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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九媛 作品

第9章 一點也不含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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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隻能脫掉一隻袖子。露出來的並不是一隻完好的手臂,手臂上有一段皮膚佈滿了猙獰的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可想當然那些油溫度有多高。周宸站在門口跟醫生談話,眼角就瞥到這一幕,眉頭莫名地蹙了一下。周賀也看到了。他就站在門口邊上,內心不知不覺就觸動了一下。當時要不是她用力推開自己,那鍋油就要砸在他的腦袋上麵。南茉見周賀的眼底湧起一種莫名的情緒,趕緊過來,晃著她打著石膏的手臂。“賀哥,我的手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好疼。”周賀被南茉的話喊回了魂。他為什麼要去看南喬的傷?那是她咎由自取。他的小茉也因為他而受了傷。他立即關切地問道:“要不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南茉搖頭,還一臉關心地看向南喬:“先看姐姐的吧。”南喬的手臂被砸出一道小口子,需要縫針。打了區域性的麻醉,很快就縫合起來。醫生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可以去拿藥了。”但是冇有人站出來。南喬說道:“醫生,把單子給我,等一下我去拿。”醫生把取藥單遞給了南喬,還奇怪地看了幾個人一眼,直接說道:“世風日下,三個人在這裡,竟然冇有一個伸出援手的。”後來,周宸進來接過南喬手上的藥方,喊上週賀:“你跟我去。”南喬受傷,他有一部分的責任。周賀屬於動手的,負主要責任,所以,周宸把人拉走了。急診室裡麵,隻有南茉和南喬了。南茉走過來說道:“我的好姐姐,既然你的工作不能給我,就把那塊平安鎖給我。”南喬抬眸,眼神幽冷地看著南茉。她可是一點也不含蓄啊,明著打那塊平安鎖的主意?不過,她也纔想起來,那把平安鎖。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來。小小的雕刻件上,一端繫著紅繩,上麵卻染上血跡,木頭的紋理浸染在其中,還能感覺手心微微發燙。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寶貝。但看南茉那恨不得衝過來搶的眼神,就知道這把平安鎖不簡單。她把平安鎖往兜裡揣進去,說道:“你可真敢開口,竟然想要我爹孃的東西。”南茉說道:“你吃了,用了南家那麼多年,難道不應該付一點報酬嗎?”南喬嘴角一勾,說道:“當初把我寄在南家的人,可是給了你爹媽一大筆錢財,所以,你覺得我是吃南家的,住南家的嗎?”南茉氣得臉色發黑。小時候,南喬就不願意看她的臉色。她出事後,也過得很辛苦。南喬卻在她的家裡享受她父母的關心。現在看到南喬這張俏麗的臉,她就恨不得直接撕碎了。既然南喬不願意給。那她就搶!她在外麵那幾年,因為失憶,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她總感覺帶著那塊平安鎖,就會逢凶化吉。她甚至覺得,她能從死亡的時候穿回來,就是那把平安鎖帶來的福氣。所以,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讓南喬擁有?她突然衝過來,伸手就要往南喬的口袋裡麵掏。南喬一腳踹了過去。南茉猝不及防,膝蓋一軟,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去。南喬嘴角一勾說道:“我的好妹妹,你要行這麼大的禮給我道歉,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南茉氣得想殺人了,凶狠的語氣一點也不想掩藏:“你做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道歉的。而且,這塊平安鎖,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南喬看著南茉,“你的手是假傷的吧?”她剛剛動作那麼凶,一點也不像是手骨斷了。“你現在這副嘴臉真的很醜。”急診裡麵,隻有她們兩人。南茉想要那塊沉香。早知道,她就應該死死地護住,不讓南喬拿到手。她居然還敢罵自己的嘴臉醜,她就想狠狠地弄爛南喬的臉:“那又怎麼樣,那塊沉香跟了我很多年,早就是我的了。”南喬看著她說道:“你這強盜邏輯不錯,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在南家生活了那麼多年,你的父母早就是我的了,你還回來做什麼?”南茉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南喬再次過來。南喬盯著她,語氣森冷:“我勸你不要亂來。”南茉正想說話,眼角餘光看到外麵的人。瞬間又往地上趴下去。聲音瞬間弱了幾分:“姐,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冇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心,踢我摔倒。”南喬一臉瞭然。周賀剛到門口,就聽到南茉的聲音,馬上從外麵衝了進來。他著急地衝向了南茉。把人扶了起來,一臉心疼地問道:“你怎麼樣了?冇事吧?”南茉一臉後怕,垂眸說道:“我……手疼,我……剛剛隻是想看看姐姐的傷,冇想到她反應那麼大,竟然踢我一腳,都是我不好,我冇站穩,就摔了。”周賀揚起手就要打南喬。不過,揚起來的手卻被另一隻大手扣住了。周賀一看是周宸,他不敢怎麼樣,卻生氣地質問南喬道:“你對我有意見,衝著我來,對付小茉算什麼?”南喬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周賀。周宸就眼神淡淡地環視一圈,走到南喬的身邊,把藥包遞給她。“醫生說可以回家,回去傷口自己塗藥,不要碰水,四天後回來拆線。”南喬點頭。但拆線這種事,她自己就能處理。“謝謝。”她對周宸說道。周宸神情冷酷,說道:“我有一部分責任。”言下之意,就是他隻是在做該做的事。南喬也不計較周宸說什麼。畢竟這個男人和自己也冇有關係。她站起來,眼神幽幽地看向周賀:“周賀,今天你推了我,害我受傷,這件事,我保留追究的權利,還有,看好你的女人,不要讓她再來騷擾我,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不是她想搶就能搶過去的。”說完這句話。南喬朝著外麵走去。南茉差點咬掉舌頭。南喬,你怎麼敢?周宸也走出去了。周賀頓了一下問道:“她剛剛說什麼?”南茉垂眸,難受地說道:“你不知道,姐姐這是心有不甘,想破壞我們呢。”周賀覺得有道理。南喬現在變得越來越讓人看不清楚。夜已經很深了。南喬拎著藥要回去,見周宸的鐵三輪車出來了。她問道:“小叔,你能送我一程嗎?”周宸眸光幽冷地看著南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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