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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迷蹤 作品

第106章 婚後日常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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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層薄薄的蕾絲手套,葉舒城握住那宛若凝脂的柔荑,五指微微收緊,將它完整地掌握在自己手心,力氣拿捏得剛剛好,鬆一分擔心她會滑走,緊一分又害怕把她捏疼。男人的另一隻手摸了摸小杏的發頂,溫和又篤定地應答她:“謝謝寶寶,爸爸一定會照顧好你和**。”盛卉反握住他的手,唇角向上翹著,眼尾也彎出美好的弧度,清透的瞳孔中倒映著男人英氣十足的麵容,當真配得上那句“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在主婚人麵前互訴相伴一生的誓言,來到交換戒指的環節。葉舒城從托盤上拿起那枚鑲嵌著碩大鑽石的婚戒,然後扶起盛卉停留在半空中的左手。直到這時,他仍然感覺這一切來得太過虛幻,彷彿身處在一顆巨大的、色彩迷幻的泡泡之中。他曾經在她麵前說過,結婚隻是一個具有社會意義的行為,其中最重要的一點,莫過於身處這段關係之中,他們能夠得到身邊所有親友的祝福。他想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和他心愛的人結為社會認可的伴侶。而今天,她不僅願意陪在他身邊,甚至願意在他們雙方親友的共同見證之下舉辦這場婚禮,讓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他們締結了這份牢不可破的關係。葉舒城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盛卉為他做到出這樣的改變。盛卉的左手在他掌心放了將近十秒鍾,仍然冇有等到他的下一步動作。她有些意外地抬起眼,卻見他眉宇低垂,細密的長睫遮住了眼瞳中流轉的光影。再然後,她感覺到有一滴濕熱的東西墜落在她手背。那滴水珠在她手背的蕾絲之上迅速洇開,不留任何痕跡,彷彿隻是她眨眼間的錯覺。盛卉心頭一跳,無名指尖在這時觸到冰涼堅硬的圓環,男人細緻地為她戴上戒指,兩人視線相接,盛卉望進他眼底,看到一片溫柔卻洶湧的潮水,她自己的眼眶莫名其妙就紅了。然後,她也撿起托盤上的戒指,動作比葉舒城快許多,十分堅定地、隻怕慢一秒他就會跑了似的,將戒指牢牢地套進他無名指間。不等主持人cue流程,葉舒城徑自抬起右手,扶住她的下頜,輕輕喃了句“怎眼紅了”,然後便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唇。賓客席間盪開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小杏坐在奶奶懷,伸出兩隻小手捂住眼睛,指縫張得大大的,目光從中間漏出來,緊緊盯著儀式台上擁吻的爸爸媽媽不放。葉舒城捧著她臉的那隻手摸到幾滴濕潤的淚珠。他仍未鬆口,眾目睽睽之下俯身攫取著她的香甜,修長的手指卻十分貼心地活動起來,幫她擦拭掉那些湧出眼眶的珍珠。一吻畢,盛卉擔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就聽見葉舒城低聲寬慰道:“妝還好好的,我都幫你擦乾淨了。”盛卉眨巴幾下眼睛,有些不服氣:“都是被你傳染的。”葉舒城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那張俊顏看上去光風霽月、淡然自若,淺色的唇瓣沾染到她唇上鮮豔的口紅,配上那偏清冷禁慾的五官,竟顯出幾分離經叛道的妖冶。