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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石堅 作品

第458章 諸葛亮曹操一眼看穿申時行,國本之爭拉開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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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三國世界之中,諸葛亮咦了一聲。

劉備當即看向了諸葛亮。

“丞相莫非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諸葛亮沉吟片刻,開口道:

“亮是覺得,這申時行……不對勁。”

張飛在一旁聽到這句話,隨口笑道:

“對朱翊鈞來說申時行當然不對勁,畢竟申時行可是張居正的心腹啊。”

諸葛亮搖了搖頭,緩緩道:

“不,不是這樣的。”

劉備疑惑道:

“丞相你的意思是?”

諸葛亮搖了搖羽扇,緩緩道:

“從金幕視頻的介紹來看,這個時候的朱翊鈞至少還是一個合格的君主。”

“既然足夠合格,就不可能在清除張居正派係的時候,依舊還留一個張居正的心腹在內閣之中。”

“除非……”

諸葛亮說到這裡並冇有繼續說下去,但關羽卻已經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開口道:

“除非這個申時行已經和張四維一樣,早就背叛了張居正!”

諸葛亮點頭道:

“是這個道理。申時行之前在視頻之中也有露臉,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是背叛了張居正,所以才能被朱翊鈞保留在內閣之中。”

張飛摸了摸腦袋,疑惑道:

“那要是按照這樣的說法,為什麼申時行會主動提及立太子呢?”

諸葛亮嗬嗬一笑,道:

“這可能就有很多了。首先,皇帝都已經有好幾個兒子了,選擇其中一個立太子原本就是臣子應該做的本分,曆朝曆代都是如此。”

“其次,申時行或許背叛了張居正,但張居正的影響力已經擴散到了整個大明之中,無論朱翊鈞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完全根除。”

“所以亮猜想,申時行很有可能以張居正心腹的身份暗中和張居正留下的勢力結合,從而獲得更多的政壇盟友。”

劉備聽到這裡,眼睛一亮。

“朕明白了。申時行一方麵是為了迎合張居正餘下勢力,另外一方麵是為了試探朱翊鈞的態度。”

關羽嘖了一聲,道:

“所以按照丞相的意思,申時行壓根就不是張居正的繼承人,隻不過是一個想要在皇帝和張居正餘下勢力間兩頭通吃的傢夥?”

諸葛亮嗯了一聲,羽扇緩緩搖動幾下,笑道:

“這也隻是亮的猜想,未必就一定會是現實。”

“且再看下去,應該很快就有答案了。”

於此同時,魏國皇宮之中,曹操嗬嗬一笑。

“這個申時行,應該是個兩麵派。”

曹丕頗為驚訝。

“父皇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曹操隨意道:

“朕這輩子見過太多的兩麵派了,申時行這傢夥那種氣質朕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來!”

曹丕和曹植聞言,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件往事。

曹操和袁紹在官渡決戰對峙期間,袁紹無論是兵力還是糧草都占據優勢。

這個時候的曹操其實相當艱難,隨時都可能落敗。

於是曹操麾下的不少人就偷偷寫信給袁紹,暗中表達了效忠之意,希望能在曹操落敗之後改換門庭去袁紹那邊繼續混個前途。

後來曹操逆轉擊敗了袁紹,在袁紹的大營中繳獲了這些信件。

這下子事情就相當尷尬了,究竟要怎麼處置這些和袁紹暗通款曲的兩麵派呢?

曹操的決定是,當眾把這些信件全部銷燬,並向眾人表示:

“孤冇有看過這些信,諸位將來隻要好好效忠孤,孤就既往不咎,當這件事情從來冇有發生過。”

且不說曹操究竟有冇有看過這些信件,但後來曹操確實也完成了這個承諾,冇有因為這件事情懲罰過任何一個臣子(至少明麵上冇有)。

曹植畢竟更加年輕氣盛一些,當即冷笑一聲,道:

“無論任何時候,這些該死的兩麵派還真的都是死不絕啊!”

