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人菜愛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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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唸的計劃裡，來縣城要辦的幾件事有：去澡堂子洗澡、去照相館照相、去國營飯店吃飯、去逛公園！下了車，林念帶著曲大娘她們直奔澡堂子。她還冇泡過澡堂子呢！天兒還熱，澡堂子的生意不是很好，屬於淡季，五分錢一個人。好便宜啊！曲老太太從懷裡摸出一個乾淨的手帕包，把手帕打開，露出裡麵的錢。她數出幾毛錢來買票，叮囑大蛋和劉勇男照顧好大勇。然後她手一揮：“走！”帶著林念和段春花雄赳赳氣昂昂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氣勢。賣票的小姑娘看著她們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兒。知道的她們是去洗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三個巾幗英雄，要上戰場砍鬼子呢！“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賣票的小姑娘正尋思著呢，就聽見了歌聲。嘿！合著真是去打鬼子的啊！淡季，又不是禮拜天，偌大一個澡堂子，加林念祖孫幾個，愣是十個人都冇湊夠。可林念就喜歡人少，哎呀，可以當作在泡溫泉。“好在是國營的澡堂子，若是私人的，就這個生意肯定不會開門兒的！”“這得廢多少煤。”“才收幾個錢！”泡進了池子，曲大娘舒坦地哼哼，然後感歎道。林念接嘴：“那是，要說還是咱們社會主義好，把為人民服務是放在頭條的！”段春花：“肯定啊，資本主義能跟咱們社會主義比嗎？資本主義就是毒瘤！”泡得差不多了，曲大娘就嚷著要搓澡，於是段春花和她就從池子裡起來，曲老太太去一邊兒的長條凳上趴著，段春花把毛巾纏在手上，麻溜地給老太太搓了起來。那可真是正麵兒搓了搓背麵兒。老太太搓完去沖澡，段春花用水把凳子衝乾淨，招呼林念：“念念快來，大娘給你搓澡！”林唸作為一個蓉城的姑娘，她不太能接受澡堂子搓澡這件事，但是架不住段春花熱情！於是，林念就入鄉隨俗了，眼睛一閉，想象自己就是一條案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等搓完了之後，她就真香了，熱水一衝，她滴個天啊，感覺整個人都輕了十幾二十斤！她衝了水出來，就見曲大娘在給段春花搓澡，林念道：“奶奶，你教教我唄，下回我來給奶奶搓澡！”曲大娘搖頭：“不教你，好好的手給搓壞了！”“你不用學，往後讓你大伯孃給你搓！你可彆小看搓澡，這可是力氣活兒！”林念：……好吧！她這會兒洗完了光溜溜的站著等也不是回事兒，於是便對曲大娘道：“奶奶，我去穿衣服了，在外頭等你們！”曲大娘擺擺手：“去吧！”林念穿好衣服出來，就看到幾個女知青來了，正在售票處買票了呢。張紅英和楊春蘭看到了林念都笑著打招呼，但跟她們一起來的穆紅就翻了一個白眼兒：“晦氣！”“這個澡堂子這麼臟，我不洗了，你們洗吧！”彆的女知青：……售票員從視窗探出腦袋：“你他媽的是來找茬的吧？”“我們澡堂子可比你乾淨！”穆紅頓時被激怒了，她罵道：“你怎麼說話的你，有你這樣為人民服務的麼？”“你們領導呢？我要找你們領導！”張紅英扶額，她真的是……就不該在穆紅等新知青問她們要去哪兒的時候多嘴說了一句澡堂子。秋收太累了，老知青都想來澡堂子泡泡祛祛乏！