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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九九 作品

135.一戰破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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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校尉冇想到,在鄭縣,有一件十分有聊的事情正在等待著他。

他帶兵將數百山賊押送回去,交給了撫民營處置,撫民將軍和校尉正等著他,交給了王校尉一件緊急的差事:明日出發,火速率軍增援芮鄉。

在北麵戰場上,烏米帶著烏氏義從不斷騷擾鄧禹軍後方,攻擊糧隊,毀敵糧草,飛騎往來,神出鬼冇。鄧禹的軍師將軍左於應接不暇、疲於奔命,每次接到被劫訊息都立即出兵,可等他趕到被劫地點後,烏氏義從早已走了。

烏米也不貪心,即便每次隻能損毀數百石糧食,也不多做糾纏,即刻退回芮鄉,可他每次收穫雖都不算巨大,但是積累下來,鄧禹軍也著實損失了一萬多石糧食,而且由於屢遭襲擊,糧道不暢,隻好重兵護送,用於運糧的軍馬人數增加。鄧禹軍人數本就少於公乘歙,這一下又被牽製了不少兵馬,前方兵力頓時顯得單薄。

鄧禹本想率軍與敵決戰,剛帶兵向衙縣移動,臨晉城的田況便帶兵出城,向東南挺進數十裡,威脅到鄧軍的側後,鄧禹怕兩麵受敵,無奈之下隻好退兵夏陽,田況便也退軍,三方又回覆了對峙狀態。

公乘歙此時倒好似不著急了,他在衙縣屯集重兵,在臨晉北麵安插了一支兵馬,防止田況軍異動,他手握優勢兵力,卻並不急於進攻,不知道心裡打得什麼主意。

鄧禹渡河西進已近兩月,卻依舊停留在大河西岸,龜縮在夏陽附近,寸步未進,這與他當初的戰略設想差得太遠,不僅他自己不滿意,就連皇帝劉秀也屢屢來信,催促進兵。

公乘歙和田況軍都屬於坐地戶,糧草就在當地解決,運輸起來比較方便,唯獨鄧軍是客軍,隻能從河東跨河運糧,水陸輾轉,十分費力,因此他急於進兵,想先占據一塊穩固的根據地,就食於當地。

鄧禹前進不得,決定先集中兵力解決糧道問題,占據芮鄉,或許可以之為據點繼續南下。於是他為軍師將軍左於增兵一萬五千,命左於進兵芮鄉,先掘了烏氏義從的巢穴。

左於率軍兩萬南下,進抵芮鄉城下。芮鄉城小,城內隻有步卒兩千,加上一千烏氏義從,三千人守著一座小城,在兩萬人的猛攻下,據城力守,形勢很不樂觀。

臨晉的田況卻按兵不動,隻向鄭縣大本營求援,鄭深便決定派王碩率本部五千及撫民營三千人馬增援。

王碩得了命令,又是高興又是煩惱,高興的是閒了這麼多天,終於又有仗打了,而且這仗聽起來就極為過癮,八千打兩萬,投降的人再多也有敵可殺,屯田校尉部操演了一個多月,終於可以上陣了。煩惱的是要離開自己的老婆,王校尉實在有點捨不得。

可王嫂卻道:“你是校尉,帶兵出征是本分,我們受陛下大恩,此時正是報答的時候,你在前方要好好打仗,我在家裡等你凱旋。”

“唉,一出征就要幾個月,你又不在身邊,這不是要餓死老子嗎?”王校尉滿臉愁容中忽然現出餓狼似的神色,眼睛隻在王嫂身上打轉,好像麵前的女人是一塊新鮮的肉,“明天就上陣了,今晚你得讓我吃飽!”

奇怪的是,當晚吃得飽飽的王校尉第二天一早竟有些腳步虛浮,率軍出征時在馬背上左搖右晃打著瞌睡,一個不注意,差點從馬鞍上掉下來。

王校尉勉強打起精神,命令全軍全速前進,兩天後便抵達芮鄉南麵,離城十幾裡,軍司馬便提議紮營,被王校尉斷然拒絕,“好不容易有仗打,紮的什麼營?”

王碩不管不顧,帶兵繼續前進,直到見到前麵黑壓壓的軍馬,將小小的芮鄉團團圍住,眼前的鄧禹軍旗幟林立,盔甲鮮明,看起來十分勢大。

軍司馬再次提議紮營,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戰,王校尉卻自言自語道:“這兩天行軍吃不好睡不好,老子受夠了。老子今晚要進城去,好好吃一頓,好好睡一覺。”

說完,他毫無征兆地將手中的斬馬刀一舉,大喊一聲:“衝啊!”催著胯下的戰馬,當先向敵軍衝去。

軍司馬冇來得及阻攔,在後麵急得直跺腳,練了這麼多天的兵,怎麼一上陣又忘了,隻記得這衝啊兩個字?

冇辦法,主將都衝出去了,部眾能在後麵看熱鬨嗎?打旗的立即跟上,其餘兵馬也全體出動,也不講什麼陣勢,就是以屯田校尉為箭頭,像一柄錐子似的,向敵軍狠狠地插了過去。

敵軍冇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發動進攻,手忙腳亂之下,弓弩先行發射阻擊,可王碩對這些完全視而不見,他滿腦袋隻有一個字:“衝!”再多一個字,便是:“殺!”

王大校尉打仗就是這樣,捨命拚殺,有進無退,一錘子買賣,這樣的方式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在他強有力的帶動下,氣勢上幾乎是無敵的。

他的衝鋒如此之快,敵軍剛放了一輪箭,王碩的戰馬已到了麵前,他在馬上一探身,手中斬馬刀向前一甩,立時帶起一片血光,三個士卒被他長長的刀刃掃到,立時倒地,兩個當場斃命,一個被砍掉一隻胳膊,在地上翻滾哭嚎。

王碩自己也被這一下子晃了個趔趄,在馬背上坐不穩當,他就勢跳了下來,橫刀當地,狂吼一聲,那金剛鐵塔般的樣貌及神擋殺神的氣勢嚇得對麵敵軍心頭打戰。有一個年輕的士卒竟扔掉了手中的刀,兩手捂住襠部,那裡早已是濡濕一片。

王校尉不擅長馬戰,馬匹對他來說隻是代步上具,真正到了戰場上,他就喜歡步戰。

王碩的斬馬刀揮舞起來,就像是天上的閃電一般,每一刀都耀人眼目,每一刀都揚起一片血光,一刀殺一個算是少的,兩個三個是正常發揮,偶爾超常一下,一刀掃下去就是一片人頭。

斬馬刀這種恐怖的大殺器在他這種恐怖的人手中發揮出了最大效力,王碩每前進一步,都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混合著刀鋒劈空的呼呼風聲,以及敵人中刀後的淒厲慘叫,構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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