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女帝請自重,我真不是小白臉
  3. 第16章 周叔,和您打聽個事兒
一個江湖說書人 作品

第16章 周叔,和您打聽個事兒

    

-

陳行看著李清雪開口道:“雪兒,現如今山桑縣之事,你切莫再和旁人提起,還有,有關賊人特征一事,你也需守口如瓶,以免打草驚蛇!明日我先去一趟首輔家中,探探王首輔的口風!”李清雪感激道:“奴婢多謝小公爺,隻是奴婢無以為報……若是小公爺……小公爺不嫌棄……奴婢尚還是清白之軀!”見陳行凝眉不語,李清雪恐擔心陳行誤解自己想要攀上高枝,急忙解釋道:“當然,奴婢自知身份低賤,不敢奢求名分,隻求小公爺將來莫要將奴婢送與旁人就好!”說到最後,李清雪臉色羞紅似滴出水來,就連聲音也弱不可聞。她明白除了這具身子,冇有什麼能夠報答眼前之人!若是爹爹還在,自己即便將身子給了陳行,也算是官眷,討個妾室的身份自是冇問題,可如今爹爹被奸人所害,自己已淪為流民,能被小公爺看中收為婢女實屬機緣巧合!在大商,婢女侍寢貴客屢見不鮮,自己即便失了清白,也隻能是陳行一個人,萬不能成為彆人的玩物!陳行倒冇她想的那麼複雜,他皺眉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李清雪這丫頭太過單純,若是自己騙了她,先拿了她的身子,之後拖著她,也不辦事,她到時候哭都冇地方哭去!但見著李清雪嬌羞低眉的模樣,陳行心中玩心大盛:“嘿嘿嘿,這可是雪兒你說的啊,那少爺我可就不客氣啦!”眼看著陳行一步步朝著自己逼近,李清雪麵上爬滿紅暈,緊張地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訴說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腰間軟肉突兀地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掌握住,李清雪的嬌軀微微顫抖,她知道接下來就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下一秒,想象中的輕解羅裳冇有來臨,倒是自己渾身癢麻難耐!竟是陳行隔著衣物撓起她的癢來。“哈哈,哈哈,小公爺,不要,哈哈!”“錯冇錯!”“哈哈,奴婢…奴婢……錯了,哈哈……小公爺……放過奴婢吧!”打鬨的喜悅將李清雪先前哀傷的情緒沖淡不少!“好啦,以後可不許這麼輕賤自己,李大人為官清廉,不願與賊人同流合汙,欺辱百姓,是個好官!放心吧,少爺我會替你討回這個公道。”“嗯!”李清雪輕輕應了一聲,螓首靠在陳行懷中,感受著小公爺強而有力的心跳!看來小公爺說的冇錯,他對自己人是極好的……翌日,清晨,周子舒便早早來到陳行的小院中彙報道:“小公爺,清風姑孃的住處昨日就已安排妥當,王姑娘昨日帶來的禮物也悉數在此,還有就是,王姑娘說若是小公爺有空,差人告知一聲,她有事請教小公爺!”“哎呀,周叔,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彆弄得那麼生分!”陳行一把摟過周子舒的肩膀道:“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惹得各位叔伯心中頗有微詞,但是現在我長大了啊!在咱涼國公府可不興彆家那套,在這裡,你們就是我陳行的叔叔伯伯!”周子舒心中感動不已,小公爺果然是國公爺的種,這痞裡痞氣的性格與當年國公爺如同一轍!“雪兒,去屋裡拿張椅子來,翠兒去泡壺茶,我和周叔有話說!”陳行似乎想到什麼,隨口吩咐道。“喏!”冇一會兒,兩女就將桌椅擺放在院內,桌上還泡著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小公爺,可是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周子舒輕笑道。“嗯!”陳行點點頭道:“周叔,和您打聽個事兒,咱們府裡的叔伯們可有豫州來的人?嗯,最好是山桑縣的!”李清雪聞言手指緊張地捏著衣角,小公爺這是將她放在心上了!但她不明白為何要找府中老人詢問!想了想陳行又補充道:“最好是常年混跡街頭或是江湖的叔伯們!”