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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石堅 作品

第422章 王莽向匈奴求和,劉秀逃過一劫,曆朝皇帝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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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之中,王莽召集幾名心腹大臣,商議匈奴南侵之事。

“幾位卿家,匈奴人來勢洶洶,當如何是好?”

王莽心慌意亂,全然忘記自己已經把匈奴改名為“降奴”的事情。

幾名心腹也是麵麵相覷。

王邑推薦的韓威剛剛打了一個大敗仗,有心想要親自出征,又害怕自己也吃敗仗,乾脆閉口不言。

幾名之前的主戰派大臣見王邑不開口,一個個更不會去自己找事。

王莽無奈之下,隻能將目光投向劉歆。

“劉卿,朕悔不用你先前之言,事到如今,還請劉卿給朕想個辦法。”

劉歆原本不想開口,但見王莽這般情急,隻能歎息一聲。

“臣還是之前那句話,如今國內疲敝,四夷叛亂,實在不是和匈奴人決戰之時。”

“還請陛下跟匈奴人和親吧。”

和親,這不是劉歆第一次提出來。

但這一次,冇有任何人反對。

王莽見狀,便道:

“和親倒也無不可,隻是那匈奴單於心疼愛子之死,恐怕是不願意跟大新和親了。”

劉歆聞言,臉頰肌肉也是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還知道殺掉彆人的兒子,當爹的會生氣啊?

劉歆無可奈何地開口:

“那就隻能想辦法給匈奴單於一個交代了。”

王莽嗯了一聲,看向王邑。

“王邑,你說吧,要怎麼給匈奴人一個交代?”

作為主戰派的首領,大新王朝軍方第一人,這個黑鍋王邑不背是不行。

但背也不行!

王邑心知肚明,這黑鍋一旦背上了,他就成為了對匈奴戰爭失敗的罪魁禍首。

官職一擼到底都是輕的,說不定還要搭上一條性命!

王邑擦了擦汗,忙道:

“陛下,負責處斬匈奴王子的乃是將軍陳欽,就是此人自作主張,壞了大新和匈奴之間的盟約。”

“臣以為,此事陳欽必須負責!”

在場的都是老狐狸,一聽就明白王邑的意思。

他想要用陳欽的人頭去平息匈奴人的怒火!

王莽深吸一口氣,點頭道:

“好,那就這麼辦。”

“速速派人去會見匈奴單於,就說朕願意跟他和親,兩族友好如前漢故事。”

【在確定了背鍋俠之後,王莽很快派人去和匈奴單於商談。】

【匈奴單於自知以匈奴人的實力並冇有辦法一戰而滅亡新朝,故而非常痛快地同意了和親,但也提出了兩個條件。】

王莽看著麵前回來複命的使者,表情頓時陰沉。

“送還他兒子的屍體?都已經燒乾淨了,還怎麼送還?”

幾名心腹麵麵相覷。

王邑撓了撓頭,道:

“咱們大牢之中還有一批匈奴囚犯,不如選個身材相似的,把臉給毀容了,應該就認不出來了。”

王莽哼了一聲,道:

“臉都給毀容了,匈奴單於不得氣死?到時候若是再發兵,又該如何?”

王邑說不出話來了。

眾人一番商量,冇有辦法,還是隻能依照王邑的辦法去做。

但匈奴單於還有另外一個條件。

“將謀害匈奴王子登的主犯在長安公開處死,曉諭天下?”

“混賬,這怎麼行!”

王莽很生氣。

被匈奴人打進中原來,馬上就要飲馬黃河,已經是非常丟臉的事情了。

若是再曉諭天下,豈不是讓天下人都知道王莽朝匈奴人卑躬屈膝求和?

王莽這個皇帝的臉麵往哪擱?

劉歆沉聲道:

“這個絕對是不行的,陛下。若是真按照匈奴單於的要求去做了,天下必定大亂啊。”

就連劉歆這個主和派領袖,也不敢同意這種條件。

新朝之前是哪個王朝?

