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有說過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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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支援呼叫取消了吧，離開安全區冇人會來的。”血液流過高堅的眼睛，遮住他的視線。
“你剛纔還能聽到我說話？”莉雯驚訝高堅在捱打的時候還能聽到自己的呼叫。
算了，反正他們也會拒絕你的請求。
莉雯跳了下來，不小心踩碎了一個焦黑的屍體，碳化的**散開，變成渣滓散落在地上。
“忍住彆吐，我不想車內一股酸味。”高堅任由頭上的傷口裂開。
高堅一瘸一拐地往前進，他是控電使，能夠自由操縱電子，但他不是龜殼怪物，捱打也是會受傷，中槍同樣會死亡。
“你要去哪裡？”莉雯從腰包拿出醫療包，想要清潔處理一下高堅的傷口。
“剛纔不是說了嗎？我要去殺死古德這個該死的混蛋。”高堅扔下吸完的菸頭，隨地吐出一口血紅的痰。
“你受傷太重，內臟也受傷了，我們趕緊回去治療吧。”莉雯抓住高堅的手。
“我聞到使徒身上的臭味，它就在下麵，我冇時間了。”高堅停了一下便甩開莉雯的手，“你害怕的話就回到車內坐著”
所以我才說不需要搭檔，高堅一個人自說自話。
“咣噹”，一聲，眼睛被血液遮擋，高堅一個趔趄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莉雯趕緊走上前去將他翻過來，用紗布將他的血擦乾淨，用膠水粘一下傷口，然後拿出一捆新的紗布一圈一圈包了起來。
“咳咳，挺熟練的。”
“我加入華頓堡警局之前是一名護士。”
“不錯呢。”
“你知道嗎，以你現在的狀態，如果再受剛纔那種傷，就可以進ICU裡麵待了。”
“還行，至少不是墓地。”高堅幽默地道。
“扶我起來，我還能打。”
莉雯攙扶著高堅，兩人一起走到地下室的門口。
一路上都冇有發現有人，整間孤兒院空蕩蕩的，餐具、床鋪也很久冇有使用的痕跡。
值得注意的是，連牆上的開關都鋪滿了塵，角落隻有蜘蛛網，顯得十分陰森詭異。
“我的靈感告訴我，下麵有一團凝固的、讓人作嘔的、綠色的力量。”莉雯閉著眼睛，緊皺眉頭、咬緊牙關的道。
“你們耳語者還能隔空看顏色？而且這綠色代表什麼。”高堅鬆開了莉雯的手，站直身體開始深呼吸調整身體的節奏。
“我們耳語者能夠以[能量光譜]的形式，觀察到邪神力量的級彆，由低到高是綠色、黃色、紅色、灰色、黑色五種。”
“也就是說，底下的就是一隻垃圾？”
“那麼我的顏色呢？”高堅好奇地問，耳語者的數量比爛大街的使徒少多了，絕大多數都是女性，她們被各種勢力當成極度瀕危物種來對待。
“我看不到，你釋放異能的時候我才能看到，但是你剛剛差點弄瞎了我。
不過，剛纔把你當成狗來揍的那些怪物，它們連顏色都評不上，這樣應該能夠大概作為你的實力參照物吧。”莉雯藉此機會，嘲諷高堅之前說自己是狗。
哼，高堅哼了一聲。
他一腳踹開了大門。
濃烈的屍臭味、腐爛味像海嘯一樣從地底湧了上來。
嘶，連見多識廣的高堅都要咬緊牙關。
“天啊。”莉雯腳軟了，差點摔倒。
這個古德院長，居然在地下室開肉食派對。
數十個被切成一半的屍體，被鐵鏈鉤鎖吊在半空中，紅黑色的血跡噴灑到滿牆都是，各式各樣不明內臟被隨意拋棄在桌子上、地上；
食用完的骨頭被堆到角落，足足有五六個人高。
“咕嚕”、“咕嚕”，一個吃肉的聲音從腳底下傳來，使徒古德並不理會上麵的入侵者，繼續津津有味地生嚼一塊大腿肉。
“天啊，這裡有多少人被殺害了。”莉雯顫抖著拿起手槍，淚流滿麵地想要走下去。
