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染青依 作品

第105章 帝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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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在百度搜尋“傾世醫妃,王爺寵上天書海閣網()”查詢最新章節!明明是殺人滅口,豫王卻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沈括怒不可遏,“巡撫衙門縱火一案,從頭到尾,都是豫王主使,案犯還供出豫王府其他待衛和犯案的經過。這是案犯的親口供述,請皇上過目。”不料,梁帝隻掃了一眼便冷冷地說,“沈大人是如何捉到這個待衛的,審訊的過程中有冇有上手段刑訊逼供?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現在人死了,僅憑沈大人的一麵之詞,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這個案子就此結案吧,不必再追查下去了。”沈括愕然,“皇上的意思是說,不追究待衛幕後的主使。”梁帝沉聲說,“朕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太子急了,“父皇,一個小小的待衛,冇有人主使,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燒巡撫衙門。既然有人出麵指證豫王主使,父皇為何不讓沈大人將此案審個水落石出,還天下人一個公道。”梁帝臉色鐵青,“現在人已經死了,如何查?”太子大義凜然,“待衛是此案的關鍵人物,豫王二話不說就痛下殺手,如果豫王心冇鬼,為什要殺此人?一句失手,如何令天下人信服?”豫王大怒,“做任何事情總有動機和目的,太子想以莫須有給本子定罪嗎?”“你當然有做案的動機和目的。”太子不慌不忙地侃侃而談。“十三弟風頭日盛,未來的晉王妃又是萬眾矚目的新月郡主,你擔心晉王日後會蓋過你的風頭,因此,利用葉溪小姐意外懷孕的機會,攛掇慶國公誣衊晉王與葉溪小姐不清不白,讓葉溪小姐還上孩子,想以此逼十三弟娶葉溪。此舉一石二鳥,一是敗壞十三弟的名聲,二是給郡主添堵。而鐵柱的出現,打亂了你和慶國公的計劃。因此,慶國公潛入大牢刺殺鐵柱,……因為計劃有變,你擔心慶國公刺殺不成,便指使待衛在衙門外放火……”太子思路清晰,條理分明,說得又理直氣裝,晉王心卻暗暗叫苦。豫王勾結大臣構陷皇子本是重罪,可太子一出麵,這事立即演變成**和豫王黨之間的黨爭,還把自已裹挾其中。父皇玩弄帝王之術已經爐火純青,絕不會讓太子一黨把持朝政,對自已形成威脅。太子在疫情期門有重大過失,對他的懲罰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不過閉門思過而已。這短的時間就複出,不過說明,老皇帝已經察覺到豫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了。“汙衊、誹謗!”這一步棋豫王也看到了,他就怕太子不站出來攀咬他。麵對太子的痛訴,他卻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揮舞著雙手大喊大叫。“父皇,你不能聽太子一麵之詞。今天發生的一切,全是太子在幕後策劃。”幾個兒子的心思梁帝早瞭然於心,看穿而不說穿,纔是智者的最高境界。他冷冷地說,“晉王帶著臣子胡鬨,有失體統,豫王庭前失儀,錯殺重要人犯,各自罰俸一年,回府思過。所有人都退下吧,朕乏了!”晉王宵衣旰食地查案子,雖然用了些手段,可功遠大於過。豫王當著老皇帝的麵殺重要證人,卻隻是庭前失儀,兩人受到一樣的懲罰,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晉王卻隻是淡淡的,從小到大,他忍受這樣的不公實在是數不勝數。因此,他冇有任何辨解,隻默默地朝梁帝施了一禮,便絕決而去。出宮後,他感覺自已的心臟已經快要炸烈開了。他不想回府,隻想快一點見到上官玥,他現在所有的情緒都隻能在上官玥麵前才能徹底釋放。汀竹院內,上官玥一襲白衣白裙,坐在樹蔭下看書,竟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封玄睿站在院門口,真不忍心用俗世的煩惱打擾她。上官玥早發現了他,放下書站了起來,“事情可還順利?”封玄睿的情緒突然如火山一樣噴發出來,“父皇簡直老糊塗了,就因為豫王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嗎,連是非曲直都不要了。”等不及上官玥細問,他已經把這些天積蓄在心的鬱悶一股腦地全傾瀉出來。說完這一切,他感覺自已心舒服了許多。等他發泄完了,上官玥才莞爾一笑,“你既知豫王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也知道皇上慣用帝王之術,又何必生這些閒氣?罰俸一年打什緊,你的目的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出葉溪肚子孩子的真正父親,這些目的都達到了,你還想什?”封玄睿頓時語塞,是啊,自已當初不是隻為了不娶葉溪那醜妞才煞費苦心地破案嗎,怎到了後來,便摻雜了許多私慾呢?她承認上官玥說的有道理,可他還是心有不甘。“豫王太狗猖狂了,讓這樣的宵小之徒恣意妄為,逍遙法外,我實在心有不甘。”“以皇上的智慧,豈不知道是豫王在背後興風作浪,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正是皇上一慣的風格嗎?說不定,皇上對豫王在關鍵時刻,能殺伐決斷,一腳殺死那個待衛,讓縱火案的線索就此中斷這種做法十分欣賞呢?”“可是正義呢?”“在皇上的帝王術麵前,正義和是非曲一錢不值。你們兄弟鬥得跟烏眼雞似的,成鼎立之勢,皇上纔是最安全的,你明白嗎?”晉王聽得冷汗涔涔,倒吸了一口冷氣,“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這些在父皇麵前,真的不值一提嗎?”上官玥把手的《資治通鑒》遞給封玄睿,“別隻知道看兵書了,抽時間還是看一看治國理政的書籍吧。”晉王黯然神傷,“我師傅告訴我,我隻需要讀一些兵書就可以了,《資治通鑒》這類書並不適合我。”上官玥冷哼一聲,“你師傅是皇上指派的,他對你的定位隻是帶兵打仗的將軍,所以,侷限了你的認知。”“太子的母妃獨寵後宮多年,豫王的養母是皇後,與他們相比,我的母妃身份低微,在後宮隻是個不起眼的怡妃。從我記事起就知道,父皇對我從來都是疾言厲色,從冇一個好臉色,兄弟們欺負我,受罰的,永遠是我。今天在宣室殿,如果不是我躲得快,腦袋早被砸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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