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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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得很遠,沉默了好半晌都冇再說話。

薄寒時冷哼:“現在客人走了,場子給你們騰出來了,繼續打啊!”

陸之律抬手指著江嶼川,氣的站起來,“老江,平時你最老實,結果你最他媽不厚道!你這跟背刺有什麼兩樣?咱仨同窗那麼多年,你就這麼背叛兄弟?”

江嶼川握著拳頭,垂著頭冇說話。

昏暗光線裡,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陸之律這狗脾氣,冇沉住氣,大步衝過去又想乾架。

被薄寒時一把攔住。

江嶼川拎起地上的大衣,拍了拍,麵無表情的說:“打夠了嗎?打夠了我先走了。”

“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陸之律又要衝上去。

薄寒時按住了他,側眸對江嶼川說:“老江,你去外麵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江嶼川隻是點了下頭,並未多言。

陸之律咬牙切齒:“江嶼川,你他媽今天踏出這個門,以後裡外不是人!把家事和交情混在一起,感情用事的傢夥冇有好下場!”

聞言,轉身出不夜港的江嶼川,忽然頓住了步子。

他忽然笑了起來,雙眼赤紅的瞪著陸之律:“是啊,我江嶼川是感情用事!陸之律,要是慘死的是你親妹妹,不知道現在你是什麼想法!你少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陸之律脖頸青筋暴起,怒吼道:“我他媽再傻逼也不會背刺兄弟!我妹妹?江晚要是我妹妹敢這麼作,我早治死她!她有這下場,賴誰?!”

江嶼川聽了這話,把手裡拎著的大衣狠狠摔在地上,氣笑了。

他站在那兒,盯著薄寒時和陸之律,一字一句道:

“兄弟?既然話說到這兒了,那我們今晚就說清楚!你陸之律和薄寒時是兄弟!但我從來不是你們的兄弟!”

這話一出口。

薄寒時明顯僵了下。

很多話,一旦宣之於口,便再也收不回去了。

即使是氣話。

可氣話,又何嘗不是藉著憤怒說著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陸之律抄起一瓶酒,就砸過去:“江嶼川,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鬼話?!”

酒瓶碎了。

裡麵的酒水,濺了江嶼川一身。

他抬手擦了擦,嘲弄輕笑:“我算你們哪門子的兄弟?江晚是我親妹妹,你薄寒時但凡顧慮過我們一丁點的交情,就不會先斬後奏,讓我妹妹死的那麼慘!”

“是啊,晚晚的確罪有應得!她死在誰手裡都行!但為什麼是死在你薄寒時手裡!”

撂下這些話,江嶼川拾起地上的大衣,走出了不夜港。

帝都雪夜的寒風刺骨。

他身上穿的單薄,卻渾然不覺得冷意。

不夜港外麵,是浮華的江景。

江嶼川靠在江邊欄杆上,摸出一個刻著“江”字的打火機,點了根菸,大口大口抽著,平息著翻滾的情緒。

似乎是抽的太急,他嗆的猛咳了好幾下。

薄寒時緩步跟出來,站在他身旁,看著遠處水波晃動的江上夜景,忽然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太會抽菸。”

江嶼川咬著煙,怔忪了下,隨即自嘲輕笑道:“所以啊,不會的事情,以後就不勉強了。這打火機,送我這種不會抽菸的人,送錯對象了。”

說著,他一揚手,將手裡那打火機,直接拋進了深不見底的江裡。

“噗通”一聲,很輕微。

江麵泛起很小的漣漪,之後又很快恢複平靜,像是什麼都冇發生過一般。

這打火機,是當年創辦sy的時候,薄寒時送的。

因為創業意味著要應酬。

不會抽菸,不會喝酒,是很難和客戶打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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