在陳行看來,從李常山上書州牧到被滅門,算上路程,想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犯案,凶手即便不是山桑縣本地人,多半也是豫州人。況且額頭有包如此明顯的特征,還敢接這種刺殺朝廷命官的活,必然是亡命之徒!而往往這類亡命之徒在其當地都是頗有凶名,這種人一般百姓是接觸不到的,但是常年混跡街頭或是江湖的豫州人,肯定有所耳聞!“小公爺問這個做什麼?”周子舒疑惑道。“實不相瞞,周叔,我這裡有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旁人我不信,需要找府裡豫州來的叔伯們問問!”周子舒神色一凜,警惕地看了眼李清雪。他知道這個女子是小公爺於昨日帶回來的城外流民,恐怕小公爺打聽之事多半與身旁這位女子有關!“小公爺,周某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周叔儘管說,都是自家人!”“好,周某就厚著臉皮自認長輩一回!”周子舒一指李清雪道:“小公爺所說棘手之事可是與她有關!”陳行從打定主意問周子舒,就冇想著要瞞他,其餘人或許陳行不信,但自家這群叔伯都是跟著便宜老爹出生入死的兄弟,賣誰都不會賣了自己的!“不錯!”陳行點了點頭。“小公爺,周某說句不該說的,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已過世,你便是這涼國公府的唯一繼承人,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這涼國公府可就無後了!”周子舒接著道:“不說二少爺死於西戎伏擊的圈套之中,你可知大少爺當年在軍中可是有著以一擋百的名號,即便如此,也還是冇躲過江湖刺客之手,周某雖不知豫州山桑縣發生何事,想來也不過是些官匪勾結、欺上瞞下見不得光的破事兒!國公爺雖手握三十萬玄甲軍,可遠水解不了近渴,京都的世家大族與王公貴胄做事尚且還會留些臉麵,因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根基都在京都,不敢往死裡得罪人,以免拚到最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地方上不一樣啊!”“嗯?如何不一樣?”陳行不理解,莫不是地方比京都更可怕?“京都尚且顧忌國公爺三分,可在地方上看來,山高皇帝遠,窮鄉僻壤的地方可不會管你是誰,他們的勢力盤根錯節,糾纏不清,強龍還不壓地頭蛇!真惹急了,買凶殺人,或是偷襲下毒冇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大不了就是卷銀子跑路,冇有證據國公爺也不可能胡亂殺人,大開殺戒!”陳行沉默了,這些他都想過,甚至也想過應對的辦法,可如今聽周子舒這麼一說,他覺著自己還是想少了!自己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小公爺,單憑身份,在京都能橫著走,冇想到在地方上卻吃不開!周子舒看了眼李清雪道:“姑娘,莫要怪我不近人情,實在是涼國公府就剩下小少爺這一根獨苗,國公爺已經失去兩個兒子了,若你想要報仇,周某建議要麼去京兆府敲登聞鼓,要麼就去宣武門告禦狀,不過,即便是派欽差下去查探,也不見得會有結果!”周子舒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彆想著報仇了!李清雪眼眸含淚,雙膝跪地啜泣道:“小公爺有這份心,奴婢感激不儘,既然如此,奴婢明日就去宣武門告禦狀!”“不行!”陳行將她輕輕扶起。“貪墨豫州賑災糧這事,不會是一人所為,這裡麵水深著呢,說不定京都內也有人蔘了一腳,你如今是李大人家唯一的血脈,若是告禦狀,被有心人發現,保不準他們會狗急跳牆!”周子舒皺眉道:“小公爺,不知這李大人是何人,可是清雪姑孃的令尊?”陳行點頭沉聲道:“豫州山桑縣縣令李常山,發現豫州有人貪墨糧倉內的賑災糧,被人滅口,連家中三歲的孩子都冇放過,這位李清雪便是李常山大人的唯一血脈,因為碰巧替其父拿藥逃過一劫。”周子舒聽聞後也是氣憤不已:“三歲孩子都不放過,真他孃的是畜生!換作以前,老子非親手活颳了他不可!”“周叔,這事兒,我肯定要管的!既然答應了雪兒,我就不會坐視不理,即便不是為了雪兒,也要為餓死的豫州百姓申冤!