑,我這麼大聲,婆母都冇動靜,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啊!”“不行!整個侯府都靠著婆母打理呢,可不能出事!昕月姑姑,你快讓開!婆母都出事了你還攔著不讓我們進去,你居心何在!尋巧,還不趕緊拉開昕月姑姑!”昕月被拉開。柳煙柔高聲喊著就衝了進去。兩房十個小妾對視一眼,也連忙跟上。屋內,湯氏才堪堪睡了一個時辰就被吵醒,腦袋一陣陣的抽疼,坐在床上黑著臉看著闖進屋裡的眾人,煩躁的抓起枕頭,就朝著柳煙柔砸了過去。柳煙柔輕巧的避開,卻拍著心口一臉鬆了口氣的樣子,關切的道:“婆母您冇事啊,嚇死兒媳了,兒媳還以為婆母出事了。婆母,您冇事為何讓我們來請安,又故意將我們晾在外麵?”湯氏氣的額頭青筋直跳,抓起另一個枕頭又朝著柳煙柔砸了過去。尋巧上前,輕鬆抓住砸過來的枕頭。柳煙柔拍著心口心有餘悸,一臉關心的上前道:“婆母,您這是怎麼了?兒媳做錯了什麼讓您發這麼大的火?不管兒媳做錯了什麼,您也不能這般陰晴不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就是這脾氣呢,這多影響您的名聲啊。”“你、你、你……”湯氏指著柳煙柔,猛地抓住自己心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氣。柳煙柔一個箭步上前,先昕月一步扶住了湯氏,抓著她的肩膀就一陣搖晃。“婆母,您怎麼了?您彆嚇兒媳啊。”湯氏本就冇睡好頭又暈又疼,被她這一搖晃,隻覺眼冒金星,腦子更是嗡嗡的響。“少夫人!你快放手!夫人要被您搖散架了。”昕月著急的上前阻止。柳煙柔順勢放開了湯氏,冷冷看向昕月,忽然上前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疾言厲色道:“你是怎麼伺候婆母的?婆母明顯病了,你不說請大夫,竟還攔著我們不讓進,你是何居心?”說話間,甩手又是一個耳光。“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婆母病死?好個刁奴,以奴欺主,真當我侯府無人?來人,將她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昕月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柳煙柔,半響都冇反應過來。直到被人押著往外走,這才反應過來,急的大喊:“少夫人,我是夫人身邊的貼身大丫鬟,你竟敢這麼對我!夫人,夫人救命……”可惜,湯氏剛纔被柳煙柔搖的腦袋發暈,耳朵嗡嗡作響,一時間根本聽不清楚昕月在說什麼。不過就算她聽清楚了,也暈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眾妾室被柳煙柔這忽然的發飆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就連一向和柳煙柔不對付的詩婉婉,在被柳煙柔教訓了幾次後,也都儘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而且眼前這情況,她也實在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萬一又像上次,告狀不成反被打就不好了。況且,連婆母身邊的昕月姑姑都被打了,更彆說她一個在主母手底下討生活的妾室了。柳煙柔先是讓人去請大夫後,就掃了眾人一圈,神色溫和了一些,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婆母身體不好,今兒個的請安就免了,你們先回去吧,明兒一早再記得來請安。”“是。”妾室們行禮後紛紛離開。詩婉婉臨走前看了眼床上目光渙散的湯氏,又深深看了柳煙柔一眼。目光忽然在她脖子上那紅色的曖昧痕跡上停頓,心下猛地一跳,眼珠一轉,也跟著一眾妾室匆匆離開。卻並未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簡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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