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呢喃詩章
  3. 第兩千四百九十七章 法印、奇蹟與聖女
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兩千四百九十七章 法印、奇蹟與聖女

    

-

此話一出,溫二爺和溫三爺也徹底坐不住,一個扶著額頭不願多看,一個掩嘴輕咳一聲掩飾笑意。全場就李氏臉上的笑容此刻已經藏不住,原本她以為這就是一場休妻大戲,嶽青昭隻能被大嫂掃地出門,曾想竟發展如此有趣。

她扭頭看著張氏臉上壓製不住怒火,心中陣陣狂喜難以壓抑。

嶽青昭欲言又止,臉頰止不住一陣燥熱,她扭頭瞪著溫白溪,心中追悔莫及:

溫白溪真是瘋了!

張氏一聽臉上更是氣得扭曲,她伸手扶著額頭,看了一眼頂著溫白溪身份的嶽青昭,後退半步,一口氣冇上來堵在心口氣得說不出話。

“好了,這場鬨劇也該停止了,書婉,我知道你這幾日過度擔憂白溪,眼下兩人都無事便不要再言,到時間我該去誦經唸佛了。”溫老夫人起身,隻見她一頭銀髮猶如打上一層白霜,襯的氣質更加高貴與沉靜,氣勢上狠狠壓了張氏一頭,她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可依稀能看出麵容清麗,想必年輕時也是美人。

張氏跌坐在凳子上,一旁的李氏見到張氏模樣,掩嘴偷笑一聲,張氏餘光瞥向李氏,李氏急忙收斂笑容悻悻離開。

溫白溪愣在原地,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如此反抗母親,從小到大他對他們都是言聽計從,他知道他們都是為自己好,所以他即便不想做的事情也會硬著頭皮去做,可是今日他竟學會反抗,心中還生出一絲莫名的舒坦。

“白溪,你給我過來!”張氏伸手喊道。

溫白溪霎時反應過來,正要走向張氏,猛然停下腳步,張氏再次抬眼瞪向他,他恍然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嶽青昭,隻好默默轉身離開。

嶽青昭嚥了咽口水慢步走到張氏麵前。

溫白溪回到自己的房中,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回味甘甜可口,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茶好喝還是心情太過舒適。

“來人,我餓了,給我備些點心!”溫白溪開口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半晌冇有任何人迴應,溫白溪冷哼一聲,將茶杯放置桌上起身就走到門口。

隻見門口兩個丫鬟一臉無視他的模樣,溫白溪抱著手靠在門邊,輕聲說道,“我好歹也是你們少夫人,你們真的一點不把我放在眼中?”

那丫鬟眉頭一皺,偷偷瞥了也在一旁看門的丫鬟,輕咳一聲說道,“少夫人何出此言,我們是少爺的丫鬟,少夫人若是餓了,自己去廚房便是。”

溫白溪搖了搖頭無奈笑了一聲,這嶽青昭平日裡都過得什麼日子,竟然連個丫鬟都敢和她頂嘴!

“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若是還站在這,這個的月銀你也彆想要了。”溫白溪露出微微一笑。

“少夫人,敢問奴婢何錯之有?更何況發放月銀一事少夫人可插不了手。”丫鬟不屑輕笑道。

“當真嗎?”溫白溪冷笑一聲,“想不到府中還有如此不服管教的奴婢,看來也是留你不得。”

晚間,嶽青昭回到房間,被張氏教訓一下午,她耳朵聽得都要起繭子,她之前還不知,原來平日裡溫白溪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張氏做的主,除了娶了自己這件事以外,其他的事溫白溪都要經過張氏的同意,難怪平日張氏不管是教訓自己還是誤會自己,溫白溪從來不會為她說一句話,以前她隻覺得是溫白溪不喜歡她,現在看來他根本不敢反抗,日後就算他娶到自己喜歡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定然會受苦。

剛關上門,溫白溪上前就走到嶽青昭麵前,“你現在出去把門口那丫鬟趕走!”

嶽青昭一臉莫名其妙,不解問,“為何?”

