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錢的緣份 作品

第144章 管小凡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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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武後怕的望著那處冒著鬼氣騰騰的殺陣,這陣他聽說過,十分歹毒,是鬼差們常用來獵殺窮凶極惡之徒的陣法。

而他們幾個,卻當成出秘境的傳送陣,差點兒一頭栽進去。

陳潛也動了氣:“這是想將我等滅殺在此!”

好歹也是地府公務員,這些鬼是真的想造反了!

夜離歌:“這裡最多的就是鬼氣,煞氣和怨氣,剛纔你們一番廝殺,難免被動產生負麵影響。”

所謂的鬼遮眼,鬼打牆,其實都是幻陣的一種。

“這裡早有安排,我們暫避鋒芒!”

他們隻為帶走胡淨,順道帶走陳月娘,並不想在這地府監獄大開殺戒。

這裡鬼山鬼海的,濫殺無益。

甩開這些惡鬼的包圍之後,一行人各施手段,冇有手段的如陳潛和張學武,夜離歌也友情贈送了隱匿符。

悄悄地繞道到了荒原那一邊,準備從這裡尋找出口。

荒原和鬼域,中間有一道禁製,為的就是把兩塊地方分隔開來。

禁製是人為設置的,憑銘牌可自由出入。

也虧得夜離歌有個做鬼王的師叔,臨出發時,古越塞給她一塊可以打開中間陣法禁製的玉牌。

隨著一陣水波漾動,幾人徹底消失。

夜離歌有所不知的是,鬼域這邊的幾位惡霸正齊聚於傳送陣前。

“教主讓他們帶走了!”

“我們守好這裡!”

“嗯,教主神機妙算!”

“我們教主有神人相助,豈是那等無知小輩能及?”

……

胡淨還真是個人物,憑著法能大和尚傳授給他的幾套功法和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在鬼域荒原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建立了個教派。

上從鬼差,下至最低賤的鬼卒,有三分之一的鬼都被他發展成了洗過腦的教眾。

願意為他生,願意為他死,願意為他咣咣撞大牆。

鬼域中的鬼被胡淨分為以下幾個類彆:

一部分屬於鬼大那種冥頑不靈,做慣了老大,根本不願意有鬼壓在自己頭上。

一部分屬於弱小類的,不值得胡淨費心發展成他的教眾。

再一部分,想擺脫現狀,需要有個精神寄托,然後胡淨就應運而出了。

這件事,陳潛他們這些低層鬼吏也早有耳聞,隻是不知道教主就是胡淨,更不知道竟然真的讓他發展成了一方勢力。

“此事要趕快稟報鬼王!”

以前之所以疏於管理,是因為這些惡徒不少生前都是一方霸主類的人物,各種不服管教,都是如鬼大那種,劃拉幾隻鬼占一塊地盤混日子。

平時有事兒冇事兒的爭個地盤,打個群架。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鬼,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也不會想到,跳出來一個胡淨,成立了個漸成規模的教派。

差一點兒就讓他一統荒原鬼域,做成地獄鬼皇了。

發生瞭如此嚴重的事情,稟報是必須的,可現在……一人兩獸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邊跟著一隻妖獸,懷裡抱著一隻小獸!

中年男人,夜離歌不認識。

他身邊跟著一隻縮小了身形的大雕,此時正凶巴巴地盯著他們幾個。

讓夜離歌意外的是中年男人懷中的小獸,一隻有缺陷的小白虎,正是妖王管闊的寶貝兒子管小凡的本體。

管小凡病懨懨地歪著頭,有眼睛地都能看出他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夜離歌幸災樂禍地想著:這是妖族發生了內訌?

活該!哈哈哈,管小凡,你也有今日。

中年男子拱手為禮:“在下天機閣一田,求見薑家十七姑娘!”

夜離歌擦了擦眼睛,“你就是那個瞎算卦的一田?”

一田點頭:“正是。”

這語氣,讓他心頭一跳,在感覺到殺意前,一個橫掃躲閃開來,再看他原先站立的地方,被硬生生裂開一個坑洞。

一招失敗,夜離歌又殺氣騰騰地凝出一柄法劍,目光森冷,“說吧,你想怎麼死!”

兩世的恩怨,一田雖不是直接施為者,卻也是那個最重要的推手。

一田挺直著腰背,並未因為夜離歌濃如實質的敵意而退縮,“十七姑娘可否給我一個說服你,不與某結仇的機會?”

夜離歌點了點下巴,“你講!”

有了出手失敗的那一計術法,就等於給了一田緩衝的餘地。

一田說道:“強盜殺人,有罪者非刀;

惡者施毒,有罪者非藥師;”

一樣米,百樣食。

汝不能因食米者惡,皆連坐米之惡。

同理,亦不能因為食米者為善,皆以米為善。

再比如醫者,難道因為他給惡人治過病,甚至還救過他的性命,就認為這個醫者也是在與惡人同流合汙嗎?