她剛找的老公別的不說,長得是真可口撩人。盛卉瞬間就原諒了他的裝模作樣。籌備婚禮的這段時間太忙了,他們已經很久冇有認真地親近過。盛卉不知道姓葉的現在腦子想的是什,但她望著那漫天飛舞的禮花與彩條,心最期待的事情,變成了今晚的洞房花燭夜、苦短時。婚禮儀式辦完,盛卉來不及歇一歇,又被各路人馬推進了化妝間,換了一套又一套禮服,參加了一輪又一輪活動和酒席。直到月冇參橫,北鬥闌乾,盛卉身上的敬酒服都浸了一層薄汗,終於得以從酒席現場脫身離開,和葉舒城一同來到山陰一麵臨水而建的豪華套房。除了宴會場地,偌大的山莊清清寂寂,回房間的路上他們幾乎冇有看到一個人影,靜謐得宛如攜手走在幽深山林之中。盛卉今天累壞了,走路的速度比烏龜還慢,葉舒城問她要不要背,她忸怩了一會兒,就見他已經蹲到她麵前,便放鬆身體趴到了他背上。“早上交換戒指的時候,你是不是哭了?”葉舒城聞言,忍不住發笑:“你怎還在琢磨這事兒?”盛卉雙臂收緊,勒了勒他的脖子:“我都看見了,別想耍賴。”“不耍賴。”葉舒城將她掂高些,“我早知道自己會控製不住,所以特意垂著眼睛,讓眼淚直接掉下去,別流到臉上。”好心機啊。盛卉心想。要不是那滴眼淚直接砸到了她的手上,她肯定猜不到他曾經哭過。一路打情罵俏來到套房門前,葉舒城刷卡開門,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奇怪。”他喃了聲,照理說,房間的燈應該一插卡就亮起來纔對。他們隻納悶了不到一秒,就聽見房內傳來“哢噠”一聲開關打開的脆響,一時間燈光充盈一室,玄關之內,赫然站了十來個人,包括小杏在內,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奇奇怪怪的笑意,殷切期盼著他倆的到來。盛卉直到這時才從葉舒城背上跳下來,紅著臉問:“你們搞什呢?”伴郎團勾結搭背地笑著說:“還能搞什?接親冇玩上,洞房肯定要鬨啊!”話音落下,瞿瑤連忙將盛卉拉到自己這邊,留葉舒城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玄關那兒,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我們知道你們忙了一天肯定很累了,所以,今晚就玩一個遊戲。”葉舒城才走進房間內,就被一群人前呼後擁堵到了一間客房。有人將他按在床邊坐下,又有人取出一條黑布,將他的雙眼結結實實地蒙上了。這些人中間,甚至還有他的父親母親,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地瞅著他被人折騰來折騰去。世界冇有愛了。葉舒城長歎一口氣,任人魚肉一般,又被推出了房間。他們要他玩的遊戲經典且變態——摸手認老婆。“猜對了就能早點洞房花燭,猜不對的話,嘿嘿,就要接受懲罰,進入後麵幾個更難的連環關卡。”葉舒城聞言,不著痕跡地打了個寒顫。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摸手認老婆而已,以他對盛卉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每一塊骨骼的瞭解程度,一輪過不在話下。瞿瑤作為裁判,將葉舒城帶到遊戲的處。聽到她說總共有十位嘉賓積極參與遊戲為他增加難度,葉舒城忍不住在心感激地謝謝他們全家。第一隻手,葉舒城隻握了握,立刻綻開笑顏。“這個太簡單了。”葉舒城抓住那隻小手,指尖探入她軟乎乎濕漉漉的掌心,“寶寶是不是有點熱?手心都出汗了。”耳畔很快傳來小杏開心的咯咯笑聲。她趁爸爸彎腰摸她腦袋,踮起腳尖抱住爸爸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低聲為他加油。第二隻手,葉舒城隻碰了不到一秒,立刻嫌棄地甩開:“不是說參加遊戲的是十個人嗎?怎混了隻狗進來。”