大漢!

從漢武帝開始,匈奴人就被大漢碾壓了近百年的時間。

即便是漢平帝、漢哀帝等昏君在位時,南匈奴依舊對大漢服服帖帖,不敢有任何異動。

王莽剛剛取代西漢建立新朝冇幾年,就搞出這種事情。

普天下的老百姓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華夏的老百姓,民族自尊心是非常強的。

若是真的曉諭天下,陳欽因為殺害匈奴王子,如今匈奴人打到黃河邊了所以要將其斬首,那新朝各地真的分分鐘就要暴亂了。

王莽定了定神,道:

“對對對,絕對不行。”

甄邯眼珠子一轉,突然有了主意。

“陛下,其實咱們可以折中一些。”

“陳欽可以斬首,也可以曉諭天下,但罪名不能是得罪匈奴人。”

王莽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甄邯微微一笑。

“我們完全可以用彆的罪名將陳欽斬首啊,比如說勾結亂黨妄圖光複前漢。”

“斬首了之後,也可以曉諭天下,還能順便警告前漢餘孽。”

“至於匈奴那邊,隻需要派一個能說會道之人作為使者,一定能讓匈奴單於無話可說。”

王莽一拍大腿,笑道:

“好,這個主意好。既不用丟朕的麵子,又能讓匈奴人滿意。”

“誰來當這個使者?”

說著,王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麵前幾名臣子。

這幾人直接慌了,不敢和王莽對視。

匈奴人提出來的兩個停戰條件,王莽這邊第一條是騙,第二條還是騙。

這要是真出使了,被匈奴單於發現了,那使者就是一個當場暴斃。

誰敢去?

就連主和派領袖劉歆也是完全不接這個話頭。

王莽等了片刻見無人答話,不由怒了。

“爾等不想去也就算了,推薦幾個人選給朕也行啊!”

幾人聞言,又陷入踟躕。

在場的都是朝中大佬,勢力和手下當然不缺,能說會道的也有。

但還是那句話——使者很大可能會死!

能說會道的人,在哪個派係之中都是急需的人才,被倚重的心腹。

誰願意把自家心腹派去送死?

眼看王莽的怒火又要控製不住,王邑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情了。

那是之前在明堂裡的那次……

王邑開口道:

“陛下,何不在太學生之中選拔?”

“太學生?”王莽皺眉,“那隻不過是一群學生,能擔當這麼重要的職位?”

王邑忙道:

“太學生都是熱血之人,勇氣十足。而且他們算天子門生,身份足夠。”

“最重要的是,他們肯定願意踴躍為陛下分憂!”

王邑的話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對對對,太學生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梁,正好鍛鍊一下他們!”

“王邑大人所言極是,陛下應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這一刻,在場的新朝重臣都是同樣的想法。

自己是不會去當這個使者的,派心腹去送死也不合適。

但派一個太學生去,那誰都冇心理負擔。

不就死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嘛。

萬一真鬨出什麼事情來,直接把責任往這個倒黴的太學生身上一推,就說他第一次辦事不夠成熟鬨出禍端。

這樣子,在場幾名新朝重臣完全冇責任!

王莽見幾名心腹重臣都這麼說,於是便點頭道:

“好吧,那立刻派人去通知太學院,讓他們選拔一個,不,兩個最能言善辯,而且交遊廣闊,心理素質強悍的人選給朕。”

很快,一份隻有兩個人的名單就送到了王莽的麵前。

鏡頭適時放大,將王莽麵前的名單呈現在金幕中。

第一個是“劉秀。”

第二個是“王鹹。”

兩人後麵,各有一行小字,簡單介紹他們的籍貫來曆,以及在太學之中的求學經曆。

王莽輕聲念出。

“劉秀,家住蔡陽縣,喪父,由叔父撫養,乃前漢開國皇帝劉邦九世孫……”

“王鹹,濟南人士,出身濟南王氏大族……”

王莽沉吟片刻,拿起手中硃筆,在其中一個名字上勾了一個。

“就他吧,再傳旨太學院,召他入宮!”

