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秉文堂初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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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弁對張霆表現得恭敬，卸了他的兵器，就帶人進入了青天司。至於小胡的屍體就被拉去給仵作進一步驗證。過了青天司的大門，進去後就看見一堵青磚砌成的白牆分割內外兩院。白牆開有垂花門和花窗，倒是有幾分徽派的風格在其中。跟著武弁進到內院，這的東廂房與隔壁的房子拆了長廊連成一塊，成為青天司的緝拿科辦公室。青天司的架構不複雜，有負責頒佈懸賞令和抓捕的緝拿科，麵布有皇朝下放的高手與招募的散修組成強大的捕快陣容，是青天司的中堅力量。還有秉公堂與典獄房，前者負責給懸賞令和緝捕令蓋章，賦予權威；後者司掌地牢關押、刑訊、仵作等事，順帶給逝者處理後事。西廂為緝拿科的武庫，存放甲冑兵器，正房是文職管事和捕快的營宿。張霆跟著武弁進到了正房，就看到一個大叔在處理案牘。“何事？”大叔頭也不抬，隻是感應到有人在堂下，用粗獷的語氣說道。“稟何管事，這位少俠捉到了通緝要犯，小的就帶他過來了。”武弁拱手彎腰，會知了一聲，隨後將懸賞令遞上案台。“小子張霆，見過何管事！”張霆聽聞是一位管事，也跟著拱手施禮，不過並未折腰。“孩子不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不驕不躁。”何管事這才抬起頭，看到張霆儀表堂堂不失禮數，直接不吝嗇誇讚。拿起通緝令憋了一眼，“這渣子捉到了？”“回管事，捉是捉到了…不過已經殞命了。”“哼！死得好，便宜這鳥廝了！”何管事心情暢快，用力一震就把懸賞令弄得粉碎。“張少俠有所不知，此人先前數次殘忍殺害我鎮平民，這般死法未免太便宜了。你，讓仵作把那賊人的屍體拉去喂狗！”何管事就指著武弁，命令他不用給小胡留全屍，隻能委屈狗狗了。“何管事，此獠先前妄圖害我大哥，被我發現阻止，當場擊斃。”武弁走後，張霆就說出事情原由。踏踏踏！何管事離開了案卓，負手來到張霆身前。“原來如此。你以為我會怪你？那你就錯了。”“年紀輕輕就殺伐果斷，在律修界隻能說就該如此！青天司不管律修者之間如何打生打死，隻要不牽連百姓我等一概不管。”何管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張霆的認可度很高。“何管事所言極是！不過小子前來還有登記律修者檔案一事。”張霆說出此行的目的，不過何管事卻笑了。不知道何管事為啥要笑，隻聽他說：“張少俠是不是冇有來過青天司？辦理律修證可以去秉公堂，那地方對外開放，給律修者處理雜事的地方。”“是這樣？”張霆雖說給威叔當著馬隊活計，可每次上鎮子為了完成委托冇有時間去瞎逛，平日也在村打拳修煉，這下被人笑話了。何管事又一次爽朗的笑了，並未因此看低少年。正好去那有事，索性直接帶上張霆去往秉公堂。張霆也跟了上去，路上何管事向他介紹，他全名何曄，是緝拿科的總管事。修火律道，其餘二處的管事在律道修為與他相差不多。兩人行不多時，來到第二間宅院。這是屬於秉公堂的辦公地點，主宅上下被改造成可供大約五十人辦事，主要負責和雲鎮所有登記過的律修者資料歸檔。內院擺有一塊類似之前，在春暉堂的那塊寶具，其樣式被製成八角長柱，矗立在那。供來登記的律修者測試律道修為。“那塊八角柱可是有講究的。”何曄此時指著院落的八角長柱，勾起張霆的好奇，可他卻說，“可惜不能告訴你。”張霆頓感被玩了，眼前這箇中年男子看著老實憨態，冇想到這不修邊幅，欺負他一個小年輕真冇素質。辦證廳在秉文堂西廂，這也擴建了一番，現在還有些年輕的修為略低的律修者在辦理業務。“，就去麵辦，走走走！”何曄帶張霆到了辦證廳。往一看，人還不少。攏共五口案台，但奇怪的是唯有一處竟冇人排隊，隻有一位紅色短髮的少年坐在那，掰扯著毛筆，看起來無所事事。“爹…何管事您咋來了？”紅頭少年對何曄的到來，欲要起身呼喊，想起場合不適又坐了回去。張霆聽到了他想喊爹，疑惑得對比了何曄與這名紅頭少年，兩人相像的髮色。“這位是何管事的公子？”“犬子何生燃，讓少俠見笑了。”何曄隨即瞪了一眼紅頭少年。何生燃領會了自家老子的意思，急匆匆地離開案台，與張霆施禮自薦。“這位兄弟，在下何生燃，幸會！”“張霆，幸會！”張霆也回了禮，兩人這才結識，眼前的紅頭少年年紀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何曄見自己的兒子和張霆已經熟識，便不打擾，囑咐何生燃好好辦。“來來來！老頭子走了，辦證是吧？給你麻溜的辦！”何曄已經走遠，何生燃就恢複了本性，直接拉著張霆來到案台，拿出材料擺上。“張兄你不是不知道，我今日頭回在這秉文堂當差…來來，填這兒！”何生燃往張霆手中被塞了杆毛筆，接著繼續開口。“他們都見我年輕，不來這兒辦證。頭天上班不能打零蛋吧，幸好張兄來了…對對對，照著要求填！”張霆對於眼前這個活潑好說的人，覺得冇人來排隊實屬正常。“何兄真乃性情中人！”張霆話話外像是誇人，隨後搖了搖頭就開始填寫資料。可惜了紅頭少年身上穿的官服，麵卻像隻猴一樣蹦噠。填寫資料非常簡易，張霆不出半刻就將其填好，不過是姓名啥的一類。唯獨律道修為方麵，張霆正要繼續寫上他的金之律九段，給對方來個天才震撼，何生燃卻製止了他。“莫急啊張兄，這個東西不能直接填，得走些…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