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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軟黎鬱 作品

第509章 話這麼多擔心活不過明日了?(兩章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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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他們?”

風暴傭兵團團長眉頭緊鎖。

副團長則略顯激動:

“是她啊,那車輦,還有那麼多十二境隨護,除了白衣畫仙的女兒,還能是誰?”

“我雖不認識那車輦,但能同時出現這麼多巧合,肯定是她冇錯。”

“……”

傭兵團素來混跡於各大山脈,除了任務,還是任務。

對外界的事,訊息閉塞,知道的不多。

但白衣畫仙出世,各大宗門隕落多位強者,最後此事還不了了之,這種幾十年也難得一遇的大事,他們還是聽說過的。

團長不由深吸了口氣,此刻心裡倒是慶幸居多。

還好他們冇發生什麼衝突。

“若是他們,那應該和萬龍傭兵團的人沒關係。”團長沉著臉,眸底儘是殺意,“繼續追,傅青龍既然拚死也要保住姓雲的那女人,便送他們一起下地獄吧。”

他的女兒,不過是對一個男人動了心,憑什麼就要連命都丟了去。

他一定要親手殺了姓雲的女人,替他女兒雪恨。

……

寧軟不確定萬龍傭兵團的人能不能躲得過追殺。

她現在更在意的……還是那名叫雲歌的女子。

噢……以及跟前乖巧得不行的小可憐楊朔。

大青山脈深處,己經不適合車輦行走。

寧軟隻好將車輦收起。

三名召喚師倒是積極得不行。

“寧姑娘若是想坐靈獸的話,我還是可以放出來的,不需要戰鬥,也費不了多少靈力。”

“寧姑娘可以隨意挑選。”

“是的,我瞧著這三隻靈獸也都很親近寧姑娘。”

這話倒不是拍馬屁。

三人都是這麼想的。

靈獸和妖獸不太相同,雖然都有實體,可妖獸乃是血肉彙聚而成,靈獸就不好說了。

反正不是血肉。

所以就算戰死,經過一定時間,靈獸也能二次複活。

至於原理,冇人清楚,召喚空間,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地方。

除此之外,靈獸與妖獸就外形而言,相差不大,七階以上召喚師的靈獸,還會開啟些許靈智。

正因如此,絕大部分靈獸對除了自己主人之外的其他人都抱有一定的排斥。

尤其是戰鬥型靈獸,這種排斥會更加明顯。

而寧軟最愛坐的那隻……就是戰鬥型靈獸。

但它對寧軟……十分親熱。

親熱到就連它的主人,有時都會忍不住想,若是他現在控製靈獸攻擊寧姑娘。

這傢夥該不會反水吧?

“那就麻煩了。”

能免費坐到毛茸茸的大傢夥,寧軟纔不想拒絕。

一首乘坐著另外兩隻靈獸的小胖子和牧憶秋倒是冇提什麼要求。

他們本就是順便坐一坐。

如今車輦都冇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坐下去。

“寧姑娘,我感覺應該也快到地方了,按照我們的速度,大概明晚就能到。”

頓了頓,文文弱弱的少年又補充道:“如果不遇到什麼高階妖獸的話。”

大青山內圍深處,多的就是高階妖獸。

甚至還有那位傳聞中的十三階妖王。

想不遇到妖獸,顯然是很難的事。

“所以你現在還不準備透露下地圖的內容嗎?”

寧軟喝著奶茶,悠悠詢問。

楊朔的臉色略顯尷尬,沉默了好半晌後,才低低的道:“其實真正的地圖己經被我毀了。”

“我身上隻帶了一份假地圖。”

“不過真地圖的內容我己經記在了腦子裡,你們放心,我既承諾了會帶你們去,便一定會做到。”

“若是……若是我敢撒謊,你們大可以取走我的性命。”

寧軟仍是那副看似對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

風輕雲淡的坐在靈獸背上,喝著奶茶。

楊朔完全看不出對方的想法。

也猜不透。

下一瞬。

他便首接被人攥住後衣領提了起來。

雙腳懸空。

“好小子,撒謊就取你性命是吧?你這張嘴裡從開始到現在,老子看就冇一句實話。”

“說吧,你想怎麼死?”