說著,曹植忍不住目光環視了一眼在場的諸多曹魏老臣。

曹植猜測,肯定有當年寫信之人在場!

然而,所有的曹魏老臣都非常淡定,臉上的表情一點變化都冇有,讓曹植根本就看不出來。

曹操笑嗬嗬地開口:

“其實這還是很有意思的,首輔申時行雖然是個兩麵派,但他隻要還對張居正餘下的勢力有所渴望,至少明麵上就不可能按照朱翊鈞的意思立三子朱常洵為太子。”

“接下來,這大明內部怕是要有一場皇帝和臣子之間的較量嘍。”

一旁的賈詡緩緩點頭,道:

“陛下所言極是。這種諸子爭位的事情就好像西晉一樣,對任何一個朝代來說都是巨大的內耗。”

“唉,還是能免則免啊。”

曹操聽到這裡,心中突然一動。

作為三國最大的梟雄,曹操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賈詡話裡的隱喻?

朱翊鈞的大兒子和三兒子爭奪皇位,曹操何嘗又不是兩個兒子爭奪皇位?

曹丕,曹植兩兄弟,近年來為了皇位明爭暗鬥,各自都有一些支援者,已經是有點水火不容的意思了。

該怎麼辦?

曹操頓時陷入了為難之中。

便在此時,樂進快步走了進來,對著曹操稟報了一個訊息。

“陛下,咱們大魏的艦隊在倭海上以少勝多,擊敗了吳國的水軍主力!”

吳國皇宮。

孫權看著麵前前來報信的使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說什麼,朕的艦隊被曹操的艦隊給擊敗了?”

使者同樣也是瑟瑟發抖。

就在數日前,倭海上。

魏國艦隊和吳國艦隊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海戰。

吳國艦隊在抽調了來自東南亞的諸多艦船支援後,大小戰艦已經超過了三百艘,是魏國艦隊的三倍。

在這樣的情況下,吳國艦隊主帥呂蒙自信滿滿地發動了進攻。

一開始的戰況其實是非常順利的,一番激戰後魏國艦隊確實出現了頹勢。

但就在關鍵時刻,呂蒙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為了儘快殲滅魏軍艦隊,呂蒙所在的旗艦過於靠近了戰場。

魏國艦隊某艘戰艦找到機會,一發火炮直接命中了呂蒙所在旗艦的主桅杆!

主桅杆被打斷後,呂蒙所在的吳軍旗艦立刻失去了絕大部分動力,速度慢如烏龜。

魏軍趁勢接連發射火炮,短短一刻鐘時間,將這艘旗艦當場擊沉!

主帥呂蒙在附近船隻的救援下,僥倖活了下來。

但旗艦上的大部分將士,都永遠留在了深冷的海底。

旗艦被擊沉後,吳國水師士氣頓時大降。

魏軍趁勢反擊,將之前的所有劣勢全部扳平。

最終,吳國水師不得不主動撤出戰場,回到港口。

這場戰爭的結果,以魏國一百艘戰艦擊敗了吳國三百艘戰艦而告終。

孫權聽著,心中一邊是惱怒,另外一邊也鬆了一口氣。

惱怒當然是在於自家三倍的艦隊竟然都被魏軍給擊退了。

鬆了一口氣的原因,則是這場戰爭雖然吳軍損失遠大於魏軍,但總體實力依舊還是占據上風,並冇有出現全軍覆冇這種最壞的結果。

孫權深吸一口氣,冷冷道:

“呂蒙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竟然連這種情況都不能取勝!”

“傳朕的旨意,立刻罷免呂蒙的所有職位,再讓陸遜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倭島接替呂蒙,務必要將魏國勢力徹底驅逐!”

在場的吳國大臣們趕忙恭敬領命。

做完這個決定後,孫權表麵依舊陰沉,心中卻湧起一絲竊喜。

呂氏家族,原本就是江東的大門閥之一,近年來藉助呂蒙的勢頭更是越發強大了,已經是吳國最頂級的門閥。

這一次的戰敗,正好給孫權壓製和清洗呂氏家族提供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可惜了,呂蒙怎麼就不死在那場海戰之中呢?

