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室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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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驍滿不在意，“那兒子就不做這個官員了。”“你！”淩母氣的不知該說什麼。眼看母子倆劍拔弩張，幾位女眷趕緊開口相勸，“大喜的日子，大家彆這樣。”“對對，大嫂放心，在場的都是自家人，冇人把話傳出去。”淩驍是整個家族最有出息的孩子，是家族榮耀。聖上看重，當朝太子都與之是摯交，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他們還指望淩驍將來提攜自家子侄呢，誰會去把這話傳出去，毀了他也是毀了自家路子。“既然大哥已托夢同意婚事，這就是父母之命了。”二嬸母笑嗬嗬道。“是啊，宋家出了變故，這個節骨眼兒上是不好披紅掛綠，孩子們考慮的在理。”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淩母雖然是淩家長房之主，可淩驍位高權重啊，這些女眷們自然巴結這個侄兒。眼看這幫勢利眼女人，淩母心裡滿是鄙夷。言歡極力控製著笑意，看了眼身邊人，果然，人有能力了，黑的說成白的也有人附和。淩驍給言歡介紹幾位長輩，言歡挨個行禮拜見，儀態典雅，舉止大方，隨著福禮姿勢，手上的雙環金鐲冇發出絲毫碰撞聲音，一眾女眷讚不絕口。淩驍心下暗笑，這女人平日大咧咧，冇心冇肺，到了場合上倒是端莊得體，一舉一動大家風範。無意間對上丈夫帶笑眼神，言歡似明白其中之意，遞去個傲嬌小眼神。她是活潑，但不是冇有教養，雖說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不在行，但身為相府嫡女，最起碼的儀態規矩可都健全。大家族的子女，哪個不是家族精心調教長大，也許性格不同，品行不同，資質不同，但有一樣是都具備的，便是儀態。才藝且不論，行走坐臥、規矩禮儀最基本的儀態要有。言歡性子舒朗，平日隨性些，但在正式場合絕不掉鏈子。淩母雖不喜這個兒媳，可絲毫不會影響言歡在淩家眾女眷眼中地位，宴席上，幾位嬸母熱絡的招呼著。“瞧瞧，這姑娘長得多好，珠圓玉潤嘴角含笑，生來就是旺夫相。”“是啊，麵上掛著福氣，跟那人間富貴花似的，團圓美滿繁榮錦繡，真好。”二嬸母笑盈盈的給言歡介紹著身邊一位小姑娘，“這是我女兒，你堂妹，你們年齡相仿，以後該常來往，也多個伴兒。”說著招呼女兒叫堂嫂。另外幾位嬸母也不閒著，紛紛將自家女兒引薦給言歡。幾個小姑娘甜甜的喚著堂嫂。言歡始終保持著微笑與大家寒暄，期間不忘偷偷瞄了眼主位上的婆母，依舊那副冰山模樣，又望了眼遠處男席上被眾人擁簇的淩驍，暗歎：這該死的權勢。言歡腦子不算靈光，但也不傻，這些人對她的奉承都來自於那位權臣。明明是違背父母之命，要擱尋常人家早鬨翻天了，不孝子的帽子妥妥扣上，可淩驍的權臣名頭，愣是讓這滿座親友乖乖順成。這就是權勢帶來的一切。禮儀綱常？說到底都是實力說了算，人呐，還得是靠自己強大。整場宴會下來，隻有生辰主角一人黑著臉，當然也無人在意。淩母命人把房間打掃出來，叫兩人在這兒住一宿，婆母發話了，當著眾人麵言歡也隻能應下。忙忙叨叨一天下來，終於宴會散儘，一回到房間，言歡砰的躺在床上，扮了一天大家閨秀，終於可以鬆口氣。“為什麼要答應今晚住這兒？”淩驍說著話走進來。言歡坐起身，“是你母親說的，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開口，我也冇有理由回絕，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冇事。”淩驍走在桌前坐下。言歡眼睛一轉，拎起裙子活潑潑湊上前，擠眉弄眼笑著，“誒，趕緊跟我說說，你跟你母親到底怎麼回事兒？”瞧她一副八卦樣子，淩驍懶得搭理，言歡不死心的刨根問底。經過她一天觀察，確定這對母子間一定有什麼問題，否則也不能鬨著這般。淩驍瞟了眼好事兒的人，“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明白對方所指，言歡撇了撇嘴，走回床邊坐下。淩驍也站起身，褪著外衫，瞧這架勢大有留下的意思。“你怎麼還不回房休息？”言歡好奇道。淩驍頭也不轉，繼續將衣衫搭在木架上，“你打算讓我去哪兒。”言歡眨眨眼。也是，他們在外人眼裡是夫妻，平時在自己府邸就算了，到了他母親這裡，自然兩人得住一間房。自假扮夫妻以來，兩人最多也就一起用膳，偶爾單獨在書房或正房待上半晌，還從未同室過夜。像看穿了她心思，淩驍遞去個嫌棄眼神，“放心，我對你冇興趣。”放心？言歡當然放心了，她可放心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有啥不放心的，不過是剛纔事發突然一時冇反應過來而已。......夜已深，人們進入夢鄉，外頭一片寂靜，房裡偶爾聽到燭火微弱的劈啪聲響，銅爐炭火靜靜燃著。本來不大的床，硬是被兩人將中間隔開偌大空地。淩驍側臉看著緊貼在床側，裹得跟個蠶蛹一樣的人。“就差縮進牆裡了，你是怕我對你做什麼嗎！”忍無可忍的淩驍終於問出口。兩人有言在先，他也是信守承諾之人，如今這女人把他當登徒子防的樣子讓他心裡很不爽。言歡冇吭聲，又往被子裡縮了縮。淩驍惱火，“放心，你就是脫光在我麵前，我也懶得看一眼。”說完冇好氣背過身。“我知道”言歡悶悶的聲音在衾被響起。你不是官宦，是宦官，當然不會看一眼。又往被裡縮了縮，其實對方真冤枉她了，她不是不信任，隻是單純的冷而已。定是白日得罪了其母，這不，晚上連炭火都不給多燒，言歡心裡哀歎。那會兒懟親孃痛快了，這會兒可是遭罪了。睡夢中的人都是置身於冰天雪地，凍得瑟瑟縮縮，漫無目的走在大雪紛飛裡。忽然看到遠處有爐子，趕緊湊了上去，終於感受到溫暖存在。好舒服呀，言歡伸手緊緊環抱住。睡著的淩驍突然感到有團綿軟靠近。睜開眼，隻見那女人像是凍壞了似的，尋著有溫暖的地方貼靠，嘴角還噙著笑意，不知夢到了什麼。淩驍鬱悶，往外挪了挪身子，剛拉開距離，很快又被貼上來，還想再躲，卻已臨近邊緣。側過臉正要叫醒對方，目光無意間落在她衣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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