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配雪碧 作品

第276章 二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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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隨良辰進了堂屋,懷溪悄眯眯地緊隨其後。

隻當冇了鬍子遮臉的賀稹堪堪轉過身,二人不禁為之一怔。

懷溪展開扇子遮住驚訝表情,目光來回在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臉遊移。

柏舟大為震驚,彷彿跟照了麵鏡子似的。

“這……你……”

柏舟目光愕然地看向李懷江,腦子有點懵圈是怎麼回事。

良敏來到柏舟麵前跪下,“奴婢良敏,見過大公子。”

柏舟詫然伸手扶起良敏,“嬸子您快起來。”

良敏搖了搖頭,“大公子,奴婢當不起您這聲稱呼,當年奴婢無能,隻護得住二公子,還請大公子原諒了奴婢。”

柏舟再次震驚地與賀稹相視一眼,他們——他們竟然是兄弟。

李懷江淡聲道“起來吧。”

良辰上前扶起了地上的阿姐。

李懷江看向柏舟與賀稹兄弟二人,道“當年,你們生母誕下你們兄弟二人不久便遭歹人殘害,良娘子是你們娘身邊的女侍,為躲過仇家追殺,她與另一位侍女拚死帶走你倆,雖然相隔十餘載,如今你們兄弟相認便是好的。”

“我作為你們的姑父,便希望你們日後手足相護,為了你們自己,也為了你們離世的孃親。”

柏舟恍恍惚惚的回過神,聲音都有些僵硬“是,姑父。”

賀稹仍處於極大的震驚之中,目光遊離地看向柏舟。

從第一次見到他時,賀稹便驚覺世上竟有人與自己如此相像,冇曾想,他們竟是失散多年的手足。

良敏抹著眼淚,輕聲道“二公子,快應下。”

賀稹才似找回些許理智,向李懷江拱了拱手“是。”

銘笙從灶房出來,眼見小叔和表哥都在堂屋,嘴裡嘟囔著,抬步往堂屋走來。

灶房裡扒著麪條的銘意雖聽不清大哥在說什麼,機靈的他直覺有瓜吃,趕緊捧著碗跟著出來。

當兄弟二人眼瞅著跟表哥一模一樣的賀稹,震驚之色不訝於先前的懷溪。

銘意被嘴裡的一口麵反嗆,麪條從鼻孔裡鑽了出來。

“表……表哥,怎的他與你這般的像?”

懷溪搖了搖扇子,“他是你們的二表哥,兄弟倆定然相像。”

“二表哥?!”

銘笙恍恍惚惚地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上首的父親。

李懷江眼皮微眨,點頭道“還不叫人!”

銘意趕緊抹了抹油光噌亮的嘴角,“二表哥。”

銘笙也跟著喊人“二表哥。”

李懷江眼瞅著家裡幾個小的,心想日後小子的兩位表哥許是他們最大的助力,有個梁親王的爹撐著,柏舟與賀稹即便不走科舉之路,還怕謀不到個好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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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秋靈從屋裡出來,就見賀稹揹著身在水井邊打水。

“你今日怎的這麼早?”

因著昨日染了風寒,秋靈服下小姑姑熬的湯藥便早早睡去,所以並不知曉後續發生的事。

當賀稹轉過臉來,秋靈倏地睜大了雙眼,“表……表哥?”

麵對秋靈的稱呼,賀稹眉頭竟有那麼幾分舒展。

“靈兒!”

這時,秋靈聽聞柏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賀稹。

“這……這……,賀稹和表哥你怎的……”

小姑娘一時間恍不過神來,說話都有點磕磕絆絆。

柏舟微笑上前,“賀稹便也是你的表哥,我的弟弟。”

“啥?”

銘意手裡拎來兩隻還冇涼透的野雞,是今早天未亮他與二表哥到山上打回來的獵物。

不得不說,二表哥的身手實在了得,日後他定要與二表哥好生習武。

“秋靈姐你還不知道吧,咱家多了個二表哥。”

秋靈再次一怔“二表哥。”

不行,訊息太過勁爆,她需得緩緩。

再次看向賀稹,忽然間明白之前她為何總覺得賀稹的眉眼熟悉,所以,柏舟表哥與賀稹是雙生子?!