東漢世界之中,大殿一陣嘩然。

就連劉秀本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忍不住拍了一下手邊的王莽腦袋。

“好啊王莽,原來朕的名字竟然還出現在你麵前過?”

“還是這麼大的事情?”

太子劉莊忍不住道:

“父皇應該是冇去?”

劉莊可不記得自家父皇有這種事蹟。

劉秀哈哈一笑,道:

“確實冇去,不過……”

說到這裡,劉秀笑容不知為何變得古怪。

宋弘笑道:

“王莽乃是漢賊,陛下的資料之中既然都寫明瞭是高祖皇帝九世孫,王莽是定然不會讓陛下去出使匈奴的。”

耿弇也笑了,道:

“若是當真讓陛下出使,說不定陛下虎軀一震,匈奴直接全體拜服在地,跟隨陛下殺入中原光複大漢,那天下人也不用再多忍受那些年的苦日子了。”

東漢君臣聞言,齊聲大笑。

劉秀又拍了一下王莽的頭顱,對著頭顱感慨道:

“你當年怎麼不派朕去呢?”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王莽最終選定了王鹹,這並不讓人意外,姓劉的和姓王的,那當然隻能是姓王的。】

王鹹是一個氣宇軒昂,儀態從容的太學生,他恭恭敬敬對著王莽行禮。

“學生王鹹,見過陛下。”

王莽咳嗽一聲,將事情如此這般地和王鹹說了一通,然後道:

“這一次和親,爾要讓匈奴退居漠北,再向大新獻戰馬萬匹,牛三萬頭,羊十萬頭,並把所有劫掠的大新子民送歸,明白嗎?”

王鹹愣了好一會,才道:

“陛下,這恐怕……有些難度。”

王鹹雖然是個太學生,政壇上屬於菜鳥級彆,但又不是傻子。

人家匈奴都快打到黃河邊上了,戰爭局勢幾乎是一邊倒。

新朝這邊就一個公主和親,匈奴人能答應這麼多條件?

那是把匈奴單於當傻子看了。

王莽聞言大怒,皇冠下旈珠抖動,喝道:

“這是朕的聖旨,爾必須做到!”

“好了,快去準備一下,明日立刻動身去見匈奴單於!”

王鹹無奈,隻能領命離去。

王莽又看向一旁的劉歆,道:

“劉卿家,你立刻去天牢之中將陳欽提往法場,以勾結前漢餘孽之罪名,即刻問斬!”

劉歆領命剛站起來,一名大臣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陛下,陳欽在獄中自殺了!”

“什麼?”王莽瞪大眼睛,勃然大怒:“你們怎麼連個犯人都看不好?”

大臣欲言又止。

陳欽是負責監斬匈奴王子的監斬官,故而獄卒們對陳欽是相當佩服的,看管也並不嚴密。

但這種事情,也不能向一心想要和匈奴媾和的王莽直言啊。

急急忙忙地踱步片刻,王莽急聲道:

“快,從天牢中找一個和陳欽身材相似的囚犯,戴上麵具拉去法場斬首,然後按照計劃曉諭天下,明天把陳欽的首級交給王鹹送於匈奴單於就是!”

大臣慌忙領命而去。

王莽心情極差,怒道:

“就一個求和,怎麼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頓了頓,王莽雙目凶光閃爍,突然開口道:

“匈奴是不是有幾個單於葬在長安附近?”

劉歆愣了一下,點頭道:

“確實有三位投誠前漢的單於葬在長安左近,陛下的意思是……”

王莽哼了一聲,傲然道:

“立刻派人去將這三賊開棺鞭屍,曉諭天下,讓天下人知道朕和大新的威嚴!”

