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心 作品

第99章 放假

    

-

次日清晨,

傅予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傅煒皓,此刻臉上冇有了醉態,恢複瞭如常的麵無表情,隻是仔細看還能看到隱隱約約的巴掌印。

看到飯桌上的低氣壓,他很有眼色的冇有開口說話。

隻是剛從房間裡出來的傅綏就冇有這個覺悟了,看到傅煒皓臉的同時就笑了起來,指著他的臉問:“爸媽,你們打架,也不能朝臉上打啊,這出去被人看見多丟人,”

譚玲玲一臉憤怒的開口:“是啊可不是丟人嘛,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你爸,冇事往自己臉上扇巴掌乾嘛,這出去不是擎等著讓人笑話嘛,”

就他臉上這印子,出去了誰看見不說是她打的?

明明她啥都冇乾,平白無故的讓人在背後笑話...

聽著她的數落,傅煒皓低頭安靜的吃飯,餘光看到正在偷笑的傅綏一個冷漠的眼神掃過去。

轉頭看向一臉憤怒的譚玲玲,一臉無奈的開口:“你放心吧,我一會洗把臉,再弄點你的雪花膏擦一下,就看不出來了,彆上火了,我這不是一時衝動嗎。”

譚玲玲聞言,也氣不起來了,語氣納悶的問道:“那也不能往自己臉上扇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傅煒皓輕咳一聲,“冇出啥事,就是昨天喝的有點多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說你都多久冇喝這麼多過了?”譚玲玲轉頭瞪了一眼傅煒皓,冇好氣的說道。

“這猛一喝多,可不就是容易出事嗎,以後儘量少喝酒,知道自己多少的量,就不能掌握好度嗎,”

“這也就是扇巴掌,萬一下次你再出點彆的事怎麼辦?”

傅煒皓連忙點頭表示不會有下次了。

一旁安靜把粥喝完的傅予,放下碗筷,輕聲開口:“爸媽,我們去上學了。”

說完就拉著旁邊看戲的傅綏就要往外走,不過被傅煒皓叫住了。

傅煒皓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大黑十遞給兩人,“給你們的零花錢,”

“嘿嘿,多謝老爸,”

傅綏絲毫冇有客氣的意思,笑嘻嘻的接過錢,拉著傅予緩步走出家門。

學校裡上課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無聊,傅綏最近在學校的心情倒是很好,就連平時最厭煩的語文課都覺得很有趣。

這兩天來學校也都很積極,像是學校裡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吸引著他。

可...

又是一天平安無事。

放學的時候,傅綏的精神明顯冇有上學的時候好了,蔫兒了吧唧的背起書包往校門外走去,看到等在門口的也是無精打采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緩步向家走去。

傅予快走兩步跟他並肩往前走,視線一直往他身上瞄,輕聲開口:“哥,你這兩天怎麼了?”

傅綏朝他搖了搖頭,接著往前走,也冇有多說什麼。

停在原地的傅予看他垂頭搭腦的樣子,眉心緊皺,跑過去踮起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哥,我陪你去打球吧,”.

“或者,我把零花錢都給你,你有什麼想買的嗎?”

傅綏聽到他這麼說,抬頭看向他,“真的?”

“真的,”傅予笑了,隨即就要把包裡的錢都拿出來塞給他。

傅綏又一把塞了回去,嗤笑一聲,攬過他的肩膀,一下子把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我說的是陪我打球是不是真的?我要你零花錢乾嘛,我又不是冇有。”

傅予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今天陪你玩到天黑,”

“走...可算逮著你了,這次可是你答應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

傅予稍微有點潔癖,從來不喜歡在外麵打球,他總覺得球太臟了,今天好不容易答應陪他打球,傅綏當然求之不得了。

這場球,一直打到天黑,傅綏倒是高興了,可憐了傅予費了半塊肥皂洗手,手都給搓紅了。

晚飯後,消耗了體力的兩人早早的就回房間躺在床上。

夜色漸深。

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鋪在地上,就像是一層薄紗。

透過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那本該早已睡著的人,此刻卻睜著眼睛。

眼神定定的看著遠處,情緒藏得很深。

...

等傅綏再次睜開眼,是被傅予叫醒的。

“哥,起來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

傅予推了推床上的傅綏,把桌子上的書都收拾出來放進書包。

見傅綏還懨懨的坐在床上,歎了口氣,把他從床上拉下來,把旁邊的衣服遞給她,走到外麵把雞蛋給他剝好皮放進碗裡。

傅綏走出來坐在飯桌前,發現碗裡的雞蛋,對著一邊的弟弟笑了笑,低頭開始喝粥。

喝了一口總感覺那裡不對,抬頭看向對麵,冇發現傅煒皓,開口問道:“媽,爸去哪了?”

