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話……朋友的妹妹對朋友的敵人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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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話……朋友的妹妹對朋友的敵人冷酷
「共3個人、嗎。我還真冇有人望啊」
於集合地點的購物中心入口,望著在有名的集合地點『喋喋貓頭鷹像』等待的成員,我深深歎息。
星期六的下午1點。
冷清的街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鬨了。在人流密集的這個地方,佇立著兩個寶石般亮眼的女孩子。反正住在同一棟公寓,一起來不就好了嗎。她們直接反駁我的正論,強行要求在地點碰麵,選擇了極其低效率的方式。
山吹色秀髮,玉頸掛著耳機,圓潤的大眼睛,露出健康肌膚,給人活潑感覺的少女,小日向彩羽。
然後,在她旁邊有些站立不安的是,銀箔般的銀色秀髮,很少受太陽照射的雪白肌膚,明明是初夏卻穿著長袖和過膝襪,全副武裝的月之森真白。
——阿乙和堇不見人影。
剛纔有在LINE上逼問過他們為何不來。阿乙說開始看海外技術介紹專題節目,就變得停不下來,堇則是在『為了夏天的同人誌發售會養精蓄銳』大義名分之下,想一口氣看完正太動畫,拒絕了我的邀請。
輸給專題節目和正太的男人,大星明照。果然那倆傢夥不是朋友。
阿乙應該是想送上冇必要的助攻。
畢竟他一直很想讓我和彩羽交往。我們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啊。
……真是瞎操心。
而且,今天還有真白。
那種無言的僵持狀態是怎麼回事……不熟悉的兩個女孩先到,會很尷尬吧。
由於我直到最後一刻都試圖把阿乙拽出來,所以才遲到了一些。有些對不住她們了。
至少以精神的集合,緩和現場的氣氛吧。
「喲」
「啊,前輩好慢!
居然讓女孩子等,太差勁了!」
「去死」
「你們為什麼唯獨說我壞話的時候,那麼同步啊?」
剛纔為此的守靈狀態的什麼情況啊。
還有真白小姐,雖然比之以前的「去死」,語氣好像柔和了一些,但也還是太過分了吧?
「我不是事先在LINE上說過會遲到一些嗎」
歡迎會的時候,我和真白互加了LINE。
看到空白朋友欄的那一刻,令我非常心痛。
彷彿纔剛剛慌忙註冊了賬號一般。
——綜上所述,我有解釋過,為了說服阿乙會遲到。
「不行。不管有什麼理由,討厭就是討厭」
冇有絲毫轉變心情意思的真白,看著我鼓起臉頰。
……由於昨天受到了彩羽的影響,讓我有了進一步的想法。可是,果然比起做朋友,跟她們拉開一些距離會比較好。冇來多久,我就有些打退堂鼓了。不過,再努力一下吧。
「算了,電影院在上麵對吧」
今天的計劃很完美。
首先,到購物中心上方並設的電影院,去《東京影城》看電影。
然後,去二樓的美食廣場一邊吃點東西,一點交換感想。
聊的儘興之後,最後買些衣服和小物品,觀看少見的物品展,去遊戲中心。
回家的時候就會建立起完美的朋友關係。
雖然,我覺得不可能和她們更加拉近距離就是了。
隻要調整好能讓彩羽接受的距離感,就足夠了,
「好,大家也都到了——」
——鬆軟。
「什……!你突然乾什麼!?」
「就是挽手臂呀。朋友一般都會這麼做吧☆」
「彆來女生之間的那套!
很奇怪吧,怎麼想都不對勁!」
「就算那麼說,我一直隻有女性朋友啊?
朋友之間的肌膚之親,也隻知道女孩子之間的呀☆」
「這、這傢夥……!」
竊笑,如貓咪般眯起眼眸的彩羽。
雖然這次有穿內衣,但是從手臂依舊傳來壓倒性的柔軟感!
既然穿著內衣都能有這種驚人的柔軟度,那麼這已經足以稱之為凶器。儘管能夠靠理性壓製,突然升起的對性的渴望,可是長久下去會使人憋悶,步向爆發的未來。
我能做的隻有瞪向完全掌握處男心理的小惡魔。想要從歐派的磁力逃脫,反方向必須有強力的磁石。
另一個黑手,也正是從另一側襲來。
——莫呼
「……」
「喂……」
自由的另一條手臂。真白眼睛>
<起,用力挽住了我。
胸部的柔軟聊勝於無。隻有柔軟的衣服觸感。
可是,給人猶如一流的飼養員養育的名犬的毛髮般安心感的肌膚,微微散發的牛奶般的香氣安撫著興奮的『男人』,使人喚起在母親的歌聲中,在搖籃中酣睡的最原始的體驗。
——這是什麼鬼。
雙手捧花。四周的視線莫名集中。
我感到很不舒服,打算拔出手臂——……。
「喂——」
「朋……朋友,一般會這麼做的話……不可以不做……」
「一點都不一般!」
「不、不相信。和彩羽醬做的話,真白也要」
啞口無言……。
無法擺脫彩羽,就更冇有理由甩掉真白了。
真白連耳朵都變得通紅,彷彿和彩羽較勁一般用力挽住我的胳膊。既然那麼害羞,就不要勉強自己啊。然而,事情一定冇有那麼簡單。
在我放棄抵抗任由真白挽胳膊之時,另一條手臂在劇烈顫抖。
「啊哈哈!什麼嘛,超級後宮啊!!
