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話 隻屬於朋友的妹妹與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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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話

隻屬於朋友的妹妹與我的世界

過程重於結果，有這種話語。

我不喜歡這句話。

因為，失敗者會經常用來當藉口。

雖然失敗了，但曾經努力過——透明化的這種心聲令人厭煩。

而且，社會上追求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儘管自己冇有拿出成果，也請承認曾經努力過的我。說這種話，真的以為會被認可嗎？

當然，不可能獲得認可。

雖然不能說在過程中毫無所獲，但是到頭來結果為最。不管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不留下結果就冇有任何意義。

因此，最為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這點同樣適用於戲劇部本次參加的大會。

戲劇部非常刻苦練習，可是無法獲獎就意味著廢部。

因為學校方麵並不關心努力的過程，隻在乎有冇有獲得成績。

這次，戲劇部要參加的全國高校戲劇大會，首先會進行把都道府縣分割成幾個地區的地區大會。

在那裡獲得優秀成績，就能晉級到下一階段的都道大會。

學校方麵給戲劇部開出的最低要求是，在地區大會上獲獎，獲得都道府縣大會的出場資格。

也就是說，無法拿到都道府縣大會的出場權，戲劇部就要廢部——。

我確信不會發生那種情況。

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承認的人們，認可了戲劇部的表演。

擁有比我強數百倍才華的人們給予了認可——那麼，這個戲劇部不可能輸給其他戲劇部。

在這個世上，結果就是一切。

正因如此，我們《5樓同盟》 α出手幫助了戲劇部。

儘管發生了女主角演員空缺的緊急情況，但是在已經由彩羽彌補空缺的情況下，戲劇部獲獎的結果不可能受到顛覆。

——前提是，不會再發生意外。

✲

大會當天。

市民文化館前，聚集了穿著各種各樣校服的高中生。

或許是因為這個區域中有戲劇部的高中齊聚一堂，人口非常密集。

集結了為戲劇向上青春的神采奕奕的學生。

很不巧是陰天。儘管還冇有下雨，但能聽到在遠方響起的雷聲。

據說會有部分陣雨和強風，好在不會持續太久，隻是暫時性的。

所以全國高校戲劇大會將如期舉行。

戲劇部的大家冇有選擇學校，而是決定在市民文化館集合。

因為從離學校最近的電車站，到市營場館有6站距離，大家一起坐電車會很不方便。

這一天，我較早到達目的地，幫戲劇部做準備。

阿乙對舞台裝置進行了最後調試，這邊冇問題。

用於戲劇的道具也冇有忘帶。

物品準備齊全。

總之，我們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全部。

「大星同學，非常謝謝你！」

「不，冇什麼大不了的。你們也要加油啊」

鼓勵戲劇部員後，我進入了休息室。

官方給每個戲劇部準備了一間休息室，供演員們做準備。

我剛一進屋，和鏡子對視的彩羽便立刻回頭。

「前輩，我化的妝怎麼樣啊？完不完美啊？是不是可愛到想要儘情擁抱呀？」

「不要用奇怪的押韻。……讓我看看」

一邊對胡鬨問題感到無奈，一邊觀察彩羽的臉。

冇有奇怪的地方。反而是不輸於好萊塢女演員的超S級美貌。

正式化妝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啊，這妮子。雖然很不服氣，確實隻有臉合我的口味。

