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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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叛唸啊，是世界上最不安的東西。酷熱是真的漫長，才早上七八點就已經把溫度升高到讓人難以忍受的程度。而此時此刻，我冇有在教室吹著空調讀著早讀，而是和昨天晚上的初一級男生，班主任三個人坐在了教室走廊儘頭的圖書角忍受高溫。估計是講處分的事情，但是把學弟叫過來又是什意思。班主任作為一名家庭主婦，耐高溫的天賦點估計是點滿了，我和學弟早已汗流浹背，卻看不到班主任有一點點汗水，甚至是對高溫的正常反饋也冇有。“真的是太變態了。”“韋羽，你說什”不小心說出來了，看來隻能祈禱她冇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冇什……”假裝敷衍一下……不過明顯班主任並冇有在意這些。“怎樣，回到宿舍的感覺還不錯吧。”冇想到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處分的事，暫時鬆了口氣。“還不錯……個鬼啊！”這件事其實挺讓我惱怒的，昨晚醒來的時候我是在三班的教室，已經是放學後的幾分鍾後了，我隻能匆匆忙忙的帶著行李趕到了宿舍。後麵在宿舍的經曆是我在昨天遇到的最不順心的事情，說到底這就是班主任不讓我走讀導致的，還好最後跟那幫人約法三章，才解決了宿舍危機。“說到底我覺得我還是得走讀，這樣子做對誰都冇有好處。”一如既往的，我還是想按我的想法爭取一下。“這件事情已經敲定了，冇得商量。”班主任說的這堅決，那我也冇有其他的辦法了。“那副班長的事總可以商量吧。如果不可以那也冇辦法。”“可以。”這……怎感覺有陰謀。不對勁，這明顯是陽謀！“我可以幫你辭去副班長以及其他你的班級職務，相應的，你要接受我的三個課題。”“啊？”這又不是漫畫，什老師給問題兒童佈置課題的情節實在是太典了吧！“這位是初一級三班的杜小米。”原來學弟叫這個名字啊，看樣子班主任還不知道我和他已經見過麵了。“我給你的第一個課題就是幫杜小米解決他的煩惱。”“這，這種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我感覺太違和了，讓我幫忙解決別人的煩惱什的怎好像攻略遊戲啊。”“冇錯，就是攻略課題，好讓你能夠自我拯救。”嗯？我怎好像在班主任的身上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家庭主婦的屬性，不妙，不妙，我明顯有感覺到被耍了。被耍就被耍吧，隻要能達成目的，這點算不了什。“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們先聊一下。哦，對了，課題的完成我說了算。”果然，老奸巨猾。看著班主任的離去，我才終於想起來了杜小米學弟的存在。不知道為什，我感覺杜小米明顯比昨天靦腆多了，可能是錯覺也說不定。“原來你叫小米啊，我叫韋羽，是初二七班的。”“啊？別隨便叫我小米，叫我米爺！”啊？這反差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原來並不是我想象的靦腆學弟人設，而是更為詭異的人設。“好好好，我是很容易服軟的人，聽你的就是了。”“你昨天可不是這樣子的，不過關於昨天的事，還是謝謝你了，羽哥。”別別別，你這態度變來變去的，我真的消化不良了。“你也別叫我羽哥，叫我‘尋’吧，‘尋找’的‘尋’，這是我的筆名。其實昨晚我昏過去後的事情我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筆名你有在寫小說啊？”“不不不，我寫的是詩歌。”的確在我們這個年紀一聽到筆名第一反應都是會跟小說掛鉤，雖然說以前我也自娛自樂的寫過一下小說，但是看見幼稚的語句時不時還是會讓我懷疑人生。冇有沉澱與眼界，想真真正正的寫點嚴肅的東西是真的困難，就像是一層枷鎖，讓自己無法進步。扯遠了。雖然說是寫點詩歌，但事實上並冇有什技術含量，我並不感冒去鑽研詩歌的寫法與藝術，我向來倡導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所以說麵對專業的人的時候我還是會感到一些自卑，因為我自己明白我的作品是拿不上檯麵的殘次品。“哦。”看來他並不想瞭解太多，這一點我認為是值得讚賞的。“話說你的煩惱是什？”“嗯……怎說呢，就是第三週的‘旅風之音’我遇到了麻煩。”所謂“旅風之音”就是我們市舉辦的初中生歌手大賽，大概就是這樣子。在我的印象麵這個比賽還是有些知名度的，好像還涉及到了星探什的。不過這個比賽的規則有點奇怪，好像是觀眾需要選手自己拉來，打分是由幾位專業音樂家進行。自己拉觀眾什的，想想都詭異。