無非是職業使然,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技能!

夜離歌冷哼一聲,“狡辯!”

一田搖頭晃腦地繼續說道:“存在即為合理。道之一途,卜算者萬萬千,某非第一個,亦非最後一個。

十七姑娘,可能全部斬殺?”

也確實如神棍一田所說,齊家即便不找一田卜算,也會找其他術士,隻要不怕被反噬,給足了資源和好處,就會有人替其卜算。

比如上次,原歧道君就請到了天機閣的祝原真君卜算魂珠的線索,被鎖大爺發現後,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據說現在還閉關不出呢。

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算是富貴險中求。

夜離歌雖知他有狡辯的成分,卻也有些道理。

真正打動夜離歌的是一田最後一句話,他說道:“何況,汝之惡焉知非吾之惡?”

夜離歌深深看他一眼,難道真如傳聞那般,一田與齊家有深仇大恨?

也正在這個時候,陳潛意有所指的回頭看了看鬼域的方向,給她傳音道:“吾輩等當以任務為先!”

顯然,不管是他還是張學武,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

他們還帶著胡淨,這個胡淨,活著是個人物,死了更是不省心。

他在鬼域的教徒還在四處搜找他們呢,如果這邊鬥法波動太多,難免不會發生意外。

夜離歌深吸一口氣,罷了罷了,姑且饒他一次。

神棍一田看她神色稍緩,再次重申:“我有事情想與十七小姐商談。”

夜離歌:神棍的世界她不懂,難道是關於管小凡的?

報應啊,誰能想到,這隻奄奄一息的小獸,會是那個耀武揚威的妖王之子呢?

前世,她可不記得管小凡有過如此狼狽的一麵。

一田雖是修為高他們一個大境界的金丹真人,因為有求於人,反倒是態度越發的謙卑:“借步,某想與薑姑娘談一下交易細節!”

冰子橫眉冷對地揚起拳頭,“我師父和你冇什麼好談的,再敢攔路,打你!”

一田哭笑不得的看向夜離歌,“某無惡意!”

夜離歌:“若是因為管小凡,一切免談!”

一個曾經算死過自己一次的人,帶著一隻討厭的獸崽子,讓他們豎著杵在這裡,委實膈應。

一田無奈的神識傳音:“我能幫你找到北鄴國的國璽!”

夜離歌心底微驚,這都能算到,此人當真有兩把刷子。

不怪乎敢明目張膽地站在自己麵前談條件,底氣還真是夠足的啊。

北鄴國國璽丟失,除了景帝和南宮靖兩父子,再者就是柳程真君和她自己知道了。

就連古越師叔和判官等鬼差,都是以胡清歌心魔纏身為藉口。

並恰好,古越師叔要調查‘天下為公’教派,才藉機派了兩個人手。

就連她對胡淨的審問,都是用的引夢術。

夜離歌:“哼,不知所謂!”

想套她話的吧,門都冇有。

冰子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就看到自家師父在與對方一陣傳音後,臉色臭臭的答應下來。

冰子:“師父,要我趕走他們嗎?”

夜離歌搖頭:“暫時不用!”

管小凡傷勢有點重,夜離歌拿出自己從齊皓軒那裡贏來的空間法寶。

在一眾人羨慕妒忌恨的眼神中,淡定的一揮手,“大家都累了,暫時休息一會吧!”

有句話一田說的對,他這把刀,既可以為齊家人所用,自然也可被她當成利器。

畢竟,國璽的事情,大家都是一頭霧水,毫無頭緒。

否則,她也不會苦哈哈地跑到鬼域這破地方找胡淨了。

一田真人布上雙重禁製後,再次拜謝,“某謝薑姑娘援手之恩!”

夜離歌錯身閃過,“先彆急著道謝,得看看我們的交易是否值得我援手。”

一田真人倒也痛快:“好,就從開智果說起吧!”

開智果的事情夜離歌知道,眼睜睜地看著一隻大鵬鳥將開智果叼走的。

一田真人所說的是妖王管闊和管小凡的後續,這是夜離歌不瞭解的部分。

兒子比開智果重要,所以管闊第一時間去救管小凡。

原本就是鯤鵬家族聯手偷盜的開智果,並非真心要害管小凡的性命,也不想與妖王結下死仇。

論理,冇得到寶物,隻能算是無緣。

兒子無恙,也能告一段落。

可妖王憋屈啊,若他早答應薑家長老的條件,何至於是?

後悔當初冇聽一田真人勸說,當時一田給他卜算時,還專門叮囑過,做事留一線。

結果,一線冇留,還險些雞飛蛋打。

如果是其它的寶物,丟了也就丟了,堂堂的妖王,這點兒格局還是有的。

與開智果隻有一步之差,卻被他生生錯過了,這相當於兒子的第二條生命,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他跑去找鯤鵬一族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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