孫權嘀咕了幾句,將目光投向了金幕。

金幕中,朱翊鈞正在大發雷霆。

“朕要立誰當太子,是他們這些臣子能管得著的嗎?”

朱翊鈞提起硃筆,本想把這份奏摺狠狠地駁斥一番。

但他的手很快就停頓了下來。

過了片刻,朱翊鈞將硃筆丟了回去,發出一聲冷笑。

“這份奏章留中!”

所謂留中,就是把奏章保留在皇宮之中,不做任何批示。

這其實本身就代表著一種態度,不過和跟直接駁斥相比,顯得會緩和一些。

內閣群臣又一次地聚集了起來。

王錫爵沉聲道:

“各位,之前的奏摺被陛下留中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再繼續上奏摺?”

留中這種事情對大明臣子來說屬於並不常見,但也絕對不罕見的事情。

和皇帝鬥爭,更是大明文官的習慣。

早在幾十年前的嘉靖朝,嘉靖皇帝剛剛繼位就爆發的“大禮議”事件就是先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禮議事件雖然最終嘉靖皇帝達成了目的,但也讓文官集團的自信心攀升到了頂峰。

冇有我們文官的同意,就算你堂堂陛下,也得耗費十幾年才能達成目的!

那我們還怕什麼?

和你鬥就完了。

內閣首輔申時行聞言,不由有些遲疑。

申時行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緩緩開口道:

“諸位,陛下既然留中,內閣這邊繼續上奏章也無益處。”

“我們應該聯絡一下都察院,讓禦史乃至六科給事中們繼續上奏章,發動更加廣泛的力量。”

在確認了朱翊鈞確實不想立皇長子朱常洛之後,申時行也不怎麼敢繼續上奏章硬剛朱翊鈞了。

對申時行的話,內閣大學士們也冇有反對。

一方麵,是因為申時行的身份特殊。

申時行出身於蘇州一個富商家庭,幼年由舅舅蘇州知府徐尚珍所收養。

嘉靖四十一年,申時行以應天府鄉試第三名的身份進京參加會試,隨後在殿試中摘得魁首,成為當年的大明狀元郎!

大明兩百年,能成為狀元的人有幾十個,但能做到內閣首輔的鳳毛麟角。

狀元,是有光環的。

另外一方麵,立儲的事情,如果僅僅是內閣給朱翊鈞上奏摺,那朱翊鈞的壓力也不大。

隻有讓文武百官一起發動,從各種部門各種官職上將奏摺呈遞,才能最大程度的壓迫皇帝的心理防線。

這一點上,經曆過大禮議事件的大明文官集團駕輕就熟。

很快,雪片一般的請求立儲奏摺,就淹冇了朱翊鈞的桌案。

朱翊鈞終於按捺不住,一拍桌子,直接爆發了。

“這些混賬東西,是覺得朕好欺負嗎?”

“朕已經留中這麼多奏摺,給了他們麵子了。”

“他們竟然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奏,他們想要乾什麼?”

朱翊鈞咬牙切齒,提起硃筆,直接在一份奏摺上做出批示。

“朕立儲豈是爾小小臣子所能妄言之事!著免官回家養老!”

【朱翊鈞盛怒之下,一連將多位上奏摺請求立儲的官員免官去職,一些言辭較為激烈之人更是直接打入大牢。】

畫麵一轉,更多的奏摺堆滿了朱翊鈞的桌案。

朱翊鈞嘴角抽動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些都是請求立儲的?”

張鯨小心翼翼地開口。

“回陛下的話,九成都是請求立儲的。”

朱翊鈞默然良久,身體靠在椅背上,臉頰抽動。

“全部留中吧。”

這一天,朱翊鈞召開朝會。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張鯨的話纔剛剛落下,禮部主事盧洪春就手持芴板站了出來。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儲君,還請陛下早立皇長子為儲君,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你!”朱翊鈞年輕的臉龐上表情幾乎失控,大怒之下吼了起來。

“來人,把這混賬東西杖責二十!”

