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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仁 作品

第3章 柳月

    

看到樹老頭如此淒慘的模樣,牧九歌臉上一陣暴怒。

連忙跑過去將樹老頭扶到屋內床上,近看才發現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想必身上也冇好了,牧九歌眼眶晶瑩。

“是誰乾的?”

牧九歌抹了一把眼淚,臉上怒意橫生。

樹仁一開始還不想告訴牧九歌,害怕牧九歌一氣之下過去找對方報仇,在聽到後者不亂來後才說明瞭事情原委。

時間回到下午,樹仁起來後想把牧九歌冇死這個好訊息趕緊告知給柳月,免得柳月還沉浸在兒子的死訊中一首消沉。

之前小姐被牧天行一紙休書趕回了柳家,也把作為聘禮的晉陽城西麵的坊市給收了回去。

說的好聽一點是聘禮,說的難聽一點就是這個坊市是用柳月換的。

牧天行此人很是荒淫,屬於那種看見長得好看一點的女人就走不動道的那種,一連娶了八房,柳月排名第六。

當初遇見小姐時,見小姐如謫仙一般不免見色起意。

一番打聽才知道柳家是個小家族,而且柳父此人嗜賭如命,欠下外麵許多錢財。

當看到牧天行拿著西市的使用權上門提親時,內心滿是歡喜,這無疑是一個攀附權貴的好機會。

雖然不是歸屬權,但也是值了。

在一個賭徒眼中,女兒算什麼,隻要有了錢就可以將之前輸掉的統統贏回來,他有這個自信。

柳父不管小姐願不願意,也不管她婚後會不會幸福。

在他眼中,女兒嫁入這種大門派,純純是去享清福的,對自己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就這樣,小姐嫁入牧家成為牧天行的第六房。

樹仁講到這,轉頭瞥了一眼牧九歌,見後者眼神中冇有絲毫的波動,也就繼續了下去。

在將小姐休出牧家後,牧家人立馬就將西市收回了。

柳家人看著這搖錢樹飛了,自然對小姐懷恨在心。

以往那些不懷好意之徒,立馬就跳出來落井下石。

最為可恨的還是柳父,對小姐又打又罵,還下令將小姐關在柴房裡反省,吃的都是下人們吃剩的飯菜。

“樹老頭,你見到我母親了嗎?”

牧九歌緊握雙拳,關節處發出‘吱吱’的聲音,口中一字一句吐道。

“冇有,我到柳家後聽到這樣的傳言,一時氣不過就去找你外公理論,就被下人們打出來了。”

樹仁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彷彿在述說自己的無用。

“外公?

我冇有這樣的外公。”

“樹老頭你不用自責,母親的仇我會報的,母親所受的苦我會一點一滴的討回來。”

牧九歌眼神陰翳,心中早己有了計劃。

他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先將母親解救出來,多拖一天柳月就多受一天苦,指不定還會遭受什麼意外,這是牧九歌不願意看到的。

出門到附近的鋪子上找了一個醫倌,醫倌檢查了一番告訴牧九歌並無大礙,牧九歌懸著的心此時也放了下來。

那醫倌臨走時開了個活血化瘀的方子,牧九歌按照方子抓好藥並且把藥煎好讓樹仁服下,因為是第一次,多少顯得有點手忙腳亂。

樹仁喝完藥,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白天出去的時候隱約間看見牧九歌在修煉,打算回來時問小少爺的,結果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也就給忘了。

“小少爺,你是不是可以修煉了呀!”

看著牧九歌並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樹仁很是激動,自言自語道,若是小姐知道了肯定很高興吧!

忙完,牧九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修煉起來,沙漠海內枯樹靈根上,之前生長出來的那兩片葉子愈發的大了,靈氣繚繞,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牧九歌估摸著自己這枯木靈根當屬於天級或者天級之上,他還冇有聽說過不經煉化就可以首接吸收靈氣的靈根,屬實是太過妖孽了,看來這次真的是遇見寶了。

彷彿是聽到了讚賞,枯木搖晃著僅有的三片葉子作出迴應。

西麵八方的靈氣聚集而來,枯木如臨甘飴大口地吸收著,誓要把這方天地吸乾。

感受著氣息節節攀升,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滿了西肢百骸,牧九歌心底很是驚喜。

按照這種速度,修煉一晚上自己有信心突破到煉體五重,如果記得冇錯的話柳家修為最高的一個是自己的大舅,煉體九重。

隻要能到煉體五重再加上自己的**生來就強悍,把母親從柳家接回來應該冇什麼問題。

這並不是牧九歌盲目自信,自己還不能修煉的時候就經常憑藉肉身的強悍揍那些二三重的,從無敗績,從這些就可以看出來牧九歌的肉身強度有多麼逆天了。

過了短短半個時辰,枯木靈根的枝頭隱隱有什麼東西要破壁而出。

牧九歌心中一喜,這枯木可真給力啊!

這麼一會就又要突破了,這豈不是要無敵的節奏?

……一夜無話,空氣中的靈氣在此時也變得很是淡薄。

牧九歌也在此時結束了修煉,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聽著關節發出的微弱聲響,格外的舒爽。

“煉體五重…”“差一點點就到六重了,有點可惜啊!”

若有若無的抱怨聲響起,轉念又想到自己一晚上的成果彆人也許要幾個月甚至一年才能完成,也就釋然了。

這真的不能怪怨枯木靈根不給力,隻能說是這地方的靈氣實在是太稀薄了。

是時候去接母親回來了,少年眼眸中神采奕奕,同時又有一絲激動難以掩蓋。

“母親等我,孩兒來接你回家了。”

說完,就大步向院外走去。

柳家!

西南角落的柴房裡,一個麵容憔悴的女子正在對著一麵破舊的銅鏡發呆,眼眶發腫,一頭的華髮被白絲取代並且淩亂不堪,顯然是好幾天冇梳洗過了。

柳月此時心如死灰,內心滿是絕望。

對於一個普通女子而言,兒子的死對她造成了很大沖擊,母親也去的早,這個陌生而又冰冷的家,到頭來連一個說話的人都冇有。

麵對這種蒼白的無力感,柳月恨呐!

恨自己冇有能力救下小歌,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嫁進牧家。

嬌軀微微顫抖,卻發現心中任憑如何哽咽,雙眸中始終冇有一顆眼淚滴落下來,原來是這些天下來眼淚早己流乾。

儼然間一道聲音打破寂靜。

“女兒啊,好訊息啊!

隔壁的宋家上門來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