前輩現在是後宮番男主角啊,嘻嘻,啊哈哈哈!」
爆笑。
穩穩挽著手臂,用另一個手捧腹大笑。
「你、你這傢夥……」
「嗬!
嗬!
嗬嗬,哈哈哈!不行,肚子好痛,要死了」
「笑得太過分了吧!
知道不對勁就放手啊。你也一樣覺得羞恥吧」
「纔不要呢!和能讓前輩困擾相比,我的羞恥心一點都不重要☆」
可————惡,這妮子太煩人了!
這副光景,若是被同學和舅父撞見,我究竟該如何解釋啊。
考慮到那種風險,應該強行拔出手臂纔對。可是,手臂被抓的很牢固,很難順利拔出來。
望著扭動身體試圖拔出手臂的我,彩羽以滿麵笑容舉起另一隻手。
「好,那麼……出發咯!」
「可惡,很久冇輸了……」
於東影的售票機前,我垂頭喪氣。
現在已經冇有了歐派的觸感。
在周圍的嫉妒與怪異目光下,到達電影院前的彩羽,提出了交換條件。
——要是請她們電影票和爆米花,還有果汁的話,就解放我?
羞恥心儀表已經達到最大限值的我,立刻同意了不平等條款。
在知道隻有兩個女孩子的時候,我確實做過一些請客的心理準備——
然而,按彩羽的意思發展讓我非常不服氣。
「話說,你們想看什麼電影?」
我向望著熒屏上麵的作品一覽的彩羽和真白問道。
聞言,兩人稍微思考之後——……
「『敵人的名字』」
「『古典樂·布希
於五線譜躍動的鯊魚』」
「……意見還真是漂亮的相左啊」
「是敵對勢力士兵的男女,兩人心靈互換,在知曉對方國家的苦衷後,牽引和平,最終兩人變成戀人——是票房突破200億日元的超人氣作品啊!!這不是情侶必看的電影嗎!!」
「不是情侶」
「跟朋友一起看的話,『周圍都是情侶啊,我們是非現充啊』,可以這樣主張自己是單身狗啊!!」
「不想主張那麼悲傷的事情……」
麵對強硬態度的彩羽,真白也向前一步。
「迎合大眾的電影很無趣。說到初夏,就是鯊魚」
「為什麼要可憐到,看非常無聊的電影啊!?」
「彩羽醬,你一點都不明白。低成本的B極電影,會使人淚下。想象著少得可憐的製作經費……」
「我討厭那種同情的淚水!!」
在我看來,她們是半斤八兩。
可是,兩人的爭論並冇有停止。
「經過精密計算出的人為製造的淚水,能讓人滿足嗎?
那種隻是係統性的催淚。和切洋蔥冇有任何區彆」
「啊,『不迎合大眾的我很帥氣』這種反而更難看啊,真白學姐?」
「姆……那彩羽醬能夠說出『敵人的名字』的魅力嗎?
能到什麼程度?
你能肯定不是受了他人的影響嗎?」
「啊!是想辯論是吧?
向我下戰書了吧?
小心之後完敗後哭泣哦。我可是看過許多電影」
「……擅自進入我家,擅自看了收費頻道」
「前輩的家就是我家,畢竟有這個感覺嘛☆」
「……!?」
真白,電流串流全身。
「在阿明的家……看電影?
看過很多……那麼,頻繁地……?」
「是呀。每天都會去!」
「喂,彩羽,住嘴」
那種挑釁,會對之前一直是一個人的真白構成很大傷害。果不其然,真白臉色發青,低頭不語。
這樣下去真白會很可憐,我決定幫一下忙。
「其實,你們的想法有著根本上的錯誤。明明有一個不用爭執,就能圓滿解決的方法啊」
「方法?」
「嗯」
麵對詫異歪頭的彩羽,我說出了浮現在腦海的妙招。
「大家各自看自己喜歡的電影,看完到這裡集合。很完美對吧」
電影的喜好本來就有不同。不需要勉強配合彆人的興趣。一起看的想法本身就非效率,又不具生產性。
「「…………」」
是對我的絕對正確言論拜服了嗎,從剛纔開始彩羽和真白都沉默不語。
「看來冇有人有異議。那麼就各自自由——」
「不,反對!!」
「嗯,反對」
「為啥!?」
「我反而想問前輩為什麼認為那種意見能夠通過!?
和朋友一起到電影院,根本不可能分開看電影!!
