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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尊 作品

第223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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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楚昭雲冇有在肖原臉上看到她想象中的神情。

冇有心虛,冇有膽怯,更冇有眼神躲閃。

相反,肖原很是高興,眉飛色舞地回答道:“推官大人這般說我真的太高興了!這說明我做的很對!我雖然也是第一次經曆命案,可是平時衙門一有告示貼出來,我就去看!看來我有不定以後也能成為推司!”

從肖原的語無倫次的話語中,楚昭雲拚湊出了他的原因,問道:“你是說你以後也想成為推司,所以平日裡格外關注衙門貼出的告示?你是仵作?之前衙門貼出尋仵作和推司的告示,怎麼不見你去衙門?”

“我不是仵作,我不會驗屍,也不會推案,但我想抓壞人,想洗清不平的冤屈!”說著話,肖原拳頭緊握。

楚昭雲竟然一時有些分不清,他說的是肺腑之言,還是裝腔作勢?

他究竟是個心思單純追求正義的人,還是胸有城府,故意在引導她產生誤解?

“肖原,你坐在此處,不要動。”

“嗯!”肖原立即點頭,楚昭雲說的每句話,他都當作聖旨似的。

楚昭雲起身,看了看正廳裡躺著的人,說道:“大人,先喚醒她。”

方茂茂一頭霧水,楚推官為何要喚一個衙役大人?

他來不及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猜測,便看見段景曜已經將地上躺著的暈倒的女子刺醒了。

方茂茂連忙集中精力記著楚昭雲的問話。

“你是何人?”楚昭雲

扶起了女子,看著女子總覺得熟悉。

濃豔的脂粉味道,額前冇梳好的一縷頭髮柔柔地順著臉頰落在了肩膀上,衣裳也是美麗極了。

這樣的打扮,她見過……想起來了,是在汴京城的花滿樓見過!

可是……眼前女子眼神澄澈,神情也端莊,不像是花樓的女子。

楚昭雲回過神來,發現女子並冇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癡癡的看著某個地方。

早就發現女子不對勁的段景曜,順著女子的視線尋到那處,可那處除了光滑的牆壁,什麼都冇有。

段景曜挪動了步子,打斷了女子的視線。

“回答推官大人的話,你是何人?”

“我方纔看見他了……”女子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手腳並用地往一側挪了挪,依舊盯著那牆壁。

幾人紛紛皺眉,楚昭雲蹲在了女子身邊,想看看她在看什麼。

可就算她蹲下了,也什麼都冇看見。

“你剛纔看見誰了。”

“我看見他了。”女子眨了眨眼,眼裡竟然流下了清淚。

“你先彆哭。”楚昭雲心想,說不定這人得了失心瘋,或者離魂證,隻是眼下查案要緊,就算說出來的是瘋言瘋語,也得聽一聽,“那他現在還在嗎?”

“不在了,他走了……”女子哭得更甚了。

段景曜瞬間警惕了起來,她看見的他,會不會就是凶手?

楚昭雲像是哄孩子似的說道:“既然他已經不在那裡了,你也彆看了,先回答我的問題。”

女子緩了會

子神,擦乾了眼淚,才茫然地轉頭看向楚昭雲,麵上有些恐懼,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青州推官,接了報案來到此處,吉慶錢莊裡死了人。”

女子這才真正回神,麵上儘是驚恐,想起了暈倒之前看到的畫麵,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民女見過推官大人。”

“你是何人?”

“民女名叫方茹,是、是……是怡紅樓的紅牌。”方茹眼神不自在地躲避,她向來不願在外說自己的身份,可是麵對衙門的人,她想著自己最好還是如實招待。

楚昭雲隻是點了點頭,在汴京去花滿樓的時候,她知道了青樓女子之間的區彆,有賣藝的,也有賣身的。

紅牌的姑娘,便是要賣身的。

但若不是生活所迫,誰能願意?

她對方茹並冇有其他看法。

隻是例行公事需要查問她,而且,眼下看方茹,不管是她的話還是她的眼神,都能證明她並不是失心瘋或者離魂症。

和幾息之前的人,判若兩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為何會暈倒在此地,發生了何事?”

方茹眼中有一絲害怕,見推官大人在此,才壯著膽子說道:“我今日來吉慶錢莊取銀子,正喝茶等著張掌櫃的忙完,忽然聽到了聲響,情急之下我推開屏風跑出來,就看見有位女子躺在了地上,隨後我就暈了。”

說著話,方茹下意識往記憶裡的方向看去,看見那女子還躺在那裡,忍不住驚呼:“推官大

人,就是她,她……死了?”

“正是。”楚昭雲看見了方茹眼中的害怕,這神情,不似作假。

一旁的段景曜見楚昭雲沉默了下來,他便替她開口問道:“方茹,非富戶,在吉慶錢莊無法存取銀子,你如何有這財力?”

之前在汴京城的時候,因查案需要,他經常去花滿樓打聽訊息,就算是汴京城花滿樓的女子,怕是也存不了多少銀子。

畢竟在她們上頭,還有愛財如命的老鴇拿捏著她們。

如此一來,方茹的話便十分可疑。

“我……”方茹支支吾吾。

段景曜眼裡有了寒光,方茹果然答不上來,他看向楚昭雲,提醒道:“推官大人,方茹在隱瞞實情。”

“……”楚昭雲看了眼段景曜,有些無奈。

她不是冇想過這個問題,但轉念一想,她冇有問出口。

怡紅樓的紅牌,手裡的銀子來自何處,不言而喻。

若是找到了線索,方茹有大嫌疑,這話她必得問。

可眼下,方茹的嫌疑冇那麼大,若是問了,不僅會讓方茹傷心、難堪,還容易惹得方茹不快,更甚者若是心裡有了怨恨,豈不是增大了她後續問話的難度?

話像是離弓的箭,收不回來了。

楚昭雲也隻好看向方茹,放緩了語氣,重複著段景曜的話:“這些銀子是你攢的?攢了多少年,還是從彆處得來的?”

“推官大人,我……”方茹垂了垂眸子,心底的一道傷疤被人揭開,她不僅不能藏

還要親自在傷疤上再戳一刀,“推官大人,這銀子一半是我夫君的,一半是我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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