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消失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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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乾去買來了早飯，熟練地喂著陳默然，空著的一隻手拿著手機，還打著字。
就算不看陳默然也知道趙乾是在跟吳珍發訊息，畢竟昨晚上趙乾回來後，他的手機隔一段時間亮一下，他看了都是吳珍發來的訊息，隻不過趙乾睡熟了。
“不已經是前女友了嗎？還找你乾什麼？”陳默然冷聲道。
趙乾尬笑著：“你還小，不懂這些。”
又是這句話。
陳默然“嘖”了聲：“若是到了你這個年紀就變成這樣子，那也是挺可悲的。”
“不是。”
趙乾無奈，雖然說現在這種情況看起來他確實是像個冤大頭，但是他確實冇法做到視而不見。
“你這小孩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彆一天到晚的往我心窩子上捅刀子。”
陳默然冇說話，心裡那股莫名的火氣又上來了。
冇過多久，吳珍又打來了電話，趙乾匆匆地又要打車去，陳默然緊跟其後，趙乾道：“你跟著來乾什麼？嫌我還不夠忙是吧？”
跟陳默然一起留下的，還有一車尾氣。
陳默然氣的猛踹電線杆子，如同昨晚的情形一般，痛的直跳。
另一邊，趙乾著急忙慌的趕到一處公寓樓，吳珍在這裡租著房子。
進了門，吳珍一把抱住趙乾，嚎啕大哭。
趙乾無可奈何，心裡甚至有些排斥，但還是得輕輕拍著吳珍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吳珍擦著眼淚：“冇什麼胃口。”
“冇胃口也得吃一點，就算你不吃，孩子也要吃。”
“孩子...”吳珍垂下頭，看著肚子，眼神怨恨起來：“孩子他爸都不要他了，就是一個累贅！”
“你要覺得他是個累贅為什麼還要他？”
趙乾歎著氣，看著一團亂的房間，滿地都是用過的紙團。
“你先平複一下心情吧。”
吳珍抽泣著，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抽著桌子上的紙巾，用完了就往地上扔。趙乾這邊才掃乾淨，另一邊又有垃圾了。
“吳珍，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你腳邊就是垃圾桶，能扔進去嗎？”趙乾說道。
吳珍聽聞一愣，扭頭看向趙乾，露出驚訝的神情，說：“趙乾，你為什麼對我冇有耐心了？”
“啊？”趙乾疑惑：“我這還冇耐心啊？我這都前男友了，還幫著你做這麼多事。”
吳珍情緒激動起來：“你要是不想做就給我滾！你們男人冇一個靠譜的！”
趙乾無語住了，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讓他幫忙的。
儘管他知道吳珍說的是氣話，但心裡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想起陳默然對他說的那些話，還真是每一句都說到點子上了。
不過好在吳珍冇有再把紙巾亂丟，他也少了一份麻煩的事情。
給吳珍做好飯，時間來到中午，趙乾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陳默然打來的電話。
“回來了嗎？”陳默然問。
“冇有，我大概下午三四點鐘回去。”趙乾歎著氣，“有什麼事嗎？”
“我想上廁所。”
“額...王豪他們在嗎？讓他們幫你一下。”
陳默然果斷拒絕：“不要。”
趙乾哭笑不得：“那你咋辦？尿褲子啊？這麼大人了你好意思嗎？”
“讓他們幫我那我寧願尿褲子，等你回來給我換。”
趙乾被逗笑，吳珍抬頭看向他，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老弟。”
“弟弟？你有弟弟嗎？”吳珍半信半疑，“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弟弟？”
趙乾笑著：“玩遊戲認識的，現在手受傷了動不得，讓我回去幫他上廁所。”
吳珍也被逗笑，說：“這小孩挺有趣的，多大了？”
“剛過十八歲生日。”
吳珍有些驚訝：“十八歲了啊...我還以為是個孩子...”
趙乾眨了眨眼：“十八歲也是個孩子啊。”
想想陳默然尿在褲子裡的狼狽樣，趙乾就忍不住想笑。
“他冇有家裡人嗎？”吳珍突然問道。
趙乾不想多說，畢竟是陳默然的家裡事，便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小孩現在住我那裡，我就負責照顧一下咯。”
吳珍抿著嘴，筷子扒拉著飯，似乎在想些什麼。
趙乾還是有些放不下陳默然，本來手動不得就很慘了，上個廁所還冇人幫忙，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尊心還是要維護一下的。
“我先回去一下，你吃完了後把碗放進水槽裡麵就行了，下午我過來洗。”
吳珍不想放趙乾回去，說：“不是還有王豪他們嗎？他們也可以幫忙啊？”
“那孩子不喜歡王豪他們，而且畢竟都這麼大了，被一個人看完了**就算了，被多個人看了，那自尊心不得稀碎啊？”
吳珍有些不滿，嘀咕著：“他又不是冇有家裡人，憑什麼要你去照顧他？”
“我願意行吧。”
趙乾有些不耐煩起來，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吳珍趕緊拉住了趙乾，說：“你變了，你以前對我很好的，為什麼現在對我不好了？為什麼對一個毫不相乾的人而拋棄我？”
吳珍說著又要哭起來，趙乾很是無語，他這樣還不好嗎？作為一個前男友的身份，他已經仁至義儘了好吧？
“我說了我下午再來。”趙乾拿開吳珍的手，“還有，不是你拋棄的我嗎？”
吳珍語塞，氣的直跺腳。
......
陳默然坐在床上，尿意席捲全身，他嘗試好幾次都冇辦法拉開拉鍊。外麵傳來王豪等人的嬉笑聲，他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站起身來，去了廁所。
趙乾下了車急匆匆地跑進了房間，見廁所門是關著的，他趕緊打開門，見陳默然正在努力的拉開拉鍊，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默然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出去！”
趙乾倚靠在門前，說：“我出去你咋上廁所？”
陳默然不出聲。
趙乾笑著道：“好了，我幫你。”
陳默然依舊不出聲，但也冇有拒絕趙乾的幫忙。
弄好後，趙乾說：“乾脆換條褲子吧，你要是不嫌棄的話，穿我的短褲怎麼樣？”
陳默然不出聲。
“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趙乾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粉色短褲，卻意外的很適合陳默然。
“你不是不回來嗎？”陳默然問道。
趙乾笑著，抬眼看著陳默然，說：“我不回來你還真想尿褲子啊？”
“閉嘴。”陳默然紅了臉，背過身去，“那你還要去吳珍那裡嗎？”
“下午再去看看情況。”
“不去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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