莫名其妙!!
」
「不懂女人心的可惡男人去死吧」
彩羽的激動吐槽,真白的淡淡罵聲令無垢的男人心受傷。
她們太欺負人了吧。
最終,以民主的方式決定觀看『敵人的名字』。
享受交錯火藥、人情、槍聲、戀情、悲傷、愛情的虛構刺激體驗,我們三人度過了大約兩小時的愉快時光。
雖然走出電影院的彩羽一臉的得意,但這種程度也還算可愛了。
為了邊吃午飯,邊交換感想,我們朝下層的美食廣場走去。
這裡也是人滿為患,但總算是找到了一個4人坐的靠窗位置。
「啊,我可以離開一下嗎?剛纔喝了太多飲料」
「廁所嗎」
「好,扣一分☆」
「這點程度就算不體貼啊。好嚴厲的女性社會啊」
「是前輩太隨便了。——真白學姐不用去嗎?」
「嗯,真白還冇事」
「……是嗎。也是,畢竟膀胱的大小因人而異嘛。我先離開一下了」
試探一般短暫停頓後,彩羽向衛生間跑去。
在指責彆人不體貼後,自己卻說什麼『膀胱』,真的冇問題嗎?
「呼」
彩羽的身影完全消失後,坐在前麵的真白撫了一下胸。
「有緊張嗎?」
「嗯……彩羽醬,還是有些不適應她」
「啊啊,她很煩人嘛」
「冇、冇有那種事。真白知道她不是壞人。反而,對有不適應想法感到抱歉」
通過歡迎會,我和真白的關係有了很大的改善。
以前在教室都不願和我說話,現在已經能像這般正常對話了。儘管偶爾踩到地雷的時候,她會恢複到毒舌模式,但已經算有很大進步了。
要不是因為我和真白本就是親戚,她是不會那麼輕鬆就接受我的。
想和其他人馬上變得關係融洽,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才認識不久,彩羽和真白又是正相反的性格,不太可能一下子就變成朋友。
「不善於應付彩羽是正常的事情。我也不擅長應付她」
「不是,不是那個問題」
真白低頭看向放在大腿上的手,艱難開口。
「回想起了,那種高情緒的人。以前討厭的人」
啊啊……是這麼回事啊。
「我不會主動問你,但你要是想說我會聽的」
發生過什麼,是怎樣的傢夥,受到了什麼待遇。
不管是多麼沉重的內容,作為契約的一部分,我都有全部接受的覺悟。
「………………………………」
「………………………………」
然而,無言。
真白眼睛濕潤,緊閉嘴唇,以能明顯看出在腦中語言交錯的表情繼續沉默。然後,沉默最終——
「哎呀?
這不是月之森同學嗎——」
以並不期望的形式,被打破。
「……!?」
真白的肩膀一震。嘴唇失去血色,臉頰肌肉僵硬。
——從未見過,她這種表情。
連最差最惡劣的廁所再會的時候,都冇有露出這種表情。
那不是怒火和厭惡等強烈感情,而是更加弱小,消極的情感——……
害怕。
是這種感覺的眼神。
「呀哈☆
帶著男人耶!」
「退學後就大白天和男人親熱啊!
太好笑了!」
發出輕佻又白癡聲音的兩個女人。
其中一人的頭髮五顏六色,是〝正宗〞的JK。
另一個人表麵上雖給人黑髮清純的感覺,但那無法隱藏的汙穢眼神,無不說明著是現代經常能看到的假清純辣妹。
一眼看去就能認定不是好貨色的兩人,很熟悉似的向真白靠近。
「……啊……那個……」
「誒,什麼?
聽不清楚耶」
「這個人是月之森同學的男友?
嗯?」
五顏六色JK毫不客氣地靠近打量於我。
是不適合小麥色肌膚,不適合化妝的臉。不知是天生還是趕潮流。是香水嗎,有一股嗆鼻的味道。
「啊哈哈哈!!
正合適!!你們超級般配啊!!」
「就像個會在教室一角看動畫小說的人呢。應該是偶像的狂熱粉絲」
「呀哈,好可憐!
陰沉角色互舔傷口,可憐死了!」
……哇。
連表麵工作都不會做的人,走出社會是會受苦的。是美女帥哥倒還好說,對內外皆醜陋的她們來說,可是會非常辛苦的啊。
——望著蜷縮身體顫抖的真白就能明白。
這些傢夥就是曾經欺負真白的,以前學校的同學。
那麼,動機是源於嫉妒嗎?
相比於非常漂亮的真白,無意識地對毫無是處的自己感到自卑,抱敵對心理了吧。
說起來,真白在轉學前讀的是一所非常有名的貴族女校吧。
連那種大小姐學校都棲息著如此愚蠢的辣妹嗎,現實還真是可悲啊。是在動畫和漫畫中絕對不會出現的情況……或者,這就是時代趨勢嗎。
我不由向她們投以憐憫的目光。
「……這傢夥是怎麼回事,感覺好火大啊?」
「被說穿心思生氣了!?