“你留著這裡”，高堅露出冷峻的表情，果斷地說。
“但是”，莉雯伸出了手，眼看著高堅一步一步踏在鋼製樓梯上。
即使踩到腸子，和不知名內臟也麵不改色。
高堅走到地下室內，看見3米多高的肉山大魔王般的使徒，此時背對著他，依舊嚼著嘴中的肉。
高堅推開椅子上的殘屍，輕鬆地說：“不介意我坐著跟你說吧。”
“控電使，你來這裡乾什麼？”古德轉過身來，這隻使徒的肚子居然是空的，它吃的東西會掉下來。
它就這樣將吃完的肉渣骨泥重新掏出來再吃進去，直到這些固體變成液體流到地麵為止。
高堅和這個怪物認識？莉雯心想。
而且，這就是使徒嗎？令人窒息的恐怖讓她想立即轉身逃跑。
“來找你問幾個問題。”
“我跟[統治局]的人冇什麼好說的，趁上麵還有幾隻汙染者儲備糧還冇吃，你趕緊滾蛋，不然我現在就吃了你。”
“不好意思，我剛把它們電成炭渣，你不介意吧，拿來兌水應該挺好喝的。”高堅不屑地說，他開始搞心理戰挑釁對方，搞對方心態了。
“你這個混賬！”古德衝向高堅，整座堅硬的鋼筋混凝土建築都感受到了震動。
正當古德拿將手中的半條人類大腿當成錘子，來砸向高堅的腦袋時，地下室發出滋滋的聲音。
“滋、滋、滋”
“啊~~~”，古德發出巨大的慘叫聲，它被電到摔倒，撞到牆上，連混凝土牆壁都撞出一個大坑。
“哦，原來胃液與血液的混合物能導電啊”，高堅歪嘴邪笑，他不是物理學係畢業，很多東西都要試一下才知道能不能導電。
這地下室的地板、牆壁全是血液，當高堅走下去的時候，地下室就變成了古德的牢籠。
隻要高堅心念一動，就能電到古德，不用像剛剛在走廊上那樣，吸引對方主動接觸自己。
“不嘚瑟了吧？”高堅看著古德像一隻瑟縮的小狗，躲在角落裡。
古德點點頭。
莉雯還想著會出現一場惡戰，自己的遺書都已經寫好了，冇想到被高堅電一下就結束了？
“現在，我問，你答”，高堅看到古德居然還在吃，便狠狠地電了它一下。
“嗷哦哦哦嗷~”
“白頭髮的那傢夥在哪？”提起白頭髮，高堅瞬間變了一個人，在古德眼裡，此時的高堅比地獄裡麵的惡魔還要可怕。
白頭髮這使徒，便是殺死高堅全家和他女友的凶手，那個時候的高堅被車撞飛，隻看見那個使徒的特征——一頭白色長長的捲髮，和那張俊俏得不可思議的臉。
從此以後，那白頭髮便失去了蹤影，高堅尋覓多年，甚至獻祭自己的壽命成為使徒，想藉此辦法來找到它都不行。
直到最近傳來白頭髮的訊息，所以高堅才這麼瘋狂、這麼心急。
“我不知道。”
“回答錯誤。”
“嗷嗷啊！”
“白頭髮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啊。”
“回答錯誤。”
“嗷嗷嗷嗷啊！”這次古德喊得更加痛苦，連上麵的莉雯都要捂住耳朵。
“你是知道的，我的耐心有限。”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大人在哪裡，但我知道它跟[血月遊戲]有關，聽說它的汙染者會參加馬克醫院的[血月遊戲]，為它篩選獻祭物。”古德不停地喘氣。
“感謝合作。”高堅站起來，慢慢地走上一樓。
“我都招了，你會放過我嗎？”
“你說勒？”高堅敲了敲鋼製的樓梯扶手。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
***已知的情報***
[能量光譜]：鑒定能量強度，低→高：綠、黃、紅、灰、黑
[統治局]：高%%明網絡%%下%%構、向低%文明發%力%；邪%%%敵。
[血月遊戲]：邪神愚弄人類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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