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日做夢他開了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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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桂香點著了火,在大鍋裡麵貼了一圈苞米麪大餅子,又給趙振東蒸了一個雞蛋糕。
然後就端著一盆小土豆子出來,土豆子不大點,都是小土豆崽子,大的得留著冬天的時候吃。
趙振東和他媽兩個人,一人拿一個碎玻璃片子,坐在小板凳上刮土豆皮。這個小玩意兒可不好颳了,一個個不大點,還得把上麵的小坑兒摳乾淨。
趙振東以前對這個活,是深惡痛絕的,以至於後來有了刮土豆的神器,他也是儘量不吃土豆,心裡都有陰影了。
現在不同了,能和老媽坐在一起刮土豆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大餅子烀好了,白菜土豆燉上了,拉著柴禾的幾個人也到家了。
趙振東跑過去,假裝獻殷勤,“爸,我來幫你們卸柴禾!”
他爸老趙,笑了,“不用你,我都不伸手,還用著你了,這不還有三個大活人嘛!”
那三個大活人氣的牙根直癢癢,這個小三賴巴子一天到晚可會白活嘴兒了!你看把他爸樂得,都什麼樣了!
趙長盛進屋洗手、洗臉,然後就坐在院子裡麵,抽袋煙歇一會兒。
趙振東就站在大門口看熱鬨,反正也不用他乾活。用他乾,他也不乾,就站著看,能怎麼滴吧!
三個大活人,一個活人站在柴禾垛上碼垛,一個站在板車上麵,往上麵遞柴禾捆,一個把著車轅子防止翻車。
三個人噘著嘴,黑著臉,猛乾活,人生氣的時候,乾活力氣大,不一會兒就把一車柴禾垛好了。
趙振東拍手鼓掌,表揚他們,“你們三個可真能乾呐!”
然後就收穫了六個大大小小的白眼。冇有人敢說他,彆說他們的爸還在當院坐著,就是冇有人看見也不敢,小三賴巴子喜歡告狀。
他不但喜歡告自己家人的狀,還喜歡告外麪人的狀。
隻要他在外麵冇有占到便宜,就跑回家抱著他媽的大腿告狀,然後他的兩個姐姐和兩個哥哥,就得出去給他出氣。
以至於他們已經出嫁的大姐趙山花,在家當姑孃的時候,凶名在外,彪悍得很!
“好了,洗手進屋,放桌子吃飯!”
一張大方桌子放在地中間,六個高腳板凳也擺好了,趙山杏吭哧吭哧的往桌子上麵,端菜、端餅子。
“爸,快過來坐,媽,快過來吃飯!”
趙振東坐在爸媽的中間,手裡拿著一個小勺子,雞蛋糕上麵還點了兩滴香油,挖了一勺,“爸,你先來一口!”
趙長盛假裝:“我不吃,腥了耗的。”
不吃不行,“爸,張嘴,這上麵還有香油呢!”
於是他爸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勺。
又挖了一勺,“媽,給你一勺。”
張桂香張嘴吃了一勺,砸吧砸吧嘴兒,“真香,我老兒子就是孝順!”
那三個人不稀得看,咣咣的往嘴裡喧餅子,一口一個土豆子。
趙振東樂得呀,一嘴小白牙呲呲著。一頓飯吃得心曠神怡的。
吃完飯,趙振東把碗筷一放,“爸、媽,我回屋躺一會兒,我累了。”
張桂香:“快回屋去睡一覺。你這孩子啊,不叫你去,你偏得去,這麼多人還用得著你去跟著忙活?”
趙振東美滋滋的回屋裡,把褥子鋪上,把小被蓋上,準備睡一覺,他現在還不太適應,真的感覺挺疲勞的。
趙振東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得呼呼的,還打著幸福的小呼嚕。
身底下的火炕越睡越熱,身上的小棉被也開始發威,趙振東熱的滿頭大汗,一抬腿就到了一個涼爽的地方。
頭頂上的藍天,白雲悠悠,遠處的高山蒼鬆翠柏,山頂上是白雪皚皚。
眼前的小河清澈蜿蜒,腳下黑褐色的泥土,緊緻密實,不起塵埃。
小河的河邊有一個茅草堂,看著很簡陋,卻又有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很矛盾。
趙振東信步走進了茅草堂,空蕩蕩的茅草堂,隻有一張床、一個茶幾和一把椅子,彆的就冇有什麼了。梁柱圍欄卻金絲閃現,趙振東走近了,仔細一看,我去!金絲楠木啊!
這個金絲楠木,趙振東認識,他以前還曾經有過一個小盒子。
這個茅草堂怪不得看起來氣派得很呢!
趙振東在裡麵轉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小暗門,推開門是一個倉儲間,這裡麵雜七雜八的東西可不少。
鋤頭、鐮刀、鏟子、水桶和摞在一起的幾個土籃子,看著都不像是簡單的東西。
木板牆上還掛著一把弩弓和一壺弩箭。
趙振東出了房間,又到房前屋後轉了一圈,什麼也冇有了,一個活物都冇有,連一根草都冇有。
趙振東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藍天,又看了看遠處的高山,它們倒像是幕牆做成的背景板。
這是哪裡呐?
趙振東又四處走了走,確定了,這是一個不是很大的空間,前後左右大概四五十米長短。
趙振東的心臟突然就突突突的猛烈跳動起來,空間!這是一個空間!
趙振東狂喜!這是掛啊!金手指!
這個咱懂啊!
出去!
於是,趙振東就出來了。
進去!
於是,趙振東就進去了!
喔哈哈哈哈!自己這是走了什麼好運氣啊!死了能重生,外帶還開了掛!
炕頭有點熱得受不住了,趙振東爬起來,用衣服把頭上和身上的汗擦乾淨。
然後就到他爸和他媽的房間,從炕琴櫃裡麵拿出來一套乾淨的襯衣襯褲和秋衣秋褲,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下來。
這套乾淨的襯衣襯褲和秋衣秋褲是趙振東的。
他們家隻有他自己有兩套襯衣襯褲和兩套秋衣秋褲,彆人都冇有這個待遇,不過快了,麪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趙振東對此充滿了信心,彆說他還開了掛,就是冇有外掛,憑他多了幾十年的見識,他也能讓爸媽和家裡人都過得好。
每一個人要是從八十歲開始往回活,都會成為聖人的,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忘了!愛誰誰!
趙振東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空間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家裡人都上山打柴禾去了,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在家了,正是好時候!
趙振東把院子門用繩子拴上,再把屋門插上,窗戶關嚴實,他們家的窗戶糊的是窗戶紙,不用擔心有人在外麵能看見屋裡。
然後就上炕打坐,凝神靜氣。
“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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