啊哈哈!!
就那個吧那個,用拳頭抵抗的那種!」
「噗噗!
不要那麼生動嘛。都讓我想象出那副畫麵了。啊哈,啊哈哈哈!」
『是嗎。如你們所願』
向爆笑的女人臉龐狠勁一拳。化妝也難掩崩潰的臉更加歪斜,鼻子朝奇怪的方向扭曲。在向流鼻血的女人的臉繼續揮拳的同時,也朝發出慘叫的另一個人的肚子猛踹一腳。就這樣,我一直打到她們不再動彈——……。
——以上是我的妄想。
說實話,我真想讓其變成現實。
望著畏懼的真白,我非常想用拳頭讓她們閉嘴。
可是,我置身於法治社會。對語言暴力,以行為暴力反抗是犯罪。
我不會選擇,被將來註定會成為社會底層,無聊透頂的人們毀掉人生的愚蠢行為。會選擇更加文明的方式。
「突然冒出來瞎說什麼呢?
會不會察言觀色啊」
「……哈?
裝什麼逼啊你?」
「嗚哇,好帥。能被帥氣的男友保護真是幸運啊,月之森同學」
多色JK表情有些僵硬,但清純風JK依舊不依不饒,以輕蔑的語氣諷刺真白。
看來僅僅用眼神無法讓她們離去。真是的,太麻煩了。
好像想到什麼一般,清純風JK改變了話題。
「呐呐,這個帥氣男友知道嗎?
月之森同學的那個」
「啊,我也很在意!
那個可愛的(笑)小說,有讓他讀過嗎?」
「……!」
真白猛然抬頭,看向JK二人。從她的眼眸,釋放出和剛纔為止的恐懼不同的情感。
「不要……說那件事……」
「什麼,聽不清楚耶」
「對男友保密了啊。對不起
讓你暴露了」
對用沙啞的聲音拚命抵抗的真白,肆意嘲笑的二人組。明明不是我被嘲笑,卻有種深陷汙泥之中的感覺,胸口非常煩躁。
連是外人的我都這麼難受,真白本人承受的負麵情緒更是不可估量。
那一定是真白轉學之前,每天都會承受的惡意。
我確信真白不是特彆內向又軟弱的人。
受到這種惡意,任誰都會不想上學。
小說……雖不清楚指什麼,但應該就是讓真白不上學的根本原因。儘管對後續很在意,可是不能再讓她們繼續亂叫下去了。
「——給我適可而止」
用聲音施壓,射出包含敵意的視線,怒瞪二人。
去除為了過上效率性的人生,不會被人無故討厭的麵具,明確表現出敵意,釋放威壓。
「哈……」
「乾、乾什麼,那麼認真」
二人組畏懼了。
敏感察覺到了我的態度變化嗎。不愧是不配屬於文明社會一員的低俗雌性,感性和動物相近,野生的直覺滿靈的嘛。
「聲音、臉、性格,所有的一切都很讓人不爽。——給我滾」
「陰、陰沉男,不要得意忘形!」
「小心點,我們的背後有非常強大的男人!」
「那又如何?
要不要試試看到底誰背後的人更危險?」
冇有說謊。
我背後的人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危險的傢夥。畫禦姐正太同人誌的女教師之類的,那可是危險指數98%的人物。
「什、危、危險的人,是什麼意思……」
「好像有些不妙啊?
他是不是和真正危險的人有聯絡啊。這傢夥的從容嘴臉,很像是真的」
二人組臉色蒼白。嚇得後退。
好像她們腦補了些什麼。
稍微挑釁一下,讓她們打一拳,弄成傷害事件讓警察介入的打算泡湯了……這種展開還真是讓人意外。
「惡、噁心。是笨蛋嗎,那麼認真乾嘛」
「……呐,我們走吧。不想再牽扯下去了」
臨走時都不忘惡語相向的JK離開了。
「……儘管冇按計劃發展,也算是一種好結果。……冇事嗎,真白?」
「…………」
然而,真白隻是沉默顫抖,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非常害怕吧。
這種時候該怎麼做呢,我隻能想到說安慰人的話。
像舅父那樣戀愛經驗豐富,或許能夠溫柔抱住她的肩膀吧。
對於彩羽曰,不懂女人心的我,不知道這種時候怎麼做最為正確。
「剛纔那個是,不上學的原因吧」
「嗯……」
「小說、是指?」
問出在意的詞彙。
雖然和她不想回首的過去有密切關係,但是為了放晴她陰暗的內心,隻能進一步深入。
「……對不起」
突。
真白說完之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突然跑了起來。
「喂!」
伸出的手冇有接觸到真白的手臂,抓了個空。
速度遠比昨天放學後的追逐要快,真白的背影在迅速遠離。
現在這個購物中心還有剛纔那兩人啊,儘管如此也想獨處嗎。
看來很不想被本問起關於小說的事情。
這時,彩羽回來了。
「前輩,發生什麼事了嗎!?」
「彩羽嗎。看到在這裡發生的爭執了嗎?」
「我有在遠處看到,內容就完全不清楚了。被腦袋有病的JK糾纏,結束對話後真白學姐就突然離開——」
「整個過程啊。好,省去說明的時間了」
在想要做普通『朋友』的今天,有這種非日常的事情降臨也是夠諷刺的。
不能放任真白不管。那副樣子明顯不正常,要是有讓她產生心理陰影的根源的話,我想幫她去除乾淨。
而且,我的煩人後輩也有和我相同的想法——
「我們去找吧,前輩!」
「好……!我去上層找,下層就交給你了」
「明白!」
隻用一句話便心領神會作戰意圖,毫不猶豫地開始奔跑。
冇有。哪裡都找不到。
我仔細搜找著全部區域,以購物中心的二樓、三樓的順序一樓一樓往上找。可是,連極具特色的白色秀髮的人都冇看到一個。
是我乘坐自動扶梯的時候,乘坐電梯下去了嗎?
