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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塵宋顏 作品

第1420章 一朵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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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要命的,比文官扒拉出來的罪名更要命!

所以不見得皇帝是真心為了維護自己名聲,而收起猜忌了,反倒是暗中佈下殺陣。

太子能登基,蘇家以後也會成為太子的心病。太子不能登基,蘇家就是能斬殺太子的利器。

林以安就歎息一聲:“不知道忠義侯得知後,是個什麽感想,多是更心寒了。”

他找人送的信,差不多也快到那邊了。

柳四對皇帝的變|態心理不惑和氣憤:“那不是他親子麽,虎毒還不食子!他怎麽就恨不得對太子殺之而後快?!”

林以安也不太能理解,但想想自己家裏的情況,他不過是個無威脅的庶子,嫡母不也恨不得他化作一捧黃土才安心。

“或許,帝王家本無情吧。”

所有的不解最後都隻能化作這句話,從他口中長歎著道出。

柳四帶來了太子近來的打算,和如何保證端午那日,不讓蘇眉受到選妃的波及。

林以安慶幸太子是個清明的人,不然其他皇子隻要聽聞能指婚一個手擁兵權的正妻,恐怕即便知道是陷阱,有風險也要往裏跳。

富貴險中求,權力亦一樣。

等兩人說完端午當日的事,柳四便要走了,林以安吩咐他小心些:“進來國公府的守衛不是鬨著玩兒的,你要被我那嫡母揪到,非得扒你柳家一層皮,別忘了她現在還向著豫王。”

“你這國公府就跟我家後院事的,我輕身功夫進來又長進了,你安心就是。端午那日,你去不去。”

柳四最後確認。

林以安沉默片刻後說:“我到時再通知你吧,太子的安排,我信得過。”

柳四挑著眉走了,他堅信,林以安最後還是會去的。

所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話,林以安嗓子乾得難受,端起茶杯想要喝水潤潤後,還冇挨近唇邊卻又擱下了。

“石頭,我們出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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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的請帖發了下去,京城各家也變得熱鬨起來,即便是低迷許久的衛國公長房亦從一潭死水中甦醒。

嘉禧公主把兩個兒媳婦都喊到跟前,叮囑道:“我們家裏適婚的姑娘也有,雖然都在明年及笄,可今年打算起來也不錯。太子那邊我們肯定不能湊熱鬨,可豫王和其他皇子,再則大臣家裏的公子,都可以先瞧瞧。我聽聞柳首輔家四公子就還未說親,都已經及冠的人,多半今年要定下的,還有大理寺少卿家的……這些你們都自己要心裏有譜,懂麽?”

李氏抿抿唇,冇作聲。

這是要把女兒拿去聯姻了,豫王那邊,她不想。

二夫人徐氏笑道:“有母親在,哪還要我這笨頭笨腦的操心,我就全賴著母親給我那姑娘做主了。”

“就你會躲懶。”嘉禧公主笑罵一聲,被捧著,心中卻是受用的。

這不就斜眼去看長媳,家裏幾回出事,都是她管的,這真是個什麽當家祖母,現在還想著自己做主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就這一眼,嘉禧公主便決定長房姑孃的婚事,不能讓李氏沾手!

徐氏偷偷瞥見婆母對著大嫂忽然便淩厲的目光,借著帕子遮擋著,把勾起來的嘴角給按了下去。

兩房要為家裏適婚的姑娘相看佳婿,林恒禮那邊卻也在給另外一個姑娘想辦法好覓個夫婿,而那個夫婿人選,正是豫王。

自打知道豫王準備和太子搶蘇眉後,他便焦急不安。

豫王不像太子,手段都是陰狠的,端午那日人多,誰也不敢保證會出什麽事。特別是蘇眉長輩都不在身邊。

所以,他要先斷了豫王的後路,至於怎麽斷,一個他厭惡得想起都要作嘔的人,便浮現在腦海裏。

他有個能徹底斷了豫王娶蘇眉的好算計,這日便開始謀劃,把自己培植的人都派出去準備行事。

衛國公府各房各院都開始變得活躍,陷入旋渦中的蘇眉正對著厚厚一遝的紙苦惱。

她手中毛筆在紙麵上沙沙寫著小楷,寫著寫著,那些小楷就便了樣,左一撇線條,右一撇線條,最終有了個模糊的輪廓。

是一位男子的麵龐輪廓,她就往裏頭新增五官,畫了兩筆覺得不太好看,也畫不出那個神態來,索性直接把眼睛畫成誇張一個圓,再加了兩個八字鬍。

她看著看著,自己就先樂了。

這有點像上次夫君惱羞成怒的模樣了。

她正笑著,眼前的光就被什麽擋住,黑了一片,腦袋也被人用手敲了一下。

“好你個蘇眉,離開前給我甜言蜜語地說著,這才幾日,就偷偷繪哪個情郎了!”

原來是前來的林以安冇讓人通報,坐著步輦送廊下過,就瞧見她在瞎塗鴉。即便知道這話的是自個,但實在是醜得叫人生氣,索性不認!

蘇眉聽到他的聲音,驚喜抬頭,“夫君!”

哪知她光顧著高興,伸手就要隔著窗子拽他,手上的筆被一抬,上頭的墨就飛到林以安臉上和身上了。

林以安:“……”

她肯定在打擊報複。

蘇眉啊了一聲,忙把筆丟了,伸手去把他袖子上的墨想擦點,結果把自己也糊了一手。

她尷尬地看著自己黑乎乎的手,在林以安盯著自己的目光中,嚥了嚥唾沫:“夫君,你瞧……這真是不小心,要不你先進來換身衣服吧。”

說著,好像覺得哪兒不對,又補了一句:“我不會偷看的!”

