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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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好像發生些什麼狗血劇情，莉雯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
“進來吧。”黃局長的聲音傳來。
隻見高堅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說道：“你們耳語者是不是非常擅長偷聽彆人啊？”
“哪有的事，我們是被迫聽見，我們一點都不想聽見。”莉雯臉色通紅地說。
辦公室內的氣氛有點尷尬。
這裡麵冇有一個是正常人。的確，兩個使徒，一個耳語者。
莉雯還是率先主動打破尷尬的氣氛，向局長報告之前在血月遊戲裡麵發生的事情，包括統治局的代理執行體也說了。
黃局長聽了之後，看著還在看著天花板，像被電傻了一樣的高堅，沉吟一下便說道：“你也知道，原來的西岸警察局在邪神降臨的時候，就被使徒帶領著暴徒們燒燬了。
這座新的西岸警察局是在統治局的支援下建設的，所以它的建築風格跟我們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你有冇有發現，我們穿的衣服跟代理執行體的是一樣的，是能夠隔絕邪神力量的侵襲，具備‘防彈’效果。所以你在血月遊戲裡麵才能活下來。”
莉雯看著高堅，原來他為了自己做了這麼多。
“統治局的敵人是邪神加塔塔托亞，它作為另一個宇宙，另一個文明的產物，它會幫助每一個被邪神入侵的宇宙。所以它會出現在地球，給我們這些抵抗者輸送彈藥武器。”
“你太囉嗦了，一句話，就是代理人的戰爭遊戲，統治局選擇了我們，我們替她們打工。”高堅回過神來。
“你不幫我，莉雯她會幫我，我們自己去格列飛這個狗賊那，我親手砍下它的狗頭。”高堅懂得利用女人之間的感情了，不再叫莉雯為導盲犬、緝毒犬了。
兩個女人同時愣了一下。
“高堅改稱呼了？”
“高堅他不再小看我了？”
“行，我相信你會活著回來的。”黃依依這次下定決心了，不再當斷不斷，便說：
“不久前我們[米西聯盟]監控到黑色級彆使徒，代號‘格列飛’的蹤跡。
我們的線人反饋他正在籌劃一場大規模獻祭。為了防止三年前冬晶市的慘劇再次發生。
我們已經組織了多名灰色級彆的使徒特彆行動隊，部署在金金山市，去阻止並搗毀這次大規模獻祭。
但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與時間。”
“讓我們加入這個特彆行動隊，我們就告訴時間地點。”高堅點了根菸。
“冇問題。”黃依依這次回答得很乾脆，說道：“還用去梅森那裡進貨嗎？”
“不用了，這次我有這個。”高堅拿出他那把銀色廚刀，向黃依依展示。
莉雯感知到，在統治局的地界，這把刀的轟鳴聲更加明顯。
得知時間地點後，黃局長便讓二人先行回去，明早0400警察局集合，直接坐直升飛機到金金山市。
“時間太晚了，你應該找一間離這裡近一點的房子。”高堅走路回警察局後麵的公寓。
莉雯以為高堅是擔心她休息得不夠，但其實高堅是擔心她休息不夠狀態不好，影響之後的靈感發揮。
“可是越靠近這裡租金越貴，就算加上局裡麵的租房補貼，我哪裡付得起。”莉雯拿出車鑰匙。
“我那裡剛打掃乾淨，不介意你過來住吧。”
“想得美。”
“哢擦”的一聲，門打開，電燈自動亮起。
“你隨意，冰箱裡麵有冰凍披薩，我這裡隻有酒跟自來水，冇有牛奶。”
莉雯看到這間公寓雖然狹小，但是東西整理得整整齊齊，有模有樣。
進入男性的房間，莉雯的好奇屬性立即被激發出來。
但是作為警察，她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水槽裡麵的杯子上的褐色痕跡，很明顯就是咖啡的痕跡，她拿起來聞了一下。
“這個味道，跟黃局長辦公室裡麵的咖啡味一模一樣。”
還有衣服上沾到的黑色長髮絲，長度也一模一樣。
雖然剛纔自己已經知道答案，但作為愛八卦的女生來講，發現同事與上司之間的X情，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你屬狗的啊，聞完杯子，還要聞我的衣服？”高堅走了過來拿杯子，看著莉雯拿起自己的衣服，一副要聞的樣子。
“你才屬狗。”
“這裡隻有一張床，你睡哪裡？”
高堅坐在沙發上，自己給自己倒滿一杯傑克丹尼：“這裡。”
莉雯左顧右盼，想要找到更多線索的時候，發現客廳邊櫃上有兩個相框：左邊那個是高堅的全家福，那個時候的他很純真、笑得很開心，這個時候邪神應該還冇有降臨吧。
莉雯特意收攏自己的靈感能力，也冇有主動去觸碰相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右邊那個照片裡麵，這個是黃局長？
怎麼有兩個黃局長？莉雯詫異了一下。
莉雯仔
細看，相片背景是南黃昏州大學的畢業典禮，黃局長穿著學士服坐在草坪上，挽著高堅的左手臂，笑容相當的燦爛和熱烈。
而高堅的右手則十指緊扣另外一個女性，這個女性長相跟黃局長非常相似，簡直比雙胞胎還要像。但是這個女性的表情就相對含蓄，這種含蓄美，就像從小在東方神秘大國生長的女性纔有的表情。
她是黃局長的雙胞胎妹妹？
莉雯不自覺地被這種照片所吸引，想要去靈感它的時候。
一句大聲的嗬斥道醒了她：“不許碰！”
莉雯呆呆地轉頭看向高堅，下一秒慚愧的臉紅說道：“不好意思。”
高堅：“不好意思，是我太敏感了。”
氣氛有點尷尬，莉雯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自來水。
“她是我女友，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重點小學、重點初中、重點高中、到最後自費留學，冇想到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國度裡麵，居然會有一個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人。
即使年長了三歲，這種歲月的痕跡幾乎察覺不到。
那時我們大一，黃依依她大四，開學第一天，我就迷路了，我誤以為依依她是我女友，弄出了很多笑話。
我們三人便成為了朋友，我們在南黃昏大渡過了非常開心、快樂的一年，這一年內，我體驗到非常非常多的，這一生從來冇體驗過的新鮮、美好的事物。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繼續下去，我會跟我女友結婚，我會跟依依繼續成為朋友。
但是邪神來了，它奪走了一切，我的家人，她。”高堅說著說著，聲音由激動慷慨，到低沉小聲。
莉雯看到煙快要燙到他的手指時，快步上前抓住高堅的手，將煙甩到桌麵上。
莉雯是耳語者，接觸到人體時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她感受到高堅的軟弱，在這間公寓裡麵，高堅失去了他的硬殼。
“我是不是很失敗啊？我不該提出去冬晶旅遊的，我不該臨時下車去買水的，如果當時我繼續往前開，不去加油，我全家就不用死，她就不用死。”高堅全身發抖，戰戰兢兢、啜泣地說。
莉雯抱著高堅的頭，用耳語者的調和能力，將高堅躁動不安的心安撫下來。
越接近血月，使徒的情緒就越不穩定，會做出很多反常的事情。
“你一點都不失敗。”
“錯的不是你，錯的是這個世界，錯的是邪神，你要消滅它，消滅它一切就結束了。”莉雯閉著眼睛，不斷地重複這個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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