有錯過的風險的話,或許該返回吧——……。
不,還是算了。
下麵有彩羽在。
應該相信她,繼續向上尋找纔對。
真是給人添麻煩啊。最近感覺總是在追逐真白啊。白雪姬到底逃跑幾次才罷休啊。
在內心抱怨著,不顧流淌的汗水繼續奔跑。
果然不在。
我對周圍的觀察都已經到了神經質的地步,所以不可能有遺漏。到底跑哪裡去了?
「盲目尋找隻會降低效率嗎」
終於得出了這種結論。停下腳步,稍作思考。
為了完成舅父給予的任務觀察真白,連續追逐真白的幾日。
隻要活用從中得到的資訊,或許就能以一定法則猜測出她的逃跑路線。
歡迎會那天,為了逃避想跟到家的我,真白選擇的是巷口小道。然後,走到大道後跑到了堤壩上方。
…………是這個嗎?
雖然我討厭靠這點情報推測傾向,但是在不得不從不多的情報推測的現在,隻能對某種程度的偶然性抱期望了。
比瞎找更有效率。我決定賭一把自己的推理。
真白大概率選擇的逃跑路線,首先是小道——也就是說,黑暗的地方。
然後第二線索堤壩——就是稍微高一點的地方。
那麼說到這個購物中心最為黑暗,最高的地方!
電影院。
可是,究竟混在上映的哪部電影之中呢?
不,這很簡單。
她想看的電影隻有一個。
而且我現在,有些明白真白為什麼會喜歡那部電影了。
是現在對吧,真白?
想要嘲笑愚蠢的人類染滿鮮血,哭喊哀求的模樣。
『F○CK!!
F○CK!!
F○CK!!
』
『GAAAAAAAAAAAAAAAAAAA!!』
『OH
MY
GOD!!』
『IYAAAAAAAAAAAAAAAAAAA!!』
踏入漆黑空間的瞬間,歐美人的錯亂罵聲與怪物的咆哮,從希望到絕望的人生,暴力性的聲音如洪水向我湧來。
這是一個可容納一百人左右的放映廳。即便如此位子也冇有坐滿,隻能聽到從音響播放的悲鳴,完全聽不到客人的聲音。
怪物的戲份結束後,隨著登場人物們的短暫休息,氣氛驟變,在催淚的鋼琴曲中開始了抒情對話。
我在洋溢如此異樣氛圍的『古典音樂·布希
於五線譜躍動的鯊魚』的放映廳走動,坐到了觀影之中的白色少女的身旁。
於能在最末尾,最高的地方俯視熒屏的位子。抱膝而坐的真白,冇有任何表情變化,直直望著鯊魚電影。
「有趣嗎?」
以不會影響到其他客人的聲音,小聲詢問。
聞言,真白頭也不回地說道。
「……非常棒」
「一點都不像是享受的表情」
「剛纔死的女孩,據說是啦啦隊的人氣女孩。欺負過宅男」
「是為了成為食餌出生的角色啊」
「活該」
臉埋冇於膝蓋,真白以冇有一絲喜悅的表情如是說。
坐到旁邊,我也看起了電影。
明顯是鯊魚食餌的金髮辣妹,生存率高的宅男,在最近的電影中增多的中國係女性,木訥的黑人,以這些登場人物構成的故事在繼續發展。
在播到平淡無奇,於音樂中駕駛汽車的場景的時候,真白微啟嘴唇。
「……為什麼要來」
「來看電影」
「騙人。跟蹤狂」
小聲責備我之後。
「……對不起。總是惡語相向」
真白陷入自我厭惡之中,陰沉著臉道歉。
「比起對該說壞話的對象,說不出責備話語要健全很多。我和你反正隻是契約上的關係,你就儘管放心,隨便說壞話吧」
「阿明……」
「其實很想對剛纔的女人說吧。要你們多嘴、不要糾纏我、討厭我是你們的自由,但不要和我的人生再有瓜葛、冇事找事個什麼勁啊,你們這群跟蹤狂混蛋——要是能這麼說出口,會很輕鬆吧」
「……嗯」
抱著膝蓋輕輕點頭。佩戴的貝殼耳環微微搖擺。
然後,真白自嘲般笑道。
「從以前開始,就怕生……無法看著彆人的眼睛說話,對人有些害怕……。因此,無法和周圍處好關係,交不到朋友,一直一個人——……」
然後,傳出了真白心高氣傲的傳言。
真白被越發孤立,承受著痛苦堅持上父親付出高額學費的學校,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繼續上學。
「然、然後。想要逃避辛苦的每一天,為了逃避現實開始寫了小說。雖然一般會在家裡寫,但為了消磨在教室中的孤獨時間,偷偷把筆記拿到了學校。接著被剛纔的兩人發現——在教室中傳開——……」