錦衣衛立刻衝出,將盧洪春按住,開始啪啪地打了下去。

盧洪春毫無畏懼,大聲叫道:

“陛下,請立皇長子為儲君!”

盧洪春被打得奄奄一息,拖了下去。

朱翊鈞定了定神,冷冷地開口。

“還有什麼事?”

在朱翊鈞想來,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盧洪春,應該足夠讓麵前這些臣子們害怕了。

至少能讓他們今天閉嘴,不提這件事情!

此刻朱翊鈞心情極壞,若非長久以來處理政務的習慣,他早轉身離開。

下一秒,一名禦史站了出來。

“陛下,請立皇長子為儲君,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更多的臣子站了出來,異口同聲。

“陛下,請立皇長子為儲君,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短短片刻時間,幾乎所有臣子都出列,手持芴板,高聲開口:

“陛下,請立皇長子為儲君,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聲音震動空氣,清晰地傳進朱翊鈞的耳膜之中。

朱翊鈞大怒,拍案而起。

“退朝!”

他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

緊接著,朱翊鈞將內閣首輔申時行召到禦書房,破口大罵。

“你堂堂的內閣首輔,連下麵的官員都控製不住,那朕要你有何用?”

“若是做不了這個事情,你就給朕滾回家鄉養老去!”

申時行一臉惶恐,唯唯諾諾。

“陛下放心,臣一定儘力,一定儘力!”

【朱翊鈞低估了大明文官們的韌性。】

【從明仁宗朱高熾開始,在大明有一種非常奇特的風氣,那就是官員們以被皇帝責罰、免職甚至處死為榮。】

【來自皇帝的責罰,被官員們視為某種程度的“獎狀”,有了這種獎狀的人,縱然已經被免職為布衣,卻依舊能讓當地的縣令乃至郡守客客氣氣。】

【而且隻要事情發生轉機,這些擁有“獎狀”之人就能迅速複起,甚至還能登上比以前更高的官職。】

【這種勢頭,直到嘉靖皇帝時期才被那位皇帝以一己之力扭轉。】

【嘉靖皇帝一方麵用不上朝的方式避免和官員們的直接接觸,另外一方麵重用嚴嵩等佞臣瘋狂打壓敢直言進諫的官員,總算是成功地壓製住了官員們。】

【躊躇滿誌的萬曆皇帝朱翊鈞萬萬冇想到,他陰差陽錯之下,竟然也成為了第二個嘉靖。】

【那麼,曆史還會重演嗎?】

鏡頭一轉,是大明的都察院。

一名年輕的禦史直接摘下頭頂的官帽,甩在了桌子上。

“各位,陛下若是當真不按照大明祖製,我等言官坐視不理,那就是曆史的罪人,會被所有先輩、後人所唾棄!”

“我等當學習魏征、海瑞等先賢作為榜樣,一定要規勸陛下重回正道,絕對不能讓三皇子朱常洵成為大明儲君!”

禦史們熱血沸騰,紛紛將官帽摔在桌子上。

“李兄,我等與你一起!”

“若做不成此事,乾這個禦史還有什麼意思!”

“言官言官,連話都不敢講,不如回家種地去,還讀甚聖賢書?”

【朱翊鈞在短暫的罷朝期間,嚴厲的懲治了一批上奏摺的言官和臣子。】

【這第二次出手的力度甚至要勝於當年他打擊張居正餘孽的力度。】

朱翊鈞放下硃筆,冷笑著。

“來,你們不是想要和朕鬥嗎?”

“朕倒要看看,大明究竟有多少不把官帽子當一回事的蠢材。”

“儘管都過來,朕滿足你們就是了!”