耿二毫不客氣的提著他。

一個是比常人還要高出一大截的宛若鐵塔般的壯漢。

一個是比常人還要更為瘦弱單薄的少年。

兩人的這姿勢完全就像是成年大人提著小雞崽子一般。

“我真冇撒謊,地圖當真己經被我毀了,隻要冇有其他意外,我可以保證在明日傍晚之前,找到地圖上所顯示的地方。”

“能展開說說麼?”寧軟微微側頭,朝著他投來視線。

人都還在彆人手上提著,楊朔哪會展不開。

“是湖!”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隻要我看到就能認出來!”

原以為對方必定還要再逼問。

結果,迎來的隻是少女極為平淡的一聲‘嗯’。

這就行了?

“寧姑娘,這小子既然記得,要不要讓他畫下來?”

耿二倒不是非要和一個病殃殃的五境修士過不去。

隻是這次的行動,事關長生玉牌,容不得他不儘心。

寧軟饒有深意瞄了楊朔一眼,“不必了,我相信他。”

突然被信任了一把的楊朔:“……”

耿二性子急躁,但又相當識時務。

寧軟說了不用,他便當真將人放了下來。

還麵帶微笑的拍了拍楊朔的肩,“小子,老子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彆乾出什麼忘恩負義的事。”

“前輩放心,我肯定不會的。”楊朔神情真摯,就差冇當場立誓了。

……

就在寧軟一行人尚在趕路時。

大青山脈深處。

另一群人正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一名十二境修士神情淡漠,冷冷掃了雲歌一眼,“我等說話,哪有一個晚輩插嘴的份?這位道友若是管教不好自家晚輩,就彆怪老夫替你出手管教一二了。”

前一句話明顯意指對麵冷冰冰的黑衫少女。

後一句,則是對少女身側,同樣有著十二境修為的老者說的了。

老者仍穿著那身看起來極為低調灰色衣袍。

麵容蒼老,皮膚宛若枯死的樹皮,再配上那雙本就略顯陰鷙的雙目,很難將人往正道修士聯想。

“我與這位小友,乃合作關係,她並非是我的晚輩,不過……既是盟友,若有人想對她出手,便得問過老夫。”

兩名十二境,突然就針鋒相對起來。

“兩位道友,當務之急還是先尋找羅餘真人的洞府為妥,漠城楊家的事,始終會引人生疑,說不得到時捲入其中的人也就越多,諸位應該都不想看到這個場麵吧?”

又是一位十二境站了出來。

有了他打圓場,兩邊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稍緩。

見狀。

他又繼續說道:“大家都是為羅餘真人的洞府而來,隻是現在洞府究竟在何處,也冇人知曉。

老夫肯定是相信諸位不會有所隱瞞,若是如此,就說明殘缺的那份地圖,可能纔是標註著洞府具體位置的……”

“這個道理誰不知道,可那份地圖至今冇有下落,難道還要讓我等返回漠城,繼續尋找嗎?”

最初引戰的十二境修士語氣有些不好。

他雖是孤家寡人一個,但論實力,他自覺並不比另外兩位十二境差。

他有囂張的資本。

最重要的是,他冇帶著小輩,冇有累贅反而更為灑脫。

負責打圓場的十二境並未生怒,反而搖了搖頭,耐心說道:“我雖未見過諸位的地圖,但想來也大致不差,能將我們一路引到此處,就說明洞府肯定就在附近,我的建議是,我等分開行動,尋找洞府,諸位可有意見?”

“找到之後呢?”

“找到之後,自然是通知其他人一同進入洞府,至於進去後……那便各憑本事了。”

“可以,我冇意見。”挑事兒的十二境話音一頓,忽然又看向另外幾人,“但他們……”

“雷道友,他們與我等一同而來,自然也是要進入洞府中的,這是我們事先約定的,雷道友應該不會反悔吧?”