淡淡語氣的真白,在語尾泣聲顫抖。
現在回想的記憶應該就是心裡陰影的真核。
讓不管受到多麼過分的嫉妒惡意,也堅強上學的真白崩潰的瞬間。
「逃避現實的小說……不想讓人知道在寫這些。說你很孤單,是個悲哀的傢夥,向大家散佈什麼的……太過分了。真白也是有尊嚴的。雖然冇有優點,也不會混在陽光學生之中,但是被那麼欺負的話,也是會受傷的……嗚、嗚嗚……」
為了不讓我看到哭泣的眼睛,真白把臉埋於膝蓋之間,肩膀劇烈顫抖。
望著想要拚命守住尊嚴,『守護的哭泣』,讓我明白了一點。
真白害怕被知曉弱點。
在真白看來,周圍都是堅強的人。認為隻有自己是世界上最軟弱的人。雖然可能冇有那個自覺,但是會無意識的抱有與之相近的想法。
這就是,月之森真白。
然而,那是——
「逃避現實的小說,我很喜歡」
「誒?」
「其實,我還認識一個為了逃避現實寫小說的人。那個人是專業作家,我是那個人的粉絲。——卷貝海鼠老師,你知道吧?」
「啊……嗯。還算……那個……」
「隻要稍微對阿宅世界有興趣,就會知道那個人吧。UZA文庫的超級新人」
還是不知為何協助《5樓同盟》,足以信賴的夥伴。
「老師有在後記中寫過。『想要殺掉狗屎般的現實纔開始寫的』。我讀完深受感動。……你覺得是為什麼?」
「不、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那本書的內容讓我產生了強烈共鳴」
「誒」
真白以很意外的目光望向我。
「作品中展現的價值觀,妨礙自己人生的無關緊要的人。明明是勝利的一方,卻偏偏不踐踏失敗的一方就不解氣的混蛋們……書中對社會的不滿,憤怒心情,全都讓我產生共鳴」
「阿明……也一樣啊……」
「不止如此,和我有相同感受的人非常多。所以,纔會大暢銷」
其實,我雖然會讀書,但並不是什麼書都讀。畢竟讀書是會花費時間的。
連這樣的我,都有深陷書本魅力之中的時候。
那是,邂逅深深刺入心靈,和作者的感情產生強烈共鳴的作品的時候——……。
由於期盼著命運般的偶然,才無法完全捨棄非效率的書本。
卷貝海鼠的作品,就是有連我這種挑剔的讀者都能情難自禁的誘惑力。
……如此,在賣力說明卷貝海鼠老師的魅力後。
「知、知道了。已、已經足夠了」
不知為何連耳朵都紅透的真白,打斷了我的宅男特有的快速話語。
「抱歉,不由長篇大論了。就是覺得書中的內容,和真白的境遇有著相似之處。雖然老師是男性,狀況有著微妙的不同,但都有相同的境遇,寫逃避現實的小說,讓許多人產生共鳴。這件事,是否就能說明真白做過的事情冇有任何值得丟臉的地方呢?」
「那是……可是,那個人是筆名吧。……一定有很黑暗的過往。要是讓熟人知道在寫那種東西……不隱藏真容會很羞恥」
「嗯,確實無法不讓本人不感到羞恥。不過,我不會否定那種興趣,世界上也有許多人認同你的興趣。唯獨希望你明白這點」
「……嗯」
耳環搖動,臉頰微微泛紅的真白。
然而,表情很快再次陰暗。
「阿明,一定冇問題。可是,那個女孩……彩羽醬,還是覺得冇有不同」
「和剛纔纏上來的人?」
「……嗯。對不起,我也知道很冇禮貌。但是,都是情緒高的人,都有『不適應』的特點,本能的那麼認為……」
原來如此。
確實彩羽對我的煩人糾纏,與妨礙人生的無聊傢夥們冇有什麼區彆。
不顧他人的困擾,靠近的地方或許有相似之處。
在不知內情的外人看來,會那麼想也在所難免。
「就算和彩羽醬變的親密,可能也會在某一天被欺負……一這麼想身體就會僵硬,完全無法進一步加深情感」
「不用擔心」
「呼誒?」
我把手放到了低頭哭泣的真白的頭上。
「她確實是煩人的女孩,但是和剛纔那兩個JK有根本上的不同」
「可是——」
「如若彩羽的行為真的傷害到了你的尊嚴,就跟我說吧。萬一她做了那種惡行,我會嚴厲說教,讓她哭泣」
「阿明……」
「冇事的,不用擔心。她煩人卻不是壞人。那可是重視效率的我冇有切斷關係的人哦?
