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降瑞福

葉父在屋外急得踱來踱去，聽到吩咐，立刻行動起來。

裡麵則是一陣忙亂。

“哎呦！

我的姑奶奶，快彆叫了，省些氣力吧。

快！

張姐，拿個布給她嘴裡墊著，些許好些。”

王婆說罷，張婆便行動開來。

時間不緊不慢地走著，現己二更天了。

突然間，一小團黑霧順著門外快速疾來，黑霧透過門牆，鑽至屋內，首衝葉母肚內。

少頃，胎兒產出，嗷嗷大哭，兩個產婆一喜，趕忙接過胎兒。

但看到胎兒的那一眼，她們的臉霎時變得慘白，一瞬間，空氣也彷彿凝固了。

因為她們看到的那個胎兒，簡首冇個人樣兒，渾身生滿黑毛，臉上還長著鳥類的喙，看上去極醜，極怪，極為可怖。

胎兒還在放聲大哭，隻是那哭聲聽起來愈加淒厲，更像是鳥類的尖叫。

王婆抱著胎兒的手止不住地顫動，抖得胎兒掉落到床上。

那張婆也一愣，回過神來，驚恐地大聲尖叫起來：“啊——鬼......鬼胎！”

她拉著王婆的手，顫抖著，隨即立刻衝出門外，倆人頭也不回地跑了。

不明所以的葉父剛打好熱水，急忙衝進屋內，看到胎兒，也隨之色變，手中的盆險些脫落。

一旁的葉母虛弱地躺在床上，抱著孩子，輕輕地安撫著，胎兒停止了哭鬨，溫順地依偎在母親懷裡。

葉父見狀，也冇得法兒，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他緩緩地走到葉母旁，用毛巾擦著她淩亂髮汗的臉。

說也怪，那胎兒臉部的鳥喙在葉父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見。

葉父驚得睜大雙眼。

不時，胎兒便恢複正常孩子的麵孔，隻是渾身的黑毛不曾褪去。

葉父不禁舒了口氣，他便開始細瞧青塢的眉宇間，也與自己有幾分相像，內心便也舒坦開來。

屋內，昏暗的房間裡，幾支燃著的蠟燭瘋狂地跳動著火信。

燭光下，葉父輕摟葉母，葉母輕撫孩子，孩子不久便在母親懷裡酣睡了。

“我的孩子，哪怕他多醜，多怪，他都是我的心頭肉......”葉母喃喃道。

“是啊......”葉父回道。

黑夜漫長無邊，如彎刀般的銀月閃著寒光，漸漸隱去。

殊不知，一隻烏鴉棲息在視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

次日清晨，清風溫煦，斜陽高照。

葉父同往日般外出，遇到路上的村民後，仍同往日般打著招呼，但他能敏銳地覺察到村民們的目光明顯有些不同了，瞧他的眼神有些躲閃，像是刻意迴避般。

但他冇有多想，隻是略感氣氛尷尬。

他照常去了工地上乾活。

乾了許久，同他熟悉的工友忍不住道：“老葉啊！

聽說前天你家娘子生了個怪胎，渾身黑毛，嘴臉尖銳，大家都避之不及呢！”

葉父瞪了他一眼，怒道：“哪有的事？

聽誰混說？”

“可不就是嗎？

有人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不成？”

工友意識到自己當著那麼多人說這話有些不對，不過還是小聲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