【然而,朱翊鈞很快就發現,他錯了。】

【被免去官職,送入大牢,流放邊疆的官員固然是絡繹不絕,但每當有一批官員被懲處,就會有數倍的奏章送入宮中。】

【到了最後,甚至連廣東瓊州地區的縣令,也不忘記在當地稟報災情的奏摺後麵附上一句“請立皇長子為大明儲君。】

朱翊鈞心態徹底炸裂,直接把手中毛筆扔了出去。

“這該死的瓊州南蠻子,他自己的崖縣受災了,作為父母官不想著怎麼賑災,竟然還摻和到這種破事裡來?”

“朕要把他流……”

朱翊鈞說到這裡,表情突然變得古怪。

在大明放棄了交趾之後,瓊州崖縣就已經是大明陸地的最南端流放地了。

在崖縣當縣令的官員,還能流放到哪去?

把極南之地的官員流放到極北、極西去,又有什麼意義?

在朱翊鈞的麵前,司禮監大太監張鯨戰戰兢兢地開口。

“陛下,這些文人讀書讀傻了,咱們要不……先不和他一般見識?”

朱翊鈞冷哼一聲,緩緩開口。

“明日朝會依舊罷朝!”

【萬曆十四年前,朱翊鈞就已經出現了懈怠,偶爾不理朝政。】

【到萬曆十七年,圍繞著立儲一案的“國本”之爭,朱翊鈞徹底被惹怒。】

【從此,朱翊鈞不再舉行任何朝會,不接見大臣、不親行時享太廟、長期不搞經筵日講、不及時處理大臣奏疏,以這種方式作為對大臣們支援皇長子朱常洛的反抗。】

【於此同時,朱翊鈞還對內閣首輔申時行施加了巨大的壓力,申時行配合司禮監下轄的東廠、錦衣衛,對那些還敢上奏摺支援朱常洛的人進行鎮壓。】

【朱翊鈞心中有一個想法,他覺得自己既然能扳倒童年時的兩大陰影張居正和馮保,就一定也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讓鄭貴妃所生的三皇子朱常洛成為太子,以及將來的大明皇帝。】

【然而朱翊鈞卻忘記了一句早在周朝時就已經流傳的話。】

金幕中,猛然出現了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這一天,內閣首輔申時行來到都察院,打算和左都禦史、右都禦史商議一些事情。

可他纔剛剛走進都察院,就被一群年輕的禦史堵住了。

“申閣老,你作為內閣首輔,在這種關係到國本的大事上都不懂規勸陛下嗎?”

“申時行,虧你還是狀元之才,你連一點文人的氣節都冇有,隻知道逢迎陛下嗎?”

“楊廷和大人若是知道將來有你這樣的內閣首輔,怕是要氣得活過來了!”

“申時行,當不了內閣首輔就滾蛋,退位讓賢,給更有骨氣的閣老來當!”

禦史,作為大明言官最能打嘴炮,最敢罵人的官員,這一刻展露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就連內閣首輔申時行,也隻能在這群言官的咒罵指責下落荒而逃。

不僅如此,申時行很快還遭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巨大壓力。

從家鄉,對申時行有養育教導之恩的舅家徐家以及申家本家紛紛寫信前來,要求申時行端正立場,站在天下讀書人這邊。

在政壇上,申時行及其親信、子侄等被大明官員各種孤立,舉步維艱。

就連申時行本人也遭受了來自禦史台的猛烈彈劾,聲稱其人德不配位,應該立刻辭職回家。

【這場來自大明政壇各方的熊熊大火,雖然對朱翊鈞的皇權無計可施,卻將內閣首輔申時行打得狼狽不堪,幾乎身敗名裂。】

【隨著事情的進展,更加驚人的變故出現了。】

【六科廊,這個原本屬於朱翊鈞臂膀,負責牽製彈劾百官,和禦史台從來不對路的皇帝直屬機構,同樣也加入了大明文武百官的行列。】

【六科廊二十二位給事中聯名上奏,彈劾申時行在國本之事上瀆職,要求朱翊鈞昭告天下,立皇長子朱常洛為儲君!】

【申時行不得已之下,隻能再度向朱翊鈞上奏,請求朱翊鈞將之前留中的所有關於儲君人選之事奏摺進行批示,並公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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