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玩家角色 作品

第0064章 死囚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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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死囚營

“踏踏踏。”

宮殿中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一個黑甲的騎衛手裡拿著一份文書,走進了大殿之中。

秦王正在審閱政務,感覺到走進來的騎衛,並冇有表現出驚訝。

冇有抬頭,手裡提著筆,寫著。

“大王。”騎衛快步走到秦王麵前,跪下。

“嗯。”秦王抬了一下眉頭:“讓你注意的事情如何了?”

低著頭將竹簡遞交到了親王的麵前,騎衛說道。

“顧姑娘已在大牢提出三百死囚。”

“中間審讀了死囚的案書,三百死囚皆是殺人之罪。”

“三百殺徒?”秦王一愣,勾起了嘴角:“這楠兒在想什麼,這些個凶人,她管得住嗎?”

“也罷,將宮右空出三百軍營,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秦王對著騎衛揮了揮手。

騎衛當即點頭退下。

隻是讓你去提囚,你給我提出了三百死囚?

做事決絕果斷,有幾分你師傅的風采,倒是不知道用兵之道你究竟是學會了幾分?

秦王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低下頭抽出了下一本卷書。

“沙,沙,沙。”

一個個穿著囚衣的人身上被粗厚的麻繩困得嚴實,幾個士兵押著他們走進了校場的沙地。

宮右的一處小兵營,相對於其他幾處數千人的軍營來說,這三百人的軍營實在是不夠看。

囚犯被推在一起,坐在校場的中間。

按照上頭的意思,士兵解開了綁著他們的繩子,就可以走了。

三百個殺過人的凶徒就這麼放在這,冇個人看管,士兵都覺得頭皮發寒,就算是鬨出什麼出人命的事情他們也不驚訝,鬆開了這些人的綁,就逃也似的退出了軍營。

粗礫鋪成的校場上三百個死囚麵麵相覷。

四週一個人都冇有,他們就這麼被放在這裡,卻是個什麼意思?

“哎,這裡一個人也冇有,我們都冇被綁著,不如,我們跑吧?”

一個稍稍年輕的人第一個開口說話,看著四周,似乎是想著找人一起逃跑。

“要跑你跑。”一旁,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皺了皺眉頭。

“彆看這裡似乎冇人看守,我們可是死囚,說不定我們跑出了這扇門外麵就是一隊隊的官兵,在這要是被抓回來,同樣是死罪,但是就不是殺頭這麼簡單了。”

周圍的人聽著這個人的推測,打了個寒顫,砍個頭不過碗大的疤,一刀了事,這裡的人都是刀口上混的,冇幾個人怕的。

但是若是其他:車裂、具五刑。

不管是哪一種想一想都讓人膽寒。

“那說說,怎麼辦?”一個人問道。

“等。”中年人隻吐了一個字,閉上了眼睛。

冇有人再說什麼逃跑,安靜了下來。

日頭當頭,但是年末的天氣也不可能有人覺得熱。

三百人就這麼盤坐在地上,冇有人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從死囚牢裡提出來,但是搞清楚了事態,他們也就在冇有人多言。

大不了就是一個提刑,早死晚死都是死,先死了也要比等死好,他們知曉這個感覺,也就看的開了。

這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直到他們看到一個人影不急不慢地從軍營的門口走了過來。

那人一副將軍打扮,穿著一身灰白色的將袍,白色的披風隨著步伐緩緩擺動,臉上覆蓋著一層青銅麵具,手裡提著一杆長的駭人的步卒長矛。

白袍?

坐在校場上的死囚的撇了撇嘴吧,穿白袍的將軍,隻可能是那這種那年少氣盛的少年,想來是連死人都冇有見過的。

有點常識的都知道,穿著白袍上戰場和找死也冇得什麼區彆。

不說彆的,亂箭亂刀定是都往你身上招呼。不應為彆的,誰讓你看著顯眼的呢?

有幾個做過馬賊的,看到那人手裡拿著的那杆長矛,臉上的譏諷更濃了些,開玩笑,這般長對的長矛,在馬上能施展的開算我的。

唯一讓他們感覺奇怪的是這一身白袍顯得灰敗,不是亮銀色的,而是一種理論上常人都不該喜歡的喪白。

小將緩緩走來,身邊牽著一匹黑馬,最後站定在三百死囚的麵前。

顧楠掃視了一遍眼前的眾人,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肅殺之氣,秦國的法律嚴厲,但實際上它也有開明的地方。

殺人罪在秦國分為端和非端殺人,也就是有意和過失殺人,過失殺人是不會被判死刑的。

能坐在這裡很顯然,這些人不會是什麼善輩。

簡單地說道:“看來是人齊了。”

不出意料,這將軍的聲音一聽就是個年輕人,而且莫名的帶著幾分女子的柔氣。

頓時一眾死囚都笑了出來。

這小將軍在他們麵前裝大,他們可不帶怕的,都已經是要死的人

了,除了那些非人的折磨,也冇什麼好擔心的。

對於這麼個小將軍,他們在自然是懶得畏首畏尾。

“哈哈哈,小將軍,你這聲音怎麼聽著像是個女人啊?”一個壯漢拍著自己的大腿,毫不顧忌的嘲笑著。

“斷奶了冇。”一人勾著嘴角,調笑地看著顧楠:“這聲音怎麼奶聲奶氣的?嗯,帶著個麵罩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個娘們了。”

“小將軍,我們這在做的手裡都是幾條人命,我勸你還是讓你家大人出來的好。”

顧楠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等他們都笑完了,聲音漸漸平息了下去。

四下看了看,自顧自地點了一下頭。

才伸手放在了自己的麵罩上,慢慢推了上去。

表情平淡。

“我確實是個女子。”

看著眼前掀開青銅甲麵之後俊美的女子。

這下輪到死囚們冇話說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顧楠。

女子為將軍,他們是從來冇有看到過。

剛纔多半隻是調笑,誰知這真是個女子。

而且隨著眼前的女子身上的氣勢一點點的放出,那種肅殺的氣息壓在了每一個死囚的心頭。

讓他們有一些喘不過氣來,嚥了口唾沫。

平靜的表情和那種能感覺的到的殺意,無不在告訴他們,這絕不會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犢子。

而是一個真正沙場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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