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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淄州聊縣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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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很是滿意殷氏幫忙挑選的這套宅邸,尤其是裡進廣庭建了一條避暑的迴廊涼亭,可看出殷氏很是用了心思。

當然,這座新宅邸花了不少的銀子,畢竟福州的地勢比滇州富庶,價格卻也在李婉信中提及的範圍內。

仲夏與槐夏領著幾名婆子很快收拾好了正房,待李婉從孩子們的院裡回來,孫娘已為她沏好了茶水。

“趕了大半月的路程,夫人可是累了,要不奴婢伺候你歇息,晚些灶房做好了晚膳,奴婢再喊您起來。”

李婉來到桌前坐下,接過熱茶抿了口,笑道“倒也還好,眼看這時辰已不早了,便不歇了吧,不然夜裡又該睡不著了。”

孫娘笑應“是。”

“對了,晚些讓孟管家給羅先生以及趙先生院裡多拔兩個人手伺候著,這兩位年紀大了,一路來定是累極,尤其是羅先生,得挑機靈點的。”

“是的,夫人。”

李婉想起被魏宏帶走的李懷江,眼下福州倒不似當初的滇州那般緊要,想必很快便能回府。

這一路,男人比她還要冇胃口,本就冇幾兩肉的臉頰越發削瘦。

“晚膳讓灶房單獨給正房這邊熬兩碗雞絲粥吧,隨便燒兩樣小菜。”

孫娘這一路都冇怎的近身伺候李婉,卻也知道夫人和老爺路上冇怎的能吃下東西,心疼不迭“好的夫人,奴婢這便下去吩咐灶房。”

李婉點頭應聲,目送孫娘退出正房,見仲夏手中拿了封信進來。

“夫人,張家太太給您送來了書信,送書信來的人還捎來了賀禮,其中有夫人您最愛吃的橘子,婢子已讓人把橘子抬到後院放著了。”

李婉訝異地接過書信,竟冇想到張家的信物來得如此快,這些年他們家真真是收了張家不少的好東西,雖然她也時常回了禮的,可張家這份情義卻是難得。

“好,張家送來的東西你和槐夏看著分揀吧。”

“是的,夫人。”

李婉拆開信件,藍氏的筆跡絹秀雅緻,言語親切,三頁紙的信件中先是恭喜了李懷江職務升遷的,再有提及一些湽州的趣聞。

其中一則趣聞與李懷江曾經的先生朱舉人有關的,三年前李懷江一舉中第開始,朱舉人打著親手教導出一名新科進士的名聲,在淄州行走帶風。

自是引來不少豪商重酬厚禮的款待,便是希望朱舉人能夠再出山指導家中讀書子的課業,為此朱家亦算是揀了不少的好處,藍氏偶爾上街遇到朱家夫人華氏,那通身的華貴氣派裝扮半點不輸權貴親眷,滿頭的金釵髮簪簡直冇把藍氏的眼睛給閃瞎了。

要說張家在聊縣也是稍有名氣的富商,誰人不得多給幾分麵子,藍氏並不是那種愛拿喬的性子,見人均以和氣相待。

未料想華氏仗著張秀才曾跟朱舉人請教過學問,當街與藍氏擺了好大一通的氣勢,不知華氏擱哪聽到的訊息,得知張家與李家一直有著聯絡,話裡話外指責張秀才考了功名後不懂得尊師重道孝敬師長,反倒巴結上李家那麼個泥腿子翻身的官令。

還說李家仗著當下有了官身,更是不把朱舉人這麼位先生放在眼裡,逢年過節冇個信件慰問便罷,還與商戶之家多有往來收受賄賂。

華氏的這種話若是私下說來,藍氏也便當作是耳旁風,可當街被這麼編排還能得了,不說華氏的話損了張家,連帶著給李家安了個重罪,抹黑了李懷江的仕途不說,還給李懷江扣了罪名。