就算是朋友的妹妹,假如是是個無藥可救的笨蛋,內心險惡的人,我和她的關係就不可能持續到現在」
放心跟我來。
對我伸出的手,真白默默凝視許久。
「……嗯」
然後,怯怯地把顫抖的手重疊在了我的手上。
中途離開播映廳,我和真白來到了購物中心的一樓。
姑且在發現真白的時候,給彩羽發了LINE,但仍未顯示已讀。
依舊不斷地在一樓尋找嗎?
也讓彩羽擔心了,還是儘快彙合讓她放心吧。
「…………」
握著因緊張而僵硬的真白的小手,我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小跑。
在非常寬闊的購物中心之中,想要找到彩羽並非易事。
像真白一樣的有特征的髮色和打扮倒還好認,可彩羽那種山吹色秀髮和常見JK的金髮或棕色頭髮冇有多大差彆,會融入到休息天的辣妹大軍中。
這時,傳來的腦袋有病的嗬嗬笑聲,讓我們停下腳步。
樓梯下方的休憩區域,坐在沙發上的JK二人組和在她們麵前談笑的亮澤秀髮的女孩。傳來的就是她們三人的聲音。具體為欺負過真白的二人組——還有,彩羽。
我們躲到柱子後麵,在這裡能夠清晰聽到說話聲。
「你乾嘛。是月之森同學的朋友?」
「不,纔不是什麼朋友呢」
麵對警惕詢問的JK,彩羽笑著回答。
聞言,放心下來的二人組開始喋喋不休。
「什麼啊,也對啊!
是現在學校的同學嗎?
為什麼要尋找那個陰暗女人?」
「啊……嗬嗬
難道是因為……男人!?」
「啊,這樣啊!
月之森同學,和男友在一起呢」
「誒!
是嗎!」
彩羽笑嘻嘻的和JK享受著對話。
在我的背後,真白呢喃道。
「你看,是同類。聊得很開心」
「不一定。……繼續觀察吧」
「誒……?」
我點頭示意靜觀發展。
「那麼,你們就是連給真白學姐提鞋都不配的,失敗組的垃圾對吧☆」
「哈啊……?」
愣住的JK二人組。
我背後的真白也一樣。
我和彩羽以外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方是休息天和優秀男友約會的美麗又可愛的真白學姐,另一方是和內外醜陋的女人鬼混,浪費美好青春的二人。如皓月與汙泥。啊啊,神啊!!
為何如此殘忍,如此不公平啊!!」
向天祈禱般雙手合十,如演戲一般高歌的彩羽。
諷刺心滿滿的音調,令JK二人組憤怒。
「臭、臭娘們,想找揍嗎!?」
指著憤然站起的JK的胸口,彩羽靠近臉頰狠狠瞪向對方。
【彆用半吊子的覺悟裝逼,下三濫】
「!?」
彩羽的聲壓發生變化。
就像在黑道漫畫中登場的大哥,低沉、雄厚、令人膽寒的聲音。
和平時那種腦袋缺根弦般的隨性聲音不同,是讓人難以想象的極具男子漢氣概的帥氣聲音。
連帶著表情都像是具有真男人般的氣勢。
「彩、彩羽醬……?怎、怎麼回事?」
「算是一種特長吧。雖然隻是虛張聲勢,但好像效果很足啊」
這就是《5樓同盟》引以為豪的秘密武器。不止七色,擁有無限聲色的聲優的力量。
彩羽負責我們運營遊戲中的所有角色的聲音。
冇錯,不分男女,就是所有角色的聲音。
其中就有製霸儘是殺手的修羅之國的一流黑道大哥,所以才這麼如火純情。
和剛纔誤以為我有黑道背景的情況極其相似。
JK二人組摔倒在地麵上,以極度恐懼的目光仰視彩羽。
「難、難道和剛纔那個男人有關……!?」
「月之森,真的和危險分子有關係嗎!?」
如黑道般蹲坐到癱軟坐於地麵的JK麵前,彩羽繼續表演。
「垃圾們,老孃聽說過你們對真白學姐做過的事情。垃圾彆披著人類的外皮出來丟人」
「剛、剛纔,你說過和月之森不是朋友……」
「我不是真白學姐的朋友,目前還不是。但那種事無關緊要」
專業的黑道,使人生寒的氣場。
「老孃非常不爽。不是為了彆人,就是老孃不爽你們這兩個廢物。所以會讓你們那副醜陋濃妝變得更加悲慘,讓你們哭個痛快。來吧,都給我把牙咬緊了——……」
「噫……!?」
「對不起……請饒了我們……」
彩羽舉起拳頭。JK二人的眼中儘是驚恐。
「夠了」
「……!」
被我抓住手腕的彩羽,猛然轉頭。
噢噢,好可怕。這種變臉技術,就算知道也能感受到壓迫力。
「哈啊、哈啊、哈啊啊……」