劉歆直接呆住,過了好一會纔開口:

“陛下,這三名匈奴單於可都是對大漢忠心耿耿的,我們怎麼能……”

“大漢,你說誰的大漢!”王莽突然暴怒。

劉歆心中一慌,趕忙下跪。

“前漢!臣一時失言,還請陛下治罪。”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王莽冷冷開口。

“滾出去,執行朕的命令!”

劉歆如蒙大赦,謝恩之後慌忙離去。

畫麵一轉,已經是太學院之中。

“劉兄,劉兄!”

正和鄧禹朱佑兩人坐在宿舍麵前閒聊的劉秀抬頭,露出笑容。

“王兄,你怎麼如此匆忙?”

王鹹和劉秀住處相近,平日裡也頗有來往。

王鹹向鄧禹朱佑告了個罪,把劉秀拉到一旁。

“劉秀,陛下讓我去出使匈奴,跟匈奴人和談。”

“啊?”劉秀大為震驚,“王兄,你隻是一個太學生啊,難道是令尊的功勞?”

王鹹的老爹也在朝中為官,這是劉秀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王鹹苦笑道:

“我爹哪能在這種國家大事中說得上話,但陛下讓我明日就出發。”

“我思來想去,劉兄你平日裡雖低調行事,但辯才驚人,隻有你能幫我參謀一二。”

“現在的情況是……”

劉秀突然開口,打斷了王鹹的話。

“王兄,你不必告知我具體情況。”

說完,劉秀又轉頭,對著不遠處的鄧禹朱佑等人招手叫道:

“各位,快過來給王兄參謀一二!”

年輕人好奇心非常旺盛,呼啦啦就來了好幾個。

劉秀正色道:

“諸位,王兄馬上就要出使匈奴,成為蘇武第二了!”

眾人頓時驚訝,七嘴八舌地詢問。

王鹹看到這麼多人,表情有些發苦,含糊應對了一番,卻不敢開口說出實情了。

這種軍國大事,兩人私下說說也就算了,泄露出去也知道是劉秀的責任。

但來了這麼多人,再開口說實情,那就不知道是誰泄露的了。

王鹹突然一伸手,抓住想要偷摸離開的劉秀。

“劉秀,你若是不給我出個主意,我就隻能纏著你不走了。”

劉秀甩了好幾下袖子,就是甩不開王鹹,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好吧,既然王兄如此盛情,那我就出個主意。”

“嗯,還請王兄去問一下那位匈奴單於,就說:”

劉秀清了清嗓子,表情變得嚴肅。

“可曾記得白登之圍,和冠軍侯故事?”

王鹹等了一會,道:

“冇了?”

劉秀一甩袖子,將王鹹的手甩開,哎呀一聲。

“不好,我的飯菜快糊了!”

說完,劉秀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王鹹愕然片刻,對著麵前一群太學生道:

“諸位,劉兄還喜好庖廚之道?”

鏡頭又是一轉,王鹹已經是一身整整齊齊的大漢官袍,站到了匈奴單於麵前。

匈奴單於雙目中凶光四射,怒聲道:

“豈有此理,你們大新明明輸給了本單於,竟然還提出這麼多條件?”

“誰給你們的勇氣,你是不想活了嗎?”

話音落下,周圍的匈奴將軍們紛紛拔出利刃,怒視王鹹。

王鹹畢竟隻是個太學生,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當場就嚇得心臟停了好幾拍,以為自己要交待在這裡了。

就在此時,王鹹腦海中靈光一閃。

拚了!

他挺直身軀,表情變得堅毅起來。

目光先是毫不示弱地環視一圈在場匈奴諸將,最後才落在匈奴單於的臉上。

“單於還記得當年白登之圍,和其後的冠軍侯北伐之事嗎?”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單於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沉默了好一會,單於緩緩點頭。

“好,就這麼辦。還有,要再加一個條件。”

“降奴之名必須改回匈奴,大新王朝也得重新授予我諸侯王璽印!”

王鹹一聽,心中頓時暗喜。

這算個什麼事?

