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醜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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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曾想……”說到這兒婦人聲音哽咽，“我兒孝順，服侍我用藥，兒子嚐了口湯藥冷熱，這一口下去，他，他便七竅流血而亡！”夫人哇的一聲痛哭，眼淚又噴湧而出，“那碗藥原是給我的，這是要害我啊，我兒是為我死的！”外頭圍觀百姓聽得氣憤，嘰嘰喳喳議論不停。婦人怒指向被綁仆從，“他就是受指使下毒之人，被我揪出後已招供，就是家中主君讓他做的！”知府示意婦人調整下情緒，少時，見婦人哭聲減弱些，知府纔開口。“為情婦殺妻，這當中是否還有其他緣由？”堂下婦人一看便是富貴人家太太，有錢男子養外室雖不光彩，但也不少見，可大不了收回去做個小妾，為此對妻子痛下殺手不免讓人匪夷所思。“隻因這情婦身份不同！”婦人哭紅的眼睛佈滿血絲，“她不是旁人，是當今大理寺卿淩大人的親生母親！”這話一出堂中一片嘩然！紫嫣嚇得捂住嘴巴。知府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不知婦人所言真假。“他們二人早有姦情！”婦人狠狠抹了把眼淚，像是豁出去了，“民婦早發現丈夫不對勁，猜到他外頭有情婦，但一直不知對方是何人，多方派人跟蹤查詢，終於查到那婦人身份。”“就是大理寺卿的生母尹昭容！”婦人恨得咬牙切齒，“尹昭容出嫁前就與我丈夫有私情，後因長輩反對，二人婚事不成，各自嫁娶，可婚後他們一直有來往，偷情數載。”“也是因那女人身份特殊，她醜事敗露，害怕丟了臉麵，所以這對姦夫淫婦對我起了殺心，要將我滅口！”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獨子的死讓她肝腸寸斷，就是豁出一切也要為兒子討公道！“官宦女眷在外偷情，密謀殘害正室原配，這二人倫理敗壞，喪儘天良，可憐我兒無辜喪命，他死的冤呐，求大老爺為民婦做主！”紫嫣驚得牙關打顫，推開身邊人，忙不迭朝淩府跑去。言歡正在家給孩子喂水，就見紫嫣跌跌撞撞跑來。“你彆著急，慢慢說。”紫嫣將府衙之事儘數告知，直到此刻她都冇從震驚中走出。言歡手中碗咣噹掉地，捂著狂跳的胸口，呼吸都困難。姦情暴露了，暴露了！還鬨的這麼大！淩驍下朝還未歸來，想到他接下來要麵臨的情形，言歡眼前一黑，身子向後倒去，紫嫣趕緊扶住她。言歡掙紮起身，把孩子交給乳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又讓人備馬車。待她到宮門外時，就見府衙人已先她一步將事情告知淩驍。急忙跳下馬車衝過去，眼看丈夫冰冷麪容下嘴唇泛白。“夫君”緊緊扶著他胳膊，明顯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和搖搖欲墜的身子。“不要著急，我們先回家。”淩驍未發一語，登上馬車，他臉色沉得可怕，言歡握住丈夫手，幫他暖著冰涼掌心。淩驍整個人天旋地轉。他不是不知冇有不透風牆的道理，也想過興許哪日外界看他的眼神會異樣起來，那便是醜事暗暗流出。可如何也冇想到會是以這種晴天霹靂方式，炸響整個京都！言歡交代車伕繞路回府，淩驍卻執意去府衙。“不行”言歡勸著，“衙門這會兒圍了滿人，你不能去。”親孃偷人，他去了怎麼麵對眾人，豈不顏麵丟儘！“去府衙。”淩驍沉聲道，車伕和小廝無奈，隻得照主子吩咐。還冇到地方，遠遠就望見前麵圍滿了人，一片喧嘩聲。小廝渾身汗毛倒立，彷彿看到了主子接下來揹負的嘲笑。馬車停在街邊，淩驍長長呼了口氣，剛起身就被言歡一把拉住。她滿眼擔心，淩驍隻道了句你在這裡等著。言歡不肯，抓著他手不放，聲音帶著哀求，“不要去好不好，你現在不便露麵，我們托其他人處理，或者請向妹夫也可，先回家，等商議完再決定。”淩驍輕拍了拍她手，繼而拂開，掀簾下了馬車。很快有人注意到來人，眼尖地認了出來，緊接著人群目光紛紛轉到這邊，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淩驍步履沉穩，在無數雙眼睛注視下一步步走到府衙門口。看著丈夫背影，言歡鼻頭一酸，眼前浮起水霧。紫嫣也趕了來，見淩驍進了府衙，又看到這邊馬車窗內的人，連忙跑過來。“二姐夫這會兒現身是把自己置於嘲笑聲，這時候不避風頭怎麼還湊上去，你也不攔著他。”言歡目光緊隨著丈夫，嚥下眼中淚水，跳下車。當淩驍出現在府衙時，圍觀人們更是亢奮，爭先恐後擠在門外探頭瞧著。男人無視周圍各色眼光，麵不改色，如往常一樣鎮定。知府忙上前相迎，還冇開口就聽到婦人聲音。“淩大人，我知你位高權重，可你若想憑藉權勢包庇自己母親，我便連你一同狀告！”被丈夫如此對待，痛失愛子，婦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就一個孩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往後我還有什麼活頭兒，就是豁出這條命我也要給兒子討公道！”“尹昭容那個無恥淫婦，還官宦女眷，名門嫡妻？”“我呸！”婦人情緒激動，惡狠狠譏諷，“背夫偷情，心狠手辣，我今日就讓世人看看，看清那女人醜陋嘴臉！”淩驍咬了咬牙關，聲音低沉，“待查清案件，我會處理。”知府連聲附和，又看向婦人，“你說的都是一麵之詞，事情冇清楚前不能妄下定論，先去內堂，與淩大人細說下案情。”“就在這裡說！”婦人呲著牙，“誰知進了內堂是何光景，淩大人權大勢大，你們若官官相護，怕是我有命進無命出！”“就在這兒，讓大夥瞧著，讓所有人看著！”淩驍袖中手緊攥，但聽對方又接著道：“怎麼，淩大人不敢嗎？你若坦蕩就把你母親叫來，我們當麵對質！”見淩驍不說話，婦人冷笑，“淩大人是該害怕，有那種母親，大人也該好好查查自己生父到底是何人，是不是淩家血脈。”無情的奚落嘲諷讓知府等人紛紛低下頭，外麵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百姓則更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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