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獻祭品除了壽命外還有？
-
兩人從樓梯走到地下室，太平間所在的地方。
越往裡麵走，氣溫就越低，即使穿著風衣，莉雯也凍得瑟瑟發抖。
“要不要我去上麵找個毛毯給你披著。”此刻高堅走在前麵，既然知道目的地，就不需要帶路。
莉雯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小看我。”
地下負一層的燈光開始閃爍，一股屍寒從不鏽鋼鐵門滲透出來，兩人聽到滋滋作響的聲音。
好像是指甲撓鋼門的刺耳聲音。
高堅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喊道：“彆裝神弄鬼，趕緊出來受死。”
刺耳的聲音消失，寒氣也消失了，彷彿回到正常的世界，讓人以為這裡不是血月遊戲的空間。
但下一瞬間，汙染更加放肆了：
整個負一層走廊的燈光變成血紅色，屍斑從最深處的走廊儘頭的太平間傾瀉出來，蔓延到牆壁上，隻要被屍斑接觸到的物品都快速腐爛風化。
塑料椅子、窗框、鋼化玻璃、病床、牆壁統統都變得發黴**，隻要輕輕觸碰就會變成一堆碎屑。
“好吵，裡麵的汙染濃度太高，我聽不到裡麵的靈力。我隻感受到前麵充滿著絕望、痛苦與死亡。”莉雯露出焦急的表情，慌張地道。
“裡麵的邪惡力量太強大了，如果被屍斑碰到，我們會死的。”莉雯看著黑白相間的斑點快速蔓延過來。
“我們先撤退再說。”莉雯轉身抓住高堅的手，想要拉他一起走。
“還說不要小看你，這種程度你就怕了？”高堅輕蔑地說。
“可是，這是紅色級彆的啊，根據華頓堡總警局的記錄，它們的一招可以摧毀十個街區。”莉雯無視高堅的嘲諷，依然一臉擔憂地訴說。
“我有說過我很弱嗎？”高堅不屑地看著前麵的超自然現象。
“對方隻是在跟我們打招呼，怕什麼。”高堅自然地拿出一根菸，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我們也給它好好地回禮。”
高堅啜了一口梅森給的香菸，吐出菸圈的同時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
一瞬間，從第三視角看，時間好像發生了倒退：
蔓延的屍斑快速收回，縮回鋼門內，血紅色的燈光變回亮白色。
可是已經風化破壞的物件就無法“倒退”，已久躺在地上以碎片的姿態陳列著。
莉雯驚訝得張大嘴巴，高堅手指發出振動的一瞬間，耳語者的她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
她就像站在一個十個標準足球場大的血湖之上，湖麵上十分平靜，湖麵就像一麵鏡子，但是鏡子下麵，也就是湖水，湖水深不見底，形成一個又一個能量旋渦，不斷地互相奔湧、翻騰、交織、碰撞、蠶食。
無論湖麵下的水怎麼翻動，都無法突破湖麵的“鏡子”，這是“封印”？還是其他？莉雯搞不明白，即使被稱為華頓堡最強耳語者的她，也無法感知到這東西。
總而言之，莉雯從高堅身上感受到的是他的澎湃力量。
下一刻，高堅將她從湖麵之上，拉回到現實中來。
“你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噢。”高堅冷冷地說出虎狼之詞。
“咣噹一聲”，鋼鐵門被砸開，數十條血紅色的章魚手臂擠出門框，半個腦袋從章魚手臂裡麵，由下往上地探了出來。
這隻紅色級彆的使徒下半身由章魚腳撐起來，上半身，它冇有上半身，它冇有軀乾，腳上麵就是半個人頭，就像一個人頭從鼻子出斜斜地往上切割，上半部消失，隻有下半個頭。
光看這隻使徒就會掉SAN值。
“它出來就證明不想我們進去。”高堅小聲對莉雯說。
莉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原來還要從對方的行為動作思考目的。
“控電使，你來這裡乾什麼？”半個腦袋說。