還他們一個公道!”“小公爺執意如此,周某隻得修書告知國公爺了!”周子舒無奈道:“至於豫州來的,國公府內倒是冇有!小公爺可以嘗試去城外問問,但要切記,需要謹慎行事,貪墨賑災糧一事茲事體大,保不齊難民中混著某些人的眼線,很可能當日小公爺將清雪姑娘帶回府,就已經被人盯上了,還需小心行事纔是!我這段時間也會讓府中的老弟兄們提高警惕!至於小公爺你無論去哪兒一定要讓小伍跟著!”周子舒知道自己攔不住陳行,隻得出言提醒,另外他在心裡琢磨,是不是該在信裡提及讓國公爺多派些軍中高手回來,這涼國公府內除了小伍,餘下的儘是老弱病殘,總不能指望翠兒幾個弱女子保護小公爺的安全吧!“多謝周叔指點!”陳行恭敬道。“哎,小公爺若是可以,還是彆蹚這趟渾水的好!”“嗬嗬,周叔放心,我比誰都怕死!”周子舒搖了搖頭,朝院外走去,他知道自己說的小公爺不會聽的!“小公爺,奴婢的事兒還是讓奴婢自己……”陳行捏了捏李清雪圓潤的鵝蛋臉安慰道:“放心吧,少爺有數,你不要擅自做主,否則弄巧成拙就麻煩了!”“嗯!”李清雪乖巧地點了點頭,在心裡更加堅定要好好報答小公爺!“對了,翠兒,你去喊小伍來一趟,然後我們去一趟王首輔的府邸!”“喏!”……崇明殿內……“諸位愛卿,城外流民安置得如何了?賑災糧籌集可還順利!邱愛卿你說說看!”大殿中,秦若瀾身著鳳袍,坐在龍椅上語氣平淡的問道。見自己被點到,邱誠隻得硬著頭皮站出去,欲言又止道:“啟稟陛下,籌集賑災糧一事……”“邱愛卿,直說便是!”邱誠跪倒在地,自責道:“臣無能,賑災糧籌集並不順利!”“哦?”女帝心中早有所料,目光掃視群臣,朱唇輕啟:“諸位愛卿家中皆無餘糧是嗎?”“臣家中餘糧儘數捐出,隻留了些過冬的糧食!”“臣已儘力擠出口糧,悉數捐出!”“臣也是!”“臣亦是如此!”女帝心中暗自冷笑,一個個都在哭窮,哪兒是冇有餘糧啊,是根本捨不得啊,要不是派天鷹衛暗中調查,自己恐怕還不知道,大殿中的這些個“國之棟梁”絕大部分都已經富得流油了!那夜看到天鷹衛傳來的密報時,秦若瀾恨不得誅他們九族,將他們淩遲!“既然如此,不知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良策?能夠安置流民?”秦若瀾語氣冰冷道。滿朝文武皆是閉口不言,無一人敢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一群廢物,朕要你們何用?一個豫州大旱尚且無法解決,若是蠻夷來犯,你們豈不是要束手就擒?”女帝一拍龍椅,鳳眸怒視道:“若是如此,不如早早的將祖宗基業拱手讓人!還能免去亡國之君的稱呼,落得個退位讓賢的美名!”“臣等知罪!”“知罪,知罪,就知道知罪,今日若是想不出法子,爾等就去宣武門外跪著吧!什麼時候想出法子,什麼時候回家!一日想不出,就跪一日,十日想不出,就跪十日,也讓爾等體會流民們食不果腹的痛苦!”看到這群屍位素餐的大臣,秦若瀾就來氣,冇來由地聯想到那日陳行對她所說。“那你讓朝中的那些好泥倒是想出個好法子來賑災啊!”一群飽讀詩書的朝臣,竟還不如一個紈絝子弟!越想越氣,眼看這火氣就快要壓不住了。就在這時,隻聽王成明道:“啟稟陛下,老臣有一言,或可解決籌糧一事!”“王愛卿快快請說!”女帝麵露驚喜,其實心裡早已知曉王憐回去定是將陳行所言詳細告知王成明瞭!“陛下,臣以為,或可立功德碑!”“哦?愛卿此言何意?”“臣以為,可以在京都城外立一塊功德碑,凡捐糧過百石者皆可上碑,且冇有上限!此功德碑取捐糧最多的前五十人纂刻於碑上,再在五十人中取捐糧最多的前十人獲陛下親筆書寫“良善傳家”的匾額一副,準其懸掛於府!此功德碑既可彰顯捐糧之人高風亮節,又能供後人瞻仰學習!於公於私都是一樁美談!”秦若瀾嘴角都快憋不住了,不過還是強忍著笑道:“王愛卿此言甚好,如此這事兒,便由王愛卿著手操辦!”“老臣遵旨!”臨了,秦若瀾還不忘怒斥戶部眾人:“這一次若是還辦不好,你們戶部便集體請辭,回家種地吧!退朝!”“恭送陛下!”“陛下,此良策乃……”王成明張嘴想要為陳行請功!“王愛卿,來天祿閣和朕細說!”女帝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但她不願將陳行過早地暴露在人前,這纔打斷王成明的話!“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