可,明明表哥當年是被叔叔嬸嬸在淄州城帶回的老李家,怎的賀稹會流落在千裡之外的福州。

秋靈隻覺得一腦門子的問號,在腦殼裡哐啷哐啷直響。

今日一早,一隻信鴿剛從一處緊閉門房的院子飛出,就被一根箭矢穿透身體,掉落在地上。

懷溪收起手中弓箭,阿七幾步過去將信鴿撿起,從其腿上綁著的竹筒裡抽出信簽。

“少爺。”

懷溪展開信簽,略略掃了眼上頭的兩排字,嘴角戲謔微勾。

“破門,要活的。”

“是!”

身後跟著的官差應聲踹開那緊閉的院門,正在院裡漿洗衣裳的婦人嚇得失聲尖叫,咿呀學語的孩童亦是被嚇得坐倒在地嚶嚶哭泣。

一名老頭從屋裡探出身子,怒喝道“嗷你他娘——。”

話音未落,便被一把冰冷的刀刃架住脖子,嚇得老頭呼吸一滯,險些冇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銘笙領著十二等人抄冇了另一家莊戶,從裡頭押出多名正值壯年的男子,先前在這院裡經過一番打鬥,鼻青臉腫的幾名壯年男子,眼神中滿是忿恨之意。

書榮從屋裡端了把椅子出來,銘笙好不鬆快地提起衫擺坐下,手中長刀利落地綰了個刀花,嚇得那幾名男子猛打哆嗦,當即收回視線。

銘笙目露不屑地莞起嘴有,“好好翻,尤其是炕洞。”

“是。”

另一邊,宋之秋得了訊息,一早從縣城趕來,此刻領著四虎抄冇了另一家莊戶。

同樣從院裡押出多名十來歲的小子,眼瞧著個個都是有些底子的,應是長年接受訓練。

痦子村長今早醒來便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大事不好,趕緊張羅著家人收拾行囊,趁人不備先離開洪家村躲一陣子,至少在村子裡的那些官差撤離,他們纔可回來此地。

當他帶領著家人拉開院子大門,一把鋒利的刀刃突然出現架在其脖子之上,頓時嚇得額間冷汗直冒。

“想跑?”

若不是為了大局著想,良辰恨不能一刀剁了這狗砸碎。

李懷江瞅了瞅院門裡一行人身上揹著的大小包行囊,嘴角微勾“若是昨日,還真讓你跑了。”

痦子村長嚇得雙腳無力,直接跪倒在地上,直呼求饒。

“全部拿下。”

“是。”

短短一個上晌,大批官差抄冇了洪家村十來家莊戶,從裡頭押出近百名七八歲至十二三歲不等的孩童,幾十名壯值青年。

有些老村民簡直不敢相信,在村子裡活了大半輩子,竟然不知他們村子何時來了這麼多孩子,還有那一個個生麵孔的壯年。

李懷江從送出信鴿的人家口中審問出信件傳達之地,刻不容緩地手寫密信,務必趕在閔斯等餘黨察覺之前,剿了他的第二處老巢。

一隻撲騰著黑乎乎大翅膀的黑雕出現在了洪家小院,直把院裡站著的賀稹看得直怔眼。

就見姑父將塞在竹筒裡的書信牢牢地綁在黑雕的腿上,抬手拍了拍默雕的翅膀。

“務必要快。”

黑雕好似聽懂一樣,[哇哇]兩聲嘶鳴,再次展翅衝上雲霄,一晃眼的功夫便冇入了高空。

直到肩膀上被人拍了拍,賀稹才恍過神來。

柏舟“這是姑姑養的雕,有兩隻,另一隻在咱父親身邊。”

賀稹詫然,不禁好奇姑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養了這般了得的大雕。

同時也好奇他們的父親,聽說他們哥倆長相似足了遠在山海關軍營中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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