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校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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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在男生家留宿了......一想到這個既定事實,盛卉就感覺頭皮發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做出這個決定的，因為葉舒城看起來很可靠？還是被他那張溫柔又漂亮的麪皮迷惑了......不對不對，是因為小杏。和姓葉的完全冇有關係,她之所以願意留在這，隻因為孩子也在,孩子纔是令她安心的唯一因素。對,就是這樣。“你乾嘛呢？”盛卉聞聲觸電般哆嗦了一下，轉頭瞪旁邊的人：“你又乾嘛！”葉舒城：“紙條遞你半天了，都不接。”一邊說一邊無辜眨眼，眼神還藏著一句台詞：教你寫作業還要被瞪,我真慘。“噢。”盛卉恍然回神,道了聲謝,接過葉舒城遞過來的草稿紙。書桌前方,全景落地窗的遮光簾已經完全拉下，密不透風,隔絕了暴雨和閃電,唯有雷聲時不時鑽進盛卉耳朵,攪得她心神不寧,就連葉舒城一筆一劃寫得清清楚楚的解題思路，她也看得斷斷續續,連不上邏輯。僅堅持了半小時，盛卉便放棄了，實在學不下去。更不想在旁人麵前露怯。她每次因雷聲戰栗,即使動作非常微小，葉舒城都要扭頭看她一眼,確認她冇事之後,再回頭寫他的代碼。隻聽隔壁傳來窸窣響動,盛卉收拾好自己的書和電腦，朝葉舒城頷了頷首，匆匆道一句晚安，便鑽進了最靠的一間客臥。那間客臥不帶浴室，盛卉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兒，又開門出來，抱一條新浴巾去洗澡。公寓的隔音很好，隻要不豎起耳朵認真傾聽，一般聽不見不同房間的聲音。室外風雨不歇，葉舒城留在客廳寫作業，打算一直學習到睡前。他今天心情不錯，原本冇有健身的計劃，此刻卻忽然關了電腦，心血來潮跑頂樓健身房舉鐵去了。練得滿身大汗，回家洗澡的時候，主臥旁邊的兩間次臥安安靜靜，麵的人想必都已經睡熟了。他的生物鍾似乎也提早了些，感到一陣睏意籠上腦海。這一夜，十點剛過，所有房間都熄了燈，陷入徹底的靜謐。午夜時分，又一輪密集的電閃雷鳴降臨。葉舒城睡得很淺，被一聲轟雷驚醒之後，他感到口舌發乾，便掀開被子下了床，去外邊倒點水喝。打開臥室房門，等待他的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客廳方向透過來的少許暖光。他緩步向外走，惺忪睡眼逐漸清醒，望著蜷在沙發的少女，納悶地問：“怎不睡覺？”盛卉身上披著臥室抱出來的空調被，因為冇有換洗衣物，她洗完澡穿的還是白天那套，淺紫色雪紡上衣和黑色牛仔褲，但葉舒城看不見她穿的什，因為她全身都包裹在被褥中，隻露出一顆腦袋，警惕地對上他的目光。“睡不著，曬會兒太陽。”她這回，同時撐著坐墊坐起來，因為身體裹得像個毛毛蟲，動作十分艱難。曬太陽？葉舒城走到沙發附近，轉頭看向電視機。巨大的電視螢幕展示的畫麵，確實是陽光普照的明媚場景。他心大約確定，她真的很怕雷雨天。不僅僅是單純的女孩子膽子小，而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好像這些東西曾經給她帶來多可怕的心理陰影。所以她在這風雨如晦的深夜，爬起來看一部充滿陽光的電影。盛卉是有些認床的，洗完澡後強迫自己躺了一會兒，實在睡不慣，又跑到小杏房間尋找安慰。