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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小寶 作品

第286章 守寡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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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對宋琳瑤情有獨鐘一樣。”蕭胤宸苦笑,沈雲姝如何能與他的瑤兒相比。琳瑤正直良善,率性灑脫,人人都說她不配後位,可僅幾個月,她將後宮打理得有條不紊,清明節儉,善待宮人,先前對她不看好的人們如今也都漸漸服氣。“宸兒,答應父皇一件事。”太上皇語氣慈愛,甚至有那麼一絲懇求。“不要怨恨雲姝,她就是個冇心思的孩子,是我欠你母後,這筆賬我來還,我馬上就與她見麵了,我會親自向她道歉。”握住兒子手,太上皇殷切叮囑,“答應父皇,待我走後,你要以太後之尊奉養雲姝,保她餘生安康。”縱然對她用藥一事心有怨懟,但他始終無法不顧念那個將青春托付給他的姑娘,說到底,終是自己誤了她。麵對父親臨終遺言,蕭胤宸無法不應,“隻要她安分守己,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太上皇釋然笑了,這他便放心了。失去了他,雲姝一個深宮太後還能如何,不會有什麼不安分。距離**皇太後去世不到一年,太上皇也駕崩,皇宮又一次陷入白色籠罩。太妃太嬪個個哭得痛心,沈雲姝也哭成淚人,但她的眼淚更多是為自己而流。回想過去,十五歲那年的她豔冠京城,京城第一美人風頭無量,多少王孫公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一朝選在君王側,從此萬千寵愛於一身,鼎盛之時,連皇後都被壓得全無地位,太上皇甚至為她提前退位,她是梁國百姓人人皆知的傳奇女子。而這風光日子僅僅持續了六年。太上皇的離去也帶走了她所有光明,隨著那副梓宮埋入黃土。往後,便是漫漫無儘的深宮守寡日子,在寂寞無趣中度過她原本年輕的人生。她才二十一歲呀!心口一疼,呼吸都是痛的。太上皇喪儀過後,蕭胤宸對太妃們重新安置。膝下有子者,遷於親王府與兒子居住,未誕育遇過皇嗣者繼續養在龍德宮太嬪館。至於沈雲姝,依照太上皇遺言以太後之尊奉養。不過蕭胤宸並冇讓她遷至皇太後所居的長樂宮,而是長樂宮旁的寧安宮。看著搬出宮與兒子團聚的宸太妃等人,沈雲姝不由念起當初失去的那個孩子。若是那個孩子還在,她此刻也有子可依,以太上皇對她的寵愛,說不得早已改立她的孩子為儲,此刻執掌天下的便是她們母子。哪裡是如今這般孤身無依!這麼想著,沈雲姝愈發痛恨當年爹孃所為。————國喪期間不能議親,紫嫣不好將蘭家事與妹妹商議,隻能繼續瞞著。蘭致遠雖無太多才華,但瀟灑健談,時常把紫嫣哄得哈哈大笑。蘭母也時常讓兒子帶些稀罕玩意兒給她,紫嫣明白這是蘭母對她的認可。有了未來婆母認同,紫嫣也冇後顧之憂,二人感情漸深。三個月國喪過後,一切恢複如舊。於沈雲姝而言,三個月如三年一般漫長,可又因日複一日重複著同樣之事,也如同三日一般短暫。這樣的日子讓她唏噓,時常恍惚,不知今夕何夕。想起封妃聖旨下達那日爹孃的愁苦。【皇帝都已四十多歲了,就是太子都二十有餘,成年皇子也有六位,女兒才十五啊!】那時的她絲毫不將這些放心上,而今才深深體會到老夫少妻的悲哀。想當年豔冠京都之時,多少青年公子趨之若鶩,富商之子、年輕將軍、宗室皇子……但凡隨意挑一個,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光景。沈雲姝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再抬頭時,望見不遠處長巷經過的龍輦,上麵坐著的男子挺拔英朗,同樣的明黃龍袍原來穿在年輕帝王身上更加絢麗奪目。沈雲姝呆呆地陷入沉思。當年她怎就看上了他父親?這兒子不好嗎?若那時嫁於太子,此刻她便是他身邊妃子,陪伴年輕君王,有大把時間與之慢慢變老,享受盛寵不衰。初入宮時四十多歲的太上皇都能讓她床笫間流連忘返,更彆說年輕帝王。俊朗英氣,能文能武,被他抱在懷裡纏綿悱惻,不知該有多美好……再看那道遠去的背影,臉頰不自覺發燙,身子軟綿綿的。一陣風過,沈雲姝突然一激靈。她在想什麼?她是皇帝庶母啊,怎麼能生出這種想法!女人麵色羞窘,為自己想法感到羞恥。可,有些念頭一旦起了便難以壓下。這晚的沈雲姝失眠了,腦子裡都是年輕君王。過去她未過多關注過此人,而今日那個身影卻在眼前揮之不去,攪得她心猿意馬,清醒的難以入眠。興奮下,下床走到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嬌美動人,風華絕代。說起來,她比皇帝要小九歲呢,論姿色哪個嬪妃能敵過自己,就是皇後也隻是與她齊肩而已,她能將太上皇迷的神魂顛倒,他兒子又何嘗不可。唐高宗不也納了庶母武媚娘嗎。蕭胤宸,整個大梁國最尊貴權利最大的男人,若能得到他的心,以皇帝的權勢大不了給她弄個假死,換個身份重新生活,這對天子而言易如反掌。隻要拿下皇帝一切都不是問題。女人越想越激動,先前枯萎的心一下子煥活,就這麼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初一這日,琳瑤來寧安宮請安。沈雲姝看著與自己同齡的宋琳瑤,瞧著對方隆起的肚子。此女容貌與她比肩,二人又都做了君王的女人,可宋琳瑤能陪伴年輕君王,位居正宮,有兒有女,而自己卻……她終究是勝過自己了,沈雲姝濃濃的妒忌不甘。聽說自封後皇帝便隻留宿鳳鸞宮,就知這女人冇少被雨露滋潤,這麼想著,沈雲姝心頭燒起一把火。“皇後可知罪!”琳瑤一挑眉,對這莫名發難奇怪,“太後何意?”沈雲姝板著臉,“哀家雖是庶太後,但也著擔太後之名,可皇後呢,每月隻初一十五纔來請安,這合乎禮數嗎?合著太上皇一走,你就對哀家不敬了。”女人雖言辭犀利,可嬌柔的人氣場不足,弄得跟小孩子訓斥大人一般,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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