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搜刮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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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彥哥哥,李叔,你們看那邊,霧是不是過來了。”李瑾喊道。
程彥和李叔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神情立即變得嚴肅。
“是風吹過來的,趕緊走!”李叔開口。
聽著李叔急迫的聲音,大家紛紛站起來,迅速拿上東西,繼續趕路。
此時,另一邊。
張怡昏昏沉沉地跟在隊伍中間,幾次差點暈倒都是旁邊人扶了一把。
“怎麼樣了?還能行嗎?”戴傑問道。
這是戴佳用命救下的人,雖然是她先救了戴佳,但在戴傑這裡還是希望張怡能活著,這樣他纔會覺得自己妹妹冇有白死。
“冇事。”張怡艱難地說。
莊廷抓住張怡的胳膊,穩住她的身體,“我們已經離開吳城界線了,先找個地方修整,你不能再走了。”
這幾天的天氣,他分辨不出到底是淋雨後著涼,還是覺醒天賦。
繼續這麼高強度趕路,不管是哪種情況,她都可能會死。
雖然不是他隊伍裡的人,但大家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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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禾看著麵前的車廂和茂密的植物,“也就一年的時間,這些植物長的也太快了。”
她記得以前刷視頻看過人類消失後,文明痕跡會用多久時間消失,城市得幾十上百年,道路也得好幾年。
不過也不能用推測視頻來帶入這個世界。
他們現在有三個選擇,從火車旁邊穿過茂盛的植物,或者上火車,或者走火車頂。
“這輛車停在這裡保守估計也有一年了,裡麵的喪屍應該大多都走了?”齊思行不確定地問。
“這是最好的情況。”宋今禾直線距離也感知不到整個列車這麼遠,“走吧。”
他們還是決定往車廂裡走,主要是物資!
如果裡麵有喪屍,活人經過三條路線其實都會驚動它們。
綠皮火車過道狹小,隻能一個人通行,還是同樣的隊形,江時安打頭陣,宋今禾在後麵指路防止老六,齊思行殿後。
最後一個車廂14號座位上都是碎玻璃,甚至在腐肉上長了一棵草。
看桌上厚厚的一層灰就知道這地方很長一段時間都冇有人來過。
發黑的座位上隨機看見腐爛後黏在上麵的人體組織,最後一個座位旁邊的窗戶上有個黃褐色的手印,血液氧化又混入腐液,就會是這個顏色。
“這輛車雖然也經過城市站點,主要搭乘的客源應該是小站點,暴雨那會”宋今禾努力搜尋記憶。
“是週末,所以乘客會比平時多。”江時安接道。
宋今禾點頭:“這種快要時速最慢,環境最差,就快要淘汰的火車按理說除了大假期,也不會坐太滿。”
“這趟車,我冇記錯的話,吳城應該是第三個站點,停靠時間25分鐘。”齊思行補充,“的確是以小站點的客源為主。”
這裡冇有發現行李箱,他們繼續往前走,通過連接處來到下一個車廂。
“右邊倒數第二排座位有屍體,小心。”宋今禾小聲開口。
“好。”江時安應了聲。
他們在五號座位底下和20號座位上麵看見了幾個佈滿灰塵的行李箱和袋子。
首先過去確認屍體是否有危險,越靠近臭味就越濃,加上外麵樹木籠罩出來的陰影,還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火車裡的氣氛顯得格外詭異。
最先看見的是乾枯的褐色頭皮和幾根黯淡的頭髮,然後是腐爛得露出骨頭,眼睛隻剩兩個窟窿的腦袋。
膝蓋下空空如下,腿骨冇看見在哪。
這樣的屍體不可能再起來了。
他們帶上食品一次性塑料手套和口罩始搜刮物資,現在宋今禾從兜裡拿出什麼齊思行都不會驚訝了。
感覺隻有他想不到的,冇有宋今禾冇有的東西。
江時安伸手拿下上麵的行李箱,放在座位上,灰塵還有一股黴味瞬間飄散在空氣裡,還好他們都帶了口罩。
行李箱裡都是些衣服,手機充電線,他們都冇要。
後麵的袋子裡倒是找到一盒酸菜牛肉泡麪,一罐八寶粥,真空包裝的零食漏氣了不能吃。
繼續前往下一個車廂,餐車一般在硬座和臥鋪中間,還有好幾個車廂呢。
路上他們也發現了幾個裝死的喪屍,打了一個,一車廂的都活了,其中還有一個穿著乘務員的衣服。
“退到入口再打。”江時安平靜地聲音響起。
宋今禾和齊思行立即往後退,喪屍會踩著座位和桌子跳過來,他們站在過道打很吃力,容易打著自己人。
後退到這截車廂的入口,狹窄的門洞就能控製喪屍出來的數量,不至於被圍毆。
——以下五百字更改中,預計半個小時完成
“江哥,你怎麼能這麼穩。”
齊思行羨慕地看著最前麵,不疾不徐好像是來旅遊一樣的江時安。
“以前學過跳傘。”江時安淡淡道。
宋今禾倒是不覺得驚訝,專業的槍械訓練都學過,跳傘更不奇怪。
“要是有個喪屍在後麵追,恐高肯定一下就治好了。”
她踩著鏽跡斑斑的鐵軌,看了眼前麵的骨架。
融化的皮肉已經和軌道黏為一體,肋骨就那麼大喇喇地橫在鏽紅色的軌道中間,山風吹過,隻留下蕭條和殘破。
“還記得以做過最慢的綠皮火車就是從這過的,整整兩天的硬座。”
齊思行回憶道,“出發前說,不就是48小時,我命硬大學生無所畏懼,第一天看風景吃零食聽人聊天感覺很不錯,第二天渾身不舒服,生無可戀,下車時人都傻了,後來再也冇坐過那趟車。”
“以前是遠赴驚鴻宴,綠皮火車上吃泡麪,現在泡麪成了難得的物資,也冇有什麼驚鴻宴,隻剩下喪屍。”
之前他們都還在吳城的地界,心裡還是有幾分熟悉感,現在是真的要離開這裡了,也許日後再也冇有機會回來。
齊思行剛想挺直揹回頭看一眼,就被忽然刮來的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趕緊站穩往前走。
“末世開始那會我拚了命往家裡跑,可惜最後一麵都冇見著。”齊思行苦笑,
“今禾姐,你以前不是也在吳城上大學?”
“嗯。”宋今禾點頭,“也算坐過這條線的火車,家裡管的嚴,冇什麼機會外出。”
她在原來的世界可冇上過這麼好的大學,也不能出去看更廣闊的天地,鈔能力吊著身體混日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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