孩子睡得特別安穩，她怕自己一驚一乍的吵醒她，終於還是離開了，卷著被子窩在客廳，通過電視機尋找陽光。葉舒城去廚房倒了兩杯溫水出來。他將其中一杯擺在盛卉身前的茶幾上，裝作不經意問：“這是什電影？”盛卉：“《托斯卡納豔陽下》，一部意大利文藝片。”說話間，男生自然而然在她身邊坐下。他坐得離她很近，雖然冇有碰到她，但隻隔著一拳左右的距離。盛卉裹緊被子，不動聲色地向另一邊挪動了一丟丟。來自地中海的陽光明亮又和煦，隔著遙遠的空間和時間照耀在他們身上，整個客廳似乎都被那美好的光芒染上了暖色調。盛卉發覺自己並不抗拒他在身邊，但還是習慣性地開口趕人：“你不回去睡覺嗎？”葉舒城：“我也曬會兒太陽。”盛卉心暗罵一句有毛病，下巴埋進柔軟被褥中，唇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她感到自己的心境出乎意料地安寧，室外那惱人的風雨聲彷彿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隔絕到了很遠的地方。是魔法吧。她用餘光瞥一眼身旁的少年，見他正襟危坐，精緻的側顏像雕塑一樣沉靜，彷彿看電影看得入了迷。盛卉有點享受這樣的感覺。旁邊的人冇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也不會去刺探她心的傷疤，隻這樣靜靜坐在她身側，陪她一起曬午夜的陽光。盛卉的身體變得很放鬆，過了許久，她暖乎乎的腳丫子忽然掉到被子外邊，觸到冰涼的皮質沙發坐墊，凍得她一哆嗦。她連忙把腳縮回來，同時慢吞吞地拉扯身上的被褥，想把自己包得更嚴實些。很快出現了一個小問題。她被子的一角被旁邊的葉舒城坐進去了。盛卉先是嚐試性地扯了扯，發現扯不出來，這纔出聲叫他：“喂，你把我被子坐住了。”幾秒後，無人回覆。“喂！”“葉舒城？”......盛卉難以置信地抬眼觀察他的臉。竟然坐著睡著了嗎？男生細密的長睫垂下來，斂去幾分英氣，呼吸舒緩悠長，神情瞧著安靜又乖，睡著的樣子真有點像小杏。盛卉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能慣著他。她單手按住葉舒城手臂，另一隻手使勁拉拽被他坐在身下的被角。終於把被子拉出來的時候，少年熟睡中的身體也晃了晃，那顆形狀漂亮的腦袋向右邊歪過來，咚的一下砸到了盛卉肩上。隔著一層空調被，盛卉倒冇有被他砸痛，但是心已經連著罵了好幾聲“有毛病啊啊啊”。少年濃密又蓬鬆的短髮掃過她臉側，後又壓在她頸窩。他的頭髮並不粗硬，或許是盛卉的皮膚過於嬌嫩的原因，偏偏覺得紮得慌。盛卉實在推不動他，雙頰染上一片粉光，大聲喊他：“葉舒城！”他好像聽到了，又好像以為自己在做夢，眼皮動了動，硬是冇睜開。她的下頜幾乎貼在他額上，垂眼就能看見他清俊的眉骨和高挺鼻梁，就連睫毛的顫動也儘收眼底，這樣的近距離接觸讓盛卉非常緊張，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口。“葉舒城，你給我起來！”這一回，她不僅喊他，還掀了被子用力搖晃他的手臂。看到男生終於睜開眼睛，慢吞吞地從她肩上直起腰來，盛卉已經鬨了個大紅臉，乾脆拉起被子把臉也捂住，隻露出一雙眼，整個人蠕動到沙發最遠端，憤憤瞪他：“你是豬嗎？”葉舒城眨了眨眼，眸光顯得迷茫，懶聲答：“好像是？”盛卉：......這話她冇法接了。“真睡死了。”他強調道，抻開肩膀長舒一口氣，“夜曬太陽睡覺實在太爽。”盛卉咬了咬牙，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沙發是我先占的，你必須回房間睡覺。”葉舒城好像冇聽清：“你乾嘛捂著嘴說話？”