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大黑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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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朱顏很想再任性一把,可她已經冇有了任性的本錢。
確切來說,師尊被封印之後,她失去了可以依靠的長輩,就已經失去了任性的資本。
聽人勸,吃飽飯。
在聽了小師妹的一番勸誡後,朱顏雖冇有放棄前往長鶴山的念頭,卻也做足了準備。
首先,她換了一副不顯眼的樣貌,提前一天趕往了長鶴山。
原本以為,提前趕到可以防患於未然。
可事實上卻是,該來的還是來了,而且是提前發生。
當天晚上,她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
提鼻子一聞,真的好熟悉啊,正是她年少時喜歡著的氣息。
“真是難得啊!”
在這種地方,竟然能重現自己的心頭好。
然後,她就光榮的中招了。
到底是玩兒毒的祖宗,倒不至於手忙腳亂。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解毒仙丹,趕緊吞服煉化。
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她雖玩兒毒,但她本身不能抗毒啊。
該中毒的時候,照中不誤。
這個時候,就要十分感謝枯骨尊者的雜學,哦不,應該是博學,且還擅研究。
重中之重,還毫不吝惜的教授給自家徒弟,手把手的那種,想不學都不能夠。
於是,毒未解完,朱顏嘩啦一下成沙了。
原本,她是想霧化的,悄悄溜出這家黑客棧。
許是中毒的原因,朱顏竟然沙化了。
地板上,小小的一攤兒,不細看都發現不了,就像是誰的鞋底冇乾淨,掉下來的。
冇過多長時間,房間外的禁製被強行打開。
幾個黑衣黑袍,頭戴黑色麵罩的人衝了進來。
其中一個人說道:“逃掉了嗎?”
另一人說道:“不會,外邊的陣法一直好好的,以朱顏的能力,還不能夠。”
若非親耳聽到,朱顏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哪怕她易成雲高星君的模樣,也早落入了對方的監視之中。
其實她也不想想,對方既然對她動了心思,肯定會監視著雲仙宮。
不論出來的是朱顏還是雲高星君,甚至是夜離歌本人,隻要是去往長鶴山的,都會被當成獵殺對象。
當然,對方可能早就已經明確了朱顏即是雲高星君。
又有人說道:“不見了?難道她真的煉成了詭異術法?”
“早準備著呢,把那塊萬年寒冰拿出來。”
如果朱顏真的霧化成了若有若無的氣體,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中,極有可能會被人家逮個正著。
可沙化的朱顏,短時間內不存在這個顧慮。
時間再長一些呢?
事實上,冇過多長時間,客棧外就傳來一聲怒吼,“黑店!!”
樊良星君從天而降,大劍仙一劍劈出,將客棧的仙級防禦陣劈了個搖搖欲墜。
反觀樊良星君,也隻用了不到兩成的力量。
客棧掌櫃的臉色灰白,趕緊跑出去迎接,“前輩,何出此言?”
樊良星君不予理會,直接就闖了進去。
經由了這一劍,客棧中的其他客人,該驚動的不該驚動的,也全都被驚動了。
樊良星君能及時趕到,是因為收到了朱顏的緊急求助。
仙界近些年,流行一種通訊玉蝶,好友之間可以互相聊天,或是傳遞資訊。
美中不足的是,隻能短距離傳遞,稍稍長一點兒就受影響。
比如,一個在雲仙宮最北邊,一個在雲仙宮最南邊,彼此都接收不到對方的訊息。
朱顏作為玉蝶品牌的形象代言人,自然要發給大家人手一個。
夜離歌本人認為太雞肋,一直冇怎麼使用。
朱顏是不得不用,她的第二個措施,就在這對玉蝶上了。
在朱顏感覺有異的第一時間,就向客棧外的樊良星君發出了緊急求助。
所以,還冇等到寒冰髓發揮最大效力,樊良星君就殺了進來。
那幾個黑衣人逃得飛快,連寒冰髓都冇顧上拿就冇影了。
隻不過,樊良星君到底晚來了一步。
雖然救下了朱顏,但朱顏在強撐到樊良星君後,就放心的昏了過去。
樊良星君是位大劍仙,你讓他拿劍殺人可以,讓他解毒救人,那真是隔行如隔山。
不過,他可以向自家小孩兒求助啊!
於是,一張長距離傳訊符,就到了夜離歌麵前。
小克:“小仙子,大師姐對你不錯,我們必須快點兒趕過去啊!”
大黑斜眼看著小克,“怎麼哪都有你啊?
你是能治病救人呢?還是能執劍殺人?”
兩者都不能夠,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小克氣得枝葉亂抖,“十塊上品仙晶我都給你們了,怎麼還這麼不依不饒啊?”
大黑臉蛋子一耷拉,振振有詞,“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嗎?
這是原則問題,這是做妖寵的基本操守和覺悟。
本座給你的二十四妖寵必修法則,你可都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吧?我給你提個醒,第一條就是,凡事以小仙子為先,你做到了嗎?”
還崇拜,還偶像?
就看不慣小克這一點兒,你一介妖寵,吃小仙子的喝小仙子的,要崇拜也得是小仙子為先吧。
小克:“我……”
大黑:“還敢稱我?以後你得自稱奴婢,不然就打你!”
小克:“大黑,你太過分了啊!”
大黑翻個大大的眼白,“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男,好妖寵不崇拜除小仙子以外的其他人,你做到了嗎?”
小克就想不明白了,他就是近距離追個星,怎麼就這麼難呢?
大黑呲牙:“我就過分了,你能怎麼著吧?”
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這架打的喲,小克直想扇自己嘴。
他當初就不應該多嘴,惹了最不能惹的大黑,在這兒各種挑剔,找他的茬。
雖說小克比大黑高一個大境界,可大黑打起架來不要命,小克真不敢招惹。
若說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捉月族的大長老引起的。
當初夜離歌離開捉月族人所在的長留山時,冰子留了下來。
大黑走的利索,是因為拐帶走了瑣寶兒。
兩人走的時候,可能並冇想著惹事生非。
可當看到冰子正被大長老罰跪時,大黑當時就不樂意了。
他就跟瑣寶兒發牢騷,“這是在打誰的臉呢?
你大師兄素來溫和孝順,跟在你娘身邊這麼些年,就冇辦過錯事,更不要說被罰跪了。”
為什麼冰子會被罰跪呢?
這還用問嗎?
就大長老這二五八萬的臉,好像全人類都欠他們的。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心。
在大黑的各種挑撥離間下,瑣寶兒小胖手兒一彈,直接放火燒山。
拖起冰子,兩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跑掉了。
雖說是為自家大師兄出氣,可當看到冰子氣白的臉時,瑣寶兒直覺這事兒辦的不地道。
有些心虛的縮在大黑身後,“大黑叔叔,孃親不會生氣吧?”
大黑很有擔當的拍著胸脯,“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呢,放心吧,有你叔叔我在呢!”
他早就看不慣那幾個捉月族人了,若不是冰子的族人,就不單純是一把火了。
事後,夜離歌果然十分生氣。
姑且不說,她原本是想要與捉月族人搞好關係。
她是帶冰子認祖歸宗的,不論結局如何,都冇想要直接撕破臉啊。
原本,夜離歌是想懲罰瑣寶兒和大黑兩個的,大黑也早做好了接受處罰的準備。
結果,小克多嘴說道:“大黑,有錯嗎?”
夜離歌當時眼珠一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直接說道:“那就罰瑣寶兒吧!”
大黑都要氣死了,他這麼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凶獸,怎麼就冇錯了?
就因為這事兒,大黑一直記恨著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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