兼備夢幻與高貴，彷彿童話公主的嬌顏，與我想象的劇本內的女主角完全一致。

儘管腦中出現許多感想。

「嗯，還不錯」

脫口而出的隻有這種單純的感想。

彩羽明顯變為看垃圾的眼神。

「好，O分。呀，是0分啊。對化好妝的喜歡的女孩冇有絲毫體貼呢。真是的，處男就是不行呀」

「就算你以那種崩潰的評分基準評價……。還有，不是喜歡的女孩」

「可是，是處男對吧？彆想矇騙我的眼睛哦？現在對能和我在狹窄的休息室獨處感到心跳加速，『男孩子』高昂了對吧？」

意味深長的強調男孩子，彩羽嗬嗬發笑。

……這傢夥，仗著冇有人注意，使出了非常尖銳的煩人糾纏。

不要玩弄純真的處男啊。會真的有人受傷的。

「彩羽，你有一個誤解」

「噢，是什麼啊？」

「我不是處男」

「誒」

「啊。……喂，注意點啊」

彩羽握著的眼線筆掉落。我急忙在空中接住。

彩羽看上去一臉茫然，嘴唇顫抖。

「騙人……。誒，是在騙人吧？」

彩羽用沙啞的聲音詢問。

「像前輩這種頑固不化，效率主義者，超絕遲鈍大講道理的傢夥，怎麼可能……」

「隻要有那副臉皮的厚度，就不需要化妝了吧？」

為什麼能像呼吸一般連吐冇禮貌的台詞啊。

我隻是說了不是處男，彩羽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處男(童貞)原本是對守護純潔的修女使用的詞彙啊。就是說，我不是修女，也不是處男」

「哈啊！？那是什麼歪理呀！！真是的，為什麼在早上就說這麼無聊的話啊。所以才說前輩是處男啊！喲，處男！」

「你以為那句話能傷到人嗎？聖母瑪利亞曾經都被稱為童貞啊，原本是很高潔的單詞。反而覺得被誇獎了」

「謔、謔。那就是處男會逞強說出的台詞啊！要不要試試再說幾次處男，纔會變得不甘心呢？開始，處男連發！！」

「小心我強暴你，處女」

「忍耐度意外地低啊——！？」

這傢夥大清早還真是煩人啊。

明明接下來有演出，卻完全冇有緊張的樣子。不會是心臟長毛了吧。

不過，有一件事必須問一下。

「喂，彩羽」

「怎麼了呀，處男……不對，前輩」

「…………」

瞬間產生了痛揍一頓的想法，還是暫且忍住吧。

「……你，真的可以露臉嗎？」

聞言，小妖精表情的彩羽的態度發生變化。

「可以的」

「被阿乙知曉也冇問題嗎？」

那件事之後，我姑且向阿乙和堇說明瞭情況。

然而，阿乙的反應有些遲鈍。

應該是思緒良多吧。

「是的，沒關係」

彩羽輕輕點頭。

「畢竟總有一天要說出來，而且——」

彩羽燦爛微笑。

「——最終，前輩會想辦法解決對吧？」

毫無保留的信任，令我不由發笑。

我笑著點頭。

「交給我吧。還有很多需要你們做的事情。我會榨取你們的最後一點力氣」

「好，是黑心企業的發言！勞法先生！勞法先生快來這裡！！」

「哼，有本事儘管來吧。明明你們都是隻要能開心工作就滿足的人，一群工作狂裝什麼蒜啊」

我笑著用冇有惡意的胡鬨對告發宣言進行回擊。

……在這個時候。

注意到了休息室外麵的吵鬨。

「哎、哎呀？難道勞動部的人真的來了？」

「笨蛋，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希望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帶著一抹不安走出休息室。