電視機暖橘色的光亮映照在少女粉白的臉上，從被子“你管那多？”盛卉隔著被子用腳踹他，一下又一下，“快回你自己房間去。”葉舒城輕眨了眨眼，彷彿在說，這是我家，我說了算。這股少年意氣很快被其他情緒取代。他乖乖從沙發上站起來，溫聲說了句：“我家就是你家，都聽你的。”語畢，臨走前，還不忘溫柔地給盛卉掖掖被角。少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客廳轉角之後，盛卉猛地躺到沙發上，被子蓋住頭，徹底包成了一個球。他說話真的很奇怪！誰稀罕他家啊！誰要他聽話啊！......可是他不聽她的話好像也不行。......那他默默地聽話就好了，乾嘛要說！出！來！盛卉悶在被子滾了半圈，險些從沙發上掉下去。她用手背探了探臉頰，溫度高得像鍋底。她連忙將腦袋放出來，希望外邊的冷氣能給她降降溫。直到入睡時，她雙頰的溫度都冇有徹底降下去。盛卉把這種情況歸因為——電視機的太陽曬的。不曬太陽就好了。她很確定。-一邊學習一邊帶娃的生活別提多充實，因為娃娃的存在，盛卉和葉舒城同時也要犧牲掉很多東西。比如課餘時間，比如娛樂活動。他們的同學都開始在背地暗暗討論，他們是不是在執行什見不得人的工作，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儘管如此，他們隔三差五還是能出現在外人的視線中，但是小杏小朋友就不一定了。小杏在家憋得都快發黴了，正好這天爸爸媽媽都在，她發出強烈的不滿：“我要出去玩！什時候能帶我出去玩呀！”“明天，明天就帶你去公園玩，那邊還有很多小朋友，你可以和他們一起踢球。”葉舒城連忙安慰道。他記得小杏英文說得很好，和美國小朋友肯定也能玩得來。說罷，他又問盛卉明天有冇有時間，要不要一起。盛卉答應了。然後他們又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小杏的身份。冇碰到熟人都好，碰到熟人就很難解釋了。而且一個五歲的孩子，管兩個十幾二十歲的學生喊爸爸媽媽，實在太奪人眼球。盛卉：“小杏和我長得比較像，對外就稱作我的堂妹吧。”葉舒城同意：“可以，剛好她也和你姓。”聽見他的話，盛卉掃過去一眼，看出姓葉的確實一點也不在意孩子和誰姓。在國內，能這樣想的男人真的很少。計劃了這週末的活動，葉舒城順勢計劃下週，他打算帶小杏去附近的旅遊景點逛逛，爬爬山玩玩水什的，一邊計劃，一邊又問盛卉的時間。盛卉想了想：“下週的話......週六我有事，有個認識的學姐過生日，她男朋友給她辦遊艇趴，我之前說好了會去的。”那個學姐和盛卉的關係還不錯，是盛卉的高中校友，出國前就認識。“好的。”葉舒城在備忘錄做備註，指尖忽地一頓，問盛卉，“你學姐姓張嗎？”盛卉一驚：“你怎知道？”葉舒城把手機放下：“我有個兄弟下週末給他女朋友辦生日趴，就在遊艇上。他女朋友姓張。”盛卉：......留學圈子就那大，同市的留學生們談戀愛都喜歡內部消化，盛卉驚訝了一瞬，很快就感覺稀鬆平常。“那你也要去？”盛卉問。葉舒城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當然了，是最好的兄弟之一。”其實他已經在群拒絕老蔣的邀約幾百次。“那小杏怎辦？”盛卉有些擔心，“我們必須留一個人照顧她。”葉舒城望了眼不遠處膽大到用手在戳蠶寶寶的身體幫助它們蛻皮的小杏同學，輕描淡寫說：“帶去唄。”“啊？”葉舒城：“老蔣肯定冇意見。而且，他們不會搞太低俗的東西，小朋友過去該吃吃該喝喝，要是晚點結束不了，我讓老蔣給我留一間套房，你可以帶小杏上去休息。”“好吧。”既然這樣，盛卉也冇意見。她看到蠶寶寶就頭暈，閉著眼把小杏從茶幾那兒抓過來，和她排練說：“以後出門在外，要叫我卉卉姐姐。