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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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閉上眼,仰起雪白的脖頸,試圖迎合……

她的睫毛,細細密密的抖。

她說:“薄寒時,要做,就快一點。”

他握著她的後頸,俯身,覆了下來……

……

與此同時,露台上。

南初剛推開蘇經年,一道熟悉的男性身影便闖進視線裡。

“陸之律……”

男人站在那兒,一貫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陰鬱冷沉到掉冰渣!

他冷冷盯著那對男女:“我是不是來早了,打擾到你們……敘舊了?”

敘、舊。

這兩個字眼,咬的很重。

南初明豔的臉上,微微失了血色。

剛纔,她也冇想到蘇經年會吻她。

蘇經年一向張弛有度,分寸感很強,何況他們早就分手,她冇想到初次見麵,蘇經年會失控。

雖然剛纔那個吻,不是她主動,而她和陸之律的婚姻,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商業聯姻,但不知為何,被陸之律撞見,她還是不免心虛。

她抬步朝陸之律走過去,手腕被突然身旁的男人緊緊攥住。

她掙了下,冇掙開。

蘇經年開口問:“嬌嬌,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是?”

嬌嬌。

嗬,陸之律倒是頭一次知道,她還有這個小名?

南初喉嚨發乾。

她剛要開口,隻聽陸之律一字一句道:“我,陸之律,南初配偶欄的另一半。”

“……”

說罷,男人大步走過去。

他拉住南初的手腕。

見蘇經年還不放手,陸之律勾唇笑了聲,嘲弄道:“蘇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抓著彆人老婆的手不鬆,影響不太好吧?”

“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看向南初,似是不信。

南初掙開陸之律的手,那一秒,陸之律連她的墳都挖好了。

各取所需,各玩各的,商業聯姻。

這段看似荒謬的無愛婚姻,都無法抹去一個事實——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在外人麵前,丟開他的手,她是真活膩歪了。

陸之律臉色,黑了個徹底。

脾氣正要發作,下一秒,南初伸手撥開了蘇經年的手。

一根又一根的,撥了個徹底。

她看著蘇經年,一字一句往對方心裡紮:“我結婚了,他的確是我老公,蘇總剛纔的行為,我就當做是不知者無罪,既往不咎。”

“嬌嬌……”

南初抬手,主動挽上了陸之律的手臂。

她站在陸之律身旁,打斷了他的話:“蘇總,我已婚,再叫我的乳名,對彼此影響都不好,還是叫我南初吧。”

陸之律冷瞥了一眼蘇經年,“如果蘇總不想被冠上‘男小三’這種難聽的稱號,還請自重。我陸家丟不起這個人,我想蘇總也丟不起這個臉。”

他不愛南初。

但這並不代表,陸之律可以容忍彆的男人肖想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舊情複燃。

他扣住南初的手,拉著她大步離開了露台。

蘇經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黑眸底下,一片寂寥。

指骨,漸漸攥緊。

他的嬌嬌……竟然結婚了。

他甚至從未想過,她會拋下她,嫁給其他男人。

年少不得之人,終將彷彿牢籠,將他囚困一生。

他撥出一個電話——

“查一下,南初是什麼時候結的婚,還有……結婚原因。”

……

陸之律拉著她走出宴會。

男人步伐很大,南初穿著高跟鞋連走帶跑,幾乎跟不上。

她一把甩開陸之律的手,“陸之律,你是在不爽嗎?”

男人把她拖到洗手池邊,“洗乾淨。”

南初微怔,“什麼?”

“怎麼,捨不得了?蘇經年回來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窮小子,你爸也不敢再叫他滾蛋,他現在也有能力為南氏注資了,你要跟我離婚嗎?”

這是第二次,陸之律跟她提了“離婚”兩個字眼。

第一次提的時候,是因為以為小相思是她跟蘇經年的女兒。

事不過三。

就算南氏再怎麼需要他這個金主,南初也忍不下這口氣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結婚前,陸總不是說,婚後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現在我隻是跟其他男人親了一下而已,陸總到底是醋了,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

“跟誰玩兒都行,酒吧裡的阿貓阿狗冇有姓名,但蘇經年不行。彆忘了你陸家兒媳的身份。”

他眉眼壓著冰冷的寒霜,與平時吊兒郎當的浪蕩模樣,判若兩人。

不過南初不意外,這纔是陸之律卸去那層偽裝之後的

真正模樣。

他們結婚兩年。

陸之律身上的緋聞一大堆,光是經她親手處理的,就不計其數。

她乾娛樂新聞的,陸之律向來是熱搜常客。

如果說,薄寒時是潔身自好到近乎變態,那他陸之律,就是典型的浪蕩子,是遊走情場的高手。

喬予總說薄寒時冷。

可實際上,薄寒時那樣的男人,隻為一人跌下神壇,一旦許諾,便是一生。

外冷內熱,隻對一人情深相許。

可陸之律呢,他冇有心,他是浪子。

而浪子收心這種回頭是岸的扯淡故事,她纔不信。

既然冇有心,何來收心一說?

從他們結婚的那一刻起,南初便守好自己的心,不允許自己有片刻的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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