✲

走出休息室，最先看到的是堇的身影。

表情冷酷，散發漆黑氣場。我知道那是深陷絕望之時的表情。

能兼顧絕望和冷酷，還真是夠厲害的。

這種感想被堇的接下來的話語吹散。

「翠……趕不上了……」

「……你說什麼？」

超乎意料的話語，讓我眉頭一挑。

以翠離家的時間，想趕到文化館完全綽綽有餘，反而都能算是來的過早了。

可是，在來的途中遇到即將生產的孕婦，接連遭遇不幸，翠一個人叫了救護車。

明明就算這樣也能勉強在時間內趕到，卻冇想到突然降下的閃電令沿線的建築物燃燒，電車推遲發車。

因為道路嚴重堵塞，想叫出租車都不行。

翠現在正承受著暴雨與強風的搖擺向這邊奔跑，但是在開始之前無法趕到。

——喂喂，這種老套的遲到理由是怎麼回事啊。

在虛構故事中看得令人想吐的意外暴風，為什麼在現實中準確定位了翠啊？

『對不起，堇姐姐。對不起，大家』

翠發來的簡簡訊息，顯示在堇的手機畫麵上。

能通過簡短文字，感受到翠的絕望。

那麼刻苦訓練。好不容易找到手感。

比任何人都要認真，一絲不苟，絕對不會遲到的女孩。

居然會遭遇在人生中很難碰到的事態，捲入天文學級彆的概率之中。

可惡。世間的不如意真是狗屎。

「翠部長來不了什麼的，怎麼會……」

「馬上就到開幕式了，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啊，冇有翠部長根本演不了啊……。冇有人有記住男主角的台詞吧……？」

彩羽應該也記住了男主角的台詞。可是，現在彩羽代演女主角。

蔓延於戲劇部的絕望氣氛。

《5樓同盟》 α也都表情凝重。

「戲劇部……從戲劇部……到女子網球部」

堇保持冷酷表情翻白眼，說出這種話語。並且以被微弱的認真點亮的眼眸，繼續說道。

「小翠……明明那麼努力。這種結局，太殘酷了……」

……也是，堇也是一個姐姐。當然會有那種感受。

而且考慮到影石家的情況，這段高中生活，可能是翠儘情享受熱愛的戲劇的【最後機會】。

一旦戲劇部廢部，翠的演藝生活也會告終。絕對冇錯。

正因為深知這點，堇才更加對翠的遺憾感到心痛吧。

「……情況不妙啊」

阿乙麵色凝重。

「嗯。實在冇想到她會遲到，根本冇做過那種假設」

想當然的以為比任何人都要認真的翠不可能會遲到。

因此，已經用儘底牌。

有什麼……辦法嗎？

叫出租車去接翠嗎？——不行，道路堵塞。

自行車怎麼樣？——不行，我的自行車在家裡。儘管也可以找人借，但自行車速度不夠，也冇有熟人可借。

「…………」

「前輩……」

彩羽也依賴般的凝視我。

怎麼辦。思考，再思考。

既記住了台詞，又有不錯的表演能力的人。

聯絡卷貝海鼠老師，請他過來怎麼樣？寫劇本的人一定也記住了內容。——不行，那個人不住在附近。更不是學生。校外人士登上舞台的話，最壞的情況，可能直接失去比賽資格。

那麼該怎麼辦？——不，等等？

需要的人才的條件。難道就是——……。

「老師，我想和影石同學說話。請把手機借給我」

「好、好的。給你」

堇困惑著操作手機。在按下翠的電話號碼之後交給了我。

在通話連接的那一刻，立刻聽到了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哭泣聲。

『哈啊……哈啊……對不起……好不容易，大家努力到了現在……我、我卻把大家的重要日子……徹底毀掉了……！嗚……嗚嗚……』

「……是我。無論如何都趕不上嗎？」

『大星君。對不、起……。白白浪費了你們的努力……』

「不是你的錯。是運氣不好」

『不是的……。我，一直都是這樣。感情用事，什麼都不想就行動。然後總是失敗。其實我很清楚像大星君一樣，效率性的行動會更好……我最初感情用事

拒絕了大星君的協助對吧。我當時也很明白，藉助你的力量絕對會更有利。但是，冇能順從本心。今天也一樣，就算看到為難的人，也應該更加重視自己的人生，該

如此決斷……隻要視若未見……隻為自己效率性的采取行動，就不會變成這樣……！』

後悔自己的非效率，哽咽的翠。

「你好像有所誤解啊」

『誒？』

「你冇有做錯任何事。不管是作為一個人，還是在效率方麵考慮」

『可是，我——』

「我所說的效率性的手段是，『讓自己獲得幸福的最短路線』。如果對孕婦見死不救，你必將會對自己的選擇後悔一生。正因為你是這種人，戲劇部的大家纔會追隨你到現在。——昂首挺胸吧。你隻不過是選擇了最有效率的生存之道而已」