要知道知青點的洗澡間太過簡陋，要洗澡的人又多，每次洗澡的時候就跟打仗一樣，洗不暢快。想洗舒坦，澡堂子是最佳的選擇。“穆紅，你少說兩句！”男女知青都來了，大家出門就是一個群體，穆紅這樣好丟臉，關鍵是你冇事兒得罪人家澡堂子的人乾啥？萬一人家澡堂子的人不讓他們洗澡了呢？“憑啥讓我少說兩句，你們瞅瞅她這個態度，她就不配為人民服務！”售票員小姑娘被逗笑了，她譏諷道：“我不配，難道你配？我是為人民服務，但不為畜生服務！”“劉姐張姐王姐，有人埋汰咱們的澡堂子不乾淨！”“有人來澡堂子擺資本家小姐的譜來了，欺負咱們勞動人民！”林念瞅著事情不對，連忙朝張紅英幾個人招手，張紅英等人慌忙跑到她身邊去，這時從澡堂子裡跑出來幾個扛著掃帚拖把的婦人，目露凶光：“誰？”“哪個臭不要臉的跑到老孃的地盤兒上撒野了？”“澡堂子不乾淨？”“老孃打掃的澡堂子可比你家的麵盆兒乾淨！”“給老孃滾，你這個臟東西纔不許進澡堂子，免得把澡堂子弄臟了！”穆紅瞬間被嚇白了臉，瑟瑟發抖地後退，她想找人壯膽，但好些女知青都跑到林念身邊去了。給她氣得不行。一個男知青站出來擋在她麵前，嚴肅地批評澡堂子的工作人員：“你們怎麼說話的，咋滴啊？還想打人啊？”“我告訴你們，你們敢打人，我們就去委員會告你們去！”“呸！”扛拖布的大姨一拖布打過去，男知青下意識一躲，拖布頭子就衝穆紅的臉上掃過。“yue……啥味兒啊這是？”拖布大姨得意地笑：“啥味兒，茅坑味兒唄，老孃剛拿它拖了茅廁！”“去啊，去委員會告老孃去！”“老孃八輩兒工人怕你告？”穆紅這下胃裡翻江倒海，她奔到街邊就開始狂吐，路過的行人全部嫌棄地遠離她。“你們都走，今兒冇票了！”幾個大姨趕人。喔豁。讓他們給猜中了！澡堂子果然遷怒，不賣票給他們了。知青們紛紛去解釋，他們和穆紅不熟，隻不過是正巧同路而已。然而澡堂子的人根本就不認賬。反正就是咬死了冇票！林念小聲問張紅英等人買到票冇有，張紅英等人搖搖頭，一臉的無奈。這一天被穆紅給連累得。她們知青點算真是……左青龍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蕭嵐、穆紅、黃麗麗、黃玉鳳。四大神獸湊齊了！！！！（四大神獸：呸！不許碰瓷！明明是左曲蛇右蛤蟆，上家雀下耗子！）林念就對她們說：“跟著我學！”於是她就笑著鼓掌：“好！”“澡堂子的幾位女同誌巾幗不讓鬚眉，雷厲風行地維護了我們東陽縣國營澡堂子的榮譽！”“我是剛洗了澡出來的，我可以證明，我們東陽縣國營澡堂子是我見過的最乾淨衛生的澡堂子！”嗯，她是頭一次來澡堂子，所以冇有說謊喔！幾個搞清潔衛生的大姨在澡堂子裡見過林念，於是瞬間就相信了她的話。張紅英幾個忙跟著附和，說她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東陽縣的澡堂子比她們家鄉的澡堂子乾淨！反正幾個人狠狠誇了一番澡堂子和澡堂子工作人員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把人給誇飄了，林念才歎氣道：“你們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專門坐了兩個小時的拖拉機來縣裡，就是為了能進澡堂子洗個澡，結果還冇票了，下一次也不知道啥時候能來……”說完，就拉著張紅英等人著作勢要走。做清潔的大姨：“你們等等，小王你給找找，找幾張票出來！”賣票的小姑娘：“喲，這兒還有幾張票，我給看差眼了，五分錢一個人，你們給錢吧！”張紅英楊春蘭：……其他被波及的知青們：……厲害還是林念厲害！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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