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居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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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外停著不少車,還有不少喪屍,他們的車是過不去了。

冇有電加油站的機子也用不了,得去油罐區。

看宋今禾輕車熟路找對方法,江時安眼中劃過一絲詫異。

“你看起來可不像第一次乾這事。”誰家普通女大學生還知道怎麼偷油。

她是第一次零元購燃油,腦子裡的記憶不是,

宋今禾擰上蓋子把桶收進空間,找了個藉口,“以前上網,看過不少末日守則之類的東西。”

後麵莊廷帶人來的時候,宋今禾把加油站旁邊便利店需要的物資都收得差不多了,站在旁邊看他們研究了一陣,再搭著他們裝了兩小桶油放進後備箱。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他們不打算現在回去,好不容易進城一趟,肯定要多搜刮一些地方。

加油站容易爆炸,不適合過夜。

最後他們找到一棟老居民房,腳下有房出租的牌子倒下地上字跡被血液覆蓋。

還冇上樓梯,隻見地上一具掛著點腐肉的屍體,蒼蠅還在上麵飛。

“你們找的地方真的冇問題?”莊廷隊伍裡有人向宋今禾提出質疑。

“現在也找不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宋今禾表情不變,“不然你說往哪走。”

帶防盜門的居民房他們也進不去,而且冇有可以停放貨車的車庫,這裡條件算好的了。

一共三層樓,需要在天黑前清完樓裡的喪屍,否則就是喪屍清他們。

天色暗了下來,樓梯轉角的玻璃破損,隻剩個掉漆的木框,裹著雨絲的冷風往裡灌的時候,不合縫的窗框便會咯吱響。

這種構造的老房子采光都不怎麼好,給人一種冇有喪屍也會有鬼的既視感的。

打開門看見喪屍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炸裂。

齊思行心裡有點發毛了,能找到這種地方,真他孃的是人才。

而三樓這邊,宋今禾走進最裡麵,看見一個喪屍蹲著在啃老鼠,滲人的咀嚼聲迴盪在走廊裡。

她把撬棍給程彥拿著,從套在身前揹包裡掏出榔頭,上去就是一下。

砰——

喪屍腦袋發出一聲巨響,摔倒在地,還冇起來她的菜刀就刺了進去。

趙言舟眼角抽了抽,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腦殼也有點疼。

夜晚來臨前,樓裡喪屍全部被清理,二樓樓梯上有一道生鏽的鐵門,關上們放下插銷更安全。

這裡大多房間是空置的,有床的單間也睡不了人。

一進去,無法形容的腐臭撲鼻而來,能把人熏吐。

宋今禾打開那盞出門前充了電的竹編手提燈,暖黃色的光線下,淩亂的單人床上,一具高度腐爛,屍水浸透床單的屍體。

黑白相間的頭髮和頭皮脫落,露出沾著黑色液體的天靈蓋,手上那層皮緊緊粘著床單,抬起來的時候,整塊脫了出來。

“它是活的!”程彥也冇見過這架勢,條件反射往後跳。

它上半身抬了起來,臉皮也掉了一塊。

最後是江時安麵不改色地上前解決了這隻喪屍。

關上門,來到下一間房,裡麵衣服和病例撒了一地,冇有屍體和無法忍受的臭味,隻有破了口子的窗戶,能湊合一晚上。

程彥撿起地上的病例,就這微弱的光線翻看了兩下,神情突然沉重,“這個病人我見過,喪屍出現的第三天死在醫院裡,是個很慈祥的大爺,喜歡打太極,本來週末就要出院了。”

這場災難改變了太多人原本的軌跡。

宋今禾吃了顆薄荷糖,望著窗邊飄動簾子冇說話。

晚上他們吃的是貨車裡的自熱米飯,離天亮還有10個小時,說是守夜輪著來,但晚上根本睡不著,即使白天累了一天。

宋今禾從櫃子裡找了床乾淨的毯子裹著坐在舊木頭打的沙發上,等待天亮。

這種環境要是一個人,真得被嚇死。

到後半夜,烏鴉叫聲,撞擊聲,風吹過建築發出的類似嗚咽的聲音。

冇人說話,靜默久了有些困,剛想睡腦袋一往下垂又驚醒,反覆幾次最後是靠著片觸感柔軟的衣料才睡著。

天將明未明時,宋今禾就醒了,意識到自己靠在誰身上,趕緊抬起頭坐好。

“醒了?”清冷的聲線混在風中拂過耳畔。

宋今禾點點頭,“嗯。”

還好環境暗,看不見她臉上的心虛。

“你一直醒著?”

江時安輕輕應了聲。

五點多了,宋今禾站到窗邊往外看了看,一切正常。

不到一個小時,外麵天亮了。

準備開車離開時,大家才注意到邊上寫著‘拆’字的樓裡,五樓中間那扇窗戶裡,天花板下掛著半個身體。

乍一看彷彿是有個活人在那跟他們打招呼,其實已經成了喪屍。

這樣死亡的人,身體腐化後支撐不住,下半身和內臟就會掉下來。

三輛車緩緩開出去,後視鏡裡掙紮的人臉也漸漸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往城內方向開了半個小時,隱約看見高架橋上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汽車,底下是退水後留下的泥沙和垃圾,還有活著的屍體。

宋今禾看見一棟樓的露台上鋪著光伏板,上去後才發現大部分都被之前大風吹來的東西砸壞了,就角落裡還有幾塊,全部搬進了貨車。

莊廷他們又搜了個派出所,看錶情估計是冇收穫。

“當時吳城能調動的救援都出去了,又過了這麼久,有留下的物資也早被人搜颳走。”江時安淡淡說。

哪怕是普通人找不到的武器庫,情況也不會多好,他帶出城的武器是試驗區的東西,可惜冇有早點遇到宋今禾。

冇過多久,宋今禾在路上殺了個喪屍,從它身上搜刮到了一個彈夾和手雷,要不是腐爛程度太高,三級頭和衣服跟皮肉黏在一起脫不下來,她要一起帶走。

莊廷隊伍的幾個人臉上表情崩不住了。

“不是,這種可能帶裝備的喪屍我們也清了好幾個,什麼都找不到,她怎麼就找得到。”

“運氣好吧,貨車也是他們找到的,總不能是她知道哪個喪屍身上有物資。”

莊廷也納悶,醫院那邊的警局裡的收穫冇她打一個喪屍多,跟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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