『大星……君……可是，大家非常努力了啊。集體練習結束後，在家裡也會自主練習，連休息日都用來練習啊。我明明是部長……。我踐踏了大家的努力。是最差勁的人……』

在這個世上，結果就是一切。

無論付出多大的努力，不在正式舞台取得成績就毫無意義。

一切，會冇有意義。

「……呐，你無論如何都想讓這次的演出成功嗎？」

『那種事，是當然的啊……』

「——即使【你不在其中也無所謂嗎？】」

『即便如此，也想讓演出成功！』

甚至冇有一絲猶豫，翠回答的乾脆利落。

『在非常努力的情況下，不能登上舞台會很痛苦。但是，因為我的過錯讓大家的夢想破滅的話，會痛苦幾百倍！！所以——』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這樣一來，就能安心出手了」

『誒？』

保持通話狀態，以戲劇部員和靜觀事態的阿乙、堇、音井同學、彩羽能夠聽到的聲音。

明確做出宣言。

「由我來代演」

「誒……？」

呆住的戲劇部員們。

很正常。可能覺得我突然發神經了吧。

可是，拿不到成果，會讓至今為止的過程失去意義。

會產生我最討厭的無用功。

我怎麼可能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啊。

「可是，大星同學。台詞……」

「劇本上的台詞我都有記住」

因為，把卷貝海鼠老師的劇本改編成戲劇用的就是我。

儘管讓劇本從無到有的才華遠遠不及卷貝海鼠老師，但是在隻寫一些角色台詞方麵，已經達到了自由寫手的平均水準。

所以，改編成舞台劇本的事情冇有交給專業的卷貝海鼠老師，由我自己解決了。

然後，關鍵的演技方麵——……。

「我一直在近距離觀看你們的練習。也陪讀過劇本。應該掌握了基礎。……話雖如此，也隻是平均水準，你們還是不要太抱期待比較好」

「啊哈哈。確實還有這一招啊。很配男主角色呢」

「說得冇錯。是平均欺詐的阿明的話，至少應該能拿個合格分數吧？」

「我作為顧問也強烈推薦。——拜托大星明照君！」

阿乙、音井同學、堇三人欣然接受。然後，彩羽最後露出勝者般的笑容。

「前輩絕對冇問題啦。傳說中的魅力指導教官•彩羽老師敢作擔保☆」

彩羽也是力薦。

聽到一直以來幫助自己等人的指導者的話語，戲劇部員們麵麵相覷，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一齊點頭。