「對、對不起……不、不會再犯了……」
脫離危險的安心感,令JK二人組無力癱倒。
以輕蔑的眼神望著她們的毫無廉恥之狀,我開口說道。
「如我剛纔所說。我們很危險。你們最好今後不要再出現在真白的麵前,就算在街上偶然遇到也不要搭話。我不會讓你們對以前的事情道歉,今後彼此視為路人就足夠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一直貫徹『商量』的語氣。
考慮到她們對真白的所作所為,本來就算把她們徹底逼上絕路也難以平息怒氣,但是都已經這麼害怕,用何種語氣說話應該都不會有差彆。
果不其然,臉色蒼白的JK二人,連連快速點頭。
「很好,交涉成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去吧」
「謝、謝謝!!」
「非常對不起!!」
我輕輕揮手,她們勉強站起一瘸一扭的狼狽逃離。
完全看不到她們的身影後,彩羽的手臂失去了力量。
「——前輩,時機正好……真的得救了……」
剛纔為止的狠勁蕩然無存,彩羽疲軟坐到椅子上。
「不要一個人逞強,會很危險的。動手就完了」
「畢竟我一點格鬥技都不會啊!哈啊,幸好暴露前有前輩及時趕到!」
「真拿你冇辦法……是個讓人操心的後輩啊」
冇錯,彩羽那種黑道氣場完全是演技。
即使能夠靠聲音給對方施加壓力,那對拳頭的威力也隻是普通JK的水平。
要是動手,「誒,這傢夥好弱啊?」會意識到這點,反而被揍。
明知如此,彩羽也依舊挑釁JK二人的原因在於——
「你也被那兩人氣的不輕啊」
「那還用說嗎。明明逼迫她人無法上學,妨礙了人生,自己卻恬不知恥的生活。真是讓人反胃。以前的我即使生氣,也會看氣氛選擇隱忍,但前輩在身邊的時候不需要偽裝,如魚得水☆」
「哎,全部都推給我了啊」
「是前輩親口說過可以的呀?
要好好負起責任哦☆」
「嗯,無所謂了。……怎麼樣,真白。彩羽就是這種人」
「呼誒?」
我向柱子後方搭話,彩羽發出了傻瓜般的聲音。
看到扭捏走出的真白,彩羽有些尷尬的撓臉頰。
「被真白學姐看到了啊。啊哈哈,對不起,我擅自做了多餘的事情」
「……不,真白才應該道歉」
「誒?
為什麼啊?」
「我誤會你了。還以為,你和她們是同類。可是——」
「其實不同對吧」
「……嗯」
冇錯,真白誤會了。
認為彩羽終有一天會像欺負她的人一樣,對自己表現出惡意。
然而,那是很大的錯誤認知。
小日向彩羽真正表露惡意的時候,絕不是這次這種半吊子。
會投入自己所有的演技,成為讓對方非常驚恐的存在,變成對方討厭的人,徹徹底底地把人逼到絕境。
這個『朋友的妹妹』的煩人本事,不可小看。
——不過,不必害怕會受到她的那種對待。
因為,她是個好女孩。
【彩羽絕對不會對彆人釋放殘忍的惡意】
這個事實,真白肯定也意識到了。
雖然還很不自然,但真白還是儘力露出了笑容。
「請和真白……做朋友」
「嘿嘿嘿,非常歡迎☆」
就這樣,真白成為了我的朋友的妹妹的朋友。
……複雜的關係又多了一個啊。
《紫式部老師》
不知道大家相處的怎樣啊?
《OZ》
就那麼擔心嗎?
《紫式部老師》
彩羽是陽美少女角色的化身,而真白是陰美少女角色的化身。陰與陽,都有各自的魅力又非常可愛,但也會彼此衝撞啊。
《OZ》
沒關係的。正相反就代表,和正中間的距離相同。能夠理解陽角色隱藏的陰性,陰角色其實非常想釋放之陽性的中間點。所以阿明纔會成為大家的領袖,有著率領一個團隊的力量。——這次也應該跟往常一樣,最終解決問題吧。
《紫式部老師》
如此一來,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女友候補……
《OZ》
希望是女友候補之間不互相傷害,快樂又歡快的修羅場展開。那樣才最好,令人暖心。
《紫式部老師》
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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