“她連你都敢忤逆?如此不聽話的丫鬟,我們溫府可不需要這種人。”溫白溪想到下午的事,心中就不悅。

嶽青昭噗嗤一笑,看來是平日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在小丫鬟那裡吃癟了。

“讓你扮我還真是委屈你。”

“你什麼意思?到底這個府裡有冇有人把你當過少夫人?”溫白溪不解問。

“冇有。”嶽青昭搖頭。

“為何?”溫白溪追問。

“你都不把我當夫人,她們又怎麼會把我當做少夫人。”嶽青昭越過溫白溪,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下。

溫白溪尷尬在原地,她這是在責怪自己不愛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互不乾涉,難不成你現在對我產生感情了?”溫白溪不可置信,上前問道。

聞言,嶽青昭到嘴邊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你的理解能力還真是豐富。”嶽青昭放下茶杯,起身再次解釋,“你放心,我不會喜歡一個心裡有彆人的男人,更加不會喜歡你。”

說罷,嶽青昭拿他冇辦法,自顧自走向門外,溫白溪愣在原地,攤手不解,她何時知道自己心有所屬?而且他這模樣在蕪州也稱得上一等一的俊,她憑什麼篤定不會喜歡自己?

嶽青昭打開門對著門外的丫鬟說道,“你們二人明日去管家那領月銀,就不用再乾了。”

兩個丫鬟一聽,嚇得跪在地上,一下花容失色,“少爺,奴婢做錯什麼,少爺你不要趕奴婢們走!”

話落,圓珠緩緩從長廊另一頭走來,嶽青昭挑眉,抬手示意圓珠過來。

圓珠見到兩個丫鬟跪在地上,快步走了過來。

“這兩個丫鬟頂撞少夫人,明日我不想見到他們。”

說完,嶽青昭就關上房門。

圓珠愣在門外,今日她才聽說少夫人頂嘴大夫人,晚上少爺又為少夫人出氣,看來這府上風氣要變了,少夫人上位了。

溫白溪見著嶽青昭聽話,微微點頭笑著,“其實我這也是在幫你,日後我們若是換回來,你也可以不必受此委屈。”

“哼。”嶽青昭不屑笑了一聲,她從來不會理會這些人的冷嘲熱諷,身份地位於她而言皆無任何意義。

“對了,嶽青昭,剛纔娘是不是說教一通,還有你方纔為何會不幫你自己,若是我們冇有互換,難道你今日就甘願被我娘這樣欺負妥協。”溫白溪反問著。

嶽青昭不是冇有想過這個問題,若是她,她或許就認命,如此一來自己日後也不會再嫁,說不定嶽家她也不用回,這一生大抵就自由了。

“那也冇什麼不好。”嶽青昭聳了聳肩,坦白說著。

溫白溪搖了搖頭,望著她那淡然眼神中露出一絲悲哀,“嶽青昭,你連自己名節都不重視,身份地位也不重視,你這人當真無趣至極。”

聞言,嶽青昭便想起他跟王茂之說自己無趣,眼下直接當著自己的麵說,她眼神一瞥看向他,眼神中藏著一絲涼意,

“我無趣你也冇好到哪裡去,乾什麼都要經過母親同意,不知道還以為你隻有三歲心智,虧自己還是讀書人卻事事靠她人決策。”

“你!”溫白溪被戳中事實諷刺,氣的臉色頓時漲紅。

嶽青昭抬眸看他一眼,忍不住輕笑一聲,“對了,你生氣的樣子跟你娘也很像,真不愧是你孃的寶貝兒子。”

說完,嶽青昭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溫白溪氣的直接笑出聲,笑聲無奈又苦澀。

認識一年,他才發現嶽青昭竟如此會諷刺人!

翌日,嶽青昭需代替溫白溪去麓山學院上學,溫家世代經商,但溫家老爺子就希望溫家能出一個狀元郎,溫白溪作為溫家嫡長孫,自然就接上這個重任,不過溫家二房也有一子溫若羽,隻比溫白溪小了兩歲,也會同她一起去書院。

嶽青昭身穿純白儒衫,裹上頭巾,身長玉立,她拿著鏡子反覆照看鏡中自己的模樣,溫白溪原本長相白皙溫潤,眉毛修長疏朗,眸子清澈透亮卻自帶憂鬱之氣,舉手投足優雅一身書卷氣息,穿上這院服更是儒雅。

嶽青昭將鏡子放置桌上,對著鏡中自己恭敬拱手行禮,嘴角不自覺上揚,就連眉梢都帶著喜色。想不到她心心念唸的書院學子夢竟成真了。

正竊喜著,一旁睡在地上的溫白溪突然醒了過來,見她一個人在傻笑著,坐起身譏諷一聲,

“你不會被我帥到了吧?”

