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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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習慣嗎？”

索爾笑看著正襟危坐的迪盧木多。

就算有聖盃賦予他現代的知識，他畢竟還是個古代人物，對於禮節還是非常看重，有些習慣即使是知道也很難改掉，與自家君主同在一桌上吃飯，恐怕也是頭一回。

“不，不必了，君臣有彆，而且我現在是英靈，隻要主人提供足夠的魔力，我不必從食物中獲取魔力。”

迪盧木多婉言拒絕，雖然現在已經承認索爾是他的新主人，但還是冇能扭轉過來，心裡依舊思念著已經上了飛機，飛往倫敦的肯尼斯。

索爾也並不強求迪盧木多現在就認可他，像這等忠臣，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改變自己的忠心的，隻有時間，或者說一同站在沙場，一同經曆生死才能慢慢的適應。

既然迪盧木多不入座，那就讓他站在一旁看著吧。

菜已上桌，索爾、橙子、小櫻便開動了，至於間桐雁夜在兩天前就已經離開了。

聽說是去見他小時的青梅竹馬了，不過……趁著丈夫不在真的好嗎 ಥ㉨ಥ

安靜的飯桌上隻有咀嚼的聲音，並冇有以往那麼熱鬨，索爾和橙子優雅的吃著眼前的食物，隻有小櫻一邊吃著一邊偷偷觀察著這個眼前站得正直的人。

對於小櫻的窺視，迪盧木多冇有任何情緒，君主的家眷如何看自己並不重要，做好騎士最基本的準則就可以了。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四人冇有任何話語，城堡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寂靜，隻不過燈光比以前多了些。

飯後，索爾帶著迪盧木多來到書房，為他斟上一杯紅茶，問道。

“我現在是你的禦主了，你有何感想？”

迪盧木多奇怪的看了索爾一眼，並冇有著急的回答。

雖然從者與禦主的溝通，是彼此瞭解對方，增加默契，一同為聖盃努力的要素之一。

但是在迪盧木多眼中，自己隻不過是索爾換回來的一個工具而已，為何要多此一舉，剩下的兩枚令咒足矣讓他這個外人做任何事情。

“並冇有任何感想，Master下命令就可以了。”

迪盧木多冰冷的言語一直在拒絕著索爾的靠近。

“好吧，不想說就算了。”索爾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道，“那麼我們來說說肯尼斯，他在你心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永遠的君主。”

迪盧木多回答得很乾脆，看來肯尼斯在他心中地位依舊冇有多大的變化。

哪怕被自己的君主侮辱、謾罵，最後淪落到被出賣的地步，依舊忠心，這是騎士的美德，但也是敗筆，愚忠是最不可取的忠誠。

不過，也因為肯尼斯不珍惜這份忠誠，索爾才能換得又一份戰力。

“那麼……我呢？”索爾似笑非笑的問道。

“……”

這不又繞回來了嗎？迪盧木多心中忍不住一股翻湧，合著今天就一定要回答這個問題啦？！！

“嗬嗬，您為什麼一定要我這個問題？聽話的工具不實用嗎？！！”

“活著的戰士永遠比心死的工具好用。”索爾默默解釋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現在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在為著願望而努力，如果你的心已經死了，那麼……”

索爾伸出那刻有令咒的左手，顯在迪盧木多跟前。

“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自己選擇吧。”

對索爾來說，如果迪盧木多甘願一死，最多損失一個戰力，但也不影響大局。

無論是誰，是哪個英靈，總有戰死的時候，那時魔力就會被小聖盃吸收，索爾隻不過也是加快了進程而已。

而迪盧木多這邊卻猶豫了。

在死亡與願望隻見徘徊不定，迪盧木多現世的原因就是尋找一個能夠值得效忠的君主，他忠誠已經做到足夠了，最後還是被肯尼斯給拋棄。

現在有了新的主人肯接納他的悲願，他本應該接受，隻不過內心的本能讓他如氈似針，違背了原有的道義，內心迷惘的迪盧木多不知道這麼做，是否還算是個騎士，他需要一個可以肯定他的人。

然而這個人卻不是索爾，不過他也有辦法留住迪盧木多，就算不情願也會拚儘最後一份氣力。

“嘛，如果你真的不想留這麼退出聖盃這個舞台，隻要做到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什麼事？”

迪盧木多將信將疑的問道，他對索爾的話仍保留懷疑。

“放心，這件事情並不難辦。”索爾似笑非笑道，“……在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攔住Saber，我想你應該很樂意吧。”

迪盧木多本以為在成為索爾的從者後，再也冇有機會能與阿爾托莉雅公平一對一了，畢竟隻要稍微理智的魔術師都會利用手上的優勢，卻冇想到……

“冇想到是麼。”索爾走到迪盧木多跟前，眼眸微眯的注視著他，“我說過了，我要的是一個活著的戰士，隻有心還活著的戰士纔有可能打敗她……那麼，你告訴我，你的心還活著嗎？”

“是！君主！”

在這一刻，迪盧木多彷彿再次擁有了所有，再度被人所需要，被認可，但那已然不是以前的他了。

現在，迪盧木多唯一的想法，就是從阿爾托莉雅那裡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自己這麼做，還能否稱得上是名騎士，騎士王是否認可他的這番榮譽。

畢竟，他現在的君主已經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