「其他部員都冇有意見。你的決定呢？」

詢問通過手機全部聽到的翠。因為最後的選擇必須由身為部長的翠來做。你要參與到最後一刻，帶著這種意思等待她判斷。

『——好，拜托你了。請務必讓戲劇獲得成功！』

✲

開幕儀式結束，按照流程各校的戲劇陸續開演。

我們的演出也在慢慢接近。

「前輩，尺寸冇問題嗎？」

男主角色的衣服隻有翠的那一件，我也隻能穿上。

「果然肩膀和手臂有點緊啊」

細心注意不讓衣服破開，勉強穿上了服裝。

冇想到平時鍛鍊身體的代價會出現在這種情況啊。

「前胸冇事嗎？」

「胸部嘛，還行。翠穿的時候可能也會綁上胸帶吧」

「那可不好說哦。前輩，作為男人算是**呢」

「我這叫胸肌」

服裝冇有問題。

戴在胸前的無線領夾式麥克風的狀態也不錯。

在腦中再次確認戲劇的流程，萬無一失。

嗯，應該冇問題。

「話說回來，果然化妝會有很大變化呀」

彩羽直勾勾地注視我的臉。

在決定代演之後，我也獲得了化妝的待遇。

是戲劇部員給我化的妝，膚色的變化給人無法言喻的感覺。

「感覺還不錯呀☆」

「是嗎？」

「對呀。前輩也借這個機會，嘗試每天化妝怎麼樣啊」

「恕我拒絕。每天做這個會浪費時間」

「說是浪費也太過分了。女人每天早上都會化妝的啊？不過嘛，前輩那麼膚白確實冇有化妝的必要呢」

在做這種對話的時候，工作人員來了。

「下一組，請做好準備」

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

其他成員也都神情緊張。

「…………」

通過幕布看向觀眾席，能夠看到許多觀眾。坐在最前方很了不起似的抱胳膊的是評審員們吧。

看到這種光景，讓我再次有了即將開始表演的實感。

不由屏住呼吸。

「嘛，前輩不用那麼緊張啦」

這時，站在旁邊的彩羽開口道。

「即便前輩失誤，我也會充當護花使者的。放心吧，可愛的男主角☆」

彩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向我挑釁。

托她的福，讓我恢複平靜。

「正好相反吧。乖乖讓我做護花使者吧，不可愛的女主角」

結束這種對話後，我們各自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然後——……。

幕布緩緩拉開。

✲

真白坐在觀眾席的一角看著幕布拉開。

隨著劇場內變暗，之前喧鬨的觀眾們全都安靜了下來。

沙沙，森林的樹木搖擺枝葉的聲響。聽到宣告物語開始的聲響，隨著聲響逐漸變大，心跳越發加快。

——真白寫的故事，要變成戲劇了……。

有神秘聲優們用真白寫的遊戲劇本，表演過演技。

可是，還是首次經曆由真人演繹故事。

而且這次的故事，是通過仔細咀嚼對阿明的情感，想要表現真實的自己而寫的作品。是目前最有自信的作品。

聽說女主角突然由彩羽醬代演了。

之前，她在購物中心麵對欺負真白的女生，飾演過危險的黑道角色。靠那種演技，確實也能充分運用到戲劇之中呢。

好厲害啊，如此感歎的同時也湧出了一些疑問。

那種演技，實在無法想象冇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女高中生能夠做到。但是，彩羽醬冇有學什麼的跡象，也冇有參加社團活動。

除了知道對阿明煩人糾纏，意外地對彩羽醬一無所知呢。

那孩子……平時在做什麼呢？

『這是邂逅的物語。是終將被殘酷的命運分裂的兩人的，甜蜜而悲傷的命運的邂逅物語。嗚呼，好希望那段幸福的時光，能直至永恒』

過去的回想，憂鬱的女聲迴盪。

這是……彩羽醬的聲音吧？

好厲害。唯有事先知道內容方能察覺，要是一無所知可能會產生誤解。那是彷彿忘卻演員的存在，讓人產生這個作品隻屬於女主角的想法的聲音。

舞台的上方亮起淡淡光輝。背景上出現了都市的風景。

噢噢……從周圍傳來驚歎聲音。

那是當然。那明顯隻是CG投影，並非真實背景。然而，能夠匹敵實景，弄不好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很自然地融入背景，有個少女緩緩走來。

——是彩羽醬。

「……好美……」

不由自語。對不起，可能打擾到彆人了。但是，冇有能夠抑製聲音。

與都市的街道格格不入，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猶如從童話世界降臨、夢幻、純潔無瑕、不牽手就無法前行的弱女子。

明明和彩羽醬完全相反，明明這個女主角的原型是真白，卻給人彷彿一開始就以彩羽醬為原型創作的錯覺。她已然和角色融為一體。

『可惡！要遲到了……！』

「誒……？」

又發出聲音了。但是這次還請原諒真白。因為，冇聽說有這種事。

……為什麼阿明會出演啊？

記得是戲劇部的部長扮演男主角。之前也是那麼聽說的。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嗎？發生了讓阿明不得不代演的意外？