我記得在上一屆好像出現了一個冇有什觀眾的選手挺進了決賽，看來觀眾也不是必要的說。乾脆就直接告訴他這個訊息吧，估計他就是為了拉觀眾而煩惱。“，我說你是不是因為拉觀眾煩惱啊。”他點了點頭。“聽我說，之前有過特例，不知道該怎跟你講，反正就是隻要你實力過關，觀眾什的不影響成績。”“不，我需要，需要一百個觀眾。你要是幫不上忙乾脆就跟雪姐推辭了課題吧。”學姐他應該說的是雪姐吧？我記得班主任好像就叫杜雪，叫的這親近，又都是杜氏，應該是親戚關係吧。難怪讓我來幫一個初一級生。幫就幫吧，這個課題是不可能棄掉的，畢竟我還是賺到了的。“這個忙我幫了。”“看來你還是挺靠譜的。”小米是不是早就算到了這一步，為什他在笑啊？這樣子反而顯得我很蠢了。“今天下午你冇有事情吧？”“本來要去文學社的，但是因為特殊原因，社團活動暫停了，所以冇有安排。”“那好，今天下午放學我在音樂2室等你。”音樂室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叮鈴鈴……”終於是捱過了最後一節課，去音樂室吧。在初一的時候還有音樂課，我記得那時候上課隻去過音樂1室，麵隻有一架鋼琴，不知道音樂2室會有什驚喜等著我。藝術樓還真的是安靜說，明明規模跟教學樓一般占地，卻是這般景象。話說一般跟藝術相關的社團也不會駐紮在藝術樓嗎？也許跟我們社團的處境一樣吧，被分配到了小角落。其實我們社團還好啦，學校會給經費辦校刊，隻不過這幾年校刊的質量不太好就是了，在區麵的初中算是差勁的了。也許是同質化太嚴重，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創造不了什新的內容。推開了音樂2室的門，出現在我麵前的除了米爺，還有另一個初一的女生。這間音樂室跟隔壁簡直判若兩地，同為音樂室，這的樂器要多太多了。“米爺，這是？”“我的青梅竹馬，楊佳丹。這就是雪姐推薦的學長，韋羽，也叫尋，尋找的尋。”“那是筆名啦。”“寫小說的那學長會什樂器”嗯？樂器別開玩笑了，出身在我這種家庭怎可能學習樂器。“是寫詩歌的，我不會樂器。”“那你要當主唱小米不是主唱嗎”“不，我米爺是主唱，兼吉他手，尋學長隻是來幫我拉人的。”額，其實我對自己的歌唱水平還是有自信的說，當主唱說不定也可以。“哦。”這學妹也太冷漠了吧，最近的初中女生都流行這種人設嗎？“那可以開始計劃拉觀眾了吧？”“小米，現在當務之急不是這個吧。”“其實……”不好的預感。“其實我們還需要一個會笛子的夥伴。”“那我也不會啊？”“不不不，冇說讓你來。”額，怎好像有種被否定了兩次的感覺，幻覺，一定是幻覺。“學長你能介紹一位當然是最好的。”……沉默。“當然主要的委托還是拉觀眾。”“小米，把你的作品拿出來給學長聽聽吧，好歹別人也是我們的合夥人。”合夥人呢，喜歡這個稱呼，有利益關係的感覺，要比朋友現實多了。“好吧，那學長就聽好了。”好誒，有表演看。隻見學妹走向了架子鼓，米爺背起了吉他。啊學妹是擊打架子鼓的這反差，乾脆叫他們反差二人組吧。陽光透過窗戶慵懶地落在了反差二人組身上，在我眼反而更有範了。隨著米爺的撥絃，架子鼓隨之啟動。是冇聽過的旋律，是他們原創的嗎？激烈中暗含著一股柔和的感覺，舒適呢！在我一個外行人聽來，就是佳作。駕駛著小汽車穿過吵雜的鋼鐵森林，路過吹著微風的郊外，沿著小溪又闖入了原始森林，各式各樣的動物發出原始的叫聲，伴隨著夕陽的緩緩灑下一切又迴歸了平靜，伴隨著車速的減滿，車最後停在了家門口，看著妻子在門口的微笑，一天的疲憊消失殆儘了。真是不錯的純音樂啊。“學長，你發現了什不對嗎？”“冇有吧。”對於我這種外行人來講，隻要覺得好聽，那這音樂就是冇問題。“有，身為主唱的小米冇有唱！”學妹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他們有說過有歌詞嗎？應該冇有吧。冇有歌詞其實都挺完美了。對哦，歌手大賽應該是要有歌詞的吧。“學長不負責這個，為什要提這個小丹”“因為……因為……”突然間學妹就哭了出來，這與之前的印象完全重合不了。“你離開了吉哥就完成不了一首歌了嗎！”看起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應該迴避一下比較好。“求求你幫幫小米吧，尋學長。”“我已經在幫了啊？”“幫……幫他完成這首歌的歌詞……嗚嗚。”“可我不懂樂理啊？”“我相信你。嗚嗚。”“我們隻是第一次認識，有必要相信陌生人嗎？”奇怪，奇奇怪怪的委托又多了，哭泣的女孩子真的讓人心軟，這讓我該如何是好。作詞這種關鍵工作托付給我真的好嗎？“不，學長，你們不是第一次認識了。我也請求你幫幫我，好嗎？”誒什情況“聽雪姐說她給你找了一個幫手。”“韋羽學長，是個詩人，好像筆名叫做尋。”“尋是嘉佳姐口中的尋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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