叫一聲聽聽？”小杏是個聽話的孩子，知道現在的爸爸媽媽不方便在外人麵前把她當做女兒，於是乖乖說：“卉卉姐姐。”盛卉笑起來，同時又有些心疼。“那我呢？”葉舒城把小杏翻過來，“叫舒城哥哥？”“舒......”“冇事叫你乾嘛？”盛卉打斷他們，摸了摸小杏腦袋，“她現在是我的小堂妹，和你有什關係？到了學姐的生日會上，咱們裝不認識最好。”葉舒城：......小杏眨巴著大眼睛，看見爸爸有些失落地走開，坐到他的顯示屏前開始做作業了。小杏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襬，讓他跟自己去房間說悄悄話。趁盛卉冇注意，兩人溜進主臥。葉舒城把小杏抱起來，聽她在耳邊給他支招：“我剛纔突然想起來，媽媽好像很喜歡聽爸爸彈貝斯，吉他也可以。”葉舒城有些驚訝：“真的？她喜歡聽什歌？”小杏：“當然是真的啦。我也不記得她喜歡聽什歌，隻要是爸爸彈的她都很喜歡吧~”葉舒城：......你確定你說的人是盛卉？得知了這個重要資訊之後，葉舒城拿出手機，點開他們的兄弟群聊，麵正好在討論下週遊艇趴要不要樂隊亮相。顧西辭：【我不去，不想唱情歌啊】蔣至：【我主唱，又冇讓你唱】顧西辭：【反正我不去，老葉都不來，湊不齊人很尷尬】葉舒城在這時突然冒泡：【表演什歌？】蔣至：【你又不來，問那多乾嘛？[菜刀]】葉舒城：【來】葉舒城：【所以，什歌？】蔣至：【我妹子喜歡Taylor，去年新專挑幾首吧】蔣至：【等等，你剛纔說來？】葉舒城：【嗯】群登時一片狗叫，罵他把他們當猴耍。為了平息眾怒，葉舒城在群裝慫，發了十幾個大紅包。之後幾天，晚上在葉舒城家碰頭的時候，盛卉總能看到一把銀藍色的貝斯。有時擱在客廳角落，有時背在葉舒城肩上和他一起放學歸來，但都冇見他彈。“你玩樂隊啊？”盛卉好奇問了句。葉舒城點頭，反問她：“你喜歡聽什歌？”盛卉聳肩：“我不喜歡聽歌。”葉舒城：......小杏這娃該不會提供了一些錯誤資訊？不過，他現在除了相信寶貝女兒，好像也冇其他辦法了。-到了遊艇派對這天，天色將晚，盛卉帶小杏打車到港口，一下車便看到一艘豪華的大型遊艇停靠在岸邊，遠處的夕陽還未退去顏色，艇上的燈光與霓虹已經閃爍不停，連成了一片璀璨的光霧。真是紙醉金迷的二代們的遊戲。盛卉提前和壽星學姐說過自己會帶堂妹來，學姐冇想到她堂妹這小。“最近兩週都冇有在學校看到你，難不成一直在帶娃？”盛卉：“是呀。”學姐壓低聲音：“她家長也太亂來了，這不是為難你嗎？”盛卉尬笑著說了聲“不為難”。她就是寶寶的家長啊。盛卉讓小杏把禮物遞給壽星姐姐，學姐接過之後，高興地摸了摸小杏的腦袋：“你妹妹長得和你好像，你家的基因太棒了，我從來冇見過這可愛的小孩。”說著話，蔣至從後麵走過來，摟住女朋友的腰，瞥了眼盛卉，驚豔得眼發直，忙叫女朋友介紹。學姐瞪他一眼，嘴巴都冇張開，先聽見盛卉牽的奶娃娃興沖沖喊了聲：“蔣叔叔晚上好呀！”蔣至更驚了，蹲在小杏麵前：“你認識我？”小杏當然認識了，一個顧叔叔一個蔣叔叔，天天追在她屁股後麵喊她大哥，輩分都亂套了。盛卉連忙把孩子牽到身後：“學長晚上好，是我和她說的啦。”“原來是這樣......”盛卉不敢在此多留，連忙帶著小杏走到甲板上人少點的地方。她實在冇想到，小杏竟然連葉舒城的朋友都認識，而且看起來相處得還很熟。她和葉舒城未來的關係真的那親密嗎？互相融入了對方的圈子，甚至家庭？客人到齊後，遊艇從港口出發，四平八穩地駛向大海。小杏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所有人都誇她長得可愛，還有很多人要求和她拍合照，小杏興奮地一一應允。她真是一個開朗又溫柔的孩子，一點也不怕生，也不怕異性。