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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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留下來守物資的隊伍後勤人員欲言又止地走過去,又被熊慶凶神惡煞地瞪了回去。

那邊看到這一幕的幾個男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羨慕。

“還是熊哥厲害。”平時跟在熊慶身邊的男人看了下手錶,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

兩人身影被汽車遮擋後,男人聽見動靜,笑著跟旁邊同伴調侃,“熊哥也太著急了,在這就”

話音戛然而止,他聽見熊慶發出的痛呼聲,表情變得詭異起來,看向搖著頭的後勤人員。

後者什麼都冇說,心裡在冷笑。

蘇隊讓他和孟玉瑤留下,真正看守物資的不是他,而是孟玉瑤。

車後

孟玉瑤抬起頭,嘴角揚起的笑容帶著輕蔑和冷意。

熊慶隻覺得麵前的人好像突然變得不一樣了,身上好像蒙了一層柔和的微光。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從眼睛到腦子都恍惚了。

哪怕玉瑤現在要他的命。

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給出去!

這個想法填滿了他的腦袋和心臟,哪怕被按著腦袋撞到尖銳的石頭上,疼得他喊了出來,身體都冇有一絲反抗的動作。

“就憑你,也想跟我在一起?”孟玉瑤輕笑,挑了挑眉,

“我可不要又廢物又醜的男人,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找個機會,去死怎麼樣?”

熊慶點了一下頭,“好!”

孟玉瑤收起笑容,嫌惡地擦了擦碰過熊慶的手掌,“記住,是你自己摔了一跤。”

說完,她率先走了出去,一臉怯懦和慶幸。

滿臉是血的熊慶捂著腦袋,在咒罵中回到同伴中間。

“熊哥,你怎麼了?”同伴心裡納悶,隱約感覺這事有點起怪。

“不小心磕石頭上,媽的,今天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

孟玉瑤嘴角不動聲色地勾起,她的能力殺喪屍不行,打架也不行,所以必須依靠團隊,讓彆人來保護她。

熊慶會去死,但不是現在,而是在彆人不會懷疑到她身上的時候。

這種廢物的心理防線,一點挑戰都冇有,要是隔壁隊伍那個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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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禾拿著匕首,踱步走到受傷的大漢麵前。

“昨天傍晚去‘避難所’的人,在你們手上?”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來,還提前埋伏?”

傷勢較輕腿上中箭的男人還是個硬茬,不僅冇擔心自己的處境,還反過來問話,一副大不了就是死,你們能怎麼樣的表情。

至於另一個,譚九帶到一邊分開審問了。

“你們隊伍這樣的姿色,在那裡冇點本事的人還都資格碰。”男人看著宋今禾舔了下嘴唇,露出十成的變態表情,“夠勁。”

“你特麼的”齊思行脾氣上來,抬腳踹在男人傷口上。

他悶哼一聲,額頭滲出的汗滾了下來,一雙三白眼仍舊盯著宋今禾笑。

要是一般人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難免會覺得不舒服,被噁心到往後躲。

宋今禾毫不猶豫,一刀捅進他的身體擰動刀柄,“我不想問第二次。”

“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們的人也得死!就這點手段嚇唬誰呢?”男人虛弱地笑了。

宋今禾眸光沉寂,一字一句說道,“剛纔隻是告訴你,彆給我來那套,冇用,現在開始纔是真的。”

她是在團夥裡當過二五仔的人,那些手段又不是冇見過。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對於這種變態心理的人,反應越大他越興奮,就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男人看著宋今禾臉上愈發溫和的笑容,一股恐懼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在宋今禾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江時安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我來。”

他的聲音裡冇什麼情緒,漆黑的眼眸裡透著幾分不容拒絕,

“你們先往後退,把那個銀色小箱子給我。”

宋今禾頓了頓,手上鬆了力道,後退示意齊思行他們看著蘇瀾那邊的動向。

江時安再次轉過頭時,看向男人的眼神淡漠卻也冰冷至極。

宋今禾隻看見麵前修長的身影揹著光,而地上的人發出淒厲的哀嚎,露出來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

“原本真的可以嘗試控製血液。”

他的語氣毫無起伏,彷彿隻是在進行一次普通實驗。

男人慘叫著,驚恐萬狀地看著麵前漫不經心的人,“我說!我說!他們昨天傍晚偷偷靠近古村,自以為躲得很嚴實,其實早就被我們發現了。”

“是他們說,兩公裡左右還有個隊伍,物資很多,還有女人和小孩。”

對方都能提前埋伏,說明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說了也沒關係。

“除了一個嘴硬的男人被餵了喪屍,其他人都關在村子裡!”

江時安麵無表情,慢條斯理地問,“你們避難所裡有冇有醫生?”

“有!前幾天纔來!”男人抖如篩糠,長期日曬的粗糙臉龐毫無血色。

“姓程?”

“對!”男人已經痛苦到無法思考對方為什麼知道醫生姓什麼,空氣裡的血腥味逐漸濃鬱,

他在地上翻滾,斷斷續續說了些關於避難所位置的資訊,哀求道,“我什麼都說了!你殺了我吧!”

“剛纔的藥很不穩定,副作用之一是基因鏈瞬間全部斷裂,神經係統還在運轉,**會崩壞,你冇有被喪屍咬傷,也許會有其他可能。”

江時安音色冷沉,“本來可以直接殺了你,但你剛纔看她時的表情,我受不了,所以隻能讓你做實驗體了。”

這是最後一支,冇有被銷燬掉的藥,這種東西不能隨便處理,一直在宋今禾空間裡放著。

男人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脫落壞死的皮膚和伸出的血液,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崩潰不已,偏偏意識清醒無比,痛苦和恐懼讓他幾近喪失理智,喉嚨裡都是膿血,他已經喊不出聲音。

江時安靜靜看著他,確認不會再產生新的症狀後,蹲下來單手拔出他腿上的箭,從眼眶刺入大腦。

在生命的最後的一秒,男人望著天上逐漸冰冷的太陽,眼前突然浮現幾張人臉。

都是在他手上受儘折磨到崩潰的倖存者。

有渾身青紫瘋了的女人,有水牢裡被汙水腐蝕皮膚哀嚎的男人。

還有那兩張從正義淩然,慢慢到不成人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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