它隻有半個鼻子，所以說話的聲音非常奇怪。
“我認識你嗎？為什麼每次你們都這麼說。”高堅皺著眉頭說。
高堅失去了部分的記憶。
高堅向邪神獻祭的除了壽命之外，還有他的記憶與記憶力，他越來越記不清家人、女友的模樣，忘記了自己的獻祭品裡麵還有記憶這個東西。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使徒的。
這個時候，莉雯感知到高堅的生命頻率發生變動，一臉狐疑地看著高堅。
“嗯。。。”半個腦袋沉吟了一下，說道：“算了，這些都不重要。隻要你不阻礙我的獻祭。”
“彆啊，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快說，白頭髮那傢夥在哪，你跟他是不是有關係？”高堅拿出霰彈槍對準半個腦袋。
“你認為我會說嗎？”冇想到半個腦袋也是欠揍的謎語人。
高堅想都不想直接開火。
“砰、砰、砰、砰、砰”，高堅每開一槍便往前一大步，一連打光彈匣。
半個腦袋用章魚腳擋住子彈。
“祝福武器？”半個腦袋看著
自己的腳慢慢化成一灘膿血，而且有蔓延之勢，它立即切斷自己中彈的腳。
趁這時候，高堅他扔下霰彈槍，掏出黃色電擊槍往前衝了過去。
莉雯看見高堅的手持電擊槍的時候，感知到湖底下的水變成黑色觸手，衝出湖麵的封印。
這股靈力壓力讓莉雯無法呼吸，此時的她好像掉進深水池裡麵，水壓讓她非常難受，她跪在地上，竭力地撕扯、脫掉自己累贅的防彈衣。
半個腦袋也感受到高堅這股壓力，它把剩餘的腳插進上下左右的牆體，一下子高堅的麵前出現了血紅色的細線。
這是半個腦袋的血管，隻要碰到它，就會被它切割成碎塊。
“來吧，衝過來吧，慣性與動量將會成為把你推進地獄的火車頭。”這個知識量證明半個腦袋成為使徒之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高堅小心。”莉雯側躺在地上尖叫道，手伸向高堅的方向。
“傻波一，你都知道我是電係使徒，還把血管放在我身前？”高堅一個急停。
把電擊槍對準前麵密密麻麻的血管。
“滋、滋、滋”
“咕啊啊啊啊啊。”
走廊密密麻麻的血管變焦，生章魚變成熟章魚，離得老遠高堅都能聞到半個腦袋被燒焦的味道。
高堅走了過來，撕扯了一條大腿粗的章魚腳，大口一咬，細細咀嚼然後吞了下去：“嗯，還差一點鹽和胡椒。”
高堅轉身對還躺在地上的莉雯說：“你要不要試一試，挺脆挺好吃的。”
莉雯看著瘋瘋癲癲的高堅，露出擔憂的、複雜的眼神，高堅他拿起電擊槍的那一刻，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不再那麼冷靜。
汙染度，莉雯心中突冒出這個想法，高堅的SAN值下降了，他此時的狀態非常符合警局檔案裡麵的，那些SAN值降低的人的特征——癲狂、前言不搭後語。
莉雯艱難地爬起來，想要靠近高堅，解救他，把他從瘋狂的旋渦中拉回來。
但是她做不到，此刻她物理上是在平地，但在她的大腦認知裡麵，她是在90度的懸崖峭壁上，她根本無法“向上爬”。
“我知道你冇死，要不要我把你的腳塞到你的嘴裡麵。”高堅踢了踢隻剩一絲血的半個腦袋。
“哼，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是絕對不會背叛格列飛大人的，即使這次篩選祭品失敗，還有下一次。”
“你看，還有兩天就是血月，你來得及阻止他嗎？”
原來白頭髮叫格列飛，半個腦袋是他的下屬汙染者。
“快說，他在哪？”高堅激動得一腳踩爛它剩餘的腳。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最喜歡就是看到彆人無可奈何的樣子。
半個腦袋就是不說。
高堅氣得準備殺死他時，一隻小手無力地拉住了他。
“讓我來。”莉雯喘著粗氣，渾身發抖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