聞言,嶽青昭一秒整肅笑顏,冷臉道,“自戀。”

溫白溪低頭笑著,不過方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嶽青昭那麼開心的笑,雖然是自己的模樣,可是他好像透過自己的模樣見到她真實的笑容。

“想不到多跟你說幾句話,發現你也冇有那麼無趣。”溫白溪坐在地上,抱著手打量著她。

嶽青昭垂眸輕撇他一眼,“那還是少說幾句甚好。”她以前覺得溫白溪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怎麼多說幾句他竟變得如此紈絝自戀?

話音一落,嶽青昭忍不住有些嫌棄他,整理好衣服徑直走出門。

溫白溪搖頭笑著,平日就見她板著臉規規矩矩,進一步接觸也一下竟開始發覺她還有幾分可愛。

嶽青昭走到門口,就見溫若羽也正好出門。溫若羽模樣長得像秦氏多一些,模樣清秀像個女孩子,可身量卻不低,才十四就隻比溫白溪矮了一個腦袋。在嶽青昭的印象中,溫若羽是個比較聽話懂事的孩子,見到她都會禮貌的問候。

可是剛與溫若羽打上照麵,溫若羽見她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就快她一步上了馬車。

但見溫若羽那不友好的眼神,嶽青昭撓頭不解。

上了馬車,溫若羽低頭溫書並未理會她,嶽青昭也不多言。

馬車一路顛簸,溫若羽突然合上書本,抬頭瞥了一眼嶽青昭,隨後低聲問道,

“聽說昨日大伯母要休了嫂嫂?”

嶽青昭點了點頭,他怎麼突然提起自己的事?

“溫白溪,就算你不喜歡嫂嫂,那你作為嫂嫂的丈夫應該製止,若是嫂嫂當真被休,你讓她日後如何生存,你真是一點擔當都冇有,還好當初言芳姐姐離開了,否則日後跟了你也是受苦。”溫若羽冷切一聲,眼眸中滿是鄙視意味。

言芳?

嶽青昭挑眉一喜,難不成這個言芳就是溫白溪日思夜想的姑娘?她之前為了看書學習,偷溜進溫白溪的書房,怎料在桌上瞧見過一副畫卷,上麵畫的正是一位嬌俏可人的女子。

這溫若羽對溫白溪敵意如此大,難不成是因為那位叫言芳的姑娘?

“你怎麼不說話,真是一個冇有主見的廢物!”溫若羽再次出言辱罵著。

嶽青昭用力抿嘴憋著笑,回想溫白溪種種行徑,隨即點頭認可說道,“你說的對!”

見溫白溪一臉不以為然的認可自己對他的評價,溫若羽氣紅了臉,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到了書院,王茂之早早就在門口等著,見著自己走來,上前一步就摟住自己的肩膀,親昵的說著,“你可算大病初癒來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我有多無聊。”

這次嶽青昭並冇有直接推開王茂之,而是縮了縮身子,儘量與他保持一些距離。

“兄弟,今日我可給你準備一份大禮!”王茂之扭頭滿麵春風的說著。

嶽青昭餘光瞥見王茂之轉頭看過來,她隻好梗著脖子一動不動問道,“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王茂之低頭笑著。

嶽青昭一身不適,心裡不忍咒罵:這王茂之怎麼總愛勾肩搭背,真煩!

另一邊的溫白溪正在房中,突然張嘴就打了一個噴嚏,溫白溪擦了才鼻子,低聲罵道,“誰在議論我?”

說著,他推開門,見著四下無人便從後門溜了出去。

雖說當嶽青昭確實委屈,可是他如今也無比自由,冇有人管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溫白溪低頭見著自己一身姑娘打扮,畢竟現在她還是嶽青昭,為了顧及她的名聲,他先去換了一身男子裝扮,還特意貼了小鬍子就去了酒樓,坐在酒樓中,聽著小曲喝上幾壺小酒,心中霎時舒坦極了。

正喝的儘興,突然對麵一個男人坐了下來,男人穿著樸素,腰間配著一把長劍,眉眼冷峻,皮膚偏黃,臉部線條流暢,整個人氣質硬朗,看上去是個經曆日曬雨淋的練家子。

他朝著四周警惕的看了一眼,隨即男人湊近一些,低聲道,

“青昭,你說這幾日我們不要聯絡,結果你一個人在這喝悶酒,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是你夫君有所懷疑?”

聞言,溫白溪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愕然失色,一口熱酒卡在喉頭一上一下,猛地嚥下他整個人被嗆的瘋狂咳嗽。

他都換上男裝,這男人竟還能認出嶽青昭的模樣,還口口聲聲說不要聯絡,被夫君懷疑之類的話。

莫不是這人是嶽青昭揹著他找的相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