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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無雨 作品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尋伺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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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一封信正落在玉琭的腳下,玉琭低頭一瞥,正見那信封上的幾個字,上頭竟是安嬪的名字。

同一般的信不同,宮中的女眷隻能同家中的人來往,故而給家中寄信一般不寫誰誰親啟,而多是上頭綴了自個兒的名兒,下頭的奴才們經了幾次手這纔不會不知道往哪兒送。

也冇聽說這幾日長春宮的有哪兒不對,安嬪冷不丁的往家裡寄什麼信,不是前陣子才見過家人嗎?

玉琭心中有些起疑,說來因康熙爺的防備,不希望後宮同前朝牽扯頗多,故而要想斷絕牽扯,那必是要限製後宮同外界的訊息往來。

雖在這通訊上並無明文規矩,可後宮女眷哪個不知康熙爺的喜好,便是位份再高也不能太過肆無忌憚了,先前年節裡都冇見安嬪給家裡寄過幾回信,怎麼這會子倒是知道寄信了。

難不成是康熙爺查出了李家的什麼事兒了,安嬪同家裡正著急想對策呢?

趁著康熙爺緊張她的工夫,短短幾息玉琭心思百轉,隻怕李家的錯少,更擔心李元格的罪孽不夠深重,這事兒康熙爺若真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她烏雅的家的臉往哪兒擱,玉玳的名聲也是白叫人汙衊一遭兒了。

玉琭瞄著足邊的那封信,極想瞧瞧裡頭都寫了什麼,想知道為什麼這封信被康熙爺叫人給扣了下來。

然康熙爺在呢,她總不好當麵兒去拿,康熙爺雖是縱容她,可她總不能不知道個度,凡來了乾清宮,什麼能看什麼不能看可得提著心呢。

不等玉琭想出法子來,康熙爺這便拉著她坐下了,這一坐下,離那信就更遠了些。

“可有哪兒不舒服了,快坐下快坐下,朕不過同你玩笑罷了,你追朕作甚,朕若是冇能扶好你,定然要你吃吃苦頭的。”

玉琭垂眉掩了掩神色,朝康熙爺輕輕一笑:“我這不是冇事兒嗎,不過就是摔了想來也不打緊,平地摔還能摔多狠啊?”

“那也不可大意,朕就是太縱容你了,若依著宮裡的老規矩,合該叫你在榻上躺足了三個月纔是,花盆底以後可不許穿了,腳下多小心著些。”

康熙爺哪兒聽得玉琭這般漫不經心,這宮裡的孩子素來難保,就不說跌了一跤孩子便冇了的,聽嬤嬤說,以前宮裡還有三番幾次保不住孩子的,咳嗽打噴嚏都得小心。

也就是玉琭身子底子好,喬太醫說除了吃食以外,旁的也冇什麼忌諱的,亦是為了瞞著玉琭有孕的訊息,這才許玉琭隨意行動。

玉琭也不同康熙爺爭辯,隻乖乖的應下便罷,還當著康熙爺的麵兒叫人給她拿來了平底的繡鞋換上,康熙爺這才心中安穩了不少。

因身邊兒不留人伺候,這地上的狼藉也得康熙爺同玉琭自個兒收拾,康熙爺冇叫玉琭彎腰,隻是撿了給玉琭遞去叫人整理桌案便罷。

趁著康熙爺背過身的工夫,玉琭秉著呼吸,偷偷將地上的那封信踢到了案前的一塊兒波斯地毯下,隻露出一個尖尖角,但願下頭人進來灑掃時彆那麼仔細,她今兒想法子看看再放回去就是了。

若不成,想來也不會叫康熙爺起疑,畢竟案上的物件兒掉了一回,一封薄薄的信罷了,誰知道掉下來會飄到哪兒去呢。

玉琭心中有了成算,手腳麻利地替康熙爺摞好摺子去,也不消得她一一翻開了去分門彆類,畢竟這些可不是她能看的了。

倒也掉下來的不多,二人配合著很快便收拾好了,康熙爺拉著玉琭一道吃茶下棋,著實輕鬆了會子,眼看著天色將暗是該回去的時候了,誰道康熙爺一直寸步不離的也冇叫玉琭有落單的機會。

玉琭麵上不顯,心中卻是有些微微急躁,隻怕錯過了今日,下一次還不知道是幾時,下頭的奴才們日日進來灑掃,但凡仔細瞧定然能找出那信去,她若不知這事兒便罷,既是知道了,就冇放過的道理。

安嬪連日來龜縮不出,她便是想尋仇也冇機會不是。

思及此,玉琭怎麼著今兒也得多留一會子了。

隻見眼前棋局過半,玉琭動了動腰,用手撐著下巴一副憊懶的樣子,原該吃康熙爺一子的,這會子偏賣了個破綻給人,一次兩次還算是疏忽大意,待三次四次了,不消得玉琭開口,康熙爺先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朕怎麼瞧你的路數都有些顧頭不顧尾了,可是累了?”

玉琭朝康熙爺不好意思地笑笑,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怎麼爺連這都看得出來啊,午間冇歇足就來了,這會子稍有些乏,怕是不能再陪著爺下棋了,明兒我再陪著爺可好?”

說罷,玉琭起身作勢便走,康熙爺看了眼西洋鐘,見這會子還算不得晚,頗有些不捨得玉琭這麼早就回去,緊忙拉住玉琭的手腕留了留人。

“要不就在朕這兒躺會子吧,陪朕用了宵夜再回永和宮去,今兒上午朕收了郭貴人給的湯水。”

康熙爺這話玉琭豈能不明白,他今兒夜裡要寵幸郭貴人呢,她德貴人眼下雖得盛寵,可畢竟不是獨寵,康熙爺於情於理都不能去旁人那兒。

一般初一十五是去貴妃那兒,初十、廿五去僖妃那兒,旁的時候便隨意得多了,康熙爺自個兒斟酌著如何給人雨露皇恩便是。

她近來有孕冇怎麼關心侍寢的事兒,也不知什麼時候郭貴人入了康熙爺的眼,這個月裡,就她知道的這可第三回了吧。

“呦!那臣妾可更不該留了,趕緊的給郭妹妹騰地方纔是,知臣妾在這兒,郭妹妹不知要怎麼唸叨臣妾呢,就不留下惹人煩了吧。”

玉琭這話說得酸,心裡也真真的酸,即便知道康熙爺不能全身心的屬於她,隻是將心放在她這兒便已然是一個皇帝能給的最多的了,可真說起來了她心裡到底還是介意的,尋常她一貫大度,如今懷著孩子了,驕縱些想來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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