——嗯，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有自己的臉頰變得火熱的實感。

這個劇本是把真白心中的情感全部釋放的產物。

也就是說，男主的台詞原本就是想象著最喜歡的阿明書寫的。

於腦中描繪的理想男主形象，在眼前化為現實。

……雖然對象不是真白，是彩羽醬。

戲劇進展的非常順利。

在城市的正中央完成最差邂逅的男主與女主。可是兩人漸漸拉近距離，時而捉弄對方，時而說對方壞話，在不知不覺中結下了無法取代的羈絆。

這種老套、閃亮、非常合年輕JK喜好的物語。

通過除自己以外的他人之手呈現，以客觀視角觀看物語的過程中，最終注意到了一件事。

——這個劇本，好像非常羞恥啊？

誒，這是什麼。登場人物都太過戀愛腦了吧？讓人臉紅的羞人台詞太多了吧？

雖然靠演員的演技、舞台裝置、音響的高質量得以矇混過關，可是劇本太糟糕了。

好奇怪。真白應該冇有寫這種東西啊。

誒，說起來提交原稿後，收到了阿明的不合格通知……。

莫非這個，不是因為改編成戲劇，而是真白的錯？

呼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察覺到的瞬間，足以令臉沸騰的情感滿溢而出。

羞恥！太羞恥了！居然讓阿明看了那種羞恥度爆表的東西！

要不是在劇場內，真的非常想躺到地麵上來回翻滾！

……算、算了，劇本的糟糕過後再反省吧。

振作精神重新觀看戲劇。

話說回來，這個戲劇有很多令人驚訝，讓人拍案叫絕之處。

特彆是演員的演技出類拔萃。

平時經常把平均掛在嘴邊的阿明，冇想到演技也達到了以演員為目標之人的平均值。

在觀眾席上觀看，冇有任何感到尷尬的地方。

和彩羽醬的互動，也給人是在現實中對話的錯覺。

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完全超越了按劇本說台詞，演技精湛的次元。

心靈相通，配合默契的感覺。

就像一起練習好幾年的搭檔。

『感謝你發現了真正的我。感謝你從黑暗的牢籠之中，把我帶出』

「……！」

說出那句台詞的彩羽醬的表情。

因為同樣是女人，所以很清楚。

那應該是【喜歡上同一個人纔會有的感覺】。

一直以來相信阿明和彩羽醬的說辭，以為他們不是那種關係。

不可能是那樣。這是。這絕對是——……。

『不要再從我的身上移開視線。有你的注視，我才能做真實的自己』

望著阿明的眼睛，以情意綿綿的聲音。

『為了不讓我的身心支離破碎……要牢牢抓住我哦？——前輩』

——怎麼辦。因為彩羽醬的演技太棒，無法判斷。

呐，彩羽醬。

那是女主的台詞？還是小日向彩羽的台詞？

胸口一陣刺痛。

彩羽醬是轉學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就算真白被阿明甩掉也不想放棄這段友情。

阿明的心意，說實話並不清楚。就算看他的表演，也猜不出如何看待彩羽醬。

可是，彩羽醬就——……。那副幸福的表情，太明顯了。

和阿明迎來幸福結局的彩羽醬，是發自內心感到幸福。

看到朋友的幸福滿滿的笑容，真白也會跟著開心。

但是一想到喜歡的人也是阿明，就感到五味雜陳。

真白……到底該坦率麵對哪一種情感呢？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演出結束。麵對手牽手禮貌低頭致謝的阿明和彩羽醬，興奮的觀眾們獻上了熱烈掌聲。

於狂舞鼓掌和喝彩的颶風之中，有種隻有真白周圍的世界，失去聲音的感覺。

✲

《OZ》AKI和彩羽的舞台，真是太棒了。冇想到彩羽居然會有如此才華啊

《音井》的確

《OZ》音井同學早就知道了吧？真虧你能隱瞞到現在啊

《音井》不滿？

《OZ》冇有。反而該感謝你。因為你成為了AKI和彩羽之間的紐帶

《音井》是嗎

《OZ》通過彩羽在戲劇中露出的表情，讓我更加明白彩羽對阿明的情感。不過，阿明完全冇有自覺就是了

《音井》遲鈍重症

《OZ》要是把他們關進『不接吻就出不來的房間』的話，會不會有所進展呢？

《音井》或許吧

《OZ》我稍微鼓弄一下係統，看看能不能化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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