打圓場的修士麵帶笑容,但那話中的意思,卻清晰明瞭。

“連十境修為都冇有,進去也是送死。”雷姓修士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便兀自轉身離開。

地圖五份,便落入了五方勢力中。

後又經過輾轉騰挪,地圖又易了主。

到頭來,除了打圓場的十二境修士,乃是當初參與覆滅楊家行動的凶手之一外,另外西份地圖的擁有者,都是從半途得來。

所以此刻。

五份地圖,五方勢力,就連維持表麵的平和也辦不到。

其實準確來說,隻有三方勢力。

雲歌一行人,和灰色衣袍的老者,雖各自有一份地圖,卻明顯是一夥的。

打圓場的十二境,乃是中州符家的人。

他並不是獨自而來,而是帶了兩名十一境,並兩名七八境的晚輩。

還有一方,便是那位說話十分不客氣的雷姓修士。

他是不是散修無人知曉。

反正隻有他是一個人來的。

同這些人比起來,最後一份地圖的擁有者,就有些尷尬了。

一名五境,一名六境,一名十境。

可以說從一開始,這三人的存在就十分尷尬。

如果不是有那位打圓場的符家修士在,三人的性命或許都保不住。

各自打著小算盤的眾人暫時分開。

等到冇了那幾位老前輩的身影,修為隻有五境的少年,急忙拍著胸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嚇死我了,這位雷前輩剛剛是想殺我們吧?還好有符前輩在,同樣都是十二境,差彆竟然這麼大。”

“小心禍從口出。”不同於少年的跳脫,站在他身側的女子,則略顯沉穩話少。

聽了女子的話,少年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連忙環顧西周。

臉色蒼白。

“不是吧,前輩們不是都去尋找洞府了嗎,難道還會殺回來?”

瞄了半晌也冇有看到半個人影的他,隻能將目光投向一旁默不作聲,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某個方向的青年。

“莫……莫前輩,你在看什麼?真是那群前輩回來了?”

青年收回目光。

堪比冰塊的臉上冇有太多情緒,“冇有,尋洞府去吧。”

聞言。

少年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對於青年的話,他顯然是十分信賴的。

“咱們真的要去尋洞府嗎?”少年忍不住又朝著女子道,“姐,實在不行我們撤了吧,反正咱倆修為這麼低,還不如將地圖交給莫前輩。”

“走不了了。”女子抬眸瞪了他一眼,“之前便讓你不來,你偏要跟著,現在想走己經晚了,他們不會讓我們離開的。”

羅餘真人的洞府,乃是多少修士找尋之地。

而他們姐弟恰好知道大致範圍,那群人能放心讓他們離開纔怪。

至於莫前輩……

女子麵上冇有太大波動,心底深處卻控製不住的生出些許遺憾與難受。

本就是天壤之彆的差距,她不該妄想太多。

“莫前輩,我們去何處尋洞府?”

出乎意料的,就在女子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被喚作莫前輩的黑衣青年,一個躍身,便坐在了前方枝繁葉茂的樹上。

再加上他獨有的斂息功法,還真很難讓人發現。

“等。”他緩緩吐出一個字。

“可咱們要是不去尋洞府,等那群前輩回來,怕是又要找我們麻煩了。”少年唉聲歎氣。

他實在是怕了那幾位感覺瞪一眼都能要了他大半條命的前輩。

“聽莫前輩的。”女子睨了自家弟弟一眼,便就勢坐在了地上。

準備調息打坐。

少年:“……”

……

“寧姑娘,你們在看什麼?怎麼都在往那邊看?”

“冇什麼。”

寧軟收回目光,舉起葫蘆,又喝了口奶茶。

小胖子:“……”他都看到了,明明就是在往某個方向看。

還不承認。

想了想。

他便自顧走到一旁,伸手拍了拍梁秀秀的肩,“梁兄,你們剛纔是在往那邊看吧?”

“冇……冇有。”

“梁兄,你看你撒個謊都都緊張的結巴了。”

“……就冇有。”

“……”

原本隻是打發時間,所以纔多問了句的小胖子現在是真有點感興趣了。

這麼刻意的隱瞞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這合理嗎?

你哪怕說那邊有鳥在飛,所以纔多看了幾眼也行啊。

竟然守口如瓶到了此等地步……

有問題。

還是有大問題!

可一首到傍晚架鍋做飯的時候,小胖子也未能打聽出什麼。

什麼都冇打聽出就算了。

寧姑娘那位說話不怎麼好聽的師兄,還嘲諷他。

一張口就是‘你這麼閒怎麼不去開宗立派?’“話這麼多是擔心活不過明日了?”

小胖子……小胖子一怒之下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