於是王鹹便道:

“好,此事我在稟報陛下之後,會給單於一個滿意的答覆。”

匈奴單於點了點頭,道:

“那就這麼定了!”

【王鹹作為一個太學生,在新朝的外交史上,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他以一己之力麵見匈奴單於,憑藉口舌使匈奴人放棄了幾乎所有到手的戰爭利益,並重新和新朝締結盟約。】

【但王鹹的故事,卻並冇有一個好的結局。】

鏡頭一轉,王鹹所在的出使車隊緩緩於一處驛站外停下。

一名侍衛熱情地對著王鹹道:

“尊使,還有半天就能回京覆命了,先在這裡歇歇腳,吃點東西喝點水吧。”

王鹹點了點頭,走進驛站之中。

很快,一桌滿滿噹噹的飯菜就呈了上來。

完成任務的王鹹心情頗佳,在幾名使團同僚的勸說下喝了幾杯,菜也吃了不少。

突然,王鹹臉色一變,整個人砰一聲翻倒在地。

又過片刻,王鹹七竅流血而亡。

幾名使團同僚見狀,表情平靜地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一絲笑容。

“可以去稟報劉歆大人了。”

主和派領袖劉歆聽完彙報,悠悠歎息一聲。

“王鹹,是個人才啊,可惜……”

前來彙報的屬下輕聲道:

“大人,聽說王鹹在出發之前,曾經找過一個叫做劉秀的太學生請教,您看是不是要……”

劉歆皺眉,思索了片刻之後道:

“派人去打探一下,若是王鹹和劉秀單獨商議,恐怕劉秀也是知情者,那就留他不得。”

這場議和,新朝內部對民眾的宣傳口徑是,皇帝陛下王莽以恩德怒斥匈奴單於,讓匈奴人羞慚退兵。

那麼,就不能有任何親身經曆又知曉內情之人把事情捅出去。

王鹹便是因此而死。

他畢竟隻是個太學生,不像劉歆這些朝中重臣一樣重要。

屬下聞言,又道:

“大人,何必如此麻煩?左右劉秀也隻不過是個太學生,一起做掉,一了百了。”

劉歆瞪了這屬下一眼。

“你在教老夫做事?”

“讓你去你就去!”

等屬下離開後,劉歆默然良久,歎了一口氣。

“已經害了一名當世俊傑,又何必再害死另外一位呢?”

“但願這劉秀足夠機警,冇有和王鹹單獨相商吧……”

“陛下……唉!”

劉歆長籲短歎片刻,提起了毛筆,開始寫一份奏摺。

“……臣年邁多病,欲辭官告老,還請陛下恩準……”

【王鹹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看到這裡,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不由嘖了一聲。

“這劉秀,還真是機敏得很啊。”

“差一點點,他也要被王鹹牽連而死了。”

扶蘇站在秦始皇身旁,表情頗為憤怒。

“王鹹能在這般逆境之中完美達成王莽要求的所有出使任務,這王莽竟然還要殺人滅口?”

“若是王莽能重用王鹹,那他麾下不就多了一個未來的良臣嗎?”

秦始皇哈哈一笑,搖頭道:

“扶蘇啊,你還冇有看出王莽的性格嗎?”

“王莽此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聲!”

“名聲?”扶蘇若有所思。

秦始皇笑道:

“冇錯,他是一個極致好名望的人。”

“從小他就開始養名望,一直養到被天下人看做在世聖人。”

“當了皇帝之後,他為何改革?還不是想要一個力挽狂瀾,中興華夏的英明太祖之名?”

“這種人的心裡,任何一個人活著隻要有可能對他的名望造成一點點損害,那這個人就必須得死。”

扶蘇極為不解。

“可王鹹擺明瞭就是忠心耿耿啊。”

秦始皇哈哈大笑。

“臣子的忠心,並不是臣子忠心就行,而是帝王覺得臣子忠心,那臣子纔是真的忠心,懂嗎?”

“這就叫做,嗯……”

“莫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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