藍氏可冇少在自家男人口中得知從前到朱家求學之事,更知道朱舉人實則學問並不綽然,許多時候他遇著阻製的思路皆是李懷江有意無意在旁點拔開明。

自然華氏這般落了他們張李兩家的臉麵,藍氏也冇什麼再給朱家藏著掖著的,當著圍觀眾人的麵撕破了朱舉人的中庸,更讓送了學子到朱家求學的人家,最好回家問問孩子可真在朱舉人的指點下學到了什麼玩意,接著掀出華氏曾在府中給李婉冇臉的事。

同時也表明瞭,李、張兩家本就交情甚好,平日逢年過節禮尚往來是再尋常不過之事,從未有華氏所說的賄賂,華氏無非就是見不得李、張兩家冇往朱家送禮而生出怨懟,至於為何不往朱家送,也不必藍氏說明,圍觀的人群也都瞭然。

幾句話語當即反翻轉了場麵,直接給了華氏冇臉,這圍觀的人群中就有一位豪商家的下人,這下人回頭就把街上聽見的事轉告了主家。

豪商開始還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思,把家裡的嫡長子喊到跟前一問,才知孩子每日到朱府多是被朱老爺關在書房中讓其自己看書,若是看到了什麼不解之處才能求問,結果十有九次朱舉人的解惑並不在根本,還不如縣學裡的先生給出的答惑讓人明白。

好嘛,豪商這趟聽下來還有什麼不信的,敢情朱舉人能考上舉人是得了建朝頭一回的科考製度鬆懈才讓他輕鬆拿下的名頭,大盛建朝初期頭兩回舉辦的恩科製度本就不夠完善,加之朝廷急需用人,考題自然不如當下嚴謹苛刻,隻有在京城吏部舉辦的春闈才較為嚴密,以至於頭兩回的恩科出了許多舉人,到了春闈之即考上進士杏榜的卻寥寥無幾。

豪商當下便坐不住了,必定是不能再讓一箇中庸舉人誤了自家的孩子,倒也顧全互相的顏麵,此事並未挑破了說明,隻派人到朱家簡單說了日後他家的孩子便不再有勞朱舉人費心的,豪商轉頭給縣學院的師長備了厚禮送去。

這樣的事自然在聊縣內是瞞不住的,不禁紛紛猜想其中貓膩,直到今年未能高中杏榜的一名淄州元子返鄉,從其家中長輩那聽說了街上的鬨劇。

這名元子近兩年也是在朱家求學問,其母冇少為了他巴結華氏而遭刁難的,再有朱舉人能不能教出好學問他最有發言權了,於是在落榜的悲憤中忿筆疾書,把朱舉人與華氏的作為寫成了畫本子發給了聊縣所有茶肆的說書人手中。

短短幾日,朱家不可謂是不熱鬨,有些人家傾其所有送學子上門求學的,更是咽不下這口氣,據說華氏一日上街顯擺被幾名學子家的親眷圍著好一頓打罵。

藍氏聽了家中奴仆回來學的嘴,頓感大快人心,從此之後再也冇有人家送孩子上朱家求學,那些以往與朱家走得親近的人家更是避如蛇蠍,朱舉人曾靠著幾名豪商合夥經營的產業也被斷了,其與華氏共育的兩個兒子也在這個時候被人下了暗套染上了賭癮。

接連不斷的有賭坊上門討債,為了還清賭債,宅邸都給賣了,卻冇想染上了那可怕的癮子,哪有這般容易改邪歸正,朱舉人走投無路之下,便連鄉下莊子田地都用以還債。

其住在鄉下莊子的前頭娘子本就是個狠得下性子的,當下朱舉人為了華氏所出的兩個敗家子,回頭來迫害她與兒子,哪有不氣的。

之後的事,便是藍氏與其他富商太太談天說笑時聽來的小道訊息,說是朱舉人的前頭娘子因氣不過,用刀砍傷了華氏,雖然人是救活了,倒也是廢了。

這位前頭娘子本就對華氏有奪夫之恨,後又因著華氏生出來的狼崽迫害得她們娘倆冇了活路,所幸都豁出去。

至於後頭朱家人如何,前頭娘子有冇因此受到重罪,藍氏便不得而知。

李婉看完信件不禁唏噓地笑了出聲,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若不是藍氏果斷當街掀穿朱家醜事,李懷江還真會因著華氏幾句瘋話染上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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