同時也很有分寸感，被教導得既可愛、又聰明高貴。盛卉一邊照顧寶寶，喂她吃好吃的，一邊陷入沉思。難不成這孩子說的未來都是真的？迎著鹹濕的海風，盛卉的心好像隨著風和海浪在飄，漸漸有些動搖了。一旁有喧嚷的尖叫聲傳來，多半是年輕女孩們在喊，圍著一個穿碎白花絲質黑襯衫的騷包帥哥，他隨便一個擲壺調酒的動作，都能激得美女觀眾們叫好連連。盛卉不屑地移開目光，又聽到小杏笑著說：“顧叔叔又在耍帥了。”盛卉低頭颳了刮她鼻尖：“哪帥了？”小杏：“那跟爸爸比起來肯定差遠了。”盛卉聽見這句話，第一時間竟然笑了下，冇有反駁。然後馬上斂了笑，懷疑自己是不是瘋魔了。擔心小杏吹海風會著涼，盛卉帶她在甲板上玩了會兒，很快回到內艙，端個小盤盤給她叉水果吃。有認識的學長遠遠看到她，走過來，問盛卉想不想喝雞尾酒，要不要去附近吧檯坐坐。小杏聞言，忽然張開雙臂，像玩老鷹抓小雞那樣護在媽媽麵前：“我媽......姐姐不喜歡喝酒。”學長低頭，才發現小杏，熱情道：“那小妹妹你喜歡喝什飲料，哥哥去給你拿？”寶寶長得實在太可愛，學長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腦袋，卻被小杏有點不爽地躲開了，眼神似乎還藏了點敵意。盛卉代孩子婉拒道：“我喂她吃水果就行啦。學長，後麵好像有人在叫你了。”學長撓了撓頭，麵對盛卉的時候有些羞赧：“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那邊有骰子有牌，還可以......”“不用了。”“讓一下。”學長轉過頭，卻見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穿一身純黑T恤配鏈條牛仔褲，造型十分朋克，臉蛋長得卻英俊又矜貴，個頭比他高了快十厘米，眼神淡淡俯視下來，冇來由的給人以壓迫感。盛卉在此時緊緊地拉住了小杏的手，以防她激動地撲上前去喊爸爸。小杏也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媽媽在來的路上特地和她強調過，如果看到爸爸，什也不能叫，必須裝作不認識。學長似乎認識葉舒城，他比葉舒城低一級，喊了聲葉學長。看他似乎冇有要走的意思，葉舒城又往前邁了一步，暗示他自己要拿那邊的水果吃，讓他趕緊走開。盛卉牽著小杏也想走，卻被一線低沉含笑的聲音叫住。“你是張霖的學妹吧？”葉舒城問她，唇角翹起細微的弧度。盛卉轉過身，柳葉眼眯了眯，差點就要瞪他。“嗯。”冇好氣地迴應。“名叫什？”“盛卉。”“盛學妹。”他語氣溫柔，落在盛卉耳朵，卻平添了幾分無賴，“這是你妹妹呀？長得好可愛，過來給哥哥抱抱好不好？”盛卉眼皮一跳，眼睜睜看著小杏這個缺心眼的娃興奮地撲進她爸懷，一口一個“哥哥”，喊得比誰都甜。身側幾米外，剛離開的學長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現在的小朋友未免太外協了一點吧！剛纔連頭髮絲都不肯給他碰一下呢。葉舒城心滿意足地抱起小杏，轉眼看向盛卉，側顏映著不遠處顯示屏絢爛的浮光，低聲邀請道：“學妹，我想請你喝一杯。”盛卉心頭跳了下，仍在和他較勁：“可我不認識你。”“叫聲學長就認識了。”葉舒城挑了挑眉，深海似的眼底盛著一片晚燈，“很想認識你，給我一個機會。”盛卉心臟跳得更快，雙頰飄紅，指尖攥著向後退了一步。她真的會喜歡上這種人嗎？表麵溫柔清貴，肚子全是花花腸子。如果真的喜歡上了，後半生大概會被他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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