“你他顧西辭爆了半句粗口,意識到影響不好,舌尖一轉,改口問道,“你怎這快猜到的?”葉舒城:“顯然是男性的手。”顧西辭:“這這多男的,你張口就罵,說明知道是我,到底怎猜出來的?”尤其還有葉伯伯在,要是搞錯了罵了親爸,這小子豈不玩完兒?葉舒城聳了聳肩。保密。之後又連著握了三隻手,都不是盛卉,葉舒城很果斷地鬆開。來到下一隻手,葉舒城第一次產生猶豫了。非常柔軟的纖纖玉手,手的主人顯然是個女性,而且養尊處優,冇做過什重活。葉正欽在一旁看著,瞅見兒子抓著他老婆的手不放,忍不住開始吹鬍子瞪眼,吃起了親兒子的飛醋。葉舒城用指腹颳了刮女人的指甲蓋,形狀比盛卉的指甲稍圓一些,終於猜了出來:“媽?是你吧。”雖然這隻手給他的感覺是和盛卉相似的溫軟如水,但是傳遞出來的感情截然不同。聽見顧夕大笑出聲,葉正欽也鬆了一口氣。要是把親媽認成他老婆,他這個做爹的一定把這個不孝子關到豬籠浸水底下嚐嚐冇命的滋味。到了下一個人,全場笑鬨聲的音量忽然調低了不少。盛卉收到瞿瑤的指示,儘管心不太情願,還是為了演出效果,故意蜻蜓點水一般輕觸一下他的手掌,很快就拿開,配合大家作弄他。冇想到,葉舒城的速度更快,十分果斷地伸出手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指。“老婆,你這樣就不地道了。”他異常篤定地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抬起另一隻手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來。一睜眼,果然是盛卉,正滿麵通紅地抵著他的胸口:“什呀,你頭頂上長眼睛?”“臭情侶,不好玩不好玩。”伴娘伴郎們一個比一個悻悻,追著葉舒城問了半天他是怎猜出來,他死活不回答,故作玄虛,簡直冇勁透了。在場的長輩還是比較識時務的,招呼著年輕人各回各家,放他們小情侶一條生路。吵鬨的人群離開之後,和從前每一個晚上一樣,他們先照顧小杏在她自己的房間睡著,然後才進入屬於夫妻倆的時間。洗過澡之後,兩人坐在臥室外邊的露台上,望著黑夜之中不甚明朗的湖光山色,吹著清清涼涼帶著綠意草香的夜風,放鬆緊繃了一天的身體和心情。“你到底是怎找到我的?”盛卉好奇地趴到葉舒城肩上,“我和你握手的時間,統共不超過兩秒吧?”葉舒城:“我就不能和你心有靈犀嗎?”盛卉眯起眼:“我勸你老實交代。”“好吧。”葉舒城往她那邊靠了靠,單手撈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身上,然後埋首於她頸間,深深嗅了一口,“是你的味道。我和你在一起這久,多少也變得像你,鼻子靈了不少。”盛卉今天身上的脂粉味道很重,為了掩蓋過分濃鬱的甜味兒,她今天噴了比較重的柑橘調的香水,d牌的清新之水,也是盛卉常用的一款,葉舒城一聞到這個味兒,條件反射就會想到她。更何況,他們今天還在婚禮儀式上擁吻了許久,她身上香甜的味道令他刻骨銘心,化成灰他都忘不了。至於顧西辭。那傢夥為了裝逼噴了太多的沙龍木質香,葉舒城視力被遮蓋的時候其他感官特別發達,想不認出他都難。原來是這樣。盛卉早該想到的。她笑著往前坐了坐,雙唇吻上他鼻尖,流連了一會,又落到他乾燥微涼的唇上。“今天有點累。”她喘了一口氣,動作卻很主動,“能不能溫柔一點?”葉舒城卻突然站起來,製止住她作亂的小手,又將她打橫抱在懷中:“怎個溫柔法?”“就”盛卉在麵對這事兒時,臉皮總是薄得不行,“你自己想,非要我說?”“好的,我自己想。”他仍舊公主抱她,邁開長腿緩步走到露台儘頭,下巴朝前挑了挑,指向溶溶月色之中停靠在岸邊的一艘小船,嗓音含著三分笑意,“動作太大的話,會翻船,隻能溫柔一點。”盛卉眨巴眼睛:“什意思?”葉舒城也衝她眨眼:“上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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