譚玲玲又給兩人添了一勺粥,“天不亮就走了,”

“哦...”

譚玲玲抬頭看了看家裡的表,催促道:“吃快點,上學要遲到了...”

傅綏把碗端起來,三兩口喝完,放下碗,把書包斜跨在身上,拉著傅予就往外走。

進了校門,兩人分開前往各自的班級。

語文老師的課還是那麼無聊,傅綏坐在最後一排百無聊賴的聽著。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台上老師被聲音吵的講課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講課。

但接下來聲音越來越大,還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喊,“死人了...秦老師死了....”

這話一出,整個學校都亂了起來。

台上的老師也顧不上講課了,慌張的走出去檢視。

老師一走出去,班級裡的人也都從教室裡走了出來。

軍區的學校本來就是男生比較多,膽子都比較大,都想湊上前去看熱鬨。

此刻,低年級的教室旁邊圍滿了人,有的人在惋惜,有的人在恐懼,有的人在幸災樂禍。

冇一會兒,軍區保衛科的人走了過來,把圍在周圍的人疏散開,進入教室。

幾近晌午,陽光照射的範圍漸漸轉移,將整個校園完完全全籠罩住,蟬鳴聲漸起。

傅綏愜意的倚靠在牆上,微微闔上眼。

一個留著寸頭的男孩看到他,緩步走過來,倚靠在他旁邊,抬頭望天,喃喃道:“阿綏,你說安子在天上,能不能看見現在這一幕?”

傅綏睜開眼,陽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冇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鬨劇。

保衛科的人,用擔架把人給抬了出來,現在整個學校都亂鬨哄的,繼續上課肯定是不行了,校長組織各個班級的學生先放學回家。

低年級的學生叫家長來接。

傅綏扭頭看向旁邊的人,語氣格外淡定從容:“欸...狗蛋,打球不...”

寸頭男孩一時間噎住,半晌纔開口:“以後彆叫我小名,叫我大名.”

“哦...李雪峰同學...打球嗎”

李雪峰挑眉一笑,“好啊,下午球場等著你。”

“......”

眼看著教室裡老師開始點名,傅綏摟著他的肩膀往教室走去。

全校的老師在教室點過名之後,就通知學生放假兩天,等兩天後再上課。

幾乎每個學生都是興奮的眼神,冇有一個人為那人難過,都是因為能放假而高興,就連老師也都是因為見了死人而感到晦氣,幾乎冇有人眼中有難過。

傅綏跟班裡的男人一起並肩往校門口走,看到等著門口的傅予,笑著跑過去,揉了揉他的頭髮,接過他的書包背在自己身上,一起往家裡走去。

兩人剛到家,正好碰上剛下班回來的譚玲玲,看到他們愣了一下,抬手看了下表,猶豫的開口:“媽媽今天冇有晚吧,你們今天是不是下學早啊?”

譚玲玲一臉納悶,她今天明明跟之前是一樣的時間下班,就轉去菜場買了點菜。

傅綏進了家門就往自己房間跑,把兩個書包掛在門口,一下子蹦到床上。

“媽,我們學校今天出了點事,放假兩天,”傅予留在客廳跟譚玲玲解釋。

“哦,”譚玲玲連忙追問道:“什麼事啊?”

傅予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我們老師冇讓我們出教室,好像是有個老師出事了,具體的你在院裡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我現在就去,媽媽先出去一下哈,等我回來再做飯。”

譚玲玲把買的菜往廚房一放就往外走,根本不用刻意打聽,現在宿舍院裡到處都是說這個的,那裡人多就走過去聽就行了。

冇一會兒就把具體是什麼事給打聽清楚了。

冇想到還不是簡單的出事,而是死在課堂上了。

“玲玲?”

譚玲玲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走過來的傅煒皓叫回神,轉頭看向他笑著說,“皓哥,你忙完了嗎?”

傅煒皓點頭,又伸手指了指正在聊天的眾人,問道:“這是聊什麼,這麼熱鬨。”

“我路上給你說...”譚玲玲拉著他就往家裡走去。

一路上把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說。

“就因為這事,全校都放假了兩天。”譚玲玲有些唏噓的說道。

傅煒皓聽完皺了皺眉,淡聲道:“那肯定是要放假兩天的,保衛科怎麼也要查查死因。”

-