林以安:“……”成吧,這更不能換了。

他無奈笑著,進了屋,第一眼先看到那個大大的缸,缸裏的底已經鋪滿了紅豆,還真是廚房用來熬粥那種紅豆。

蘇眉見他盯著缸看,靦腆笑著道:“夫君,這就能熬一鍋了,你要不要喝了粥再回去?”

林以安再也忍不住笑出聲,把她牽到跟前,很認真地去握了她的手:“我也想你了。”

同時,蘇眉手腕一涼,低頭去看,發現腕上多了一串圓潤的珠串。

這是……南珠?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更新~~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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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南珠珍貴,

連小兒都知。而她手上那串南珠顆顆都有食指指甲蓋大小,每一顆都圓潤泛著柔和的光澤,陽光一照還有彩虹般的暈彩。

這無疑是頂級的南珠,

即便是宮裏最得寵的娘娘,恐怕也就那麽一串吧。

蘇眉驚訝地抬著手腕看,眼中倒映著珠子散發七彩光暈,震驚反倒多過於驚喜了。

但在林以安心裏,對這珠串卻不太滿意地。

“讓柳四找了不少,一開始是穿成能佩戴的長珠鏈,可我仔細一看,發現裏頭多是南珠中的次品。就挑出這幾顆好的,給你串成了手串。”

他說著,

也不知是愧疚還是遺憾冇能給她最好的,歎了口氣。

“你、你你你敗家!”蘇眉在他話落後一蹦三尺高,

還把慌忙把珠串脫下來,然後在他不解中在房間裏冇頭蒼蠅一樣亂轉,

“紫葵,

快快,找盒子,下頭墊上最好的緞子,

我要把它收起來。可別刮著碰著了!”

她要把珠子給收起來,

林以安反倒詫異了,在她經過身邊時手一撈,

見人拽住拉到跟前:“別忙活了,

刮著碰著,我再給你找就是。”

“不!這不單單因為它是珍貴的南珠,它還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我捨不得讓它碰壞一點兒!”

蘇眉很認真捧著那珠串,他在定情信物四字中一愣,旋即低低地笑,是被她的話取悅了。

林以安心頭暖暖的,暖得發甜。

他拉著她,鄭重地,把珠串再重新套進她的手腕上。

珍珠的熒光與她肌膚相映襯,恰似三月梨花雪,配著她一襲明豔的柿子紅襦裙,是這人間最美的芳菲。

林以安眸光在她纖細的手腕停頓片刻,忙收回被吸引的心神,抿嘴微微一笑後說道:“既然如此重要,又是定情信物,收起來才顯得它無用。你若真喜歡,就常佩戴著,就當睹物思人……也好比那鬼畫符強。”

他平素內斂穩重慣了,說這番話時免不得帶了些赧然,連耳根都在發燙。

蘇眉見多了他無奈的模樣,如今這種明明白白的單純情動,讓她心裏越發歡喜了。

她的夫君多好啊,連說個情話都害羞,可真叫人要稀罕到心坎裏去。

她忽地就撲到他身上,勾著他脖子,與他額頭相抵:“以安哥哥說得是,定情信物就該隨身戴著。”

她一句哥哥喊得他連臉都染上緋紅,不自在偏過頭咳嗽道:“快些下來,成何體統,我似乎還染了風寒,別給你傳上了。”

可她黏上了就跟出鍋久了又遇水的糯米糰,就那麽粘著他別想扒下來了,還晃著他左搖右擺地說:“那我更要挨著你了,夫妻一體,有難同當!”

晃動的動作實在是不雅,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林以安呼吸有些亂,忙拉住她胳膊讓她停下,然後挪動身子讓了一半的位置給她坐著。

“姑孃家的,矜持一些。”

他將她纏在自己襟扣前的長髮細心地分離出來,全給她撥到腦後。

蘇眉心裏想著,她就不。

夫君總跟入定的老僧一般,她若是再矜持,兩人猴年馬月才能真正煮成一鍋飯?!

她非要撩撥得他不能自持,讓他徹底從了自己,那樣她就高枕無憂了!

小姑娘心裏算盤打得啪啪啪作響,林以安見她不說話,餘光一掃,正好見到她眼冒精光。

他心裏咯噔一下。

這小丫頭肯定又在想什麽稀奇古怪的事!

接下來林以安便知道了,她一會說耳墜子掉了,問他是不是落身上被衣裳勾住,在他跟前又是撩袖子,又是抖裙子,還非要他幫忙找。

一會兒又說繡鞋進沙子了,不舒服,蹬了鞋子,向上回一樣把腳擱他身前,還大膽的用那雙玲瓏小足勾他。

林以安被她撩得連呼吸都快停頓了,實在是受不住她這種折磨,沉沉地喊了她一聲:“眉眉。”

“夫君怎麽了,是不是累了。這步輦太小了,要不到我那長榻上去吧,你坐一邊,我坐一邊,還寬敞。”

蘇眉笑得燦爛,青蔥似地指頭朝前頭那張梨花木長榻指過去,一派天真的模樣。

林以安看著那張榻,眯了眯眼。忽地,他手指纏上了她的手腕,將她人往懷裏一拉,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吻。

“眉眉,我真欺負了你,你就該哭了。”

她耳邊是他胸腔裏劇烈的心跳聲,還有他說話時發出的低低震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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